68 如此的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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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若離的聲音很輕,卻帶著幾分蠱惑人心的低沉,叫人聽了,禁不住要沉淪。

    這人果然是最心狠的呢!

    唐淼不禁感慨。

    分明這人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坐實了她太子妃的身份,如今又來問她願意不願意,當真就隻逼她瞧清楚自己的心,然後還是可以縱著她,等著她麽?

    若她說沒有想好,這人是不是還是會退到一個合適的位置,叫她慢慢的想,直到自己想清了為止?

    這個問題,幾乎不用問出口,唐淼便知道,答案是肯定的,他既說的出,便一定做得到,隻是這一次,他給她框了一方天地,在他太子妃的頭銜下,他默不作聲的等著她的答案。

    這人到底該說他是狠心呢,還是對自己太過不自信,亦或是對自己太過縱容了一些?

    唐淼鼻子犯了酸,她素來不做違心的事兒,好容易做一次,卻是叫自己這般難受,她抬了抬頭,正好看見姬若離眼眸裏的等待,那裏頭有些期待,但更多的,是溫和善意,唯一的一點兒傷感和無奈被他掩藏的很好也很淡,但她還是眼尖的瞧見了。

    其實,她一次次的推開這個人的時候,真的將人傷的狠了吧。

    她低了頭,雙手環住他的腰,小臉貼著他的胸口,悶悶道,“阿離,我這個很任性的。”

    果然是這樣麽?

    擱在唐淼腰間的手在一瞬間收緊,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頭頂,在唐淼瞧不見的時候,眼眸裏閃過好些無奈和了然。

    唐家阿七看起來灑脫的很,可麵對感情的時候,永遠喜歡躲在後頭,能避的遠遠的,就跑的有多遠是多遠,這番叫她承認了自己的心,還沒有對自己破口大罵,將自己再趕回去,已經是很難得的事情了吧。

    他在心中歎了口氣,張口道,“阿七,我……”

    “對不起。”

    很輕的聲音,卻在他的心中砸下了不小的花火,姬若離的眼眸瞬間被前所未有的喜悅所覆蓋,他覺得,如今自己的心髒一定跳動的十分的厲害。

    為了怕唐淼受寒,門窗早就被他關了個嚴實,屋內連燭火都不曾晃動分毫,安靜的,隻剩下兩個人的呼吸聲。

    姬若離靜默了好一會兒,才以自己認為最為平穩柔和的語氣開口道,“那我們以後好好過吧。”

    “嗯,我不折騰你了。”她點了點頭,抬頭看著他,抱著他的手絲毫沒有放開的意識,叫人瞧著,竟有一種十分依賴一個人的錯覺,在他的注視下,她嘴角綻放出一個笑容,“誰叫我舍不得。”

    說完這話,唐淼覺得自己燒的更加厲害了,臉頰熱燙的她的心裏都有一陣麻麻的感覺。

    她迅速的低下頭,把連埋在姬若離的胸膛裏,任憑他如何去說,死也不肯在抬頭瞧他一眼。

    唐家阿七這是害羞了,姬若離眼眸中的笑意甚至蔓延到了眼角,他也不逗她,隻是伸手擁著她,感受著此刻歲月靜好的氛圍。

    在大夏的時候,唐家阿七說喜歡他之後,他們也曾親密無間,可絕沒有見過她如此女兒家的姿態,隻當是比一般的好友要更好一些,如今他們這關係儼然是比喜歡要更進一步了,他忽然間慶幸,這一次,他不顧眾人的反對來了大夏,否則,按照唐小七那性子,怕不知,他們終究便也是錯過了。

    “唐家阿七,說過的話,可不能反悔哦。”

    “嗯。”

    他低頭瞧她,她已闔上了眼眸,已然一副睡著的模樣,他柔和的瞧著她,忽然間感覺,這時候,即使什麽都不說,什麽都不做,就這樣,他們兩個靜靜的帶著,也是叫人十分的滿足。

    他扯了薄被準備給她蓋上,卻是不曾預料到,唐淼白皙的小手忽然間覆蓋上了他的臉,“不反悔,誰叫我輸了呢,誰叫我喜歡你呢,喜歡你個陰謀家,我是個願賭服輸的好……”

    究竟唐淼是醒著,還是真的睡得糊塗了,姬若離已經辯不清楚了,隻下意識的擒住了她滑落的手,攥在手裏緊緊的。

    他低頭注視著唐淼,她依舊閉著眼睛,被他攥著的手卻是握住了他的手,緋紅粉嫩的小臉在他的胸口蹭了蹭,蹭的人心裏都癢癢的。

    “真好,你還在,以後不許離開我。”

    她的聲音小的跟貓兒的哼唧聲一樣,言語中卻帶著十分的滿足,姬若離瞧著在自己懷中安然沉睡的唐淼,眼眸中的寵溺似乎要溢出來似得。

    “唐家阿七,你知不知道,你有時候真的是蠻不講理的厲害。”

    他失笑,分明這一次,是她要同他斷絕關係,分明是她先開口說那些傷人的話,可她卻怪他離開,怪的是這般的理所當然。

    他想抽了手,叫唐淼躺好了再睡,可她抓著他的手,竟然比他的還要緊,好似真的害怕她會在離開一樣。

    其實,唐小七說他狠心,可她何嚐不對自己和他同樣的狠心,分明她心裏忍得難受的狠了了,卻還是想著不叫他難做,要顧全大局的叫他離開她的身邊,若她對自己真的無意,又如何肯這般的服軟,任憑他說狠心的話,將她傷的徹底,卻一句話都沒有反駁自己。

    他歎了口氣,伸手將薄被扯上了唐淼的肩頭,堪堪將兩人蓋住,瞧著唐淼熟睡的模樣,暗暗道,“阿七,不管你會不會有下次,我絕對不會再放你離開,有什麽,我們一起麵對。”

    他擁著她闔了眼,在時局動蕩的時候,竟然出奇安寧的一夜好眠。

    翌日,淩菲踏進院子的時候,正好瞧見薄言背低著主子,手裏端著碗麵在吃,赤血劍被他隨意的丟在了一旁。

    “怎麽了,瞧你這一副狼吞虎咽的樣子,是被人奴役了?”

    她走近了瞧了眼薄言,雖然薄言吃相十分的優雅,但絲毫不印象她誇大的說辭,薄言覺得,跟在唐淼身邊久了,高冷如流星這般的人,都沒能逃過近墨者黑的結局。

    他喝了口湯,將碗擱到一邊,拿出絹子擦了擦嘴,才道,“可不是,昨兒那丫頭回光返照,叫我去宮裏探查,我這不是剛回來麽。”

    說著,他瞧了一眼淩菲,即使這人麵上高冷的很,風采不減,但她麵上的倦怠也是十分真實的展現在人前。

    “瞧著流星護法你也是被人奴役的慘了,這瞧上去就是一副老了十歲的模樣,嘖嘖嘖,這要是被你那依蘭山莊的相好的瞧見了,不定就不想娶你了。”

    淩菲冷冷的白了一眼薄言,“好端端的,你提旁人做什麽,有空不若管好自己。”

    淩菲也不知是怎麽了,身邊的人總也喜歡將她和依蘭山莊那個少莊主聯係到一起,那人麽……

    淩菲想起來,都禁不住搖頭,就那個癡迷熱兵器,還不得要領的人,在她瞅著,頂多也就隻能是個做他小徒弟的人,在她瞧著這麽幼稚的人,從薄言到唐淼,這些人是眼瞎麽,沒事瞎湊什麽熱鬧!

    “呦,還不讓人說了,到底人少莊主就是不一樣,你竟然會頂嘴,換了旁人,你不是連說話都懶得說了麽?”

    薄言淡淡的評價道,絲毫沒有被淩菲冷淡的話語打擊道,淩菲聽著,又狠狠的給薄言丟去一個白眼。

    要說薄言當初跟唐淼的時候,也不是這麽個人,當時還是十分清高冷淡的一個人,如今麽,淩菲瞧了一眼薄言,隻覺得,不管什麽樣的人,跟在唐淼的身邊,都一定會被帶歪,薄言如今,真是越發的八卦和囉嗦了。

    “方才你說那丫頭回光返照是怎麽回事兒?”

    淩菲直接換了話題,要說唐淼,她雖佩服這姑娘對自己的狠心,可她這狠心,直接導致了她病倒,人說心病好的很慢,尤其唐淼這姑娘,看著沒心沒肺,卻心裏什麽都知道,淩菲覺得,她這一病,必然得好些天。

    雖說她病了,直接導致好些事情加重到了她和薄言的身上,但他們也是盡可能的分擔著,她之前一直以為,這次不折騰個一個月是好不了的,這麽這才幾天的功夫,她竟然有力氣管事兒了?

    “我要說她這是拿著處理事務做借口,過著自己得過且過的日子,你信麽?”

    “嗬,就那個要做米蟲的人,你告訴我她有大把的好日子不過,為了個男人自暴自棄,我倒是不信,就唐淼,也就萎靡不振兩天,等消停了,還是沒心沒肺的很!”

    淩菲肯定道,即使這姑娘心裏從此缺失了一塊,但依然會過的跟以前別無二致,頂多是更加沒心沒肺而已,畢竟她連自暴自棄的資格都沒有,她拉著她一起瞧著天上的瓢潑大雨的時候,不就知道,自己連任性的資格都丟失了麽。

    “嘖嘖嘖,怪道她喊你淩媽,你還真跟她娘似,當真是了解她。”

    薄言忍不住感慨道,好好誇人的話,卻叫人聽著,如何都想將說著話的人,狠狠的抽一頓。

    在淩菲大方的送上今晨的第三個白眼的時候,薄言輕輕的將沒有合的嚴實的窗子往上抬了抬,順著打開的縫隙,淩菲輕易表瞧見了在床榻上相擁而眠的兩個人。

    唐淼那睡夢中的臉龐上,還掛著淡淡的笑容,一半的薄被滑落到了地上,將姬若離和唐淼緊扣的十指鮮明的展示在了外人的眼中。

    “嗬,我道她是出息了,原來這麽快就繃不住了。”

    薄言輕輕的將窗子合上,幾步上前,走近淩菲身邊,“我怎麽瞧著,你這就是自己細心看護的妹妹,被人拐跑了的憤懣模樣?”

    淩菲轉過臉來瞪了一眼薄言,她站直了身子,瞧著梨落院裏飄飛的梨花,眼中隨著院中飛舞的白色花瓣明明滅滅。

    “九州之大,偏生她選了個最不適合她的人,選了一條最不好走的路,這哪裏是她一個做米蟲的人能走的路。”

    她言語中更多的是感慨,薄言不禁笑了,“是啊,九州之大,姬若離是最不適合她的,換做任何人,她想做米蟲的願望都可以實現,都可以安逸度日。”

    “難得你也會認同我,我一直以為我們兩個不對盤呢。”

    “我可沒說我和你想法一樣啊。”薄言搖頭,繼而道,“流星,看著最不適合的,或許才是最適合的,你我都知道,卷入九州如今的局麵裏,唐淼已然不能全身而退,她這人不笨,可是懶散,若在局中,姬若離這般的陰謀家,就剛好,何況,最重要的是,他是唐淼心之所向,即使那條路在難走,兩個人走,總好過一個人。”

    淩菲靜靜的聽著薄言的話,她伸手想要抓著飛入走廊的白色花瓣,卻隻樸了個空,“所以我才說姬若離這人,叫我不喜歡的很。”

    薄言笑,“看來,我們流星護法是認了這姑爺了?”

    淩菲繼續沉默,卻也沒同以往一樣否認,薄言又是一笑,“也是,人家都放下大夏追來了,這誠意要是還不能打動人的話,真是叫人心寒。”

    薄言的話中帶著好些打趣的成分在其中,淩菲回頭瞧他一眼,他眼眸中的笑意,在她瞧著,帶著幾分挑釁的意味在其中,唐淼和姬若離,打一開始,她和薄言就帶著截然相反的態度,如今,倒有幾分自己說錯了,賭輸了的錯覺。

    她嘴上和心裏是認同了姬若離,可卻是瞧不得薄言如此得意的笑容,她盯著他瞧了一會兒,果斷的轉身,“天還早,我去小廚房用了早膳再來。”

    “呦,流星護法竟然會體貼人了,我也是不好在這外頭守著,怪是奇怪的,還是一起吧。”

    薄言說著,直接跟上了淩菲的步伐,跟她肩並著肩走到一起,淩菲用餘光倪了他一眼,言語中不無嫌棄,“你不是剛吸溜了一碗麵麽?”

    “我這人胃口大啊。”他說著,曖昧的瞧了一眼淩菲,“何況流星護法喜歡吃什麽,可是個好情報,賣了給依蘭山莊那位爺,一定可以得不少銀錢。”

    “呦,薄大少除了殺人拿懸紅賞金外,竟然能瞧得上這種賣情報賺的銀子,想知道什麽,你直接問我,我跟你三七開啊。”

    “這多不好啊,萬一你跟那位爺好了之後,回頭問我討銀子怎麽辦?”他搖了搖頭,道,“再者,我們尊主說了,銀子啊,還是自己親力親為掙的,才能心安理得的花啊。”

    淩菲側了臉,將薄言從上到下掃了一半,冷冷的吐出兩個字,“死開。”

    “別啊,我跟你說啊,你這脾氣還有人願意買你的情報,可見那位爺對你永清頗深,趁著有人要的時候,趕緊的,別到了以後後悔啊。”

    淩菲咬牙,怎麽以前沒發現薄言如此囉嗦雞婆!

    宋喬起了身推了門出來,就瞧見淩菲咬牙抿唇從梨落院主院的側門出來,薄言則淡笑著跟著她,不急不緩的絮叨著。

    瞧著淩菲隨時可能側過身子和薄言幹一架的模樣,宋喬不禁搖了搖頭,他衝著主院瞧了一眼,大門還嚴絲合縫的緊閉著,瞧著這二位如此不嚴肅的相處,在想起昨日裏主子和太子殿下間的互動,宋喬止住了往主院去的腳步,這段時間因為天麟善不明朗的時局和主子的身體,大夥兒總是陰鬱的很,如今總算稍稍見了些晴兒,大抵可以暫時鬆上一口氣了。

    大抵唐家人也覺得,昨兒唐淼和姬若離達成了何解,需要多些時間和空間,是以,過了早膳的點兒,竟然都沒有人到梨落院裏來關心一下受了傷的兩個病人。

    唐淼醒來的時候,外頭刺眼的陽光透著沒有關掩飾的窗戶縫隙鑽了進來,在紅木桌上留下了斑駁的影子。

    她掙了眼睛想要起來,確是瞧見了和姬若離僅僅扣在一起的手,十指相扣的竟然連一絲縫隙都沒有。

    她抬頭瞧著近在咫尺的俊顏,身上因為維持著同一個姿勢睡了一夜有些酸麻,她微微活動了一下肩膀,背低著床榻的某人竟然絲毫轉醒的模樣都沒有。

    她禁不住細細的瞧著姬若離,好像,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的觀察他,也是第一次,她如此認真的瞧他,甚至,她都瞧清楚了他那濃密而漂亮的睫毛到底有多少根,她細長的手指攀上了他的眉毛,細細的描摹著,她以前怎麽救沒有發現,他的眉毛其實挺好看的。

    “唔……”

    姬若離睜了眼,卻絲毫沒有阻止唐淼的動作,隻輕道,“唐小七,你醒……嘶……”

    他話還沒有說完,甚至神誌都沒有恢複清明的時候,唐淼忽然的低頭,在他的手腕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突如其來的痛感叫他瞬間清醒過來,可他倒吸一口涼氣之後,卻是再也沒有出聲,隻默不作聲的任由唐淼咬著,直到唐淼終於鬆了口,他眼眸的柔和同縱容都絲毫未減。

    唐淼咬的挺重,甚至都見了血,她鬆口的時候,口腔裏還帶著些血腥氣,她抬頭瞧著他,“疼麽?”

    姬若離點了點頭,誠實道,“疼。”

    “嗬,這麽說來,你既不是我病中瞧見的幻覺,也不是為了叫我認清自己心中想法,隻飄忽的出現一下又消失的那個狠心人,這樣真好。”

    她抬頭衝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燦爛的笑容,然後伸手抱著他,抱了個滿懷,甚至,姬若離覺得,窩在他懷裏的小丫頭狠狠的嗅了嗅自己衣衫上的氣息。

    姬若離的心被唐淼這幾句話狠狠的一震,唐家阿七就是有這麽個本事,分明先前她將自己氣個半死,可自己半點兒舍不得責備她,到了如今呢,她這麽簡單直白的話,又在瞬間將她之前傷他心的事情化作了過眼雲煙,將他的心裏添的滿滿的,隻恨不得將這個人揉碎在自己的骨血和生命中才好。

    他歎了口氣,故作委屈道:“阿七,你說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你的,所以才落得如斯田地?”

    “嗯……”她頓了頓,側了身子,靠在姬若離屈起的腿上,抬頭瞧著他,“可不是欠我的,你這麽多年醫藥費我還沒問你討過呢!”

    她一麵說著,左手再一次撫上他的眉毛,原來還有些委屈的聲音忽然一變,帶著些笑意,“阿離,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其實你長得挺好看的。”

    她的指尖帶著些微涼,隨著唐淼的動作,姬若離清楚的感受著自己的眉形,在她掃到末梢,準備撤開自己的手的時候,他的心忍不住一動,一手擒著她剛剛撫摸過她眉宇的小手,另一隻手攬著她的細腰,將她拽著離自己近些再近些,直到他的唇瓣碰上了她的。

    “唔……”

    在唐淼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他已經輕車熟路的撬開她的貝齒,須臾的時間裏,方才的那點兒血腥氣,在有些溫熱的空氣中,叫兩人嚐了個遍。

    待手上力道鬆了之後,唐淼抬頭,分明瞧見了姬若離眼中那好不掩飾的邪氣,“嗯,原來我的血是這麽個味道啊。”

    他說著還禁不住用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角,不知道為什麽,唐淼在一瞬間,覺得姬若離那一張帶著正氣的俊臉十分的妖治,瞧得她在瞬間紅了臉,她本能的想要退得離姬若離遠一些,可這人確好像是提前直到了一般,他橫在自己腰側的手微微用力,輕而易舉的截住了她想要往後退的舉動。

    她氣得瞪他,可這人卻帶著笑意用自己的額頭貼著她的額頭,在他們氣息相交的一瞬間,唐淼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要淩亂了,可他卻是聽得某人淺笑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響起,“嗯,燒退了,可你這小臉怎麽還是這麽的紅呢?”

    他的嗓音帶著些沙啞,卻是叫人覺得帶著致命的吸引,唐淼覺得,她聽完姬若離這話,原本跳動的有些快的心髒,愈加是不要命的在加速跳動。

    他溫熱的鼻息灑在她的耳根處,叫唐淼覺得,她如今怕不是整張臉了,說不好,臉耳尖都紅了個透徹。

    她以前隻道姬若離是個陰謀家,卻是不想到,這人……這人……

    這人竟是如此的不要臉!

    對,就是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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