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欺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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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反正一開始譚飛揚還挺不好意思的,又要關燈,又不許摸腳丫的,不過這些事簡寧哲都不聽他的,幾次後也就習慣了。m
就是有一點遺憾,譚飛揚沒辦法騎馬了。晚上這麽折騰,白天要是跑去騎馬玩,那百分之百要出事。譚飛揚是會騎馬的,本來這具身體就有關於騎馬的記憶,真人秀訓練的時候又重溫了一下,譚飛揚的騎術還是不錯的。而簡寧哲則是在影視學校的時候專門學過,他學什麽都又快又好,騎術自然也沒問題。
不能騎馬玩挺不爽的,好在這種非專業的馬場也不會有什麽特別好的馬。譚飛揚在京郊的馬場養了一匹好馬,現在不能騎,就央著簡寧哲下次真人秀拍攝完畢後就去馬場玩。為什麽是央著簡寧哲,自然是去馬場之前不要折騰他啊,不然被做的兩腳劈叉走還怎麽騎馬!
其實簡寧哲真的挺溫柔的,沒有譚飛揚說的那麽誇張,每次都將譚飛揚照顧得很好。可是不管照顧得怎麽好,譚飛揚還是覺得別扭,就算第二天也會覺得有什麽東西似的難受,要是去騎馬,一定很不舒服。
這東西簡寧哲再溫柔也沒辦法,隻能寄希望於以後譚飛揚能習慣點。大概會習慣吧……兩個新手都不怎麽確定。
度假的時間一共有五天,第一天在路上和釣魚,第二天直接在屋子裏蹉跎了一天,第三天自然不能再浪費時間,譚飛揚想了想,決定上午去抓野味,下午釣魚並且無采摘園,將這些東西打包回去給大哥一份,以後出去玩都要想著大哥,給他帶土特產。
譚飛宇真的太忙了,那麽大個公司都靠他管理,幾乎是沒什麽私人時間的。既然譚飛宇沒時間出去玩,那給他送點東西也好嘛。
從山莊管理那裏拿了布置陷阱的工具,譚飛揚和簡寧哲興致勃勃地進了山裏。這片山林是保護林地,當時山莊開發時,因為這塊林地公司還很是頭疼了一陣。林地在山莊範圍內還不能伐,這麽放著多礙眼啊。後來有個鄉下員工出的主意,不能開發,那就幹脆原生態好了。在林地裏養點雞鴨鵝兔子什麽的,就放養著,然後讓人自由捕捉。這麽一來,林地的問題解決了,山莊又多了一個特色,兩全其美。
山林中沒有什麽大型的猛獸,都是一些適合食用的味美小動物。譚飛揚布置了陷阱,穿好偽裝的迷彩服,耐心地地旁邊的大樹後麵等。
簡寧哲不說話,就那麽看著他。
譚飛揚等啊等啊,終於有幾隻野雞過來了,他眼睛一亮,手裏拽著繩子打算往下扣網。誰知道那幾隻野雞在陷阱旁邊轉了幾圈,找到了譚飛揚布置陷進的線,把線直接啄斷,然後撲騰撲騰地跑了。網子掉下來,野雞們這才又撲騰撲騰跑過來踩在網上把誘餌吃掉。
譚飛揚氣得不行,衝出來撲野雞,野雞們才聰明呢,嘴裏叼著吃的就跑了。野雞的翅膀比家雞要發達,跑得速度非常快,它們對林子裏也熟悉,譚飛揚根本追不上。
氣呼呼地掐腰站在林子中,看著自己被破壞的陷阱,譚飛揚不由得對簡寧哲說:“這些野雞成精了!”
簡寧哲笑得不行,走過去說:“笨蛋,這麽多人來抓野味山莊都賣這幾種陷阱,一開始野雞不知道,時間久了怎麽可能還被抓,動物可沒有那麽笨。”
譚飛揚瞪大眼睛問:“這不是騙錢呢嗎?買了陷阱還不好用。”
“沒有人規定你一定要花錢買陷阱啊,你可以自己帶啊。而且山莊的規定不也有,如果抓不到可以直接買嗎?”簡寧哲揉了揉他的腦袋說,“你也要體諒一下山莊的管理人員,如果這裏的野味那麽容易抓到,這裏早就被抓空了,那林地主打的野味就沒有了。你還記不記得管理員說,就算要買野味也是限量,而且是每個人限量並且每天限量,越是難以得到東西越有人想要,所以這裏才會這麽出名。”
“那我不是要給大哥抓野味嗎?”譚飛揚有些不開心地說,“不是自己抓的怎麽行?”
“挖個洞看看有沒有兔子掉進來吧。”簡寧哲逗譚飛揚。
譚飛揚還是決定試一下買的捕兔器,將胡蘿卜放進籠子裏,等兔子來。結果兔子是來了,但看了籠子一圈,人家連胡蘿卜都不要就跑了,這裏的兔子都太聰明了!
簡寧哲坐在樹邊哈哈大笑,譚飛揚對著捕兔器生氣。
最後沒辦法,譚飛揚還是買了一對野雞和一對野兔,按理說限量是不允許買這麽多,但這裏畢竟是譚飛揚自家的,還是好通融的。
野兔野雞到手後,釣魚自然沒問題。簡寧哲是釣魚大手,譚飛揚也能釣到一兩條。這次不用考慮吃不下的問題,反正是給大哥送去。譚飛揚表示要跟簡寧哲比誰釣的魚多,簡寧哲欣然同意,兩人身邊各自放了一個桶。於是之間簡寧哲那個桶三個小時後變得滿滿的,譚飛揚那裏卻隻有可憐巴巴的兩條魚,他本來想自己釣魚送給大哥的,現在這麽兩條小魚,實在不好意思拿出手。
於是簡寧哲將兩個桶全都拎起來,將裏麵所有的魚都一下子倒到大桶裏,魚們都混雜在一起,分不出是誰釣的。
“留下一條今晚加菜,剩下都給譚總送去。”簡寧哲說道,“我釣的就是你釣的,分的這麽清楚幹嘛。”
譚飛揚一下子就開心了,從後麵撲到簡寧哲背上,讓他背著自己走。簡寧哲的背很寬很安全,趴在上麵特別安心。
釣過魚又去采摘園,這下子譚飛揚不讓簡寧哲動手了,自己彎腰摘了好久,等筐都摘滿後,他腰都疼了。
簡寧哲心疼地揉他的腰說:“說了不分你我,你非要自己摘,腰這麽疼今晚怎麽辦?”
譚飛揚:“……”
就不能休息一晚嗎?今晚也要做嗎,他的腰哦,總覺得腰肌勞損了。
見他一臉懵逼的表情,簡寧哲忍不住親了譚飛揚鼓鼓的臉一下,說道:“好吧,不做就不做,但是說好,你不能勾手指,你勾手指我肯定會過去的。”
譚飛揚眼睛轉了轉,放下筐子對簡寧哲勾了勾手指,簡寧哲雙臂環在胸前,看著譚飛揚說:“光天化日之下勾手指,我是過去呢還是過去呢還是過去呢?”
“不許過來。”譚飛揚撩完之後拎起筐就跑,但他怎麽可能跑得過簡寧哲,沒兩步就被人抓住。
簡寧哲一手將譚飛揚扛在肩上,一手拎著裝滿水果的筐,走得穩穩的,一點不吃力的樣子,而譚飛揚則在他肩膀上哇哇叫。
“強搶民女啦。”回到房間後譚飛揚喊道。
簡寧哲把譚飛揚放到床上,一副紈絝子弟的樣子說:“強搶民女?光天化日之下對男子勾手指的,是良家婦女嗎?小娘子,乖乖地從了爺,爺給你吃香的喝辣的。”
“你、你還要給我灌辣椒水……”譚飛揚眨眨眼睛,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這是逼良為娼,人家、人家有家眷!”
“哦?”簡寧哲挑眉,“怎麽我不知小娘子家中已有夫婿?來來,告訴爺,是哪個撞了破天大運的糙漢子,居然娶到這麽美貌的小嬌娘。”
“我、我夫家姓簡……”譚飛揚眨著眼睛又看了簡寧哲一眼。
簡寧哲哈哈哈大笑出聲,捏住譚飛揚的下巴說:“喲?我不知小娘子原來早就對我心懷愛慕,爺正是姓簡的呢。”
“明明隻是同姓!”譚飛揚瞪大眼睛一臉控訴,“我夫家溫文爾雅,乃是翩翩君子,怎是你這等登徒子能比得了的……噗……”
譚飛揚終於繃不住大笑出聲,簡寧哲抱住他蹭了蹭他的臉說:“演技不錯啊,這對戲對的,多像個欲拒還迎的小娘子。”
“去你的,明明是在拒,很堅決地拒!”譚飛揚手掌抵在簡寧哲胸口,一臉義正言辭。
“誰說的,”簡寧哲抬手請撫譚飛揚的眼睫毛,“每次眨眼睛都像是在勾引人。”
他摟著譚飛揚,聲音變得有點啞。譚飛揚尷尬地不知道怎麽辦,手腳都縮起來說:“剛從園子摘完水果,你也不嫌髒。”
“那就去洗洗澡,一起?”簡寧哲挑眉,頗有眉飛色舞的樣子。
譚飛揚眼睛轉了轉,認命地說:“一起吧。”
澡洗了好幾個小時,譚飛揚被簡寧哲抱出來的時候哼哼唧唧地說腰疼,簡寧哲認命給人揉腰。揉著揉著譚飛揚突然想到自己今天的戰果,掙紮著要爬起來給大哥送去。簡寧哲將他按到,自己將野味、魚和水果都整理好,吩咐山莊的人火速冰好給譚飛宇送去,並且送到後要通知一下他們。
譚飛揚這才放心地躺在床上,見簡寧哲回來忍不住踹了他一腳:“說好了今晚不做!”
簡寧哲才沒被踹到,一把撈住網友不斷揣測的腳,將那隻可以做腳模的腳握在手裏說:“諾,才天黑,沒到晚上呢。”
譚飛揚錘床,簡寧哲怎麽可以是這麽道貌岸然的人!
大手在腳麵上撫摸,摸著摸著就摸到腳踝上,還碰到了小腿。譚飛揚一個激靈抽回自己的腳,連忙說:“不不不,絕對不!”
簡寧哲自然清楚他身體的承受程度,沒有繼續碰下去,給人蓋好被子,讓他好好休息,躺夠了還要去鍛煉。
“還要去嗎?!”譚飛揚一臉悲憤。
“今天會輕一點的,注意不過度傷到腰,畢竟你今天彎腰摘果子摘了那麽長時間,不過可以鍛煉腿部力量和手臂力量。”簡寧哲其實還是很體貼,考慮很周全的。
譚飛揚便一臉不情願地被簡寧哲拽到健身房,當然他嘴裏說著不願意,心裏還是挺開心的。
另一邊譚飛宇晚上回家,收到了譚飛揚送來的伴手禮,裏麵還有一張字寫的很醜的小紙條——
出去玩總不能忘了大哥,這是我親手……抓但是沒抓到後來買的野味,魚裏有我釣的,最小的兩條,水果都是我自己摘的,送給大哥,都是純天然的很好吃,我已經吃過啦。
譚飛宇看了一會兒那張紙條,露出一個罕見的笑容。他吩咐保姆把野味和魚都收好,這幾天全家都吃這個,那兩條最小的魚是明天的晚飯,他明天會回家吃飯。
不知道譚飛宇因為自己送的禮物而貼心,譚飛揚還在莊子裏過著紙醉金迷的日子。其實五天的時間不短了,可是等第三天過去,第四天開始時,譚飛揚就有一種快樂的日子馬上就要結束了,後天就又要開工了的感覺。
“真人秀就算是開工也都是玩,玩得好漲人氣又賺錢,現在明星都想上綜藝,和休息一樣根本就不累,你擔心什麽?”簡寧哲問道。
“因為有攝像機啊,在攝像機麵前,我都怕自己忍不住撲到你身上。”譚飛揚悶悶地說。
簡寧哲頓了一下後道:“其實在這個圈子裏,有些關係都不是秘密。你要是忍不住,說出我們的關係也沒事。”
“那怎麽行,”譚飛揚不滿道,“我名聲這麽差,說出來大家以為你被我包養怎麽辦?你名聲那麽好,千萬別我被帶壞了。”
簡寧哲:“……不是包養嗎?”
“不是啊!”譚飛揚抓了抓腦袋,絞盡腦汁地想了半天後說,“包養是指,你付出*和自由,我給你你想要的資源,可是我們之間不是這樣的。我願意幫你,和我喜不喜歡你沒有關係,我隻是單純地覺得,你演技那麽好,又那麽努力,不應該是現在這種待遇,努力的人不應該有這樣的結果。這和你跟不跟我發生關係,都沒有任何關係!”
簡寧哲沉默了。
見他不說話,譚飛揚心裏有點難受,繼續說道:“還有這次來,我也隻是想讓你好好休息一下,我知道你這段時間拍戲累嘛。這個莊子從布置好到現在我還是第一次來,床頭的東西也不是我吩咐的,都是山莊的人準備的……好吧,他們會準備也是因為我風評不好。我知道是誤會,可是我喜歡你,舍不得推開你,你……就當被我占便宜了吧。”
說完譚飛揚偷偷抬眼看簡寧哲,其實那天醒來後,醒悟自己喜歡五哥時,譚飛揚就已經打算把這段日子當成一個夢了。反正都已經發生了,那不如索性跟五哥留一點快開時,至少還能有點回憶的東西。
“我也想告訴你一件事,”簡寧哲伸手摟住譚飛揚,“這些年我要是想出名,其實也有不少人想捧我的,我也不是那種,沒感覺就硬上的人。”
譚飛揚眼睛一亮,定定地看著簡寧哲。
簡寧哲點燃一根煙,卻並沒有抽,而是夾在手指上任由煙燃燒,他好像在思考什麽事情,沒有繼續說什麽,隻是靜靜地坐著。譚飛揚沒有打斷他的思緒,他了解,五哥很少抽煙,上一次看到五哥這麽吸煙的時候,是簡母去世後,程明義聽到消息火速趕回老家,一進簡寧哲家就看見空蕩蕩的房子裏,隻有一個青年坐在窗台上,手指上夾著一根正在燃燒的煙,窗台上的煙灰缸裏全是煙頭,簡寧哲卻一點沒抽,他隻是把煙點燃而已。
程明義坐在簡寧哲身邊看了他好久,見他一根一根地點煙,最後終於忍不住問:“幹嘛要這麽抽煙?”
簡寧哲把煙掐滅說:“我在想事情,但是怕自己想入魔,就點根煙夾在手上,煙燒到頭燒疼手指,我就能清醒過來。”
“那怎麽點了這麽多根?”程明義有種想抱著簡寧哲哭的感覺。
“醒不過來,走不出去,”簡寧哲突然一把抱住程明義,用力咬住他的肩膀,口中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小八,我自己走不出去,我恨!”
肩膀很疼,程明義不知道簡寧哲在恨什麽,他也不想知道。奶奶死的時候,程明義也是這麽恨的,恨這個世界,恨全天下所有的人。他那個時候也走不出去,就那麽靜靜地坐在屋子裏發呆,如果不是五哥走進來將他拉出那個空寂的世界,他永遠都走不出去。
“那就把房子賣了!”程明義咬牙說道,“把房子賣了離開這裏,就走出去了!”
他當時隻是隨口一說,但簡寧哲卻真的將這當成了辦法,破釜沉舟地賣了房子,離開了這個生活了十多年的城市,孑然一身地到京市打拚。
看到簡寧哲現在又這樣吸煙,譚飛揚有點擔心,他想伸手將簡寧哲手中的煙拿下來,卻又擔心這其實隻是簡寧哲現在思考事情的習慣。
好在簡寧哲並沒有想太久,第一根煙燒燙手指後,他就清醒過來,將煙頭按在煙灰缸裏。
“譚飛揚,在你眼中,我是個什麽樣的人?”將煙頭熄滅後,簡寧哲問道。
要說簡寧哲的優點那可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譚飛揚開始掰手指頭數:“長得好、身材好、會做飯、演技好、努力、認真、待人溫和有禮樂於助人、心胸寬廣從來不和別人計較、性格積極向上……”
“等等……”簡寧哲捏了捏眉心,打斷譚飛揚的話,“哪有那麽完美的人。”
“你就是這樣的人啊!”譚飛揚認真道,“我一直看著呢。”
“那隻是演出來的,”簡寧哲道,“我告訴你真正的簡寧哲是個什麽樣的人。”
“他長得好,但他恨自己這張臉,恨自己身上這身基因;他演技好,是為了掩飾自己扭曲的心理;他努力認真待人溫和,是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表演出來的善良和寬容大度。他是個有點精神分裂的人,白天在人前溫文爾雅,其實內心有破壞欲,經常幻想把所有阻擋自己的人全殺掉。他看著隨時隨地都精力充沛,其實晚上經常失眠,整晚整晚睡不著覺,隻能靠安眠藥睡。如果拍戲跟別人一個房間時,他能讓自己偽裝出熟睡的樣子一個月、兩個月。他常年演戲,精神始終緊繃著,稍有不慎,可能就會發瘋。”簡寧哲對譚飛揚說道,“這是簡寧哲知道的簡寧哲,不是外人眼中的他。”
這種詆毀簡寧哲的話,哪怕是簡寧哲自己說,譚飛揚也不愛聽,他聽完生氣地說:“我不許你這麽侮辱自己。”
“我沒有,”簡寧哲說,“我演得有點累了,而且你……為什麽一句假話都不肯說呢?你要是能騙騙我,我也不用良心發現告訴你,你掉進怎樣一個坑裏。”
“因為一個謊話要用無數個謊話來圓,”譚飛揚說道,“我之前不想你知道我參加真人秀訓練,說了一個謊不行,還說了第二個第三個,後來說得自己都忘了自己之前在說什麽,還得用手機備忘錄把自己說的謊話趕快記下來,特別累!”
簡寧哲被他的理由弄得差點笑了,他握住譚飛揚的手說:“是挺累的,我現在都裝不下去了。”
“那就別裝了,不喜歡我就走吧。”譚飛揚難過地說道,“我都說了我並沒有那麽想過,我不說謊。”
“可是我現在不想裝了,”簡寧哲用力將譚飛揚摟進懷中,“我不知道自己說了多少謊話,也不知道自己騙了你多少次,可是騙你有什麽用,騙不騙,你都不變。那晚喝酒的事情我是騙你的,我喝酒,是想麻痹自己。但並不是企圖用醉酒將你當做替身,而是企圖用醉酒模糊自己的感覺,我不希望自己記得那晚和我上床的人是你,我想模糊以後每一個我們上床的記憶。”
“哦。”譚飛揚低下頭,他就知道美好的事物永遠不會長存,他從小就知道了。
“但那並不是因為我不喜歡你,”簡寧哲繼續說,“那是因為,我對於性關係,從小到大都有一種執念,與我發生關係的人,必須要跟我走一輩子,哪怕他不想走了,我綁也要綁他一輩子。”
“那萬一你也不想走了呢?”譚飛揚問道。
“那綁也要綁我自己一輩子。”簡寧哲堅決地說。
“你這麽活著,多累。”譚飛揚心疼地抱住簡寧哲。
“你怎麽就不知道恨我呢。”簡寧哲也抱著譚飛揚說。
“恨的話活著多累,就不能不恨嗎?開開心心過日子多好,人活著多不容易。”譚飛揚說道。
“對不起。”簡寧哲喃喃道。
“有什麽對不起的。”譚飛揚說道。
“我沒有在對你對不起,”簡寧哲說,“我在對過去的自己說。”
譚飛揚:“?”
“你不用知道這些。”簡寧哲捂住譚飛揚充滿疑問的眼睛,在他耳邊地低聲說,“簡寧哲從第一次見麵就被譚飛揚吸引,他身上的光芒讓簡寧哲一直移不開視線。簡寧哲告訴自己不應該被譚飛揚吸引,簡寧哲告訴自己應該遠離這個對自己有企圖的富二代,簡寧哲對譚飛揚始終保持一個絕對的距離,簡寧哲告訴自己就算是和譚飛揚在一起,也是迫不得已,也是被逼的,必須用酒精麻痹才能和譚飛揚在一起,這樣簡寧哲才不會對不起過去的自己。”
譚飛揚聽得一頭霧水,他完全不明白,簡寧哲這樣說到底是什麽意思,好像硬生生將自己掰開兩半一樣,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在說另外一個人。
“可是簡寧哲真的很喜歡譚飛揚。”簡寧哲吻了吻譚飛揚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