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這可是你的東西?(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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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6章,這可是你的東西?

    比如說,豆芽頂起佛像之類的。

    當然這想法現在隻是說說而已。

    因為讓豆芽頂起石板或佛像,是需要時間的。

    不是一時半刻能做到的,還不如留在日後再用。

    沈沐不知朱厚照這熊孩子在南京城還會停留幾日。

    但想必魏國公,還有南京鎮守太監以及葉千戶他們不希望這位太子殿下繼續在南京城中多逗留。

    畢竟,這位太子殿下在南京城中一天,他們就要擔驚受怕一天,就算是在魏國公府,也不能完全保證就是安全的。

    現在太子離宮出走的消息,還處在保密階段,知道的人沒幾個。

    他們自然希望在消息沒有傳開前,沒有引起朝中文武百官注意時,將太子偷偷地安全地送回宮去。

    到時隻要太子回去了,想必那些朝臣們也興不起什麽風浪來。

    他們這些人也能睡個安穩覺了。

    可問題是,在此之前,他們必須要想辦法做通太子殿下的工作,讓太子殿下,自己心甘情願地回宮去。

    而不是被他們強逼著回宮。

    所以,昨晚三位大佬們其實商量到最後,也沒商量出個妥當的法子來。

    隻能先寫密信給弘治帝,聽聽弘治帝的旨意。

    第二日,沈沐起床後,還沒有來得及梳洗,上了一個茅廁,就在魏國公的小院中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梁百戶本人。

    可此刻的梁百戶和他印象中的梁百戶實在差異太大。

    經過簡單化妝,原本氣勢不凡的梁百戶,竟變成了魏國公府中的一個花匠。

    身材雖然還算高大,但走起路來,卻是佝僂著腰的。

    而且,這個花匠還煞有其事地正在整理偏院中那處小小的花圃。

    如果不是沈沐對梁百戶實在太過熟悉,還真不會認出對方來。

    昨晚,葉千戶說會派幾個人進魏國公府,他也知道這進了府的錦衣衛可能會和他聯係。

    但他絕對沒想到這人會是梁百戶。

    可見葉千戶對朱厚照這熊孩子的安危是如何的上心。

    明顯是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太子在南京城中的消息。

    就連韓琳,孟雲,蕭柒這些沈沐還熟悉的人,估計都瞞著。

    “大人,您怎麽來了?”

    看見了上司,他不能不上去打個招呼。

    聞言,梁百戶直起腰來,瞪他一眼道:“怎麽,我不能來嗎?”

    “沒……小子隻是覺得有些意外罷了。”

    “別意外了,我今日一天都會在你這小院內,有什麽事你可以隨時找我。”

    “好的,大人。”

    沈沐看了看隔壁劉三刀師徒所住的廂房,卻見門窗緊閉,他抬頭看了看天色,不早了呀,難道這師徒倆還沒起床?

    這人畢竟是跟著他一起進魏國公府的,於是,他走過對方門前去敲門。

    這時,魏國公府的管家從院子裏走了進來,看到沈沐道:“沈公子可是要找那劉三刀師徒?”

    “是呀,他們怎麽還沒起?”

    “好叫沈公子得知,那劉三刀師徒昨晚受了風寒,發熱了,為了不給小公子和我家小公爺過了病氣。國公爺吩咐暫時將這師徒兩人暫時隔離了,他們師徒倆在另外的院子休息。”

    “哦,多謝徐管家告知。”

    沈沐知道在正常情況下,劉三刀師徒不會這麽巧就真的得了風寒,一定是有人使了手腳。

    這個動手腳的人,不是錦衣衛,就是魏國公吩咐人所為。

    也說不定是雙方都默許的。

    很明顯,他們覺得現在這師徒倆再出現在太子殿下麵前,有些太礙眼了。

    事實上,沈沐也覺得,這劉三刀師徒的存在現在有些累贅了。

    至少很妨礙他在朱厚照這熊孩子麵前表明自己的錦衣衛身份。

    如今,受了風寒就受了風寒吧。

    對這師徒兩人來說,有時知道更多的事情未必是好事。

    將他們隔離也是一件好事,想必隻是暫時軟禁而已,不會有什麽性命之憂。

    “沈公子,既然劉三刀師徒受了風寒,隨後給小公子的表演,就靠你一人了,可有什麽需要小人準備的,但請吩咐。”

    “徐管家客氣了,如有要求,自會明言。”

    沈沐知道,要不是他現在多少入了朱厚照這熊孩子的眼,像魏國公府的管家豈會將他一個小小的錦衣衛總旗放在眼裏,更不用說,對他說話如此客氣了。

    ……

    “咦!你是沈沐?”朱厚照和徐鵬舉一起到了台子前時,就見到了站在台子前的沈沐。

    昨日表演時,沈沐給自個的臉上塗了些油彩,這些油彩就跟現代的迷彩具有同樣的原理,能看清他的麵部輪廓,可要是真的要看清他的臉卻不容易。

    更別說,他還特意在下巴上貼了胡子,就是為了不讓人看出他真實的年齡來。

    可在昨晚去見魏國公他們時,就將臉上的偽裝去掉了。

    今日,想著他要在朱厚照這熊孩子麵前表明錦衣衛的身份,他的臉上就沒有再做過多的偽裝,決定以真麵目來對待對方。

    所以,此時此刻,朱厚照這熊孩子看到他,才有幾分驚奇。

    誰讓昨日的他看起來就像是個三十歲左右的成年男子。

    可現在呈現在對方麵前的這張臉,卻這麽年輕稚嫩呢?

    更別說,來之前,他為了進一步縮短與朱厚照的年齡差距,還特意在打扮上將自己往小的打扮了一些。

    難怪朱厚照這熊孩子有些詫異。

    不過,對方還是能一眼認出他,讓他心中也是有些詫異的。

    因為,他對這個的易容術還是比較自豪的。

    後來的後來,他有一次問起這位大明未來的帝王,當初怎麽會認出自己的呢?

    對方終於得意洋洋地告訴他,因為他的眼神沒有變。

    一個人易容時,如果不特意改變眼神,被識破的風險就會大大的增加。

    更別說,沈沐當時就根本沒想著掩飾。

    當然,朱厚照這熊孩子不會告訴沈沐:身為太子殿下,他的身份多麽如此特殊,魏國公怎麽可能會允許一名身份陌生的人隨意接近他呢?

    哈哈,都說沈沐是大明最聰明的人之一,他這個當帝王的其實也很聰明哦。

    “正是沈沐。見過小公子,見過小公爺。”沈沐上前見禮。

    “昨日是誰給你打扮的,竟然將你打扮成一位大叔,這要是我以後出門,也打扮成這樣,在小劇場時,是不是就不會被小徐認出來了?”朱厚照這熊孩子特意圍著他轉了一圈後道。

    然後沈沐就覺得他被人狠狠地瞪了一眼,一抬眼,就看到劉瑾那個太監正瞪著他。

    顯然覺得沈沐剛才又為太子逃家提供了新的法子。

    既然知道這個劉瑾將來不是個好鳥,此刻也不是得罪對方的時候,他隻能假裝視而不見繼續道:“回小公子的話,易容偽裝這等事情隻能瞞過陌生人,卻瞞不過公子身邊的親近之人,小公爺與殿下關係如此親近,想要瞞過他,絕非易事。”

    徐鵬舉一聽沈沐說的這話比較順耳,他早已從自家祖父的口中得知了沈沐的真正身份,此刻覺得這小子比自己大不了幾歲,還算是懂得人情世故的。

    再說他也不想讓太子殿下繼續興起什麽易容逃家的心思,要是這位太子殿下再從魏國公府易容逃出去,那就亂子大了,當下轉移話題道:“聽說另外那倆耍戲法的病了,今日,你打算給我們表演點什麽,可別是昨天那老一套。”

    “回小公爺的話,正因為如此,沈沐一人無法表演一些複雜的戲法出來,隻能為小公子和小公爺表演一些簡單也很有趣的戲法。比如說用紙張蓋住倒滿水的杯子,然後將杯子帶水翻過來,卻發現水杯中的水流不出來諸如此類的戲法。”

    “哦,這有什麽新奇的?”

    “是否有意思,還要等小公子和小公爺看後才知道。”

    “那好,我們就看看,你能否變出花來。來人啊,準備幾個幹淨的杯子,再準備一遝紙來。”

    “是。”魏國公府的下人聞言,馬上去準備了。

    片刻後,就將沈沐所需要的東西給準備好了。

    其實隻要在前世受過簡單中學物理教育的都知道,這個表演,其實並不算真正的魔術表演,隻不過是一種簡單的物理實驗而已。

    但是簡單易做,沈沐也能解釋清楚其中的原理。

    為了提高成功度,沈沐在自個住的房子中,還演示過兩回。

    魏國公府為他準備的表演的杯子和紙張都是好東西,本就是一個很簡單的操作過程。

    將水注入杯中,然後蓋上紙,將杯子倒過來,水卻不會流出來。

    之所以選擇這個節目的原因,是沈沐想讓朱厚照這熊孩子和魏國公府的小公爺也動手參與進來。

    因為他知道,即使昨晚朱厚照這熊孩子提出來將他帶到京城去,但也隻是對方的一時興起,其實與他並沒有產生多少親密的私人感情。

    這些遠遠不夠的,他今日不但要在對麵麵前想法子表明身份,更要想法子逐漸增進彼此之間的感情。

    多心理學多少有點研究的他很清楚,要拉近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往往需要共同做出一些事情來。

    要不然,怎麽會有那句一起扛過槍,一起同過窗,一起嫖過……的理論呢?

    共同的事情是需要一些方式來培養的。今日之所以選擇一些簡單易操作的魔術,就是為了建立起一種類似玩伴式的關係來。

    沈沐的鎮定自若,瀟灑自如還是吸引了朱厚照這熊孩子的注意力,當下他也按著沈沐的動作,同樣試了兩下,果然,也成功了。

    “這是為什麽呢?”

    沈沐就給兩位簡單地描述了一些物理知識,然後又很快進入了下一個魔術環節。

    他從懷中摸出兩枚幹淨的銅錢道:“小公子,小公爺,第二個簡單的小戲法開始了,現在我手裏有一個銅錢,當我把兩隻拳頭握住之後,請問兩位,這個銅錢是在我的右手還是在左手?”

    “我猜左邊。”朱厚照放下水杯,盯著沈沐的拳頭道。

    “那我猜右邊。”徐鵬舉也道。

    “那讓我們先看看我的左手,看看小公子猜的對不對。”他將兩隻拳頭在空中砸一下。

    張開左手。

    “不好意思,小公子您猜錯了,銅錢並不在我的左手哦。現在輪到右手了。”

    話音一落,他又重新握住拳頭,將自己的兩隻拳頭在半空中砸了一下,展開右手道:“不好意思,小公爺,我的右手也是沒有銅錢的。

    那銅錢去哪了呢?讓我們再看看。”

    他又再次垂下雙手,然後再次握住拳頭在空中砸了一下,然後同時展開兩隻手,兩隻手中分別躺著一枚銅錢。

    “咦,怎麽會多了一枚銅錢呢?

    從哪來的呢?

    小公子和小公爺要不要試一下?”

    接下來的多半日,沈沐甩出了許多簡單好玩不需要許多道具操作的小魔術來。

    都說,魔術這等東西,是裝逼利器。

    特別是在姑娘家麵前裝逼。

    可沈沐現在隻能在這兩位大明超級二代身上裝逼。

    到了最後,朱厚照和徐鵬舉還真的開始入迷了。

    因為他們突然覺得用這種法子來戲耍別人其實挺有趣的。

    讓沈沐一一將其中的竅門交給他們。

    在表演其中一個魔術時,需要幾人互相配合完成,特別是還有比較大幅度的動作。

    就在沈沐剛將動作完成,準備直起身來時,咣地一聲,從他懷中掉出一樣東西來。

    這東西掉在青石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同時吸引了正參與魔術的朱厚照和徐鵬舉的目光。

    更別說這東西恰好還掉在朱厚照的腳下。

    不是別的什麽東西,正是表明沈沐身份的錦衣衛銘牌。

    從昨晚開始,沈沐一直就在考慮在怎樣的情況下能不動聲色地向朱厚照挑明自己的身份。

    直接用言辭挑明,顯得太過生硬和刻意。

    最後他覺得還是讓對方在不經意中發現才最為合適。

    作為當朝太子殿下,他相信朱厚照一定見過錦衣衛的身份銘牌,也認識這種身份銘牌所代表的意義。

    所以,剛才在表演時,他就假裝這身份銘牌是無意中從他懷中掉出來的。

    果然,聽到響聲後,朱厚照的目光也投向了地上的身份銘牌。

    他很自然地伸手將身份銘牌撿起來,還看了一眼道:“沈沐,這可是你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