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戶部郎中被殺事件(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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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2章,戶部郎中被殺事件

    沈沐借機用手捏住對方的下巴,在其耳邊低聲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雖然這舞姬麵上蒙著麵紗,但眼神卻是無法遮擋的。

    更別說,他假裝輕薄對方時,將對方的麵巾給撕扯下來了一邊。

    由此一來,剛好看清了對方的長相。

    分明就是那位原主暗戀的被彌勒教帶走的那位李秀才家的李姑娘。

    雖說當日在太平縣的小賭場門口,與這位李姑娘不過是一麵之緣,可沈沐的記憶力一直不錯。

    更別說,當初沈父還是為了救這位李姑娘才被誣陷殺了馮大和梅公子。

    可惜,沈父最終也沒救得這位李姑娘,讓她被那彌勒教的賊僧曇真給擄了去,從此下落不明。

    先前從那賊僧曇真的小徒弟夢白口中,他得知曇真極有可能將這位李姑娘送到了彌勒教的總壇。

    可這隻是一個猜測,彌勒教的總壇到底在何處?真要查找不是他一個人能辦到的。

    梁百戶也給他解釋了這個過程中可能遇到的困難。

    所以,對這個李姑娘的事情,就隻能就此打住了。

    可他怎麽也沒想到,今日會在秦淮河上再次見到對方。

    難不成,這李姑娘並沒有被那曇真送到彌勒教總壇,而是被賣到了這等風月場所不成?

    如果是這樣地話,看在這李姑娘與自己有一段淵源的份上,想法子替她贖個身,也算對的起原主的那份心思了。

    可事情真的就這麽單純嗎?

    那曇真當初那麽好色的人都沒有占有這位李姑娘的身子,難不成最後費了一番力氣,隻是將人賣到風月之地?

    這邏輯也太奇怪了吧。

    那李姑娘到底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仔細想想,從她失蹤到現在,也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但在大明現在這種交通狀況下,一個月的時間也周轉不了多少地方。

    難不成,這曇真當初將人從太平縣直接送到了南京城不成?

    “公子你好壞哦?奴家聽不懂。”這李姑娘對上他的眼睛,再次對他眨眨眼,嘴上卻嬌嗔道。

    並沒有在他懷中久留,而是下一刻,身子又從他的身上掠起,繼續舞動著步子向前而去。

    對方給他眨眼,而不是拋媚眼。

    說明這位李姑娘也應該認出了他,隻是可能不方便與他相認,更不方便與他說些什麽。

    想到這裏,他的目光假裝還在追隨這位李姑娘曼妙的身姿。

    實則不動聲色地觀察房內其他人的動靜。

    果然,他看到帶頭演奏樂器的女子的目光正向他這個方向看來。

    這目光並不是什麽好奇之色,反而多少帶了些警惕。

    看到這樣的眼神,他心中也不由地一凜。

    難道這個水閣的背後與彌勒教有什麽關聯不成?

    所以,李姑娘才會出現在這裏,不管她現在在水閣中的身份是舞姬還是什麽,但顯然沒有人身自由,可能還會被人時時監視。

    如果今日隻有他一人在此,他可能還會想個法子,看怎樣與李姑娘聯係上,好好談一談。

    就算不能從對方身上知道更多的彌勒教的消息,但想辦法將這姑娘救回去也算是盡了一份心力。

    可現在他身邊還有朱厚照這個熊孩子,這熊孩子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這熊孩子的身份一旦被識破,可能會引來怎樣的危險,想都不用想。

    所以,此時此刻,就算認出了那位李姑娘,他也不好輕舉妄動。

    不僅如此,他覺得現在還是想法子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的好。

    等回去了,讓葉千戶派人查一查這個水閣,就算發現不了什麽,也可想法子借機救下那位李姑娘。

    就在他心思浮動,想著如何找個理由,一會怎樣帶朱厚照這熊孩子離開這裏時,一聲尖利的驚呼從外邊傳來。

    “殺人了,死人了!”

    “殺人了,死人了!”

    外邊喊叫的人連著喊了兩聲。

    這意外的驚呼聲顯然讓房內彈奏曲子和跳舞的眾女也受了影響,樂器的節奏明顯亂了。

    一時間有些粗噶難聽。

    好在這一首曲子本來就要完結了,彈奏的幾人勉強完成了最後的演奏。

    殺人了,死人了?

    這等事情不管是在何時都引人關注的。

    他也好奇,不知道死的是什麽人,可他心中更關注的是那帶頭彈奏樂器的女子的表現。

    從對方的表情上來看,這死人的事情應該與她們是沒有什麽太大關聯的。

    那麽,死去的會是什麽人?

    而朱厚照這熊孩子此時也騰地站起身來,將圍著他的那名歌姬差點推的摔倒。

    看向他和徐鵬舉道:“你們聽,外邊殺人了,死人了!”

    看到這熊孩子一點都不憐香惜玉的樣子,沈沐又放下了一半心。

    在前世,他也聽說這熊孩子在女色與情愛上有一個讓後人十分詬病的嗜好。

    什麽嗜好呢?

    據說他比較嗜好人一妻這一型,說白了,就是他不太喜歡那些青澀的小果子,卻更喜歡那些有夫之婦。

    等他當上皇帝後,經常將一些結過婚的女子收進自己的後宮中。

    不僅如此,連一些懷孕的都不放過,

    這分明還有當免費爹的嗜好。

    反正口味比較重,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沈沐不知這熊孩子是受了什麽刺激,會有這等嗜好。

    雖說這位太子殿下未來的個人情事與他沈沐無關。

    但據說這熊孩子就是從小被弄壞了身子骨,才生不出繼承人的。

    如果這個熊孩子是跋扈不把人命放在眼裏的熊孩子,他也不會去關注這些事情。

    可誰讓他前世已經是快四十歲的大叔呢?

    看到這熊孩子,自然就像是看晚輩一樣。

    既然決定調教這熊孩子當一個好皇帝,那麽,這皇帝的身體也是本錢,子嗣更是根本。

    看著現在這個熊孩子,他想象不出再過上十幾年後,這熊孩子因為沒有子嗣,而觸發一些荒唐的愛好。

    他不要求這熊孩子有多麽潔身自好,或跟他皇帝老爹一樣,隻娶一個老婆。

    但至少在身體還沒有發育完全以前,還是別把心思放在這這些女色上的好。

    可要讓她開口直諫嗎?他又不是魏征,也沒覺得現在有那麽大的臉。

    以他現在的身份地位,根本沒資格勸阻對方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

    在不合時宜的時候,做不符合自己身份的事情,隻會讓現在對他有些好感的熊孩子反感。

    許多事情都是需要潛移默化的,好在恰好有現成的例子,回頭,他應該不動聲色地向這熊孩子將那梅公子的事情宣揚一下,

    那小子就是因為開葷太早了,才弄壞了身子,最後才荒唐地與那彌勒教曇真有了牽連,修什麽歡喜禪,結果害人害己。

    沈沐在這裏,考慮朱厚照這熊孩子的情感問題。

    而徐鵬舉呢?他正在和那名圍在他身邊的舞姬互撩,聞言,有些不以為然地道:“這天下那裏不死人!”

    話音一落,他才反應過來,剛才是太子殿下在對他說話,當下也坐直身子道:“什麽,外邊死人了?”

    “外邊剛有人在喊殺人了,死人了,兩位公子現在還是待在包廂中更安全一些。”沈沐也不清楚外邊的狀況,這個時候,不要輕舉妄動也是一種選擇。

    “你們先退下去。”徐鵬舉這時也想起先前聽到的驚呼聲,也覺得被打斷了興致,示意那些歌姬們不用在表演了,全退出去。

    這些歌姬們顯然情緒也受了影響,聞言,行了一禮,就紛紛都退了出去。

    看到房內隻剩他們三人之後,沈沐接著小聲道:“小公子,小公爺,既然外邊死了人,這塊地馬上就會變成是非之地。

    要是一會官差來了,雖說這殺人之事與我們無關,總是有些不便,不如我們早早離去為好。”

    如果是平日,他身為錦衣衛,遇到這等死人的事情,也免不了去湊湊熱鬧,查看一下究竟。

    可現在與朱厚照這熊孩子在一起,他還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不去查看究竟了,更別說,他還懷疑這家水閣與彌勒教有關聯。

    要是這殺人之事與那彌勒教有關呢?還是早點將朱厚照這熊孩子帶回魏國公府的好。

    可朱厚照這熊孩子既然都可以從皇宮離家出走,豈是聽話的乖寶寶,聞言,反而板著臉道:“沈沐,你這就不對了,你是錦衣衛,遇到這等事情,豈能置之不理,我們這麽躲著有什麽意思,本小爺豈是那等見不得死人的膽小之人,走,我們出去看看。”

    話音一落,就一甩袖子,興致勃勃地推門準備出去。

    沈沐見狀,也不好阻止,想著暗中應該還有人在保護這熊孩子的安全,他就不再堅持了,當下和徐鵬舉也跟著出了包廂門。

    出了包廂門後,就看到走廊裏已經圍了數人。

    從這些人的衣著打扮來看,他們都應該是這水閣的客人,聽到喊叫聲才從包廂裏出來。

    這些人都沒有進入死人的包廂中查看,但也沒有散去。

    初次之外,包廂門外還有摔在地上的托盤,一個夥計臉色有些不好,顯然是受了驚嚇。

    弄不好,剛才的喊叫聲就是這個夥計發出的。

    因為都在看熱鬧,沈沐三人倒是沒有引起其他人的關注。

    “怎麽回事?”後來的詢問前麵出來的人。

    “聽說殺人了,死人了?”

    “真的殺人了?死的是什麽人?”

    “好像是南京戶部的一個郎中,就在裏麵這個包廂,我剛在門口偷看了一眼,心口被插了一把匕首。”

    “哦,還死了個當官的,這得趕緊報官呀!”

    “應該報官了吧,隻是今日遇到這等事情,有些晦氣呀!”

    “是呀,挺晦氣的,本來我還約人談買賣的,誰知這麽晦氣,倒是一個戶部郎中,誰會殺他呢?”

    “你問我,我怎麽知道,我隻是恰好知道這位戶部郎中定的這個包廂罷了。”

    這些人圍在這包廂門口,議論紛紛。

    沈沐一邊聽著這些客人們的閑言碎語,一邊留意到朱厚照這熊孩子已經到了那包廂門口。

    顯然還想躍躍欲試的進去看看。

    難不成這熊孩子還有當神探的嗜好?

    卻被他一把拉住道:“小公子,在官差沒有勘查過現場前,我們還是不要進去了,否則,會引人懷疑。”

    說話間,他順勢向包廂裏麵看去。

    這間包廂與沈沐他們所在的包廂其實是斜對門的。

    從門口看去,這裏麵的格局和擺設都差不多,隻是比他們所在的丁字號包廂要小上一些。

    一個身穿普通文士服的中年男子此時正仰躺在椅子上,他的心口插著一把匕首,整個人雙目睜圓,瞳孔早就沒了生機。

    難道這個死去的男子就是那個南京戶部什麽郎中。

    他再又看了看,留意到這包廂裏的桌子上有兩個茶盅,分別擺放在兩邊。

    看來這位戶部郎中也與人有約,隻是不知道他約的人到了沒有。

    還是他約的人已經到了,對方臨走時,要了他的命?

    可房間的擺設也沒有被破壞過的痕跡,好像並不像起了爭執,激情殺人的樣子。

    再說在水閣這種地方殺人,真的是一個殺人的好去處嗎?

    還有,這水閣本就是臨水建立的,包廂的另一麵窗戶下,就是河水。

    凶手殺了人,為何不直接將屍體拋在水中,反而將屍體留在包廂裏呢。

    因為不能進門仔細查看,他掌握的線索有限,一時之間,倒也無法準確地推斷出凶手的身份和殺人動機。

    “不能看,有什麽意思?”朱厚照這熊孩子有些掃興地道。

    “小公子,您現在要是進去了,官差們一會來了,如果沒有更多的線索,必然要盤問今日出現在現場之人,到時必然要盤問您的身份,沒準還會將我們當做殺人嫌犯抓起來,這要是讓國公爺知道了……”

    沈沐說話間,給有些無聊的徐鵬舉使了個眼色,他相信徐鵬舉這個大紈絝應該懂得他的意思。

    徐鵬舉經沈沐一提醒,心想壞了,要是回頭祖父知道他將太子殿下帶到這地方來,還遇到了殺人案,恐怕少不了一頓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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