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五章:花落誰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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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即李公子站出來,對殷如血道:“這位殷兄確實實力非凡,但若想奪得鈴兒姑娘青睞隻有這些可是不行的哦。”

    殷如血根本沒有diao他,看也沒看他一眼,轉身拍了拍白渠肩膀道:“喂,該你出場了。”

    白渠笑著道:“那便多謝殷兄為在下掃除如此多障礙了。”

    殷如血坐回座位上:“別忘了正事就好。”

    白渠沒有說話,而是看向李公子:“李公子,這場就由在下來出戰吧。”

    李公子皺了皺眉,雖然白渠人緣不錯,大家平素裏雖不熟悉但也都相識,隻不過在這種關鍵時刻站出來擺明了是不給他李某rén miàn子,當即道:“此次比試本為殷公子,白兄替戰似乎有些不合情理吧。”

    白渠擺擺手道:“哎,話不能這麽說,殷兄是我朋友,我兩人便猶如一人,他出戰便猶如我出戰,所以沒有什麽不合情理的。”

    白渠的實力李公子還是知道些的,所以他更願意去跟殷如血那一副‘我就是武人’的家夥去比試,也不願和白渠比,所以當白渠說出這種跟耍賴沒什麽分別的話時,李公子當時就不樂意了。

    其餘落敗的人也都圍了過來,看起熱鬧,隻是礙於場中殷如血的威勢和白渠的麵子,並沒有人出來說話,當然也沒有人出來為他們說話,大家都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這時情媽媽再度出場,一出現便看到對持著的白渠和李公子等人,一撫額頭,無奈道:“哎喲,怎麽又是你們幾個,我說各位公子大爺,咱能消停消停不。”

    殷如血和李公子鬧矛盾的時候,白渠還沒有來,所以情媽媽這話說的白渠有些不知所以,不過他也從情媽媽的話裏猜到些大致的事情,轉過頭去看向殷如血。

    殷如血簡單的將之前發生的事情告知了白渠,白渠當即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李公子一夥人的遭遇表示同情,以他對殷如血的了解,若今天沒有自己的話,恐怕他們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雙方將事情告知了情媽媽,情媽媽也頗為為難,不知該如何是好。

    就在此時突然聽樓上傳來一道女子的聲音,其聲清澈動聽,讓人倍感舒適。

    “情媽媽,就答應了他的請求吧。”

    眾人抬頭看去,隻見一扇窗子半開著,裏麵探出一道倩影來,正是那新選出的花魁尤清鈴。

    既然尤清鈴都發了話,那即便李公子再怎麽不願,這事也就算是定下了。

    眾人也隻當是白渠先前一首笛曲博得了美人好感,沒有多想什麽。

    白渠向李公子問道:“李公子,咱們比些什麽呢。”

    李公子想到尤清鈴就在樓上看著,心頭像是打了雞血一般,既然白渠將選擇的機會讓給了自己,那自己當然要選些對自己有利的來比。

    隻見李公子對白渠道:“那咱們就來比對聯如何!”

    白渠自無不可:“好。”

    李公子‘啪’一聲打開手中折扇:“白兄聽好了,我這上聯是筆下雲雲,彈指之間墨溢香。”

    白渠也揮動著折扇,聽著李公子的上聯,絲毫壓力都沒有,反倒抬頭看著露出一個腦袋正看著現場的尤清鈴淡淡道:“念念伊人,月下風雪思斷腸。”

    場中頓時一片叫好聲,尤清鈴亦捂著嘴嬌笑。

    李公子眼看形勢不好,麵色冷淡幾分,再度道:“畫上了了,玉手執念畫千秋。”

    幾乎沒有停頓,白渠當即道:“思緒嫋嫋,天上人間亦相見。”

    “輕歌曼舞霓裳曲。”

    “鼓瑟吹笙漢宮秋。”

    “三人是人,人人從眾人”

    白渠一搖折扇:“孤樹為木木木林森木。”

    “一大人,二夫人,橫人傷力人。”

    “七切刀,八分刀,立刀劇古屍。”

    白渠每對上一句,場中便有一陣叫好,而李公子的麵色便也陰沉一分。

    他早先便聽說白渠的聲名,也知曉此人胸中有些墨水,但他隻當白渠跟他也就不相上下,甚至比他還要弱一點而已,卻不料白渠竟然如此之強。

    李公子向白渠一拱手:“白兄當真多才多藝,殫見洽聞。”

    白渠笑道:“李兄過獎了,若是再讓著白某,隻怕今日這入幕之賓便非白某莫屬了。”

    李公子道:“好,白兄且聽我這一聯。風雨替花愁,風雨過花也應休。勸君莫惜花前醉,今朝花謝,明朝花謝,白了人頭。”

    此聯一出,頓時場中稍有些學問的便都陷入了沉思,即便是李公子身後那些‘文人隊’隊員,也皺著眉頭一副苦思冥想的樣子。

    李公子看到白渠沒有第一時間接上下聯,眉宇間終於恢複了幾分喜色,雖然他之前的對聯全都被接住了,但隻要難倒了白渠一次,那主動權便又會重新掌握在他李向南的手中。

    正待李公子心頭思緒略過時,白渠用折扇輕輕敲打了下腦袋,隨後頓時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就連樓上尤清鈴看向他的眼中也閃爍著好奇與期待。

    隻見白渠悠悠道:“李公子且聽白某這下聯如何。乘興兩三甌,揀溪山好處追遊。但教有酒身無事,有花也好,無花也好,選甚春秋。”

    此聯一出,頓時場中陷入一片寂靜,良久後終於爆發熱烈的掌聲:“好!對聯工整,真是好聯!白兄大才,此情此景當浮一大白!”

    有不少人甚至心頭激動的飲起酒來。

    李公子知道自己是贏不得白渠的了,在自己最驕傲的領域被人擊敗,這對於李公子而言亦是個打擊。

    隻見白渠看向樓上的尤清鈴,道:“在下還有一首詩想要送給鈴兒姑娘。”

    尤清鈴美目盯著白渠,道:“說來聽聽。”

    白渠雖長相一般,但此刻麵帶自信的微笑,竟也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的感覺,隻見他道:“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春滿樓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此詩一出,李公子當即知道自己再無機會了,忿忿不平的看了殷如血一眼,轉身帶著自己一眾好友灰溜溜的離去了。

    這時殷如血也是一臉懵逼,讓他公然出醜的明明是白渠,到頭來這家夥卻還是在記恨自己,這讓殷如血也表示有些無奈。

    實際上他不知道的是,白渠在察覺到這一幕後,嘴角噙笑,微微向尤清鈴眨了眨眼睛,而尤清鈴也對他回應,兩人竟像是先前便認識的一般。

    那李公子之所以不去記恨白渠,反倒去記恨殷如血,實際上這裏麵還要多虧了白渠的天賦。

    是的,白渠正是滅世基地生產的正品級kè lóng人,天賦為‘魅力’的存在。

    (ps: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記得他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