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零章:一路向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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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昌城在應天府的位置比較靠近東海,因為海風吹拂,白天的時候空氣有些潮濕。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一行人牽著馬匹走出昌城,顧青向尤清鈴問道:“那個神龍山莊在什麽方向?”

    尤清鈴小臉一窘,低聲道:“當時隻顧著逃命,也沒注意太多”

    話說到這顧青知道尤清鈴是指望不上了,將視線轉向白渠。

    這時殷如血道:“神龍山莊的名頭在應天府武林當中還是很響亮的,我知道他們的大概方位,由此地向西去大約兩三日路程,有一座琨城,琨城附近有座雲霧山,而神龍山莊便坐落在這雲霧山當中。”

    顧青點頭,隨後看了尤清鈴一眼,沒想到她當初居然一口氣跑出那麽遠。

    “事不宜遲,那便出發吧。”

    四人全都是輕裝上陣,說走就走,立刻駕著駿馬沿著官道向西方疾馳而去。

    如果趕往到琨城,那巨鯨宗的影響力便會削減很多,一是那裏距離海邊巨鯨宗的大本營已經不算近了,二則是那裏是屬於神龍山莊的地盤,雖然神龍山莊比不得巨鯨宗,但強龍難壓地頭蛇,就好像此時的殷如血一般,他在昌城當中便被敖寒安給吃死了。

    若是讓敖寒安去通天府試試,殷如血保管能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等他們走後,在城門又聚集了一批人,不一會,隻見敖寒安施施然走過來。

    立刻有一名小弟向他匯報:“少爺,他們向西去了。”

    “嗯?”敖寒安皺著眉頭看向西麵,他知道越是向西,他們巨鯨宗的影響便越小。

    想了想,敖寒安對那名小弟道:“讓唐一風去,多帶些人,一定要給我搞定。”

    隨後又道:“哦,對了,盡量活捉那個女的。”

    敖寒安當然不是覬覦尤清鈴的美貌,事實上他雖然為人倨傲一點,但也並非無用的紈絝,捉拿尤清鈴是因為四個人裏麵明顯她最好欺負,柿子當然要挑軟的捏。同時也是關係到紅白花的關鍵線索。

    如果先前還隻是懷疑,但現在看殷如血如此看重尤清鈴,敖寒安已經確定了她一定知道些什麽。

    隻有將她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能在這場關於紅白花的爭奪當中占據優勢,而現在殷如血等人已經占據了這個優勢,所以他敖寒安要將其奪過來。

    顧青四人沿著官道策馬奔騰,漸漸得天空化為一片深藍色,太陽已經快要落了下去,隨著夜的即將來臨,藍色的濃度越來越重。一群群歸鳥掠過上空,翅膀敲擊著空氣,發出“颼颼”的聲音。

    四人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趕了一天時間的路,雖然中途休息過幾次,但總的來說都在不斷的趕路,三個男人還好說,但作為唯一女子的尤清鈴卻是支撐不住了。

    白渠最先發現尤清鈴的狀態,這時尤清鈴半睜著眼睛,顯得十分疲憊。

    白渠趕緊叫住前方的殷如血,在最前麵的顧青看到後麵的都停下後,也勒停了馬匹。

    調轉馬頭回過身來,顧青看到殷如血正小心的將尤清鈴扶下馬背。

    頓時明白發生了什麽。

    這時太陽已經搖搖欲墜,眼看著天色就要黑下去了。

    顧青道:“咱們需要找個能過夜的地方。”

    白渠環顧了下四周,這裏顯得有些荒蕪,不遠處是一片茂密的叢林,除此之外根本見不到有任何人煙的跡象。

    白渠道:“兩個時辰前咱們曾路過的那個鎮子,要回頭嗎。”

    殷如血一邊給尤清鈴喂水,一邊皺眉道:“兩個時辰太久了,耽擱不起,而且鈴兒也經不起再騎三個時辰的馬了。另外巨鯨宗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出現,神龍山莊即便沒有鈴兒也遲早會被發現異常,咱們時間不多。”

    白渠道:“可以慢慢走。”

    這時尤清鈴恢複了些精神,道:“對不起,是我連累了大家。”

    殷如血安慰道:“沒關係,這不怪你,也是時候該休息了。”

    最終殷如血還是沒有同意白渠的提議。

    顧青歪著頭看了殷如血一眼,他明明很在乎尤清鈴,但卻仍不願意為了尤清鈴而折返回去之前路過的鎮子。

    似乎他將奪取‘那件東西’看的很重,顧青又想起之前看過的關於殷如血的評價,這個人很執著,甚至達到了偏執的程度,如果認定了一件事情,便一定會去完成它。

    而顧青甚至都不知道所謂的紅白花究竟是什麽東西,甚至‘那件東西’可能都不止是個東西,它隻是一個代號或者別的什麽也說不定,不過不管怎樣,顧青的目的也並非紅白花那麽簡單,他還要查證打火機的主人究竟是誰,引他來應天府的目的又是什麽。

    白渠道:“這裏臨近東海,夜間會很涼,咱們若是趕夜路或者露宿荒野的話,清鈴這個狀態若是生病了不好辦了。”

    顧青道:“不要爭了,方才我讓小白去周圍探索了一下,那片林子後麵有人為修繕的建築,我想咱們今晚或許可以去那裏看看,能不能借宿一晚。”

    最終顧青和殷如血還有白渠牽著馬,讓尤清鈴坐在馬背上歇息,四人穿過幽暗的樹林,終於見到了顧青所說的地方。

    隻見引入眼簾的是一間破舊的廟宇,廟不大,但看的出來似乎廢棄了很久。

    這座廟破的不能再破,廟門上麵幾乎都是一個個的大洞,窗戶也都破破爛爛的,打開廟門,眼前是一層厚厚的蜘蛛網,地麵被厚厚的塵土所掩蓋。

    牆上長滿了綠茵茵的青苔,破廟深處的牆壁中央赫然聳立著一尊佛像佛像也被蒙上了厚厚的灰網和塵土,佛像的手指頭也掉了好幾根,整體斑駁不堪,印滿歲月的痕跡,麵目全非,早已經看不出其上的彩塑。

    四人佇立在廟前,三個人一同將視線投向了顧青,而顧青眉頭跳動了兩下,將視線下滑,投向了盤縮在他懷裏的小白。

    最後還是白渠打破尷尬:“在這荒郊野嶺的,能有個遮雨的屋簷就不錯了起碼不算是露宿荒野。”

    邊說著,邊承擔起了先期的打掃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