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想起自己曾經在王鳳麵前作踐過秦陽，害怕將來翻騰起來丟人現眼，因此打算提前補救。郭開明的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荊桂芬，但人多嘴雜加上心裏有點小自卑，不敢主動上前，聞聽那日新的話卻假裝意興闌珊地打個哈欠道：

    “人家根本不尿你，管他幹嗎？勾心鬥角有屁意思，吃飽喝足就回去打麻將。唉，最近好像抓過大糞，手氣奇臭，抓啥啥沒有、聽啥啥不和，輸得我快翻白眼了。”

    剛說到這兒荊桂芬興高采烈地衝到他麵前：

    “郭工幹嘛？像河裏的魚秧子上來就溜邊兒，不夠意思！”

    那日新見勢不好竊笑著立刻去找王豔！郭開明手足無措地道：

    “耀揚非叫我來，我年紀最大級別最低，不想丟人現眼。”

    荊桂芬不依不饒地道：

    “我叫你來你就不來？年齡最大怎麽啦？也是一步一個腳窩一天天過過來的，又沒穿越也沒造假，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今晚我請客你捧場，玩它個不亦樂乎！走！”

    幾個人吵吵嚷嚷進家飯店，安排座位時那日新突然高聲提議：

    “男女混雜，酒量增加，正好搭配著坐，分成四幫玩遊戲。”

    沒有人懷疑他的動機一致默許他安排，那日新嘿嘿奸笑著拋出一個誰都沒有料到的主意：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按照年紀來。老郭最大知冷知熱暖人心，請你照顧荊大小姐。接下來耀文忠實可靠任勞任怨，王玲同誌可以放心使喚。我行三，工資不突出職務不突出唯一可以指望的是將來腰間盤突出，隻好委屈王豔啦。秦陽和王鳳屬於水靈靈的老末，沒有挑沒有撿你們倆搭檔。”

    天衣無縫！

    荊桂芬好久沒有這樣玩過，嗬嗬笑著公然衝那日新豎起大拇指，首先邀請郭開明並肩落座。木呆的耀文不明白遊戲的奧妙，隻能被動地接受，無可無不可，而王玲明白其他人都溜光水滑，自己隻能跟農民工耀文搭檔，心裏哪能不堵得慌？

    秦陽暗讚那日新整得明白，悄悄投個感激的眼神。擁有一副別樣心腸的王鳳根本不當回事，自己搶先坐啦。唯有玲瓏剔透的王豔感覺詫異，坐下後悄悄耍笑那日新：

    “難怪你長不高，像蜂窩煤似的心眼太多！”

    莫名其妙成為主事的，那日新不免輕狂，一副智者模樣道：

    “心眼多不是壞事，關鍵得長好心眼。本人吃的是草，擠出的是奶和血。王二小姐也不必扇陰風點邪火，眼下這些人玩不到一起。”

    王豔笑嘻嘻地問：“為什麽呀？我看氣氛挺好的。”

    那日新吊嘴角冷笑一聲，並沒有回答。這下王豔不幹啦，緊挨著他先奉上一個勾魂微笑，再淩厲道：

    “什麽意思？保持點風度行不行？不喜歡跟本小姐坐一起你早點吱聲。咱也不會賴著不走。憑什麽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地對我。”

    無緣無故冒犯美女，豈不罪莫大焉？那日新立刻慌神，趕緊側臉咬耳朵跟王豔解釋。而王豔的臉上馬上浮現得意的笑容。

    王玲氣鼓鼓地看著這個場麵，女生堆裏唯有自己傻大黑粗，男伴兒何耀文，在眼下場合絕對稱得上是孔雀堆裏的胖鴨子，駱駝圈裏的毛驢，貓群裏的耗子，一個尚未脫離低級趣味的農民工。盡管她滿心不樂意，但看看四周也承認那日新把農民工攤派給自己完全正確。

    耀文也深深不爽，如果耀揚在自己就不必拘束，偷空弄點喜歡吃的喜歡喝的，反正別鬧事就可以。現在耀揚不在，他怎麽看自己今晚都屬於巴掌上的第六根指頭——多餘。

    “耀文，等會兒我不去唱歌啦，沒學過1234567，不想丟人現眼。”一張桌子四條邊，王玲眼看其他三條邊熱熱鬧鬧，唯有自己所屬這條邊像出殯似的，越想越氣越想越想不開忍不住恨恨地說，“能不能勞駕你送我回家，心裏好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