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楚正驚聚眾議事 相思穀夜半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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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正吩咐人將傷員帶下去好好醫治,又叫人將各派弟子也都帶下去妥善安頓,隻將幾位掌門留在了崇武殿之。
“朕將各位留下,是想與諸位商議一下如何對付更,柳前輩你方才與那人交,可有發覺到些什麽蛛絲馬跡了麽?”楚正此時已經坐回主位之上,沉聲開口道。
柳薑雲略一思索而後開口道:“倒也談不上什麽發現,隻是那人平日裏絕非用劍之人。”
韓仲鐵此時站起身來一臉不以為然的開口說道“柳掌門這話我不讚同,若是那人平日裏並不用劍的話,如何能用出那般淩厲的劍法?韓某練劍數十載,自認為劍法還算可以,但若是要我用出如那人一般淩厲的劍法,絕非是件容易的事情。”
柳薑雲瞥了他一眼,而後緩緩開口道:“自己武功練的不到家也好意思說出來。”
“你這話什麽意思?”韓仲鐵並未料到柳薑雲會如此開口譏諷,惱羞成怒道。
“字麵上的意思。”柳薑雲這才抬眼看了看他,韓仲鐵隻覺的柳薑雲的眼光如劍鋒一般,嚇得他一下鬆開了已經按在劍柄上的。
楚正見兩人隨時可能動,忙打了個圓場道:“好了,韓掌門不要與柳前輩做什麽爭執了,還請坐下聽聽柳前輩為何這麽說。”
韓仲鐵哼了一聲坐回了座位上,隻是別人不知道,就這麽一小會兒的時間,他兩的心已是被冷汗浸濕了。
柳薑雲順著楚正的話往下說道:“幾位應該都還記得,我還未進殿之時曾朝他發了一道劍氣,雖說當時倉促之間我並未全力施為,可那道劍氣也並未尋常之人能躲的開的。那人在背對著我的情況之下仍能以毫厘隻差躲過去,說明此人武學境界定不低於二品。”
“哼,那又能說明什麽?”韓仲鐵對剛才之事始終有些心裏不忿,雖有些畏懼柳薑雲,但仍是冷哼了這麽一聲。
柳薑雲也不理他,而是繼續往下說道:“此人既然已是二品高,若是平日用劍的話,以我徒兒沈玉初的武功絕對是抵擋不住的,而且吳銅山並非是被劍氣所傷,而是被那人以氣勁震傷的,所以此人所擅長的必定不是劍法。”
楚正聽後覺得很有道理,點了點頭後又開口問道:“那前輩你覺得此人為何要用劍法而不是用平日所擅長的武功來對朕行刺呢?”
“那人用劍法定然是為了掩飾什麽,大概是平日裏所用武功太被人所熟知了吧。”
柳薑雲這話一出口,殿內是一片嘩然,梁皇楚正更是站起身來,一臉驚容道:“前輩你是說……”
柳薑雲淡淡的說道:“不錯,剛剛那人定是江湖之上有頭有臉的人物,而且他對各門派來的是哪些人都了如指掌,若不是更在此之前做了些什麽準備的話,那就是陛下你這裏出了奸細了。”
楚正聽了這話心念急轉,想了片刻之後道:“嗯,既然如此的話,那還請各位前輩掌門助朕一臂之力,幫朕查清更總部的所在之地,朕在此先謝過各位了。朕本想借此次宴請各派的會為我愛女招個夫婿的,現在看來此事要日後再說了,如今天色已經是有些晚了,各位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於是各派掌門便紛紛站起身說了聲告辭之後,來陸陸續續的離開了。
等各派掌門都已經離去之後,楚正眼神逐漸泛冷,而後對身邊的太監沉聲道:“傳驍龍衛副指揮使陳啟平!”
不一會陳啟平從殿外邁步走了進來,見楚正背對他站在殿,便一撩袍袖跪倒在地道:“臣陳啟平來遲,還請陛下恕罪。”
楚正一擺讓身邊的人全都退了下去,而後轉過身盯著跪在地上的陳啟平一言不發,陳啟平隻覺得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結了,一股莫大的壓力朝他不斷襲來,就在他幾乎要撐不住了的時候,楚正緩緩開口道:“恕你無罪,起來吧。”
陳啟平隻覺的周身一輕,趕忙站起身來道:“謝陛下。”
楚正看了看他:“你可知今日朕遭人行刺了?”
陳啟平心裏一驚,腳下一軟便又跪倒在地,口忙道:“臣也是剛剛聽說此事,今日臣輪值,並不在宮……”
楚正一臉不悅,有些不耐煩道:“行了行了,站起來說話,朕並未懷疑你,瞧瞧你這樣子成什麽體統!”
陳啟平這才勉強起身,站在一旁不敢出聲。
楚正見他站起身來才緩緩開口道:“如今吳銅山被那黑衣人重傷,驍龍衛上下不能沒有人主事,朕瞧他那傷一時半會也好不了,你便在他養病這期間暫領指揮使一職。”
陳啟平剛要跪地謝恩,楚正抬便攔住了他道:“你先別忙著謝恩,今日朕遭人行刺事有蹊蹺,朕給你一年的時間,你要替朕查出此事到底是何人所為,順便查查那更到底是什麽底細。若是查明了,朕還會重重的賞你,若查不出來,那你便提頭過來見朕,下去吧。”
“臣遵命。”陳啟平謝過恩後便退了出去,等他退出殿門之時,隻覺得後背處一片冰涼,原來衣物已經被冷汗給浸透了。
“江湖之上有頭有臉的人物麽……”楚正搖了搖頭,轉身回了後宮。
柳薑雲回到驛館之時,天已經有些黑了,剛走到驛館門前便看到曲流風與沈玉初正在站在那裏等著她。
“師父,今天楚正為何將你們留下啊?”曲流風見她回來,忙迎上前去問道。
沈玉初也是迎上前去說道:“這裏也不是什麽說話的地方,師父咱們進去再說吧。”
人走進了驛館之後,在前院屋內的桌子旁坐了下來。
“梁皇他今日被人行刺,留下我們幾派掌門想商議下如何對付更。為師雖然說了些想法,但為君王者,心性多疑,他能信幾分為師便不知道了。”柳薑雲坐下之後叫人沏了壺茶,此時正喝著茶說道。
曲流風今日少見的並未喝酒,而是與柳薑雲一同喝起了茶,此時抿了口茶水眉頭緊皺道:“師父,更到底是什麽來頭,今日那人竟然如此厲害。”
柳薑雲輕輕歎了口氣:“為師我知道也不多,因為在為師當年剛剛行走江湖之時,這組織便已經不在江湖之上興風作浪了,為師隻知道四十幾年前,江湖之上有一個赫赫有名的家族定姑城韓家便是被更血洗的,那時韓家家主武功達到了二品,品高也有數個,但卻是一夜之間便被滅門了。”
沈玉初聽到這裏,心有些不解道:“更既然如此厲害的話,那為何後來又銷聲匿跡了?”
柳薑雲搖了搖頭道:“有人說正是因為韓家那一戰使得更元氣大傷,才讓他們躲藏起來的,也有人說是更得罪了隱居於世的一品高,被那高連根拔起了,如今看來,後者的話並不可信。”
“對了玉初,你今天與那人交最多,說說你的想法吧。”柳薑雲看著沈玉初道。
沈玉初仔細回想道:“其實今天與那人交之時感覺確實是有些不對,他後來劍招變化的時候,雖然威力大增,徒兒卻感到他出劍更加虛浮了,但徒兒卻並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柳薑雲點了點頭:“與為師想的差不多,那人平日裏練得不是劍法而是掌法。那人的劍法想勝過尋常品境界的人自然是足夠了,但若是遇到玉初和流風你們兩個的話還是有些不夠看的,那人若想拿下你們兩個定然要使出看家本領,但那樣會使他暴露自己。”
沈玉初想了想道:“莫非……他是用了秘法強催真氣想要勝我?”
柳薑雲輕輕一笑道:“不錯,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會使他看到我後便放棄了刺殺梁皇的想法,否則的話今日應當是要有一番苦戰的。”
“師父這更既然已經重出江湖,那咱們應該怎麽辦啊?”曲流風放下了的茶杯,一臉正色道。
柳薑雲淡淡的說道:“這廣平城現在是個是非之地,咱們明日去與梁皇告辭,後天一早便回去吧。”
“可梁皇他剛剛遭到行刺咱們就要告辭離開,不會被他懷疑麽?”沈玉初柳眉輕皺道。
柳薑雲答道:“無妨,他現在本來就誰都信不過,咱們走了反倒對他是個好消息。”
曲流風滿臉疑惑道:“師父,那咱們不幫幫楚正麽?”
柳薑雲輕輕一笑道:“現在咱們留在這廣平城什麽都做不了,若真是想要幫幫他的話,不如早點回去做些準備,等他上門求助也就是了。”
沈玉初與曲流風兩人都是點了點頭,柳薑雲見天色已晚,便開口說道:“時候也不早了,都早點去睡吧。”
人起身收拾好了桌子,便準備回各自的房間休息,就在人邁步進了後院的時候,驛館的小夥計悄悄的推開了前門走了出去,柳薑雲腳步未停,隻是輕輕一笑搖了搖頭。
此時此刻,千裏之外的相思穀,崔厲麵壁思過之處的房門被人給敲響了。
“誰?”崔厲問了一聲,但房門外並沒有人答話。
咚咚咚,過了一會敲門聲又再次響起。
崔厲起身將原本在桌上放著的劍拿在,走到了門口,站在門旁輕輕的將門拉開,可門外並沒有人。於是他將身子半探出門去,左右仔細查看了一番,發現並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於是他鬆了一口氣,想要將門關上。
而就在他反關門之時,一個冰涼的東西自他身後貼在了他的脖頸之上,那是一截鋒利的劍鋒。
“你是誰?”
一個陰沉的聲音自他身後響起:“來幫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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