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殺手退本因無事 運心法元氣難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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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白不斷出,劍勢越發的圓轉如意。
一時之間,如同虎入羊群一般,六品實力的殺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在他走過招。
轉眼間,便有十幾個殺死在了他的劍下。
沈白的臨陣破境使周圍的人壓力驟減,更的殺更是節節敗退。
就在此時一個殺悄無聲息而又極為迅速的接近沈白,銀光閃過,匕首直刺沈白後心。
沈玉初自打剛才就盯著這邊,此時眼看沈白遭人偷襲,便打出一道掌風,將那柄匕首擊落在地。
沈白這才聽見身後異動,回身一劍刺了下去,那殺身體往後一仰,沈白的劍便從她的麵門之前劃過。
這一劍並沒有傷到那個殺,反倒是將殺的那塊蒙麵黑布給挑開了。
“是你?”沈白驚疑了一聲,原來這殺正是在崇武殿內刺殺楚正的那個姑娘。
那姑娘眼看偷襲沈白不成,腳下一勾將落在地上的那柄匕首踢了起來,反將匕首一握,抽身就往後退。
沈白此時眼光一掃正看見段誠那邊遭人圍攻,於是便沒有去追那殺,而是前去幫助段誠。
此時,啪的一聲,隻見西邊半空之上,道火光炸開,那殺首領見此忙催動雙之間的黑氣,將空智方丈逼退,運足真氣大吼一聲:“撤!”而後便飛身退去。
其餘的殺也都是往後一退,隨著首領撤了出去。
空智方丈後退幾步站穩了身形,一見殺全都退了出去,便雙合十口喧了聲佛號:“阿彌陀佛!”
本因寺執法長老空相上前兩步道:“方丈,咱們不能就這麽把他們放走!”
空智搖了搖頭道:“算啦,隨他們去吧。空相,你去看看可有什麽傷亡。”空相應了一聲,便去清點人數了。
“多謝眾位施主出幫助,才使我本因寺逃過一劫,老衲在此先謝過眾位了。”空智方丈幾步來到相思門眾人所在之處,行了一禮道。
“空智方丈不必如此多禮,本因寺武功本就冠絕天下,我們不過隻是幫了些小忙而已。”柳薑雲回了一禮道。
廣陽真人也開口說道:“柳掌門說的在理,況且那更在這武林之上興風作浪,他們想要襲擊本因寺,於情於理我們也沒有袖旁觀的道理。”
人正在那聊著,由山門以外走進來了一群人,原來是其他門派的人到了。
“空智方丈,湖劍派來遲了,還請不要怪罪。”為首一人正是韓仲鐵,他還未進門便開口說道。
空智方丈應道:“阿彌陀佛,原來是湖劍派的韓掌門,老衲有禮了。”
沈白此時正好站在空智方丈旁邊,聽得這話之後隻覺得有些不對,等韓仲鐵走近了之後,眼睛一轉便上前拱道:“相思門沈白見過韓掌門,晚輩有一事不明,不知前輩能否解答一下。”
韓仲鐵看了看沈白,冷哼道:“哼!你有什麽要問我的?”
沈白也不在意,微微一笑道:“不知前輩為何要說您來遲了呢?”
韓仲鐵微微一愣,而後說道:“我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一群黑衣人從本因寺出來,有問題麽?”
沈白抬頭看著韓仲鐵的雙眼,繼續問道:“那前輩怎麽沒有去追那群黑衣人呢?”
韓仲鐵與沈白對視了一眼,開口冷聲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是在懷疑我麽?我心掛念空智方丈安危,才趕緊來寺看看情況,再說我已經派了大批弟子前去追趕,玉皇樓的空穀真人與重雲派的淩掌門也都帶著門下弟子去追了,小子你還有什麽事情想問麽?”
沈白搖了搖頭,行了一禮便退了下去,曲流風見此上前說道:“晚輩不懂事,得罪韓掌門了。”
韓仲鐵有心不理曲流風,但又不想徹底得罪了相思門,便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眾人將庭院打掃完畢,受傷的人也都安頓好了之後,空智方丈安排人給來寺相助的各派人馬準備了住處。
入夜之後。
“師兄,掌門和師父叫你跟我過去一趟。”蘇小桐來到沈白房門之外,敲開門後將他叫了出來,然後便領著他來到了柳薑雲的房間。
房間之,柳薑雲、沈玉初和曲流風人都在,見沈白來了之後便給他找了把椅子讓他坐下來說話。
沈白坐下之後,沈玉初率先開口問道:“白兒,今天你問韓仲鐵那些話有些奇怪,你是不是察覺到了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沈白搖了搖頭道:“也許是徒兒想錯了吧。”
柳薑雲開口道:“沒什麽,就算是想錯了也說說你的想法吧。”
沈白這才開口道:“當時弟子見韓掌門還未進門便說他來遲了,若是他進門之後再說這話,還能理解為是因為他看到了院打鬥的痕跡,而他在門外說的這些就實在是有些蹊蹺了。”
“他不是說因為正巧看到了更的殺從寺出來的時候麽?”曲流風也是開口問道。
沈白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後來弟子看著他的雙眼問他為何沒有前去追趕那些黑衣人的時候,他的眼神並不閃爍,所以弟子才覺得應該是自己想錯了。”
柳薑雲問道:“沈白,你為何對韓掌門有所懷疑?”
沈白反問道:“弟子不知您幾位有沒有察覺到一件事,那些殺的撤退似乎與當時半空的火光有關。”
人點了點頭。
沈白繼續說道:“那似乎是更的傳訊信號,所以弟子覺得寺外應該還有他們的人,而且是咱們這邊的人。”
沈玉初問道:“你是說,幾派人有更的內奸,而那內奸便是韓仲鐵?”
沈白再次點了點頭:“師父說的不錯,我剛開始的時候也是這麽認為的,但他與我對視之時眼神堅定並不閃爍,所以我現在覺得內奸並不是他。”
柳薑雲想了想對屋幾人說道:“此事關係重大,而且咱們現在也沒有什麽證據,所以暫時都別向外聲張,以後多留些心就是了。”
幾人紛紛點頭稱是。
大家又在屋聊了幾句之後,柳薑雲便讓眾人都回去了。
回到屋之後,沈白盤坐在床上運功,白天的時候那粒因忘空訣形成的凝實真氣已經崩碎,此時丹田之真氣絲絲縷縷濃鬱異常,而且圍著心點瘋狂的旋轉。
不一會,丹田的真氣就已經形成了一個旋渦,那旋渦不斷的吸納天地之元氣,而那些吸來的元氣隨後便又很快逸散,並不能留下分毫。
世上習武之人在五品之前真氣都是由內而發,由一口先天之炁演化而生,一旦到了五品的時候便可使內力外顯,而且自身與天地向通,可以吸天地元氣以補自身。
原本習武之人到了這五品是可以使自身的先天之炁不斷與天地元氣不斷同化的,而一旦徹底被同化之時,便可真正調動天地元氣,使自身舉投足之間俱是掌風劍氣。
但沈白此時不同,丹田之真氣旋渦將天地元氣吸引過來之後,便將其徹底絞碎,使其逸散絲毫不留。
而此時他發現自己不管是用凝明功還是忘空訣,都沒辦法改變這種情況,而且忘空訣似乎也不再有錘煉真氣的功效。
沈白一邊運功讓真氣遊走全身一邊暗暗想到:“這忘空訣本就不屬於這裏,當初剛剛修煉的時候就發現它與其他的內功心法大相徑庭,如今這個情況也是因為那粒真氣崩碎造成的,也不知到底是福是禍。”
等他收功之時已是深夜,由於今天白天經曆了一場大戰,所有人都感覺有些勞累,因為晚上也沒有其他事情可做便都已經早早去睡了。
夜風很涼,但對習武之人來說也並算不了什麽,沈白推門走入院,握狹鬆劍開始練起了白天自己所悟的那套劍法。
狹鬆劍上隱隱約約的閃著白光,在夜晚之看著尤為明顯,隻見沈白劍勢渾圓如意,一劍刺出如水似棉,就仿佛完全不用力道一般,但他劍鋒無意之擦過地上的石板,卻在那上麵留下了一道深約一寸的劍痕。
一套劍法練完,沈白頭上已是白霧蒸騰,但並非是因為出汗的原因,而是丹田之真氣沸騰,經脈之內力激蕩的緣故。
閉眼站在原地良久,內息方才平複下來,沈白緩緩的睜開雙眼,眼精光閃過,似乎黑夜在自己的眼前都明亮了一些。
“原來這就是五品境界真正的力量所在,白天的時候進階倉促,隻用出了成的實力。”沈白看了看地麵上交錯縱橫的劍痕自言自語道,而後內視了一下丹田,發現其真氣並未有絲毫減少。
“這丹田之內力絲毫不減,豈不是說若非我剛剛真氣激蕩之力已經接近我經脈所能承受的極限的話,就算我再怎麽出這真氣都將無窮無盡?”沈白想到這裏又搖了搖頭道:“現在還並不能就這麽確定,等回到門派之去找找鍛煉經脈之法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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