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決定了，就來命運交響曲！”傅陽秋心裏一想到那一人，一麥，一包，一豬而已的場麵，使群響畢絕，就興奮地幾近戰栗。

    光是拿獎不牛逼，牛逼是以什麽樣的方式來拿獎！這個世界上，還從來沒有出現過誰用嘴巴來唱出《命運交響曲》的吧！

    無論多牛逼的音樂家，口技藝人，也沒有誰曾經完成過這種壯舉吧！這需要在兩個全然不同的領域都做到極端地精通，還需要超級恐怖的嗓音，和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的超高肺活量！

    至於各種不同樂器奏出的和聲效果，那就更……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如果傅陽秋真的把《命運交響曲》用嘴給唱出來，那別說一個小小的大學生歌手大賽了，到時候連維也納的金色舞台也會向他敞開！

    沒一會的功夫，樓道裏就響起一陣罵街聲。

    我靠，怎麽又在放交響樂了？還讓不讓人活啊？”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高雅藝術？這大晚上的，整得人耳膜發脹！”

    好像又是從傅陽秋的宿舍裏傳出來的，上次是歌劇，他上台比賽時用了，這還說的過去；但這交響樂完全沒有什麽用處啊，他聽來幹什麽？”

    霍子瑜也捂著耳朵，一臉苦相，對傅陽秋說道：“秋哥，你饒了我們大家吧，你戴上耳機聽，行不行？”

    傅陽秋直截了當地搖了搖頭：耳機？那當然不行，這交響樂不是給我自己聽，而是讓菊花豬複製的，我要是戴上耳機，它還玩個啥呢？

    於是，在一片叫苦聲中，傅陽秋堅持將交響樂的音量開到了最大，直到引來了樓層管理員的探訪，隻不過這時，菊花豬的錄製工作，已經完畢。

    規規矩矩地聽了一陣訓斥，將樓管送出了門，傅陽秋這才長舒一口氣，抹了抹額頭滴落的汗珠。

    哎，這交響樂聽得，連哥都受不了了！對心髒絕對是一個殘酷的考驗！

    不過想想不久之後，自己在京城總決賽的舞台上，憑借《命運交響曲》技驚四座，一鳴驚人，鈔票滾滾來，傅陽秋就覺得現在的這一點點忍耐，絕對是值得的。

    自己的曲目算是準備得差不多了，是否應該關心一下王思雨那邊的進度？不知道那層膜破了沒有，呃，瓶頸……瓶頸……

    撥打了王思雨的電話，但是半晌都沒人接聽，再撥，傳來已經關機的提示音。

    暈，怎麽搞的，又抽風了？

    傅陽秋想了想，不得已隻能撥通了歐陽霏霏的電話。

    傅陽秋啊，我正準備找你呢，思雨又在發脾氣。”歐陽霏霏的語氣顯得有些急，還夾雜著一點氣憤的味道。

    傅陽秋心裏一陣打鼓：王思雨這丫頭今天抽風抽得這麽厲害，連歐陽霏霏都被她給氣到了？

    霏霏姐，你實話告訴我，她是不是又打破了什麽值錢的物品了？”傅陽秋說這話的時候，心裏一陣哆嗦，咬緊牙關說道：“沒關係，她破壞的東西，你給一個報價單，算我頭上。”

    哎，這一陣剛賺了一點小錢，全都扔到實驗裏了，而且那看起來還是一個總也填不滿的無底洞，王思雨這邊還老是出狀況，真是吃不得幾天飽飯啊！

    錢不錢的你就別說了，再說我生你氣了！”電話裏傳來歐陽霏霏嚴肅的語音，然後聽見她深深歎了一口氣，低聲說道：“我們剛從張導演那裏回來。”

    從張大胡子那裏回來？難道張大胡子也找她們簽賣身契了？恩，很有可能。

    不過這樣也好，如果張大胡子力捧她們這個組合，那即使自己輸了也沒什麽遺憾，畢竟輸在自己人手上，總比輸給外人好。

    你們跟大胡子簽了沒有？”

    沒有。”歐陽霏霏的回答幹脆利落，但極其地出乎傅陽秋的意料。

    難道他的開價依然很誇張？”

    對，很誇張……電話裏，一時半會說不清，你還是過來一趟吧。”歐陽霏霏邊說邊搖了搖頭：這次難得的走向全國的機會，也許又要泡湯了。不過即使泡湯，也沒什麽遺憾的，至少盡力了……

    傅陽秋很快就趕到了歐陽霏霏的工作室，這次倒是沒有聽見“劈劈啪啪”砸碎東西的響聲，但現在聽到的聲音壓根好不了哪去。

    一陣陣雜亂無章的琴聲，就像噪音一般，肆意地喧囂，震動著人的耳膜。

    該死的狗東西！卑鄙，無恥，下流！”琴聲中還包含著王思雨的罵聲。

    傅陽秋堅信，要是誰能在這樣的環境下堅持一個月，就能成功地被送進非人類研究中心，做解剖實驗……

    哎，看來王思雨現在發脾氣的方式改變了，從物質上的毀滅，變成了精神上的折磨。

    誰彈的琴聲這麽悅耳動聽啊？”傅陽秋深吸一口氣，推開門，徑直走到王思雨的鋼琴前麵，麵帶笑容地問道：“是誰那麽不懂事，又把我們的鋼琴家給惹火了？”

    還能是誰？還不是那個大胡子導演！”王思雨正愁滿肚子的委屈和怨氣沒處發泄，一見到大笨蛋那熟悉的猥瑣麵孔，就覺得自己找到了一個最佳的傾訴對象！

    大笨蛋這垃圾桶，裝苦水最合適不過了！

    大胡子怎麽了，難道他給你們的賣身契比我的還恐怖？”傅陽秋一邊問，一邊在心裏狠狠地罵了大胡子兩句：唯利是圖，吃肉不吐骨頭的吸血鬼！

    當兩位美女聽見傅陽秋說出“賣身契”三個字時，臉上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但是當聽完他的整句話後，不自然的表情立即變成了驚訝。

    什麽，他還找你賣身……看不出來，他還是……哎呀，想著就惡心死了！”王思雨捂著嘴，使勁搖著頭。

    傅陽秋一下子愣住了：這是怎麽回事，跟我簽合同，為什麽就惡心了？

    大胡子給你們的分成是多少，三七還是二八？”

    什麽分成啊？壓根就沒談到那裏！”王思雨氣呼呼地說：“那個大胡子一開口，我就叫他滾了。”

    傅陽秋一頭霧水，這價還沒報，怎麽就打發他滾了，那你們談的都是什麽啊？

    那個壞蛋，跟我們講……講那個……那個條件了……”王思雨的眼神裏閃現出一股嫉惡如仇般地憤怒。

    傅陽秋一下子就明白，大胡子導演提了什麽禽獸不如的條件了。

    擦！早就覺得，大胡子那副猥瑣相，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沒想到居然這麽明目張膽地想搞潛規則，想來點權力尋租！

    最可恨的是，自己口中所說的“賣身契”，真td成了名副其實的賣身契了！而自己先前還說過大胡子找自己簽賣身契，難怪兩人驚訝成這個樣子，該不是誤會成……

    杯具啊杯具！

    他剛說了第一句話，我就給他提了一個建議。”王思雨眨巴著雙眸，氣憤地說道。

    什麽建議？”

    你可以割了！”

    傅陽秋頓時無語，彪悍！彪悍啊！

    不過，這樣一來，總決賽上，他一定會做手腳吧。”王思雨滿眼地憂愁：“得不得獎，我倒是沒什麽，但是這對於霏霏姐很重要啊！”

    歐陽霏霏沒好氣地瞟了王思雨一眼，說道：“不知道是誰，把這個機會看的我比還重，整天都在沒日沒夜的練習？先前還在念叨……”

    好了，霏霏姐，別說了……”王思雨匆忙伸出手，想堵住歐陽霏霏的嘴，眼神有些閃爍，餘光飛快地掃了傅陽秋一眼，麵色微微發紅，也不知道是因為天氣熱還是別的什麽原因……

    要是我不能在總決賽上證明自己，那在大笨蛋麵前，怎麽能……”歐陽霏霏不愧是聲樂方麵的專家級高手，模仿的王思雨的聲音惟妙惟肖。

    叫你別說，還說啊！”王思雨生氣地別過頭去：“哼，不理你了，老是欺負人！”

    傅陽秋隻感覺到一陣陣地汗如雨下，他覺得應該轉移話題了。

    你們這樣直接拒絕了大胡子，估計他會在即將到來的全國總決賽上動手腳。”傅陽秋認真地對著兩人說道：“我們都要小心一點。”

    哎，評委都是他們的人，他要真想對付我們，我們是一點機會都沒有。”王思雨的臉頰紅撲撲的，眼神像是要殺人的樣子，狠狠地罵道：“這個禽獸不如的狗東西，偏偏還掌握著生殺大權！”

    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歐陽霏霏冷靜地說道：“隻是機會實在是太小太小，而且要難上千倍百倍。如果我們的作品能夠征服所有人的話……”

    但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眉頭緊鎖，絲毫看不出任何一絲有把握的欣喜，看來，她對此，報的希望並不大。

    這個機會，其實正是傅陽秋所想的，靠作品質量取勝，永遠是王道。

    但是說來容易，真正能夠出類拔萃的，一年還未必能出一個，征服所有人，談何容易？這意味著至少比其他選手高出許多許多才行，因為有評委的“重點照顧”，首先就可以先扣上五分再說話。

    而歐陽霏霏最大的困難還在於，自己再怎麽努力，要是王思雨的水平跟不上，那也白扯。

    傅陽秋突然領悟到了這一層的含義，但當著歐陽霏霏麵問這個問題，顯得有些不太自然，於是他將嘴湊近王思雨的耳邊，用極低的聲音問道：“你的瓶頸，突破了沒？”

    急死人了！那層膜還沒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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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