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啦，一千萬……該不會是把哥本人賣了吧！

    呃，不，即使賣了哥，估計也值不了這個錢，連菊花豬也沒到這個價位呢！這個年頭，人怎麽能比豬管錢呢？那豈不是物價不漲工資漲，反了天去了？

    和諧滴社會，是不能這麽幹滴！

    怎麽了？傅先生，為何不回話？是嫌價錢低了麽？沒關係，盡管開口，可以商量的。”對方聽見傅陽秋久久不回話，還以為傅陽秋看不上這一千萬。

    對方哪知道，傅陽秋久久不說話，不是因為看不上這一千萬，而恰恰是太看得上了，看得目瞪口呆了。

    菊花豬出賣色相做了那麽多的廣告，再加上慕容薇的樂器店生意一下子超級火爆，使傅陽秋的賬戶在短期內陡然膨脹了起來，突破了六位數，然後一股腦就給吃進實驗裏了。

    這六位數，在傅陽秋眼裏，已經是一筆不可想象的巨款了。現在什麽事都不做，賣賣版權，突然就是一千萬。這種強烈的刺激，任誰都受不了。

    更勁爆的是：聽對方的口氣，似乎還有加價的餘地？

    天啦！難道真的是天上掉餡餅，砸到哥頭上了？

    淡定！要淡定！傅陽秋拚命壓抑住興奮的心情，告誡自己要沉住氣。

    嗯，這個……具體的價錢，我看還是由我的秘書來談吧。”傅陽秋心念一轉：他覺得這年頭，哪來什麽免費的午餐，看起來是天上掉餡餅，但搞不好就是天上掉鐵餅，一不小心，就能把腦袋砸出碗大個疤來。

    對方居然能出這麽高的價錢來買斷這首歌，肯定是有著什麽生財的用途，如果隻是用於出唱片什麽的，會把褲子都賠掉，視頻都已經滿天飛了……

    連自己這個生意場上的菜鳥都明白的問題，那些精明到骨子裏的商人就更不用說了，賠本生意，沒人願意做的。他們一張口一千萬，肯定也是底價，真正的價值，遠遠不止這麽一點，自己要是隨口就答應了，豈不是被人當凱子給玩了？

    自己對於音樂領域的見識很有限，所以他靈機一動，穩住對方，以便讓自己物色一個懂行的“秘書”。

    對方聽到秘書兩個字，不由得微微一怔，但旋即聲音就恢複了常態，約好了時間和地點，等待傅陽秋及其秘書的大駕光臨。

    喲，大笨蛋，現在成名了，排場就是大了啊，連秘書都有了。”王思雨瞪了傅陽秋一眼，語氣有點酸溜溜的：“是不是還有二奶啊，小蜜啊？”

    注意素質……”傅陽秋抹了抹額頭的汗水，轉頭看向歐陽霏霏，輕聲詢問：“霏霏姐，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你是不是準備聘請我當你的秘書啊？”歐陽霏霏俏皮地笑了笑，語氣帶著一絲調侃的意味。

    哎，生我者，知我者，霏霏姐。高山流水，千古知音難覓啊！”傅陽秋仰天長歎：“霏霏姐，我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看著傅陽秋這幅模樣，歐陽霏霏啞然失笑，這小子，太有趣了！

    啊？原來你說的秘書，是霏霏姐啊！你個大笨蛋，太不象話了？霏霏姐這樣的大明星，怎麽能做你的秘書呢？”王思雨這時才反應過來，傅陽秋口中的秘書到底是誰。更聽他說起什麽知音難覓之類的話，心裏不禁有些愕然。雖然知道是開玩笑，但不知怎的，內心深處就是覺得不太舒服似的。

    拍馬屁不用拍得這麽狠吧，一定是想免去秘書的工資吧？”歐陽霏霏對著傅陽秋，無奈地笑了笑：“算我怕了你了，就免費給你打一天工，當一天秘書吧。工資可以免了，但是生意談成了，分成不能少哦。”

    霏霏姐，你就別跟我開玩笑了，我這正納悶呢。”傅陽秋突然換上了一幅認真嚴肅的麵孔，疑惑地說道：“這首歌已經在網上傳遍了，要想賣唱片，市場已經很小了。為什麽還有人會出錢買斷版權？居然一出手就是一千萬，當真是花錢如流水啊？他們該不會是錢多了沒地方花吧？”

    花錢如流水，那是因為他們認為回報會像江河，他們肯為你出一千萬，那說明他們至少可以從你身上賺到200萬。”歐陽霏霏認真地說道。

    傅陽秋點了點頭，說道：“最近聽到一句流行語：不要怕被人利用，就怕你沒用。估摸著就是這個意思吧。”

    你說得對。商人是唯利是圖的，永遠不會做賠本生意。”歐陽霏霏伸手輕輕撩了撩耳發，對傅陽秋說道：“你這首歌，我現在不知道他們的具體用途，但估計喊價500萬，應該比較靠譜。”

    500萬？傅陽秋瞬間有點天旋地轉的感覺，擦，這麽多錢，足夠把哥活埋了！

    一片暈暈乎乎中，傅陽秋和歐陽霏霏到了對方約定的地點。

    見到對方的第一眼，傅陽秋的心理就咯噔一聲！

    映入眼簾的有兩個男子，其中一個氣宇軒昂，精神抖擻，一看就像是春風得意的精英人士，年紀輕輕，已經快要躋身成功人士的行列之中。

    傅陽秋先生，你來了啊，這邊。”他遠遠地看見傅陽秋和歐陽霏霏的身影，有禮有節地打了個招呼。傅陽秋一下子就聽出來，給自己打電話的，就是他。

    年紀輕輕，就有這番作為，這應該是一個挺優秀的家夥。

    但就是怎麽一個挺優秀的家夥，與站在他身邊的一個略顯矮小，其貌不揚，臉上隨時保持著微笑的中年男子相比，一下子就顯得平庸了許多。從兩人的氣質中，一眼就能看出，這個優秀的年輕人，隻是一個打工者。

    真正的老板，卻是這個滿臉微笑的中年人。

    傅陽秋在看到這個中年人的一刻，心裏就有些不舒服。不為別的，這個看起來彬彬有禮的中年男子，是個日本人！

    難怪這麽有版權意識，原來不是中國老板啊。”傅陽秋在心裏嘀咕了一聲。照理說，與重視版權的外國人合作，也是很好的事，但一想到合作的對象是日本人，傅陽秋的心理就跟吃了蒼蠅似的。

    其實以前，他對日本人雖然說不上什麽好感，但也沒厭惡到什麽程度，但自從去美國參加那次國際數學比賽，跟日本人撕破臉皮連鬥三場後，他對日本人的印象就非常非常不好了。

    傅陽秋，注意自己的情緒，說起來，賺日本人的錢，也不錯。”歐陽霏霏是何等的聰明，見到傅陽秋的神色陰沉，怎能猜不到他的想法。當下也不好直說，於是通過手機給傅陽秋發了一個短信。

    近在咫尺的兩個人，竟然通過手機短信在交流，還真是一件有趣的事。這種事，貌似熱戀中的情侶經常幹……

    傅陽秋看了歐陽霏霏發來的短信，也在心裏對自己勸道：對啊，千錯萬錯，錢沒有錯啊，犯的著跟錢過不去麽？既然是日本人的錢，那就別客氣了，抄起厚背大砍刀，狠狠地宰吧！

    恩，霏霏姐，一會狠狠地敲竹杠，別給哥麵子。”看著傅陽秋回的手機短信，歐陽霏霏會心一笑：這個家夥，真是……

    那個看起來很優秀的年輕的中國人，在言辭舉止中，對他的日本老板唯唯諾諾，極盡尊敬。他向雙方做了介紹，這個日本人叫做井上，是一家大型企業駐中國分公司的負責人。

    井上的話很少，但一直很禮貌，很低調，在整個談判的過程中，一直沒有怎麽發表意見。

    整個會議室裏就聽見他的中國助手的聲音，他滔滔不絕地從東說到西，再從西說到東，圍繞著傅陽秋的這首原創歌曲的創意，意境什麽的，說了一大堆，唯獨沒有開口調整價格，也沒有說半點關於用途的話題。

    不好意思，我打斷一下。我們能不能先把價格談一下，這樣大家的心理都有底。”歐陽霏霏見對方遲遲不表態，越發肯定傅陽秋的這首歌所創造出的價值，將會非常非常大，又秉持傅陽秋所說的不用給他麵子的意見，高舉竹杠，往死裏砸！

    這樣吧，我先表個態，報個價，大家可以慢慢商量。”歐陽霏霏伸出五個手指，要價5000萬！

    傅陽秋縱然有點心理準備，但見她真的喊出了這個數目，也不禁眼皮直跳：擦，還真的是沒有給哥麵子啊！不過，我喜歡！

    五千萬？你們不是在開玩笑？”年輕人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兩人，連連搖頭：“我們是在談生意，不是在開玩笑，請明白這一點！”

    然後，他開始分析，從音樂，歌迷，市場，營銷等各個角度來計算，得出結論，這首歌能創造出的經濟價值，不會超過2000萬。

    傅陽秋和歐陽霏霏暗自交換了一下眼神，都對這個家夥有些鄙視：一個中國人，對日本主子這麽盡心盡力幹什麽？

    五千萬很適合，成交！”正在傅陽秋和歐陽霏霏為難之際，一直很沉默的井上當即拍板，盡管臉上還是帶著禮貌的微笑，但拍板的一瞬間，所露出的那股決斷的氣勢，卻顯得震撼非常。

    原本還想開口詢問的中國助手直接閉上嘴，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拿出了合同。

    這個日本人，是不是也太大方了點？

    傅陽秋試探地問了一句：“井上先生，你們買這首歌的版權，將會用作什麽用途？”

    這個，好像與貴方無關了吧。”井上禮貌地笑道。

    如果不知道用途的話，那麽價格再高我也不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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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