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 各走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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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陽秋的這一句話,差點沒讓人噎著;蕭老爺子的門,是誰都能進的麽?從來都隻有別人爭著搶著大擺筵席,還很難請的動他老人家。現在他老人家主動請客吃飯,居然還有人敢推托!

    即使是鴻門宴,但劉邦不也得乖乖地先趕過去報個道,然後再思考抽身撤退的計謀不是?你讓他試試不去赴鴻門宴的下場?估計借他幾個膽子,他都不敢吧!

    傅總啊傅總,還是血氣太旺啊,而且不是一般得旺!

    “傅總,這是蕭家派人送過來的請帖,我覺得我們是不是還是應該表示一下,畢竟是蕭老爺子的七十大壽啊。”經理將請帖遞到了傅陽秋的手裏。

    擦!不會吧,居然是壽宴!那還真沒辦法了,平常的飯局可以推托,但七十大壽的壽宴,不去還真的就說不過去了。這個蕭老頭也真是的,早不生日晚不生日,偏偏這個時候生日。tmD,去給敵人祝壽,還免不了要捎帶一份拿得出手的厚禮,哥的心裏真是有苦說不出啊!

    “傅總,考慮得怎麽樣了,到底去還是不去?我馬上去給對方回話。”經理的語氣顯得很無奈。

    “哎,老黃,去吧,到財務部取點款,買份禮物。”傅陽秋撇著嘴罵了一句:“擦,就當肉包子喂狗吧!”

    “噗”地一聲,經理啞然失笑。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人用如此的形容詞來比喻蕭家老爺子的,自己還是第一次見識到。

    周末,傅陽秋和策劃部經理老黃一起,準時來到了蕭家大宅的門前。

    擦,果然是腐敗啊!

    傅陽秋一看蕭家這宅院,就禁不住在心裏歎道。

    蕭家大宅是京城裏最典型的四合院的樣式,看似古色古香,跟老古董似的,但裏麵的設施卻是最為現代化的;現在京城最貴的房子是什麽?或許很多人會以為是那些每天被報紙和網絡炒地天昏地暗,引發國民一陣陣聲討的豪宅,那些號稱每平米10萬天價的別墅和摩天樓宇。但是可以負責任地說一句:錯了!

    京城最貴的房子,就是四合院!

    當然,最便宜的,也是四合院……隻是,同為四合院,兩者的差距可謂雲泥。看著蕭家的大院,傅陽秋開始明白,為什麽蕭老爺子做壽,不去大酒店包場,而要在家裏擺宴席。因為相比之下,大酒店的檔次,的確低了!

    蕭家的大門敞開著,門前車水馬龍,拜壽者絡繹不絕。更別會說還有為數眾多的想來拜壽卻沒有資格的人在望穿秋水了……

    “劉家的人來了,張家的也來了……”策劃部經理老黃,一刻不停地轉動著自己的眼球,不斷地打量著今天的來賓,對傅陽秋說道:“這個行業裏,有頭有臉的人基本上都來了,此外還有協會的會長,還有政府的官員。今天的來賓,沒一個人是簡單的。”

    擦,如此說來,最簡單的還是哥了?

    “低調,要低調。”傅陽秋對老黃吩咐了一句,然後踏步走了過去。

    “傅陽秋先生……”在門口迎客的人接過傅陽秋遞過來的請帖,被上麵的名字給弄暈了:傅陽秋,這是哪尊廟裏的神啊,怎麽從來沒聽說過?

    再看看傅陽秋,穿得比較普通,又如此年輕,顯然不是什麽大人物嘛。

    高門大戶裏的管家仆人什麽的,雖然自身的地位不怎麽樣,但畢竟每天接觸的人都是上層名流,早就學會了一副察顏辯色的相人法,眼界倒是很高。看見傅陽秋這樣的,自然而然地就有些看輕了。

    “來者是客。今天是我家老爺的大壽,歡迎光臨,請裏麵坐。”

    僅僅是很客套的場麵話,就將傅陽秋略過,然後對著後麵跟上的一個大腹便便的胖子大聲招呼道:“廖總,你來了啊,哎呀,我家老爺時常都在念叨你啊,最近生意可還好,快,快,快,別在門口站著了,請進去奉茶!”

    然後,親自領路,將胖子送了進去。

    “傅總,你別往心裏去,這種人是狗眼看人低,我們不能跟他們一般見識。”老黃覺得自己已經算是比較清楚傅總的脾氣了,生怕他年輕火旺,一下子大動肝火,鬧將起來,場麵可就不好看了。

    傅陽秋卻很淡然地說了一句:“我先前不是告誡你了麽,要低調,低調!”

    聽這意思,倒像是老黃太沉不住氣了……

    在蕭家的大院子裏逛了一圈,感覺當真像是個花園,估摸著這在古代,跟皇宮自然是沒法比,但與一般達官貴人的府邸,也都相差不遠了吧。

    兩個字——牛叉啊!隻不過,這麽多錢,其中有多少是通過壓榨行業內新生力量而一家獨大做起來的!

    傅陽秋在心裏下了決心:等哥賺了錢,這樣的大院子就買兩套,一套自己住,一套用來養豬,養一窩的菊花豬,專門消滅奧特曼!

    “傅總,我們是不是應該去拜訪蕭老爺子了?”老黃急匆匆地問道。眼看都要到中午了,一會就是開宴的時間了,都到這功夫了,咱們居然還沒去拜訪今天的主角。要真是等到開席了再去,場麵可就不太好看了。

    “低調,要低調,急什麽?”傅陽秋悠閑自得地說道。

    到了這個時候,還低調啊?老黃是有點低調不下來了,心裏一陣焦急。哎,這個傅總,一會看起來火氣很旺,但一會又冷靜地可怕……

    蕭家的五百平米的大客廳裏,蕭老爺子正端坐在上首,滿臉堆笑,不斷地拱手致意,感謝一個個拜壽者的光臨。

    在一個空歇的當口,他突然轉頭對身邊的隨從輕聲耳語道:“去看看,那個傅陽秋,怎麽還沒來?”

    不一會的功夫,隨從帶著管家回來了,手裏拿著一張請帖,上麵寫著“恭請傅陽秋先生……”的字樣。

    蕭老爺子的臉色一下子有些陰沉,輕聲問道:“已經來了?怎麽不見人?”

    管家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極為難看,他無論怎麽樣都想不到,那個看起來無權無勢的年輕人,居然能夠讓老爺點名要見!

    “來了是來了,但是……逛花園區了,興許在花園裏迷路了也說不定……”管家忐忑地說道。

    “是不是你輕慢他了?”蕭老爺子的臉色沒有什麽波動,但卻更顯得高深莫測,讓人捉摸不透。

    “沒……沒有!”管家心裏一陣發麻,更加不敢說實情了,隻有硬著頭皮強撐:“我對他很有禮貌的……”

    蕭老爺子太熟悉這裏每一個人的德性了,他沉吟了一會,輕聲說道:“看來,我得親自去迎接他了。”

    管家一下子嚇傻了,老爺親自去迎接!要知道,就連行業協會的會長來,老爺也隻是迎出客廳幾步而已,哪有專程去花園接人的?

    那個家夥,到底是什麽來路啊?

    “父親,不就是一個新人麽,隨便捏捏就碎了,怎麽還要如此禮遇?”這次發話的,是蕭家的嫡係長子,現任的總經理,蕭遠。

    他覺得父親如此興師動眾的跟一個不入流的小子較勁,實在是莫名其妙。那個新公司的調琴,上市後的銷量的確驚人,但還壓根不足以撼動蕭家的根基啊,頂多是將其他夾縫裏求生存的企業給吃了,壓根無足掛齒啊。

    父親七十大壽,請這麽一個家夥來,本身就很不靠譜,降低了整個宴會的檔次和門檻;現在倒好,他老人家不高興了,在花園裏逛悠,那就讓他自生自滅好了唄,老爺子居然還要親自去接,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了!

    蕭老爺子看著兒子,搖了搖頭。

    “蕭遠啊蕭遠,你年紀也不小了,在家族裏也擔當大任有些年頭了,能力,經驗,魄力……各方麵都沒話說,但就是有一點:眼光太高,自我的優越感太強!”蕭老爺子嚴肅地對他說道:“在你的眼裏,從來不把蝦兵蟹將放在眼裏,但多少王侯將相都是大風大浪過去了,最後卻在陰溝裏翻了船?也許今日不被你看在眼裏的小角色,明天就會成長為參天的大樹。而這株大樹的養分,卻是你的血和汗!”

    蕭遠不由得低頭沉思,但始終是有些不服氣,不就是一個新人麽,至於提升到這樣的高度來看待,小題大做!

    “再說了,那家夥是我們的敵人,對他那麽禮遇幹什麽?”

    “你呀你!”蕭老爺子的語氣,隱隱有些恨鐵不成鋼了:“越是恨一個人,就越要對著他笑;越想對付一個人,就越要對他有禮貌,這麽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麽?”

    蕭遠見父親隱隱有些動怒了,心裏一凜,再也不敢答話,但內心深處總是有那麽一絲不以為然。

    “傅總啊,眼看就要到開宴的時間了,咱們可別遲到了啊。”老黃心急如焚地看著傅陽秋,看著這個悠閑自得好似遊山玩水的家夥。

    “低調,要低調。”傅陽秋再次重申自己的原則。

    老黃憂心忡忡,還想再說點什麽。

    “傅陽秋小友,你可讓老朽一陣好找啊!”一個爽朗而矍鑠的聲音傳了過來。

    老黃一下子呆若木雞,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看傅陽秋嘴角那神秘的笑意,他隻感到一陣眩暈:這就是低調?

    怎麽看怎麽像裝逼啊!

    打量著眼前的老者,白發蒼蒼,但卻精神矍鑠,身上的紅色唐裝,麵料極為考究,彰顯著一種貴氣。他的眼光中,絲毫沒有那種暴發戶般的炫耀和輕視。

    看來,這是一個發達了很久的人了,在上流社會的圈子裏早已浸得很深了,舉手投足之間,隱隱有些貴族的氣派。

    都說貴族的氣息,需要三代才能培養出來,那蕭老爺子,勉強就算是一個山寨版的貴族吧……

    傅陽秋在心裏對蕭老爺子的氣度定了一個性。要是他的這個評價被其他人知道,不知會作何感想。至少,蕭遠估計是怒不可遏的……

    在這京城裏,沒有人不說氣蕭家,就豎起大拇指的。都知道蕭家是樂器起家,而樂器,怎麽說也是藝術,將蕭家視為書香門第,應該沒有任何疑義吧?京城的達官顯貴多了去了,但要說起修養,蕭家卻是不輸任何人的,舉手投足都有規矩,京城裏的人,總是說,蕭家具有貴族氣息。

    但到了這小子的眼中,就變成山寨版的貴族了?這比直接罵蕭家暴發戶還更為可惱。山寨版,這個詞語完全就是"chi luo"裸的打臉啊!

    “蕭老爺子,不好意思啊,貴府實在太大,晚輩在花園裏迷路了。”傅陽秋笑吟吟地走上前去,執手行禮。

    “無妨,無妨,傅陽秋小友能夠光臨寒舍,蓬蓽生輝啊。”蕭老爺子友好地跟傅陽秋寒暄了一通,然後親自帶路,請進了屋。

    此時,屋裏已經擺開了數十張大桌,蕭遠正在有條不紊地招呼客人入座。賓客們已經很自覺地按照自己的身份,排定了自己的座次,隻是上首的一桌,還沒有人去坐,畢竟主人還沒上席呢。

    據說蕭老爺子親自去接某個神秘人物去了,全場的賓客都感到很震驚:究竟是什麽樣身份的人,能夠讓蕭老爺子親自出馬的?

    正疑惑間,蕭老爺子和傅陽秋並排,攜手走了進來。

    現場頓時有點轟動了:這個家夥是何方神聖,怎麽從來沒有見過啊?不過蕭老爺子如此禮遇,肯定是大有來頭,自己一會是不是應該去答答話頭,先聯係上再說?

    這樣的待遇,這麽多大人物的關注的目光,一下子讓策劃部經理老黃手足無措了。在今天之前,他自認為還算是一個老油條,見過的大場麵也不少了,但現在才發現,以前經曆的那些場麵,與當前的相比,壓根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

    現在的壓力,真夠大的啊!

    傅陽秋感受到眾人驚訝中帶著一點炙熱的目光,心裏有些吃驚,但絲毫沒有亂。他衝著老黃眨了眨眼睛,老黃心領神會,趕緊拿出隨身攜帶的一個精致的禮盒,但遞給傅陽秋的時候,他的雙手,竟然忍不住猶在微微地顫抖。

    傅陽秋撇了撇嘴:這老黃,平時看起來挺穩重挺有把握的,怎麽到了這樣的場合,就有些自亂陣腳了。哎,新人啊,還需要鍛煉!

    要是老黃知道了他心裏的想法,不知會不會背過氣去:一個有著十多年豐富的工作經驗,精明幹練的人,居然被一個大學還沒畢業,從來沒有參加過工作的愣頭青認為是新人……

    不過若當真要論起氣度,他在傅陽秋麵前,還真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新人。畢竟,麵對幾萬人登台的經曆,是一筆寶貴的財富,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有的。

    傅陽秋神情淡然地從老黃手裏接過禮盒,雙手遞到蕭老爺子麵前,禮貌地說道:“蕭老爺子七十大壽,可喜可賀,一點小小的敬意,實在是拿不出手,還望蕭老爺子笑納,不要嫌棄。”

    在場所有賓客的眼光,都齊刷刷地聚集了過來,焦點都放在了那個精致的禮盒上。紛紛在猜測:這麽一個神秘人物,送的賀禮也很神秘,到底會是什麽呢?

    能夠得到蕭老爺子禮遇的人,層次一定不會低,送的東西也不可能拿不出手,說不定是什麽限量版的或者絕版的好玩意,現在倒是能好好地開開眼界了!

    “嗬嗬,小友太客氣了,老夫就卻之不恭了。”蕭老爺子接過傅陽秋的禮盒,並沒有立即交給身邊的人,而是親手拆開。

    現場的人再次愣住了!

    哇塞,蕭老爺子親自拆開禮盒,這說明什麽?這說明他對這個禮物,不,是對送禮的人,有多麽的重視!眾人看著傅陽秋的眼光,越發的驚訝了。

    一個精致而怪異的樂器出現在了蕭老爺子的手中,眾人的眼神一下子就愣住了:

    這不是這陣子刮起一陣妖風,讓整個樂器行業的市場有些混亂,弄得很多人都沒飯吃的調琴麽?

    這玩意,整天都在電視上出鏡,又到處在滿大街耀武揚威,現場的樂器商,有很多都恨不得將這玩意砸得稀巴爛,晚上做夢都想殺了這玩意的發明者和銷售商!

    現在見到一具調琴的實物赫然出現在眼前,而且是在蕭老爺子的壽宴上,眾人心裏的憤怒,如同熊熊烈火,一發不可收拾啊!

    靠,還以為這小子是什麽神秘人物,現在看來,什麽都明白了,這就是那個萬惡的生產調琴的公司的負責人,業內風傳中的不知好歹的愣頭青!

    隻是想不通,這麽一個在業內人神共憤的人物,居然敢單槍匹馬跑到蕭家來,而且是來參加蕭老爺子的壽宴。這個家夥,也不知道腦袋裏是怎麽想的,還真是有些邪乎啊!

    “你這是什麽意思?”蕭遠滿臉的陰沉和憤怒,站了出來。要不是顧忌著這是老爺子的壽辰,不能把場麵弄僵,搞出不愉快的事來,否則會讓蕭家很沒有麵子的話,他早就叫人把這個不知好歹的家夥給扔出去了!

    居然敢登門送上這麽一個玩意!這是什麽意思?這是"chi luo"裸的挑釁!

    太好了,蕭家準備動怒了!場下的人紛紛在心裏擊節叫好。許多人都打定主意:隻要蕭家一帶頭,大家就一擁而上,好好地發泄一下心中的怒氣!

    蕭老爺子瞪了蕭遠一眼,眼色雖不甚鋒利,但卻讓蕭遠心中一凜,乖乖得退後。

    “好東西,的確是好東西。”蕭老爺子用一個樂器行家的眼光審視著調琴,輕輕用手撥弄了一下琴弦,發出一聲清音,讓他忍不住點頭讚賞:“傅陽秋小友,你是一個才華橫溢的天才。”

    見到蕭老爺子的表現,原本準備趁火打劫的眾人不由得麵麵相覷:蕭老爺子這是怎麽了?要知道,麵前的這個,是不共戴天的敵人啊,他是來搶大夥的飯碗的!或許他現在還對蕭家夠不成任何的威脅,但咱們這些夾縫中求生存的,可要給他活活地逼死啊!要是蕭家不能出麵主持公道,那大家也就不會再像這樣唯蕭家的命是從了!

    到了這種時候,蕭老爺子居然不做表率,這也罷了,但是為什麽要喝斥蕭遠為大家出頭?這也倒罷了,最過分的是,居然讚賞起這該死的調琴了!這玩意再是巧奪天工,在咱們的眼中,那就是眼中釘,肉中刺,那是時刻懸在頭上的達摩利斯之劍啊!它越是好東西,咱們的日子就越難過啊!

    蕭遠見眾人的神情都有些變化,自然知道這些人心中是怎麽想的,他也禁不住有些焦急。

    按照他的意思,對付這種小角色,直接上去就給打倒完工,哪還弄得這麽複雜啊!父親也不知是怎麽想的,也許是謹慎地太過頭了!

    謹慎是好事,但謹慎過頭卻麻煩了,諸葛亮一生唯謹慎,但最終也是謹慎過頭,錯失了偷襲司馬懿,踏破中原的好機會啊!暈,自己怎麽會吧這家夥跟才智過人不世出的司馬懿相比,真是瘋了……

    蕭老爺子卻對眾人的眼光和兒子的焦急不以為意,笑嗬嗬地收下了傅陽秋的禮物,還特意高興地說道:“今天的禮物,以小友的最為特別,老夫也分外喜歡。”

    “那就好,那就好,原本還怕老爺子嫌棄呢。”傅陽秋笑道:“祝福老爺子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何須客氣,來請坐。”蕭老爺子居然拉著傅陽秋在首席上,挨著自己坐下了,讓所有的人大跌眼鏡,但又無可奈何。

    壽宴就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中開始了,由於傅陽秋這個不速之客的到來,使得眾人憂心忡忡,都沒了賀壽的意興。在同樣詭異的氣氛中,壽宴結束了。

    “傅陽秋小友,我與你一見如故,想詳談一番,不知能否賞光?”蕭老爺子突然說道。

    現場的氣氛一下子就活絡了:蕭家終於要出手了!

    策劃部經理老黃今天飯都沒心情吃,一直戰戰兢兢,如鯁在喉,現在見到蕭老爺子要出招了,更是驚慌失措,一不小心,“啪”地一聲打碎了手中的茶杯。

    嘿嘿,怕了吧!

    傅陽秋卻是毫不為意,跟著蕭老爺子進了裏間。

    “傅陽秋小友,我很欣賞你,想跟你來一個強強聯合。”一關上房門,蕭老爺子就開門見山的說道。

    哼,合作!確切地說,是白白分錢吧!

    不用了!大道朝天,各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