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5 看看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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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現在煉製物品,就需要通電,傅陽秋的腦子裏,就一陣迷糊。
特別是在上次,為了煉製一把神經刀,弄得梅開二度之後,筋疲力盡的那種感覺,現在想來,依然心有餘悸。傅陽秋甚至覺得,繼續這麽弄下去,遲早有一天,要弄出點心裏陰影來。
現在一想到琴弦的問題,傅陽秋瞬間就不淡定了。
“傅總,這是車間裏打來的報告。我們的琴弦,沒剩下幾根了,恐怕無法保證哪怕一天的量了。”助理在報完喜事之後,終於開始報憂了。
這一下子,就真的讓傅陽秋憂愁起來了。擦!真是怕什麽來什麽啊,難道今天又要享受充電的樂趣?到底是準備把哥培養成奧特曼呢,還是超級賽亞人?
“嗯……知道了,我會盡快想辦法的。”傅陽秋鬱悶地說道:“你先出去吧……”
助理點了點頭,兩手空空地走了出去,心裏還在想著:傅總難道事先沒有準備,現在才去調貨?是不是太晚了些?難道說,倉庫就在這附近?不對啊,從來沒看見過呢,真是神秘,跟傅總這個人一樣,讓人琢磨不透……
飛速地將門反鎖,拉下窗簾,傅陽秋真的準備要“調貨”了。隻不過不是在倉庫裏,而是在自己的煉丹爐裏。
苦啊!
一想起當時的梅開二度,傅陽秋的心裏就很是忐忑,特別是由於能量過剩,導致身體導電的情況,估計就跟網癮中心的電擊一個味道了。現在是三級煉丹爐,煉製一級物品,再次被電擊的幾率,非常大,甚至可以有把握的說,達到了90%以上。
更過分的是,琴弦的生產,不是一次兩次就能滿足市場供應的,需要的是源源不斷的貨源,這就意味著,這種電擊的滋味,自己隔三岔五就要享受一次。仔細想想,其實跟被送進網癮中心接受治療,其實也相差不遠了。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就是明知道一件事情會帶來痛苦,但也不得不去享受那個痛苦的過程,就像失戀,也像觸電;而世界上最最痛苦的是,則是不得不一次次地去反複接受,比如不斷地失戀,又如一次一次地觸電……
如果有可能,讓傅陽秋回到當初,或許他會作出另一種選擇,但現在,還有這個可能麽?
傅陽秋歎了一口氣,熟練地拉出電線,接到了雙手上。哎,哥別無選擇,也就隻能痛並快樂著了……
前一陣時間,沈湘雲和王思雨所收購到的基本材料,基本堆了滿滿一倉庫,所以短時間內,傅陽秋暫時還不存在缺原料的問題,反而是怎麽將這些原材料以最快的速度消化掉,迅速轉化為成品,倒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難題。
特別是這種一級的物品,居然也用三級的煉丹爐來煉製,實在是太浪費資源了。
傅陽秋搖了搖頭,無奈地將一批煉製琴弦的材料,扔進了煉丹爐裏。
隨著電流通遍全身,一股熟悉的涼颼颼的感覺再次升起,很快就讓傅陽秋感覺到一陣酥酥麻麻……
天啦,果不其然,煉製的物品等級太低,消耗的能量過小,多餘的電能消化不了,於是就作用在人體上!
傅陽秋哭笑不得:以往總是怕能量不夠,煉製琴弦的時候,總是拚命地灌食品,吃藥品補品,生怕內力跟不上,耽誤了煉丹爐的火力;但現在卻發現,能量太過充足,似乎也不是一件絕對的好事,至少,現在給自己的感覺,隻能用三個字來形容:很難受!
就像一台載重10噸的大卡車,結果卻隻載了100斤的貨物,跑了一個橫貫南北的長途路線……這不是浪費汽油是什麽?到頭來,得到的收入少,但付出的成本,卻是差不多一樣大的,想要不賠本?做夢去吧!
要節約這個大卡車成本的方法,無非是兩個:要麽不出車,要麽多載點貨物。
想到這裏,傅陽秋的心神,猛然一動:同樣的道理,為什麽不能用在煉丹爐上?
不出車,就相當於不啟動煉丹爐,不要琴弦,僅僅用煉丹爐來煉製高等級的物品,這當然是不可能的,要知道,琴弦的等級雖然不高,但利潤可是相當的可觀啊。公司上下這麽多號人,這麽多嘴巴,都靠這個產品來養活呢!
既然不能不出車,那麽,是不是可以考慮,多載點貨物?
載100斤也是載,載1噸也是載,載10噸也是載。跑相同距離的路,花的油錢,其實都是差不多的,並不會因為載重輕了,就降低多少;這點在煉丹爐上也成立。
煉一根琴弦也是煉,煉100根也是煉,煉1萬根也是煉。無論煉多少,自己都是要通電的,反而是煉的數目越少,電能的剩餘越大,對自己身體的損傷也越大……
要不,再多塞點材料進去,煉他十萬根琴弦?
傅陽秋的心中,突然冒出這麽一個充滿了挑戰性的想法,但隨即又有一絲猶豫:道理人人會說,但落實到實處,卻是很困難的。
誠然,一次性煉製十萬根琴弦,的確很有效率,能夠解決很大的問題。一旦成功,那麽在未來的一段時間裏,自己都不用再考慮琴弦的需求了;更是可以將整個公司的運作,放放心心地交給員工們,按部就班地去做,自己舒舒服服地做一個甩手掌櫃,坐著等收錢,數到手軟,這樣的日子,想想都是一種疑惑,誰不向往啊?
但問題是,迄今為止,自己一次性煉製的琴弦的數量,最多的一次,也不過5000根。這已經算是批量生產了,其他的大多數時候,都是分批多次供應,每次的數量,在500——3000不等。
而且這都是在煉丹爐還處於一級階段時,整天吃著食物,拚命攢下來的老本,前前後後應付了這麽長的時間,但自從煉丹爐升到二級後,自己就再也沒有用來煉製過琴弦了。因為那時的調琴,銷量隻能用中規中距來形容,特別是在日本預選賽中鬧出了質量風波後,更是有一陣長時間的滯銷……在當時的情況下,所有人都覺得,就憑現在剩下來的琴弦,足以應付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了。
沒想到,計劃不如變化快。或許是應了那句老話“風水輪流轉,今年到我家”,傅陽秋在所有人的一致鄙視和輕蔑下,突然來了一個鹹魚翻身!
到了現在,琴弦的儲備已經告榖,馬上就要麵臨無米下鍋的局麵了。特別是打開了廣闊的國際市場,要是再像以前那樣的幾千根一次的批量生產,明顯是跟不上發展的步伐了,無法做到與時具進……
前景是美好的,前途是令人向往的,但是,通往前方的路,總是不平坦的,充滿了不確定性。
一次性生產十萬根琴弦?這個想法實在太瘋狂,會不會產生什麽副作用,造成不可收拾的局麵?
傅陽秋的心裏,極度地矛盾:貪心是人類最大的敵人,自己是不是太好高騖遠了?
在一個短暫的時間段裏,他甚至在心裏深處勸說自己,放棄這個極具誘惑性,又極度瘋狂,充滿了危險的想法。他不斷地安慰自己:以現在這樣的速度和效率,踏踏實實煉丹,一步一個腳印,不也挺好的?雖然累點,但是穩定,就像載重不足噸位的卡車,費油是費了點,但是不容易出事;反之,載重負荷過滿的卡車,邊際成本是控製到最低了,但極容易出事故,到時候,多的損失都去了……
但身體傳來的一陣又一陣地酥麻感,漸漸地越來越強烈,傅陽秋整個人,都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哆嗦。
看來,電能的剩餘,實在是太大太大了!
傅陽秋覺得,要繼續這麽下去,那以後的每一次煉製琴弦,都將成為一種慘無人道的折磨,說不定到頭來,琴弦沒煉出多少,自己的身體,先給剩餘的電能給損傷了,那就太得不償失了!
思前想後,傅陽秋的腦海裏,終於冒出了這麽幾個字“富貴險中求!”
為了一勞永逸地解決琴弦短缺的矛盾,為了未來的發展,為了減輕身體的損傷,似乎沒有任何理由,不對現在的困境作出改變!
傅陽秋咬了咬牙,從靈魂綁定的係統裏,將所有的煉製琴弦的基本材料都取了出來,一股腦地扔進了煉丹爐裏。
豁然,傅陽秋全身上下感受到的電流,都變得微弱不堪,整個爐子裏被塞得滿滿的,就像茶壺裏倒進了湯圓,吐都吐不出來了!
盡管隻是一級的物品,需要的能量少,但畢竟數量上來了,整整十萬根啊!煉丹爐裏塞滿了材料,已經連翻騰的空間都沒有了,所有的材料,就像是被悶在了裏麵,再也沒有了以前的那種流暢的感覺。
傅陽秋的心裏,一下子涼了半截!
“嘀嘀”的聲音響起,紅燈亮起,隨著電能地不斷輸入,材料在加熱後不斷地膨脹,而那相對狹小的空間,顯然已經快要容納不下,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被撐爆!
傅陽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要真是撐爆了,那……但現在,材料已經放進去了,想收也收不回來了……
終於,壓力達到了一個峰值!
“轟”地一聲,煉丹爐突然膨脹開來,一個信息在傅陽秋腦海裏響起:煉丹爐升級,級別lv4,同時係統升級,級別lv8……
暈菜!不可能吧,老天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在自己都沒有做好任何心理準備的情況下,煉丹爐突然就升級了。難道說,在一次性投入的材料數量過大的情況下,煉丹爐麵臨被撐爆的壓力下,突然突破了極限,然後就升級了?
對於煉丹爐,傅陽秋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大水缸。不斷地往裏麵加水,水缸就越來越有分量,等級也越來越高;但到了片刻之前的境地,似乎表明,水缸裏的水,已經加滿了,要是再硬往裏麵摻水,也許除了溢出來之外,也沒有什麽別的可能性了。
但自己怎麽也沒想到,這個大水缸,到了一個極限的靈界點後,突然在巨大的壓力下,突破了極限,升級了!從此,這個水缸,將變得如江河一樣浩瀚。
傅陽秋不知道的是,水缸在極限的壓力下,有兩種可能性;其中一種,是頂受不住壓力,轟然破裂,從此煙消雲散。而這樣的可能性,高達90%;而隻有僅僅10%的幾率,會在壓力下升級。這一次煉丹爐的升級,看似雲淡風輕,但卻是實實在在地九死一生!
不過,對於這樣的驚險,傅陽秋並不知情。話說回來,即使知情了又怎麽樣呢,這一關已經過去了,煉丹爐已經升級了,以往的擔驚受怕,也就自然而然的成為過眼雲煙,不值一提。
傅陽秋現在的心裏,隻有一個念頭:興奮!他感覺到自己“脆弱而純潔”的心靈,受到了強烈的衝擊。
要單是煉丹爐升級,這雖然算是意外情況,但也不至於對傅陽秋的心裏造成太大的衝擊;但千算萬算,他也沒能算到,係統同時也升級了!
這個幸福,是不是來得太突然了?
以往每個等級的升級,在即將攀升之前,自己或多或少地都會得到一點信息,或者說是發生一些異象;比如許久不出裝備和物品之類……但這次升級之前,一切正常,幾乎是煉製什麽就出什麽,雖然又一段不太美好地梅開二度的回憶,但總算也弄出一把神經刀,怎麽看也不是到達瓶頸後山重水複的景象啊……
原本以為還要在lv7這個階段停留很長的一段時間呢,沒有想到,這麽快就突破了!
不過,仔細想想,這一級,與以往的升級,的確是有不同之處的。因為在lv7之前,通過係統從遊戲中獲取物品的方式,都是直接從遊戲中打出成品。打怪也好,殺人也罷,其實都是一個道理,換湯不換藥;但係統升到lv7之後,獲取物品的方式,就發生了一個革命性的變化,從直接獲取成品,轉向了獲得基本的材料,然後通過煉丹爐的煉製,得到成品。
或許,經過這麽一轉圜,每一次升級前夕,所表現出的極限狀況,就有所不同了……
難道說,那次的梅開二度,就是一種異象,一種預示著將達到瓶頸的異象?可是自己當時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一點,真是太粗心了!
傅陽秋無奈地搖了搖頭,輕輕拍了拍腦袋,對自己的粗心大意,感到哭笑不得。
不管怎麽說,煉丹爐和係統的升級,總是讓人欣喜和愉悅的,盡管直到現在也摸不著頭腦,但要說傅陽秋的心裏沒有一絲竊喜,那也是不可能的。
按照國際慣例,每一次升級後,傅陽秋所作的第一件事,就是視察新等級下的屬性變化。
“煉丹爐升級……等級lv4,可煉製物品等級lv4,容量增大,煉製冷卻時間縮短。在能量充足的情況下,可以高負荷運轉,甚至達到流水線作業……”
我擦!流水線作業……傅陽秋聽到這幾個字的時候,腦子裏就是嗡地一聲:幸福來得真是太突然了!
或許對於許多人來說,流水線作業並不代表什麽,反而由於同質化的嚴重,影響了單品的成色和貴重程度,現在有價值的東西,往往都是獨一無二的。
但傅陽秋現在煉製的物品,並不是自己使用的,而是麵對全世界銷售的,生產的效率越高,生產量越大,賺取的利益就越多。當他正為產品生產速度跟不上銷售速度而發愁的時候,流水線這個詞組,在他的眼裏,就像是一盞午夜裏亮晶晶的星星,照耀著前方的路。
因此,一聽到流水線這個詞的時候,傅陽秋的腦子裏,赫然反映出來的居然是這麽一個詞——工業革命!那是人類曆史上一次爆發式的前進!正是那一次技術革新,讓機械代替了手工,完成了批量生產的奇跡。
想到這裏,傅陽秋內牛滿麵:此時此刻,哥終於也算從手工業作坊的時代,一躍而進入了機械化生產的大時代!這是一個爐子前進的一小步,卻是哥人生的一大步!
多麽令人神往的境界啊!有了這條流水線,琴弦的生產,就可以輕而易舉,一勞永逸了,哥就可以翹著二郎腿,坐著等收錢了。
都說賺錢不容易,但那多半是指第一桶金的難度,隻要有了足夠的前期積累,形成了一個賺錢的成熟流程和模式,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的境界,看來也不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嘛……
不過,傅陽秋的腦海裏,突然又冒出這麽一個念頭:煉丹爐也不是第一次升級了,怎麽以前從來沒聽說過擴大容量的說法,單單是這一次,不但擴充了容量,而且形成了流水線的模式?
難道說,這是因為係統升級的緣故?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煉丹爐和係統會不會都同步升級?
一個新的想法,在傅陽秋的腦海裏轉來轉去,他花了好長的時間,思來想去,總算摸出了一個頭緒:
會不會是這樣?煉丹爐每升三級,係統就升一級?而係統從lv7開始,才出現煉丹爐,按照這個速度算下去,到了最終,煉丹爐和係統,會同時升到9級!
這已經就是一個極限的等級了吧……放眼望去,即便是現在這個等級的物品,在這個世界上,也是異常強大的存在了,何況隨著升級越來越高,每一級的提升,所帶來的物品檔次上的增長,也是成幾何式的。到了lv9,估計就是這個世界上,神一般地存在了。
說句實話,如果僅就實用性而言,現在的等級已經讓傅陽秋受益匪淺了,哪怕再不增長一分一毫,也足夠他折騰了,而且還不用考慮升級後所帶來的副作用。
但人的追求,是無窮無盡的,一個東西在沒有得到之時,很多人或許會想,如果我得到了之後,會如何如何地滿足,如何如何地珍惜;但真的得到了以後,又會無一例外地將眼光盯向了更高的山峰……
人性都是如此的,隻是,每個人在行為上表現地有所不同罷了,很多人達到了一定的高度後,寧願選擇安於現狀,追求穩定,拒絕新的風險,而放棄了繼續向上攀登的動力。這是絕大多數人的選擇,也是相對實用和理智的作風;而有些人則是天生的冒險者,他們的人生樂趣,就是一次又一次地攀升,一次又一次地征服。
哪怕在前進的道路上,荊棘遍布,危險叢生;哪怕有極大的風險失敗,不但不能達到新的高度,反而連已有的成就都保不住,一夜回到解放前;哪怕現在的日子已經無憂無慮,太平安樂……但血液裏流淌著冒險精神的人,依然會義無反顧地選擇攀登。
或許隻有到了真正的絕頂,這種人才會停下腳步,轉而開始享受生活。
傅陽秋就是這樣的一個冒險者,他覺得係統的等級已經到了lv8,距離lv9滿級,隻剩下了一步之遙,如果在這個時候停下,簡直是一種罪惡。上天給了自己這樣一個超級的係統,如果自己不能將其發揮到極致,那恐怕是會遭到天打五雷轟的!
傅陽秋捏了捏拳頭,在心底深處下定了決心!
先來看看,lv8的係統,比起lv7而言,又有什麽特別之處呢?
“背包升級……等級lv8,從遊戲中獲取材料的幾率,上升為90%,獲取材料的冷卻時間,降低到1小時,從遊戲中獲得材料的方式,發生改變:仍然從其他玩家身上獲取,但本人攻擊無效……”
擦!這玩意,邪門了!
八級的係統,在屬性上的提升,那是毋庸置疑的,無論是物品的獲取幾率,還是冷卻時間,都到了一個相當理想的地步,幾乎可以全天候作戰了;但令人啼笑皆非的,確實獲取材料的方式了!
依然通過pk,從別人的身上獲取,這點沒有問題,王思雨和沈湘雲建立的馬甲號,不就是專門幹這個的麽?但居然莫名其妙地加上了這麽一條:本人攻擊無效……
真是豈有此理了!本人攻擊無效,那還怎麽pk呢?難不成,讓她們倆互相爆?她們會接受這種莫名其妙的安排麽?問題在於,即使她們顧全大局,犧牲自己,同意了這樣的要求,也沒轍。因為根據遊戲的設定,在一旁觀戰的醬油黨,是不能撿取死者的裝備物品的……
我的天,這簡直是在折磨人啊!難道是在考驗哥的智商?
一想到被考驗智商,傅陽秋就覺得很受傷。
雖然說不上天賦異稟,聰明絕頂,冠絕天下,獨一無二,但140以上的iq值,哥還是有的;何況,在得到和使用各種物品的過程中,所造成的屬性增加,早就遠遠淩駕於大眾水準之上了。
嚴格地說,以傅陽秋現在的智商,要是去搞點什麽科學研究的,不敢誇海口,說肯定得什麽諾貝爾獎,但絕對能夠在成績上把那些磚家叫獸壓得死死的。隻是,他現在沒有那個方麵的想法而已,自從研究出高分子材料,弄出調琴的琴身配置後,他在實際水平上,其實就已經遠遠超過了現在大多數的磚家叫獸,隻是,沒有得到他們的承認而已……
但現在,一個難題又赫然擺在了麵前,肆無忌憚地挑戰著自己的智商,這就讓傅陽秋不得不好好地審視一番了。
不能自己動手……要獲取別人身上的材料……還不能讓兩人自相殘殺……難道說……
傅陽秋的腦海中,突然豁然一亮,隨機就湧起一陣興奮,覺得自己有了明悟:
打架,不是一個人的事!難道自己不動手,就不能遙控指揮了?
召喚獸!寵物……這些不是用來打架的,難道都是用來當擺設的?
傅陽秋心念一動,隨即將閉關了許久的寵物給放了出來。
“主人,召喚俺幹啥啊,俺正在冬眠呢。”菊花豬在係統裏呆得久了,一副宅豬的模樣,猛然間給放了一下風,乍一看到陽光,就覺得明晃晃地刺眼,趕緊將眼皮閉上,同時一個勁地念叨:打擾一頭神獸的閉關修煉,是一種罪過!
汗,形容菊花豬的量詞,都已經從“一隻”,演化為“一頭”了……
但傅陽秋打量了菊花豬一番,發現這廝經過冬眠之後,並沒有長什麽膘,何來一頭之說?再測試了一下它的能力,攻擊力依然弱小地一塌糊塗。
“哎,閉關修煉,就修煉成了你這個樣子,倒也是一件不常見的新鮮事。進步慢到了你這個程度,也是算修煉界的一朵奇葩了。”傅陽秋不禁搖了搖頭,深深歎了一口氣。
其實菊花豬就是單純的被放回了係統裏,哪有什麽閉關和修煉的說法啊。實力的增長,那是在實戰中不斷地積累戰鬥經驗值,厚積薄發,完成升級的,像它這樣躺著睡大覺。別說一個冬天,就是十年百年的,要是能增長那麽一點點戰鬥力,那都算是天方夜譚了!
當然,增長一點點體重的可能性,倒還是存在的……
“主人你不明白啊,俺這叫厚積薄發,雖然現在看起來,實力沒有什麽增長,但俺現在主要是在積攢內力。內功的修煉,懂不懂?短期內是看不出什麽成果,但就長遠來看,可是大有裨益啊!”菊花豬還在詭辯:“請不要懷疑一頭神獸的功力,俺是神獸!神獸!”
汗,這都成了這廝的口頭禪了。不知道的人,或許還真以為,這廝保持著每天消滅一“隻”奧特曼的記錄,所以到現在,世界上的奧特曼都絕跡了……
“既然如此,我就給你一個表演的舞台,讓你好好地出出風頭吧。”傅陽秋狡黠地眨了眨眼睛,神秘兮兮地堆菊花豬說道:“現在是你的shoe!”
一股不安的情緒,立即在菊花豬的心投繚繞。看著傅陽秋的眼神,和那詭異的微笑,菊花豬的心裏,湧起了一陣茫然和忐忑……
該不會是,又要讓自己進去遊戲世界中去戰鬥吧?天啦!那可真是九死一生啊!做一個通風報信的偵察豬,就已經算是在槍林彈雨中穿梭了,要是真的上戰場,那簡直就是刀口舔血,非人的生活啊!
當然,它也不是人,不用考慮任何有關人權的問題……
“嗯,雖然是一隻寵物豬,但跟了哥這麽久,腦子還算靈活,居然自覺地明白自己的使命了。”傅陽秋大感欣慰地打開筆記本電腦,同時還不忘勉勵菊花豬兩句:“你現在對於戰鬥的渴望,肯定是無與倫比了吧。別急,我現在就送你上去!”
渴望……渴望個屁!看著傅陽秋詭異的笑容,菊花豬覺得這個主人是越來越陰險了,好不容易消停了一個冬天,過了一陣安樂日子,就又忍不住要打打殺殺了?最可惡的是,他玩遊戲,控製的是數字構建的角色,生生死死的都不感到疼痛;但作為一頭產生在遊戲裏的神獸,俺在遊戲裏的感受,可都是真實的啊……
眼看著傅陽秋一步一步的打開電腦,點開遊戲的過程,菊花豬感覺到一陣膽戰心驚。仿佛自己是一個被抓去坐牢的革命英雄,正在眼睜睜地看著敵人一步一步地準備著老虎凳,辣椒水,烙鐵……
這個過程越是拖遝,就越讓它度日如年,如履薄冰。特別是在傅陽秋一個字母一個字母地敲擊鍵盤,輸入賬號和密碼的時候,菊花豬的感覺,就像一個世紀那麽漫長。
嘔,這該死的戰爭!俺要呼喚和平!
但傅陽秋並沒有給它和平下去的機會,很快,菊花豬就發現,自己置身在暴風城之中,而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居然是兩個陌生的麵孔。
“兩個低級別的女性角色?”菊花豬由於閉塞了很長時間,並不知道傅陽秋在這一段時間裏的所作所為,見到兩個坐在市場裏收購材料的低級女角色,心裏就是一陣嘀咕:像主人這種pk狂人,什麽時候跟這種低級的mm混到一起了?難道準備養小蜜,包二奶?
“主人,你有沒有跟這兩個角色的所有者視頻啊?”菊花豬很負責任地問道:“現在網戀很不靠譜的,恐龍居多,容易見光死。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先視頻一下,否則上當受騙,吃了大虧,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這個……”傅陽秋當真稱得上是汗如雨下,菊花豬的這番見地和眼界,還真是……
“主人,要淡定!要淡定啊!聽我的,一會視頻一下,先讓我來給你把把關。”菊花豬這句話終於露出了真實的目的……看著傅陽秋的眼神,它趕緊無力地補充了一句:“不要想歪了,俺指的是純潔的那種!”
擦!禽獸就是禽獸啊!
“一隻豬,你看美女幹什麽?一會給你個任務,到城外,把這兩個女人給我爆了!”傅陽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對菊花豬下達了命令。
暈,爆了?菊花豬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自己這實力,還要去爆人?嚴格說來,這也算是自己第一次單獨pk,不知算不算破“那啥”?
不過看了看兩個女性角色的等級,以及走路做動作等等的習慣,菊花豬還是一眼就看出,這是兩個如假包換的菜鳥,如果她們站著不動,打不還手,自己絕對有把握,在一個小時內解決她們!
呃……一個小時,幹掉兩個手無寸鐵的女人……這個效率,對於菊花豬來說……依然顯得很高了。
悲哀啊悲哀!豬的人生,遠遠比人更為悲劇……
“大笨蛋,你怎麽又在上班時間打遊戲啊?”典獄長的名字剛一出現在“好友最新上線”的名單中,王思雨的消息,就發了過來。
無論何時何地,隻要傅陽秋上線,第一個發來的消息,永遠都是非她莫屬,盡管每次都是“為什麽在上班時間打遊戲”之類的責備。
“哎,材料又不夠了,要找你們拿一點。”傅陽秋這句話,倒是實話實說。一下子煉製了十萬根琴弦,擴容了煉丹爐,弄出了流水線之後,傅陽秋的係統裏的材料,明顯就空出了一大塊。
現在,是補充彈藥的時候了!
“你怎麽就跟在吃材料似的,每次上線就是要材料,上次給你那麽多,這麽快就用完了?”王思雨詐唬了一句,但同時也對傅陽秋說道:“哎,真是受不了你,還是老地方。”
嘿嘿,這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相比之下,沈湘雲的情緒表達,就要溫婉地多了,她甚至沒有多說一句廢話,就對傅陽秋打了六個字:“老地方,我等你。”
暈,瞧這話說得,像是在偷偷摸摸地從事什麽少兒不宜的事情似的……
“神獸,shoe到了,現在是你表演的舞台!”典獄長帶著菊花豬,很快就趕到了老地方。
“咦,不對啊!這隻小豬,怎麽這麽麵熟啊?”王思雨突然驚聲大叫起來:“呀!這不是很久都沒有見到的乖乖寶貝麽?怎麽到遊戲裏了?”
淡定的沈湘雲,也不由得一聲驚呼:“這的確像是菊花豬啊!”
傅陽秋的心裏一沉:擦!千算萬算,居然把這點給算漏了!
這個世界上,沒有第二個人知道,菊花豬的真實身份,所有人都以為它就是一個普通的寵物而已,和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其他的同類沒有什麽區別;當菊花豬失蹤了很長的一段時間的過程中,王思雨和沈湘雲還以為它是被傅陽秋一不小心給搞丟了,曾經傷心難過了好一陣子……
現在突然見到,而且是在遊戲裏,這可怎麽解釋啊?難道要露餡?
更誇張的是,菊花豬突然就衝著兩個角色撲了過去……
就在所有人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菊花豬就拱起身子,猛然向前一衝,對著兩個角色撲了過去!
電腦屏幕前的王思雨和沈湘雲麵麵相覷,很有些搞不清狀況了。她們心裏清楚,這頭豬隻是遊戲裏的程序和數字模板而已,絕對不會是現實中的菊花豬,但是奇了怪了,一隻遊戲裏的寵物,怎麽跟現實中的一模一樣呢?
而它撲上來的架勢,恍惚讓兩人產生一種莫名其妙地錯覺:莫非,這隻豬也認出熟人了?
這不能怪她們眼神不好,因為以菊花豬撲上去的力度而言,確確實實像是在主人懷裏磨蹭撒嬌的架勢……
我擦!這都什麽樣的攻擊力啊!
傅陽秋看著屏幕上不斷顯示地一排一排的數字:
“你的寵物對目標發動攻擊,被格擋……”;
“你的寵物對目標發動攻擊,造成1點的傷害值……”;
“你的寵物對目標發動攻擊,沒有命中目標……”;
“你的寵物對目標發動攻擊,被閃避……”
看到這一排又一排的數字,傅陽秋的頭都大了:菊花豬啊菊花豬,還好意思口口聲聲地自稱神獸呢!都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語言來形容了……
要知道,王思雨和沈湘雲建立的那兩個角色,都是等級很低的小號,而且她們身上也沒有披著什麽高階的裝備,防禦力低地可憐。以往典獄長親自出手,一律都是秒殺;
傅陽秋心裏也清楚,菊花豬長期是在站崗放哨,通風報信的工作崗位上晃悠,很少直接出手攻擊,攻擊力的弱小,自不待言;即使以前與那隻日本人的狼狗決鬥時,它風風光光地牛逼了一把,但那也是傅陽秋在背後操作的結果……
而且現實中的數據,與遊戲中是不可同日而語的,遊戲中的角色,一個個都是先天的修真者,一出生在新手村,就帶有基本素質和技能了,遠遠超過了現實世界中的一隻狗。所以即使菊花豬當時讓日本人的那隻狗很受傷,但傅陽秋依然不對它在遊戲中的攻擊力抱太大希望。
但不抱太大希望也就罷了,怎麽也想不到,它在遊戲中獨當一麵的境況,居然能弱勢到這個樣子!
簡直是丟人啊!呃,不……丟豬……
“你在幹什麽呢,和人親熱啊?”傅陽秋沒好氣地與菊花豬交流道:“你能不能用點力?”
“俺……俺……俺……已經,很……很用力……了……”菊花豬的回答,確切無疑地表現出它的無力,似乎很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不是在從事什麽少兒不宜的活動?
而它的表現也是如此。它一口氣撲向了其中的一個角色,圍著雙腿轉圈圈,然後一口氣竄到懷裏,又撲又叫,又啃又咬,活像一隻色狼,呃……不,色豬。
“這隻寵物挺可愛的啊,但好像太活潑了點。”王思雨笑著對身邊的沈湘雲說道。由於這隻寵物長得與她印象中的菊花豬實在太過相似,所以她對這隻遊戲中的寵物豬也充滿了一種天然的好感,任憑這隻豬在自己角色的身上撲來咬去的。
“不對啊,我看你的hp怎麽在緩緩地減少?”沈湘雲湊過頭來,一下子就注意到在王思雨的電腦屏幕的下方,正在顯示著一排排的數值。
雖然隻是一點一點的減少,但對這種初級的角色而言,本身的血量也不是很多,在菊花豬持之以恒的攻擊下,王思雨的角色,hp已經下了三分之一了。
“這菊花豬怎麽還敢攻擊我啊,難道還會噬主?”王思雨微微地皺起了眉頭,然後對著在一旁看風景的典獄長,發去了消息:“這隻豬是從哪得到的?怎麽這麽像是菊花豬?還有,它在攻擊主人,是不是你指使的?”
汗,當然是我指使的了,但我實在沒想到,這菊花豬,如此地不爭氣啊!
“上午去接了一個任務,然後就獎勵了這隻寵物。不得不批評一句,你們這是什麽眼神啊?這隻豬,跟菊花豬有很大的差距好不好,你們能混為一談呢?”傅陽秋顯然對菊花豬的來曆早有準備,一口咬定,此豬非彼豬,絕不讓兩個女孩子將遊戲和現實聯係起來。
“哦,原來是這樣。但我總是有點納悶,這隻寵物,怎麽與菊花豬長得那麽相似呢?”王思雨搖了搖頭,但她還是相信了傅陽秋的說法。這不由得她不相信,畢竟,遊戲中的寵物進入現實的事情,除了傅陽秋之外,恐怕這個世界上不可能再有一個人會相信了。
既然明白了這不是菊花豬,對於懷裏的這個一直在攻擊自己的寵物,王思雨的心裏,就不太爽了,於是衝著傅陽秋發過去一條消息:“你這隻寵物,怎麽一直在攻擊我啊,這玩意是不是要噬主啊?你趕快收回去吧,要不我就不客氣,動手了。”
傅陽秋的額頭冒出一片黑線:雖然王思雨隻是初級玩家中的低保戶,菜鳥中的戰鬥機,但她的攻擊,打在典獄長的身上,大多數情況下,也要掉一次損失2點hp,偶爾撞上暴擊,還能破天荒地達到4點!
對比對比菊花豬的攻擊力,這個……一人一豬要真是戰鬥起來,那就真的是殺豬過年了……
“這個……哪裏算得上是什麽攻擊啊,它是在跟你打招呼呢。”傅陽秋強作鎮定的說道:“你見過攻擊力如此低的攻擊行為?”
王思雨怔了一怔,想想也對,要真是攻擊,哪有一點一點的hp下降的?或許真的是在打招呼吧。遊戲中也不乏熟人見麵,發一個技能來互相打招呼的。
隻是,這隻豬打招呼的時間,顯然也太長了點吧,真有點過度熱情了……
“算了,我都絕望了!我看你還是回去冬眠吧,別在這裏磨豆腐了……”傅陽秋看著菊花豬的表現,倒吸一口涼氣,心中湧起一陣無奈。
“急什麽,要相信神獸……”菊花豬上氣不接下氣地表示道:“主人……你……你負責拖住她們……轉移她們……的注意力……”
經過菊花豬不斷地磨啊蹭啊,角色的血量,終於算是見底了,而王思雨此時中了傅陽秋的圈套,正忙著與傅陽秋打字聊天,壓根就沒把注意力放在這上麵,結果……
屏幕的顏色驟然變淡,麵前跳出來一個界麵:是否原地複活?
王思雨楞了一下,怎麽搞的……
在菊花豬一下又一下的磨磨蹭蹭中,曆時十分鍾,總算是水滴石穿,放倒了一個角色,而角色死亡所掉落的材料,也被傅陽秋成功地收入了係統裏。
又是十分鍾過去,沈湘雲控製的角色,總算也成功地將材料轉移了過來……
傅陽秋退出了遊戲,然後將菊花豬帶回了現實中,看來又得製定一個寵物培養計劃了。要老是這麽低的攻擊力,殺人爆裝備的效率,也實在是令人難以接受了。
“主人,看到沒有,神獸出馬,一個頂倆!”菊花豬大功告成,氣又喘上來了,感覺自己威風八麵,像是一個凱旋而歸的英雄,相當牛逼。
誰知,傅陽秋突然從係統裏摸出一把水果刀,在菊花豬的眼前晃啊晃的,同時不斷地換著角度,像是在考慮,怎麽割豬肉似的。
“主人……你……你要幹什麽……”菊花豬見到此等情景,頓時心裏一涼,支支吾吾地說道。
“就這麽帶你回去,難免會被認出來,然後將你的形象,與遊戲中聯係起來,引起不必要的猜疑。隻有對你的麵部特征做一點改變,讓她們確信你的形象與遊戲中是完全不同的,這樣才能保證絕對的安全!”傅陽秋鄭重其事地對菊花豬說道:“為了我們的事業,割了吧!”
菊花豬聽得心裏直發顫:割了吧……怎麽越聽越像是要對某個部位動刀子的說法……
“主人,你這個說法不成立啊……”為了避免被割一刀的命運,菊花豬還在做著最後的努力:“即使你現在改變了我的麵容,但到了遊戲裏,也跟著變化了,那看起來還是一模一樣啊,如何能保證不被猜疑?”
“這點我已經考慮過了。現實中是實體,而遊戲中是數字模板,兩者應該是完全獨立的,所以在現實中改變了你的形象,卻不會影響在遊戲裏的效果。”傅陽秋胸有成竹地說道。
其實在他的心裏,也沒有把握完全肯定,隻是想著:先把這一刀割下去再說,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嘛。
菊花豬心裏一沉,它知道這一刀,是無論如何也跑不掉了。在傅陽秋一番“苦其心誌,勞其筋骨”的廢話後,它認命般地閉上了眼睛。
神獸一怒,濺血五步!隻是,這血不是敵人的,而是自己的……
原本想象中的殺豬般的嚎叫聲並沒有出現,傅陽秋也不由得吃了一驚:難道說,這一刀沒有割上?
看了看菊花豬的情況,確確實實已經在臉上留下了一道疤痕,傅陽秋輕輕搖了搖頭。
“奇怪了,一點都不痛?”菊花豬輕聲地嘀咕了一句。看來,遊戲中的寵物,感官係統與現實確實是不同的。
“不痛?那就再來一刀?”傅陽秋興奮地眨了眨眼。
不會吧!這已經都破了相了……
菊花豬緊張地縮回了腦袋。
傅陽秋狡黠地笑了笑,然後收回了刀子,菊花豬這才長出一口氣。
“從今天起,我又要對你委以重任了。以後殺人越貨的任務,就全交給你了。”傅陽秋看著靈活矯健,但卻缺乏攻擊力的菊花豬,不由得搖了搖頭,鄭重地說道:“為了提升你的戰鬥力,從今天起,又要開始特訓了!”
暈,又是特訓……菊花豬一聲哀歎:快樂的冬眠時光,看來就這麽戛然而止了!
“為你達成你至少消滅一個奧特曼的遠大理想,努力吧!”傅陽秋做回電腦麵前,然後很取巧地開出了哈利波特大的號,帶著菊花豬到處練手去了……
結果,一下午的功夫,菊花豬原地複活了多達20次……而它的戰鬥等級,在一次又一次地戰鬥中,終於勉強上升了那麽一點小小的等級。
等級雖然增長不大,攻擊力的增長也有限,但唯一值得欣慰地是,菊花豬的敏捷屬性,居然又得到了提高,在速度和靈活性上,又上升到了一個新的台階。
暈,看不出來,菊花豬還走得是一個敏捷路線……
豬,敏捷……這兩個看起來風馬牛不相及的事物,居然就這麽莫名其妙地聯係在一起了,這個世界,真是越來越瘋狂了!
下班後,傅陽秋忐忑不安地帶著菊花豬回了家。既然這廝以後將要擔任一個重要的角色,就不應該再像以前一樣雪藏冬眠了。
隻是,王思雨和沈湘雲那觀察入微的目光,不知能不能瞞得過?
“呀,這不是乖乖寶貝麽?”一人一豬剛一進門,王思雨的目光,就敏銳地捕捉到了菊花豬那胖乎乎的身影,興奮之情溢於言表,然後撲上前來,一把將菊花豬摟在懷裏:“乖乖寶貝,想死媽媽了!”
沈湘雲也露出一絲笑意,然後興奮地湊上來,一隻玉手不斷在菊花豬的腦袋上摸來摸去,同時也閃過一絲疑惑,對傅陽秋問道:“菊花豬消失了那麽久,你怎麽突然又找到了?”
王思雨也豎起了耳朵,緊緊地盯著傅陽秋。
“慘無人道,慘絕人寰!”傅陽秋猛然間做出一副悲憤至極的模樣,沉痛的說道:“就差一步!就差一步,我們就再也見不到菊花豬了!”
傅陽秋的這一聲控訴,震撼人心,擲地有聲,不要說兩個女孩子,就連菊花豬都“虎軀一震”:主人的演技,貌似是越來越好了!
“怎麽了?”王思雨緊緊地抱著菊花豬,緊張兮兮地看著傅陽秋。沈湘雲的眼神中,也流露出一絲擔憂。
“哎,往事不堪回首啊!”傅陽秋沉沉地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你們知道我是在什麽地方見到菊花豬的麽?”
“什麽地方,難道是屠宰場?”王思雨的心,揪到了嗓子眼。
現在豬肉這麽貴,那幫天殺的家夥,為了利潤,難道連一隻寵物豬也不放過?真是太過分了!
看了看懷中的菊花豬,又感覺到不對勁:要真是準備宰了賣錢,至少要先養肥啊,但乖乖寶貝失蹤了這麽久,一點都沒見長膘啊。想來是顛沛流離,受了不少的苦楚……
“當然不會是屠宰場,我去那地方幹什麽?”傅陽秋煞有介事地說道:“你們知不知道鬥雞這種賭博活動?”
王思雨和沈湘雲麵麵相覷:鬥雞誰不知道啊,不光是鬥雞,還有鬥蛐蛐,鬥狗……總之,為了賭錢,什麽東西都能鬥。
難不成,現在的賭博形式,都已經發展到鬥豬了?豬這種吃了睡,睡了吃,與世無爭的懶散的動物,居然也開鬥了?
“難道你是在鬥雞場裏看見乖乖寶貝的?你沒事去那裏幹什麽?”王思雨突然瞪著傅陽秋,鄭重其事地問道:“你是不是經常賭博?”
賭博是一件傷筋動骨的運動,就像吸毒一樣,能夠讓一個超級富翁瞬間變得一無所有。許多人都以為,賭博憑的是手藝和運氣,來錢很快,可以作為一種職業;但真正的職業賭徒,心裏卻很明白:十賭九詐,無賭不詐。想要以賭博來發家致富,完全是癡人說夢。
曾經有一個賭王說過,不要以為技術到位,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在這個圈子,沒有永遠的贏家。新手怕熟手,熟手怕老手,老手怕高手,高手怕千手,千手怕被砍手……有無數的前科案例,給予了世人血淋淋地教訓。
所以,一想到傅陽秋有可能染上賭癮,王思雨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你真的去賭場了?”沈湘雲臉上的笑容,也漸漸地凝固住了。
傅陽秋額頭上一陣冷汗:自己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這一不小心就踩到雷區了……
“你們想到哪去了,我怎麽可能去那種地方?”傅陽秋迅速在心裏整理了一篇發言稿,張口說道:“是一個客戶去了那種地方後,順道來拜訪我,正好帶著菊花豬。好險啊!要不是這個客戶湊巧來訪,我覺得我這輩子都見不到菊花豬了!”
菊花豬心裏一陣暴汗:主人現在的表演功力,真是與日俱增啊!
王思雨和沈湘雲互相看了一眼,顯然都不是很相信:拜訪一個重要的老總,居然還事先去賭場裏玩一把?而且還順道帶著寵物進公司?八成還是傅陽秋親自去了現場吧……
但這種事,他一口咬定,別人也不好反駁,況且,即便他承認了,又有什麽用呢?腿長在他自己身上,他要去哪裏,別人又怎麽欄得住呢?哎,隻能寄希望於他自己自覺了。
兩個女孩子的心思,又放回到了菊花豬的身上。
“呀!好長一道疤啊!”王思雨這時才注意到菊花豬臉上的疤痕,觸目驚心。
不用說,這肯定是被那些窮凶極惡的“鬥豬”所傷害的吧!
兩個女孩子越看越是心疼,手忙腳亂地弄出一大堆藥品和繃帶,很快就將菊花豬的臉,給包了一個結結實實。
菊花豬的兩隻小眼睛忽閃忽閃地,異常鬱悶:主人啊主人,怎麽能夠這麽對待神獸呢?
看著臉部被包成粽子的菊花豬,傅陽秋的心裏也是突地一下,趕緊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一般,坐到沙發上,打開了電視。
隨著磚家們的偃旗息鼓,相關部門對於傅陽秋的封殺,似乎也像是被撕開了一條口子,本著“收視率就是王道”的原則,一些規模偏小的電視台,又開始打擦邊球,間或報道一點與傅陽秋有關的新聞了。
而這樣的新聞,總是能夠或多或少的吸引眼球,帶動收視率。
“據報道,最近調琴的銷售量十分火爆,在國內的市場份額,已經占到了恐怖的80%,許多學音樂的孩子,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口琴這個原本比較冷門的樂器,甚至還有很多原本學鋼琴,風琴的孩子,也轉為了口琴,調琴的出現,帶動了一股口琴的熱潮;
而調琴的海外銷售,也達到了一個令人瞠目結舌的地步,據內部消息,調琴的產量,已經跟不上銷售的步伐了,相關人士表示,主要是因為琴弦的生產跟不上……”
主持人頓了一頓,又用欣喜地聲音說道:“不過,我們剛剛收到了一個內幕消息,據說調琴的琴弦,一下子又批量生產處了十萬根,在一段很長的時間裏,應該不會再有任何的擔心了……”
現在的記者,真是無孔不入!就連今天才煉成的十萬根琴弦的消息,都被他們挖到了,不得不服啊!
“哇,調琴賣得這麽好啊?”王思雨看著屏幕上公布的一串數據,有些不可置信,眼中的興奮溢於言表。
“一下子十萬根,該不會出現什麽質量問題吧?”沈湘雲略有些擔憂地問道,但看了看傅陽秋篤定地眼神,隨即笑道:“沒問題就好,現在一下子生產了這麽多半成品,在很長一段時間裏,都不會有什麽值得你操心的事了。”
瞧這話說得,好像哥天生就是閑人一個似的……不過,這種狀態,哥的確很向往!
“既然空出了這麽多時間,那我們也別在家裏呆著了,幹脆上哪去玩玩吧?”王思雨提出了一個充滿誘惑的提議。這段日子,老是在家裏呆著,除了看電視,做家務,就是打遊戲,給傅陽秋收購材料,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這種狀態,俗稱“宅女”,換個文雅點的說法,叫“居裏夫人”!
實在是沒意思透了!
王思雨的這個建議,立即得到了沈湘雲的積極響應:“要不,我們出國去吧,順便考察一下國外的市場。”
同時,兩個女孩子的心裏,都不約而同地存在著這麽一番心思:一起出去旅遊,順便能夠看住傅陽秋,省得他沒事往賭場裏竄……
好主意!被繃帶捆成一個粽子狀的菊花豬也在心裏投了一張讚成票:出國,俺最喜歡了!
“我倒是有一個好去處。”傅陽秋迎著兩人充滿期待地目光,緩緩地說道:“我想回容大。”
兩人麵麵相覷,目瞪口呆。
傅陽秋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臉上展露出一絲自責的情緒,淡淡地說道:
“我想看看柳老師……”(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