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編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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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隨著這位慕容小姐的罵聲,蘇青衣微微一笑,繼續搖頭看著窗外,江南本就是女子情懷,向來多愁善感,天氣極易多變,但如今已經是入秋了,這天氣再如何變化,變化的也不過隻是風的大小或者雨的多少。
看著窗外酒樓的旌旗,‘醉仙居’個如鬥的大字隨著涼爽的秋風緩緩搖擺,蘇青衣眼前一亮,忽然想到了一個很令自己滿意的主意。
醉仙居,醉仙居之所以出名,要說是因為那位吳東家真的在夢遇到了仙人的說法,蘇青衣絕對是不會去相信的,但是蘇青衣不信,卻不代表這個時代的人不會去相信啊!
在古時候,大大小小遇到仙人的說法各有本,並且說法不一,但是無一例外的是,這些說法與傳聞都會被當時的人所接受,並且廣為流傳。
之所以能夠造成這樣的影響,這就要歸咎於古時候的科技知識有限,還有統治者的政策與時代的局限性。
自己若是想要拒絕與慕容世家的婚約,離開太湖琅琊島,未嚐不可以使用醉仙居的這種遇仙的說法啊!
話說自己前些日子好像還受到了點傷,嗯,剛好可以使用那次受傷作為遇到仙人的前提,想著,蘇青衣頓時大舒了一口氣,暗暗點頭,若是這套說法行得通,那麽自己離自由自在的日子也就不遙遠了。
……
等到慕容博遠一行五人離開醉仙居,重新回到平水泊的烏篷船上,天空已經是看不到亮光,像這種時節,天色暗的很快。
入夜,無星無月,黑雲滿布。
蘇青衣照樣和慕容博遠同坐一艘小船,徐伯默默的撐著長蒿。
“小姐今天南宮家的靖宇公子沒有來呢!”花月撐著烏篷小船腹黑的提醒著自己小姐。
“是啊!大哥,今日靖宇兄長怎麽沒有來啊!”慕容如雪轉頭問。
坐在船頭的慕容博遠尷尬的咳嗽了幾聲,這位小姐卻突然聽見蘇青衣說道:“這南宮靖宇乃是長淵書院的學子,我與博遠兄乃是臨遠書院的學生,他怎麽會來我們的年會。”
聽聞蘇青衣這話,小姐一雙靈動的眸子狐疑的看了自己的兄長一眼,過了好久才有些鬱悶的說:“早知道靖宇哥哥不會去,我就不跟你出去玩了,這次我離開琅琊島這麽久,爹爹一定知道了!”
你不去才有鬼了
聽了少女的話,慕容博遠心裏暗自說了一句,不過表麵上自然不好說什麽,又尷尬的笑了一陣子。
卻突然聽見自己妹子又說道:“大哥,你說醉仙居的吳東家遇到仙人是真的嗎?”
慕容博遠正值青年,處於這樣盛氣的年紀,對於遇到仙人的這種說法,他自然是有些不信的。
在他看來,這無非是醉仙居為了宣傳自己酒樓的產品,故而傳揚出來的噱頭罷了。
可是今日與那些個同門學子爭論了半日,他此時已經不想與自家妹妹再討論任何問題了,隻好順著妹妹的意思回答。
“可可能是真的吧!嗯!真的。”
說完,就連慕容博遠自家都覺得有些敷衍,於是強調了一遍。
聽完慕容博遠的話,蘇青衣暗自笑了笑,自然聽出了慕容博遠話裏的敷衍,卻是有些暗思索!
我那個本的遇仙該怎麽說,才會讓這些人相信呢!這個慕容博遠,對神鬼怪力之事並不相信,看來如果故事說的不好,隻怕會露餡吧!
“喂,登徒子,你說呢?”
聽到慕容如雪的問話,蘇青衣一愣,全然沒有想到她會問自己,不過聽到這句問話,蘇青衣突然心生一計,嘴角抹出了一絲笑意,這可真的是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啊!
“慕容小姐若要問蘇某這吳東家遇到仙人沒有,蘇某隻能說,在下不知。”蘇青衣站在船頭淡淡的說道。
還沒有等慕容如雪繼續說話,蘇青衣不急不慢的聲音再次響起。
“不如,我給小姐講一個故事吧!”
蘇青衣說完,看著那旁船頭的小姐,隻見在絲毫沒有月光下的夜空,她的一雙眸子也是如此的明媚動人。
而同樣坐在船頭的慕容博遠卻是一副耐人尋味的表情,讓蘇青衣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是,故事在這時還是緩緩的開始了……
——
“在很久以前的幽州,那裏有一個青山鎮,鎮裏曾有一個浪子,這浪子整日裏遊好閑,好吃懶做,他的家人離去的早,故此,他自小就沒有父母親戚,在他年少之時就將逝去的父母留給他唯一的家產敗光花盡……
他平日裏有錢時,花錢習慣了大大腳,此時身無分,隻好向那些個狐朋狗友去借,那些所謂的朋友們,一開始並不知道他已經沒有錢了,自然願意將錢借給他。
浪子不會想到,那些人借他錢是另有算計,因為他為人豪爽不羈,借了錢往往會加倍償還。
那些借給他錢的朋友們,都在幻想著,他能夠有朝一日在理想的期限之內重金報答,然而那些人失望了。
他一直在借錢,借的錢越來越多,願意借錢給他的人也越來越少,他喜歡喝酒,每一次不管是借到了錢,還是沒有借到錢,他都會去一家名為‘食來居’的酒樓去吃酒。
他喜歡去食來居吃酒的原因,不是食來居的酒比其他酒樓的好,若較真說起來,食來居的酒,是他們鎮上酒摻水最多的一家酒樓,他喜歡去食來居最重要的原因是,食來居的酒娘——小翠。
其實就連他也不知道小翠的真名叫什麽,不過酒樓裏所有的人都叫她小翠,她就成了小翠,就連他,也喜歡叫她小翠。
小翠總喜歡穿著一身青綠色的連衣,這衣服的布料並不是上好,但穿在她的身上,配上她煙柳般細的彎眉,夜明珠一樣亮的眼眸,雖然她的臉上還有一點點沒有被水粉遮掩住的雀斑,但在這浪子的眼裏,她還是那樣的美,美的他不敢觸碰。
正是因為如此,他才喜歡與她說話,將自己不敢說的話,全說與她聽。
直到有一日,他再也沒有借到錢,卻是有一群人來找他要賬,他哪裏來的錢,似他這般不知錢為何物,有錢優樂,沒錢去借的性子,自然是還不起這些人的。
於是,他整日裏被那些曾經的朋友要賬,更甚是對他拳腳相加,他每次隻是捂住要害,卻也不還。
有一次,他被打得重傷,一連好幾日都爬不起來,那些要賬的‘朋友們’也知道他現在的處境,不想將他打死了,再加上這幾日暴雨連連,天氣陰冷,都不曾來找他。
可是卻在這天,他院子裏的房門響了起來,他本不想開門,但可能是某種緣分的關係,在鬼使神差之下,他還是打開了門。
門外並不是那些來要賬的人,而是一個女子,女子身穿一件青綠色的衫衣,打著一把畫著寒冬臘梅的油紙傘,油紙傘壓得很低,讓人看不見她的相貌。
可是他還是認出了來人是誰,這不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兒還能是誰?
‘小翠?’浪子輕輕地溫柔的叫著女子名字,就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他這幾日的傷勢並沒有減輕,反而引起了咽喉發炎,導致他此時的聲音沙啞可怖,絲毫聽不出溫柔的痕跡。
他趕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再說話。
小翠聽了他的聲音,撐起油紙傘。
在雨,那一柄刷著油墨的雨傘緩緩抬起,在雨水的滴答聲,卷起一襲淡淡的沁人心脾的清香,竄入他的鼻孔。
在這一刻,浪子在那一遮雨傘下,看到了一雙宛如夜明珠般明媚的眼眸,他一生從未見過如此動人的眼睛,一生也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
是的,一生……一生都從沒有見過如此動人的女子。”
說到這裏,蘇青衣的聲音停住了,並不是因為他被自己編的故事感動了,而是他短路卡了,正在思索劇情的後續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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