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銅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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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陳教授的補充說明後,四人不免汗毛倒豎,在心中打起了退堂鼓。
對於盜墓這行,他們完全就是個外行,這次也是第一次,如果是老手,也就不會去綁什麽老教授了,發現這墓穴,純屬就是偶然。
但是,如果就這樣無功而返,可是連本都回不來了啊,而且這人都已經綁來了,現在就算是送回去,也已經算是犯罪了。
馬克思在資本論的注釋中引用了這樣一句話,“一有適當的利潤,資本就膽大起來。如果有10%的利潤,它就保證到處被使用;有20%的利潤,它就活躍起來;有50%的利潤,它就鋌而走險;有100%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300%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絞首的危險。”
資本的屬性也是源於人性,正所謂成功細中取,富貴險中求,於是,四人心一橫,牙一咬,就此堅定了信念。開弓沒有回頭箭,幹了!
當然,堅定信念是一回事,怎麽過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這陷坑說長不長,說短也是不短了,反正跳是跳不過去,那要怎麽過去呢?
老大看向了陳教授,有專家當然是要請教專家了。
“遇到這種情況,你們都是怎麽解決的?”
然而,一提到考古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陳教授,這個時候卻是啞火了。
老大對同夥使了個眼色,同夥立刻心領神會的往前推王臣。
“你們幹什麽?”陳教授著急了。
“幹什麽?當然是幫你想辦法了啊!你們這些搞研究的不是喜歡實驗嗎,有這小子充當實驗體,親自掉下去一次,沒準你就能想到主意了呢。”盜墓賊一臉無賴道。
“你們這是草菅人命!”陳教授憤怒道。
“草菅人命怎麽了?幹我們這行的,連自己的命都舍出去了,還在乎別人的命?”盜墓賊理直氣壯道。
陳教授被氣得臉色發紫,卻也無可奈何,現在落到了人家的手裏,就是人家刀俎上的魚肉。
“用折疊梯子,橫跨過去。”陳教授指了指六子背在身上的鋁合金折疊梯道。
這倒是個好主意,梯子隻要夠長就能橫跨陷坑的兩端,如同橋梁一樣,人隻要從梯子上走過去就行了。
如此淺顯易懂的道理,其實早就應該想到了,但是,在這個時候,不經人提醒還真反應不過來。人在緊張的時候,大腦很容易就空白了。
說幹就幹!折疊梯子被拉直了,長度剛剛好,成功架過去之後,當然是讓王臣這個開路先鋒先行了。
王臣小心翼翼的踏上了梯子,一路上倒是有驚無險,就這樣走了過去,而其他人呢,貌似膽子比王臣還小,是跪在梯子上爬過去的。
回頭見到這一幕後,王臣產生了一種衝動,要不要在他們爬過來時狠拽一下梯子,觸發機關讓他們直接掉下去?
先不說這一下能不能成功,失敗後會怎樣,就算是成功了,自己又會覺得心安嗎?
但是,如果他們真是那種窮凶極惡之徒,得手後選擇殺人滅口呢,那自己是不是就錯過了逃生的機會?
就是在這猶豫的功夫,打頭的那一個盜墓賊就已經爬過來了,讓王臣錯過了下手的時機,所以直到最後,王臣也沒能做出選擇。
是後悔還是心安?
奇怪的是,在他們過來後,這兩種感覺,王臣都沒有。王臣並沒有因為自己的仁慈而覺得心安,也沒有因為錯失了良機而覺得後悔。
抉擇之前,沒有人能知道結果是什麽,所謂的正確抉擇,根本就不存在。抉擇本身的意義,也許隻有在下一次抉擇的時候才能夠體現。
就這樣,一行人再次前進了。
直到走到墓門前,幾人也沒有再遇上什麽機關陷阱。
其他人身體緊貼著墓道壁站好,兩個人上去打開石門。
打開石門的兩人,也同樣顯得小心翼翼,半側著身體,隨時處於準備撤出的狀態,如果裏麵突然飛出什麽東西,也好能夠借著石門躲開,可不敢就這樣正麵推門而入。
隨著石頭摩擦地麵的厚重之音,墓門被推開,什麽意外都沒有發生。
揮了揮手,扇了扇墓門掉下來的塵土,幾人向裏麵看去。
這墓室也是大氣,看起來四通八達,正對著墓門的是一間石室,石室的左右前後各有一個口。
這前口,就是墓門,後口與左右口分別連通著其他空間,隻有走過去才能看見另一空間的風景。
這間石室除了牆上的壁畫外空無一物,陳教授自然是被牆上的壁畫吸引了,而其他人嘛,看到裏麵沒有東西就覺得索然無趣了,猴急的想要去連通著的其他空間看看,卻又不知道該選擇哪個口。
“徑直往前走!”老大做出了決斷。
雖然陳教授想停留在這裏審視一下牆上的壁畫,但其他人可沒有這個考古的心情,都想趕緊拿到東西後走人呢,免得夜長夢多。
徑直走到後口後,眾人發現裏麵連通的是一間更大的石室,一口銅棺位於石室的正中央。
這間石室有三個口,前口連著眾人所在的石室,後口和右口連著未知空間。
此時,四個盜墓賊的目光已經完全被銅棺所吸引住了,雙眼都在放著光芒,那個叫六子的更是直接衝了過去,興奮的抱住了銅棺又是親又是摸的。
這口銅棺氣勢磅礴,棺材上刻著精美的花紋,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能用這種棺材的人非富即貴,那陪葬物品自然也價值不菲了。
“工兵鏟給我,準備開棺!”老大道。
“慢著!”陳教授叫道。
老大回頭看向了陳教授,不管怎麽說,這老頭總是專業人士,聽聽他說什麽準是沒錯的。
“有棺無槨,怎能算是厚葬?”陳教授道。
“什麽官果的,頭兒,別聽這老頭廢話,趕緊的吧!”六子猴急道。
然而,老大顯然要比六子穩重了許多,不然他就不會是老大了,雖然他也聽不懂陳教授在說什麽,但還是耐住了性子,沒有急於動手。
“你什麽意思?”老大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