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三章 王森的離奇經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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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像一個荒誕的故事,後來呢?“陸原問道。
後來……
鄭懷有限的記憶片段裏,玉葫蘆是鍾離道人留給鄭懷最為重要的寶物。師父留下的遺物,絕對不能落入賊子之手!鄭懷掙紮著去搶地上的玉葫蘆,可是那裏搶得過靈鳩道人。
僅僅一腳,鄭懷就像一隻貓兒一樣被踢飛,狠狠的撞在了牆上。這還是在門派內部靈鳩道人不敢輕易殺人,否則神通境高手的一腳那麽千斤巨石也會踢得粉碎。
“小崽子,這裏麵裝的是什麽?”靈鳩道人拿著玉葫蘆,眼睛裏閃著奇異的神色。
鄭懷被靈鳩道人一腳幾乎踢斷了全身的骨頭,大口的吐著血,眼睛猩紅的看著靈鳩道人。麵對鄭懷仇恨的眼光,靈鳩道人卻是絲毫不以為意。死在他手下的冤魂沒有十萬也有八萬,個個臨死都是這種眼神,他早已經習慣了。
“小子,我再問你一遍。這裏麵到底是什麽?”靈鳩道人眼神冰冷的看著鄭懷,仿佛隻要他說個不字立馬就會施展雷霆手段將鄭懷毀滅。
“老王八,你今天就是殺了老子,爺爺也不會告訴你!”鄭懷已經被仇恨衝昏了頭腦,如果平日裏冷靜的時候,他一定會選擇暫時隱忍。可是如今親眼看到師兄張寬被如此欺辱,少年意氣熱血上湧根本難以保持理智。
靈鳩道人目光一寒,手掌就要舉起。
“等等!你不能殺他!”
田多多肥胖的身子在這關鍵時刻擋在了鄭懷的麵前,伸開雙手像一隻護仔的母j。雖然兩腿有些哆嗦,但是卻無比的堅定。
“你是田伯光的兒子吧?”
似乎是對田伯光這麽名字有些忌憚,靈鳩道人y寒的看了一眼眼神有些渙散的鄭懷,重新又把目光轉向了手裏的翠玉葫蘆。他對於這個葫蘆裏的東西的興趣,明顯要大於對鄭懷的興趣。
小心翼翼的查看了一下瓶口的封印,靈鳩道人眼神露出審慎的神色。不過任憑他用盡手段,還是無法知道玉葫蘆裏到底是什麽。罷了,打開看看又何妨?我就不信你鍾離老鬼還能留下什麽禁忌之物讓徒弟戴在身上?
靈鳩道人斷定葫蘆裏不是靈泉就是寶級以上的丹藥,封印的這麽緊密大概是怕丹氣外泄!嘿嘿,鍾離老鬼,想不到留給徒弟的東西會便宜我靈鳩吧。
哈哈哈......。
不再猶豫,靈鳩運轉發力去破除封印。可是任憑怎麽用力,靈力竟然無法侵入葫蘆半分。鍾離道人終究是傳奇境的老祖級別,靈鳩道人雖然是神通境八層,但是距離傳奇境何止是天塹!
靈鳩道人眼睛裏閃過一絲急切,如果葫蘆裏真的是寶丹的話那就不能請人代為破除封印。那樣的話難免見麵分一半,但是靈鳩卻是喜歡獨占!
如果真的是寶級丹藥,那麽自己衝擊傳奇境有大有希望了。想到這裏,靈鳩道人再不遲疑。手掌翻轉,一件冒著漆黑幽光的匕首出現在手掌裏。這把匕首仿佛能夠吸收周圍的光芒,哪怕看一眼就會覺得無比的邪惡汙穢。
這種邪惡的法器正是符篆封印的克星,為了得到裏裏麵的寶丹靈鳩道人也顧不上損害這件盛裝寶丹的葫蘆了。閃著幽光的匕首一觸碰到葫蘆口封印之上,發出嘶嘶的響聲,封印閃了幾閃立刻光華大失的模樣。
靈鳩道人再次用靈力侵入,這次果然順利的打開了碧色的玉葫蘆!
忽然間變生肘腋,一邊的呆滯的田多多隻見靈鳩道人打開葫蘆之後“啊”的一聲慘叫。然後整個人就滾在地上痛苦的哀嚎,渾身籠罩在一層烏黑的濃煙中。一股森冷悠遠的氣息從這團黑霧之中散發出來。
黑霧漸漸收攏,像千百個觸手一樣從鍾離道人的口鼻眼耳等部位鑽入。伴隨著撕心裂肺的慘叫,靈鳩道人渾身爬滿了黑色虯狀的筋脈。像是黑色的血y一般,迅速的在鍾離道人全身遊走。
眼神裏的神采一點點被吞噬,整個左眼已經變成了黑色幽深的空d。僅僅有眼還仍舊保存著一絲神智的樣子,可是也已經布滿了血絲、充滿了瘋狂。
“這是什麽鬼東西?竟然要奪舍我!!!小子,老子死也要拉上你墊背!”靈鳩道人僅存神智的右眼裏無限的瘋狂與嗜血湧起,朝著委頓在地的鄭懷猛地撲了過來。
一旁的田多多見狀咬了咬牙齒狠狠的擋在鄭懷的麵前,飛快的從袖裏拿出一張符篆咬破中指祭起。這是老爹田伯光給他的一張保命的護身符,有危險時刻用血為引就能激發。田多多祭起的護身符,瞬間釋放出了一個結界阻擋在身前。
靈鳩道人身為神通境的高手,拚死一撲也非同小可。轟隆的一聲,結界破碎田多多倒飛了出去,撞塌了身後的一堵牆。而靈鳩道人似乎也用盡了法力,委頓在地。隻有右眼球裏的一絲瘋狂,仍然顯示著他並未完全被吞噬、泯滅。
就在田多多的護身結界被打破的一瞬間,密輪峰上,一個端坐在蒲團上的中年道人麵色劇變,飛身掠出門。憑著感應的方向,騰空而起。就在剛才,田伯光感應道自己煉製的一方符篆被人使用的跡象。這枚符篆要想使用,必須要自己或者至親的血脈才能激發。這代表著什麽,自然不言而喻。田伯光心裏掛念著兒子的安危,全力施展之下遁速極為的驚人。
一直被靈鳩道人一腳踢得倒地不起的鄭懷,此時卻奇異的睜開了眼睛。咬了咬牙齒,眼睛裏充滿著刻骨的仇恨。無緣無故的失去了記憶,成了一個新生人。沒有親人不知道自己是誰,這些都可以忍受因為心裏有一股不屈的堅韌。但是現在,就連相依為命的大師兄也被打的生死不知。難道我鄭懷一生,都要活在別人的欺淩之中?
一點一點的從地上爬起要,搖搖欲墜,但是步伐卻是無比的堅定。眼睛裏布滿了血絲,月白色的羽衣上也沾染了鮮紅色的梅花點點。一步、一步的朝著地上的靈鳩道人走去。仿佛一個奪命的死神,靈鳩道人僅存神智的右眼裏閃過一絲慌亂和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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