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明悟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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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寧塵如此的話語傳入到魁丘子的耳中,魁丘子的神色微微一動,仿佛想到了什麽。
“國主之所以不殺,我已經看出來了,就是因為他們還有利用價值,必要的時候,將他們放出去,勢必會成為一股驚人的戰力。”寧塵盡可能用最低的聲音一字一句的說道。
就如同那個魄羅老怪,國主上官塵封完全有能力將其殺死,可為何還要留下他?耗費大量資源進行看護?
若沒有什麽所圖,傻子才會這麽做。
“將那些惡靈放出去,那豈不是天下大亂?並且他們也未必受我們控製啊。”魁丘子有些詫異。
“天下大亂?在自身都難保的情況下,還在乎什麽天下大不大亂?這個世界上,並沒有聖人,至於受不受控製,那要看我們能給他們多大的好處,多麽誘人的利益了。”寧塵輕輕一笑,淡淡的說道。
這也是經過了這麽久之後,寧塵明悟最多的道理。
反觀魁丘子,聽到寧塵如此的話語,不禁微微點了點頭,可神色卻是一變再變。
對此,寧塵沒有再說什麽,對著魁丘子又是輕輕一拜,才轉身離去。
在妖靈宗的上空俯瞰了一番,寧塵最終情不自禁將目光鎖定在了白心瑤的所在的洞府,略微沉吟了片刻,寧塵最終徑直朝著白心瑤的洞府而去。
來到白心瑤所在的洞府山下,山巒仙霧繚繞,好似仙子住所一般。
而這仙霧,事實上就是迷幻陣法,若是修為稍低的人踏入,別想在出來。
當然,憑借寧塵如今的修為,破開這樣的陣法非常容易,但寧塵卻沒有這麽做,這就好比拜訪,沒有踹門的。
加之昨天小蘿卜那麽一鬧,讓白心瑤已經非常不開心了。
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枚玉簡,注入些許靈氣,寧塵隨之將其向白心瑤的洞府祭出。
此時此刻的白心瑤,正盤膝坐在洞府的玉製蒲團之上,相貌已經冷豔絕倫,而在她的麵前,同樣是兩位美豔動人的少女,身著兩件素袍,恭恭敬敬站在白心瑤的麵前,臉上還有幾分未消的恐懼。
她們正是被上清觀送回來的玩妾,如今已經被掌門交給了白心瑤安頓,畢竟在這狐妖之中,白心瑤的身份是最高的,當然也是最為美豔的。
“當初妖靈宗為了自保,也著實沒有辦法,不過,相信今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了。”白心瑤望著眼前的兩個姐妹,感觸頗深道。
“不怪妖靈宗,一切都是我們自願的,如果不是妖靈宗,想必我們當初還是小狐狸的時候,就已經被獵人殺死了。”其中一位小姐妹對著白心瑤道。
“隻是不知道,上清觀為何突如其來,將我們送了回來?”另外一名小姐妹略有些好奇的說道。
“這還要多虧了一個叫做寧塵的人,是他說情,將你們放回來的。”白心瑤開口道,神色依舊冷豔非凡,絲毫看不出昨日對待寧塵的樣子。
“寧塵?”
隨著這兩個字傳入到這兩個姐妹耳中,二人齊齊色變,雙目之中更是閃過了一抹敬畏之色:“那不是靈丘國大名鼎鼎的博侯嗎?東方鶴親傳弟子,國主師侄,不過,據說此人凶殘無比,活生生將自己的弟弟砸成肉泥。”
而當這話傳入到白心瑤的耳中之時,白心瑤的臉色卻微微變了變,誰敢說她的寧塵“凶殘”?這樣她極為不爽,但又不太好發作。
“你們少聽上清觀修士的蠱惑,那寧桂根本就不是寧塵的弟弟,而是佟夫人私通所生,砸成肉泥,簡直就是便宜他了,而且沒有寧塵,你們現在還是人家的玩物呢,哪裏會獲得自由?”白心瑤冷冷的說道:“並且我再告訴你們,那那寧塵就是咱們妖靈宗的人,也是你們的師兄。”
“哇,想不到堂堂博侯竟然是我們的師兄?”一名姐妹的眼中,不禁流露出了膜拜的神情,壓根就沒有看出來白心瑤神態中的不悅。
吧嗒。
就在三人談話之時,一個玉簡落在了白心瑤的身旁,拿起玉簡一看,裏麵無字,隻有一絲讓白心瑤無比熟悉的氣息,正是寧塵的。
感受到這股氣息,白心瑤的臉上不禁閃過一抹淡淡柔和的笑容,不過,下一刻又佯裝冰冷,指尖輕輕一揮。
片刻,寧塵通往山頂的迷霧便閃開一條通道。
見此景,寧塵微微一笑,然後邁步朝著山頂走了過去,山林兩側滿是紫色靈竹,嚶嚶鳥鳴也是不絕於耳,在妖靈宗也堪稱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洞府了。
沿著山路一路行進來到白心瑤的洞府之中,寧塵便看到白心瑤相貌冷豔,盤膝而坐,在她的麵前,便是那兩個姐妹。
當這兩個姐妹看到手持折扇,身著純白龍紋袍的寧塵翩翩而入,一個個神色大變,不禁紛紛捂住了俊俏的嘴巴,臉頰微紅。
在她們的印象中,被上清觀傳說凶殘無比的寧塵,應該是一個滿臉橫肉、麵目猙獰的大漢才對,怎麽可能是這種翩翩公子?
從上到下,看不出絲毫的戾氣,相貌更是帥氣的讓人心髒直跳。 8☆8☆.$.
白心瑤自然注意到了自己那兩個姐妹望著寧塵一臉花癡的模樣,秀美微微皺起,然後輕聲道:“這就是你們的救命恩人寧塵,還不拜見?”
“拜見博侯哥哥。”
“拜見寧塵哥哥。”
兩名姐妹來到寧塵身旁,一臉充滿的望著寧塵,開口道,稱呼也是額外親昵。
對此,寧塵隻是抱了抱拳,擺出正人君子的模樣,因為他已經注意到了白心瑤那冰冷的小眼神,若他要是敢有絲毫不軌,十有**,飛劍就要劈頭蓋臉的射過來了。
“兩位師妹不必見外,舉手之勞,不足掛齒的。”寧塵非常有分寸的說道。
並且寧塵也能夠感受得到,這兩位姐妹的身上或多或少已經充滿了胭脂之氣,對此,寧塵並無鄙夷,反倒充滿同情,這也許就是她們在上清觀自我保護的一種手段吧,久而久之已然成為了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