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做我情人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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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森特不明白她話中的個中深意,以為她說的是皮爾斯,心裏好笑不已,皮爾斯是腦子進水了才會放著菲莉茜雅不要,去睡那些連給她提鞋都不配的女仆。

    果然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得不到就永遠在惦記,文森特看著她的後背,突然笑著說:“菲莉茜雅,過幾天我飛迪拜,你去不去玩玩?”

    文森特在艾伯特家主要負責航空航運一塊,他自己還是個機長,經常穿著黑色的四道杠機長飛行服,不知迷倒了多少小姑娘。

    不過他的行蹤和感情生活完全是個謎,菲莉茜雅曾經對他研究過一段時間,然後發現,嗯,有趣,難怪亞爾林會把他留在直係。

    艾伯特家其實人口眾多,直係的也有好幾十號人。但是到了亞爾林手裏,直係的被他修理的修理,打發的打發,目前隻剩下幾個年輕的在主堡裏住著,文森特,她的堂叔,艾琳娜、洛伊絲,她的堂姐。

    每個人的心思都不簡單,對此,她很是無所謂。慢慢地從亞爾林手裏把艾伯特的產業接過來,她隻想更了解艾伯特,了解亞爾林,從而知道某些事情,至於艾伯特家多有錢,她完全沒放在心上。

    艾琳娜被菲莉茜雅趕到後麵的城堡時就氣得一直在花園裏焦躁地走來走去。這時聽到菲莉茜雅身邊幾個女仆說到昨晚的事情,立即一驚,躲在了含笑樹叢後麵。

    昨晚的動靜不小,菲莉茜雅一聲令下幾百號人出來怎麽可能沒有驚動他們,隻是這位艾伯特下任繼承者要把他們關在屋子裏,他們也沒有辦法與之抗衡。

    所以他們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早上小叔隨口問了幾個人,幾人也是一致的口風,都說是菲莉茜雅和皮爾斯鬧矛盾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菲莉茜雅對皮爾斯根本沒有放在心上,怎麽會為他大動幹戈,於是艾琳娜躲在後麵偷聽了起來。

    幾個女仆也有刻意壓低聲音的意思。

    “好像是個華夏人……不過我當時低著頭就隻敢瞥一眼……”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雖然我不喜歡亞洲人,但那樣子的男人真的很有味道……反正我說不出來!”

    “一看就是禁欲係的,而且是潔癖患者,我發現就連他的皮鞋都一絲不染……”

    “啊!你怎麽敢看得那麽清楚,要是被菲莉茜雅小姐發現,她絕對會挖了你的眼睛!”

    “怕什麽,反正我看他是大禍臨頭了,被小姐關到了地牢裏,應該不久後就會沒命了。”

    “我很奇怪能讓小姐看重的人怎麽會被輕易抓到地牢裏?那樣的人物應該不是個簡單的啊……”

    “該死的你們就知道討論男人,難道是思春了?快閉嘴吧你們,要是被小姐知道你們惦記著她的男人……”

    另外幾個女仆聽到這裏瞬間驚悚了,“菲莉茜雅小姐的……男人?”

    “很明顯好吧,一看就是小姐養的男人啊。難怪小姐看不上皮爾斯王子,在這樣的男人麵前……”

    看到幾個女仆離開,艾琳娜神色不定地走了出來,低著頭琢磨,菲莉茜雅也會養男人?還養了個不錯的男人?

    艾琳娜很好奇,眼睛轉了轉跑到了負責地牢犯人的廚房裏……

    菲莉茜雅用過午餐就抱著嗚嗚出去曬了會太陽,沒曬一會她突然揮了揮手,“去地牢!”

    躲在暗處的林看到她這一天的反應就知道她遲早會說這句話,明明想去的不得了,也不知道和誰在鬧別扭,非要磨蹭到現在。

    傲嬌的菲莉茜雅進了地牢也沒有去看某人,抱著嗚嗚,穿著純白色的大裙擺鯨骨裙,在他麵前像一朵盛開的白蓮逶迤而過。

    跟在後麵的林抽了抽嘴角,他能說剛剛菲莉茜雅穿的不是這條漂亮的裙子嗎?

    明明要進地牢還特地去換了條純白色的裙子,果然是菲莉茜雅,艾伯特血統帶有的神秘加上女人心海底針,等於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菲莉茜雅這副模樣從白瀚月麵前劃過時,的確吸引了他的注意。試問昏暗的地牢裏,突然出現一抹靚麗的白,有誰會注意不到?幾十間牢房關著的上百個人齊刷刷地側目而來,追逐而去。

    等到白瀚月看過去時,就看到她淡漠的背影。

    雖然說假裝被抓,特地來亞爾林的老窩一探虛實,甚至在地牢裏發現了幾個自己丟了的下屬,計劃今晚走的時候把他們救了再把地牢炸了……

    但,白瀚月總覺得有什麽沒做,如果就這麽走了總覺得會留下遺憾。坐在地牢裏想了一個上午,直到看到這位花瓶小姐妖嬈婀娜的身影,他才知道,大概沒做的就是她了。

    與其跟漢德苦口婆心叫他不要和這位花瓶小姐來往以防上當,還不如從根源切斷,可惜花瓶小姐桀驁不馴,脾氣不是一般的大,白瀚月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哪裏惹了她了,就被關在了這裏。

    離開這裏自然不是話下,但他很想知道她為什麽突然對他這樣,明明一開始還抓著他不放,現在連看他一眼都不願,白瀚月抿了抿唇,蹙眉不悅,存在感一下子從最高點變成了最低點,是個男人都會介意。

    然而這會她去了其他牢房,就在他隔壁,裏麵關著個普普通通的男人。看到她走了進去,側顏完美無雙,白瀚月那種若有似無的熟悉又來了,他悶哼一聲,不自覺捂向心口……怎麽回事?這種從第一次見麵就牽動他的感覺……

    為什麽看她和漢德在一起會不爽?

    為什麽看到她有危險想都沒想就去救她?

    為什麽和她靠近絲毫不覺得反感突兀反而習慣又自然……似乎順理成章……

    明明是很陌生的容顏陌生的人,卻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菲莉茜雅走進牢房看向這個男人,也就是那天亞爾林從大街上擄來的賣冷飲的小哥,現在改頭換麵了,究竟是怎麽辦到的?

    還是亞爾林又在跟她玩什麽故弄玄虛的遊戲?

    菲莉茜雅咬了咬牙,就算自己再聰明也始終猜不了亞爾林在想什麽,更猜不到她的父母究竟和他有什麽關係!

    原以為那麽近了會找到些蛛絲馬跡,結果……也並非一無所獲,按照這個趨勢,亞爾林遲早會把艾伯特交給她,接著是黑主教,然後是他的一切……就是不知道這些什麽時候才能徹底實現。

    她沒有第二個七年可以等下去了。

    “喵嗚!”就在這時,嗚嗚突然從她臂彎裏跳了出去,一下子從牢房的縫隙鑽進了隔壁牢房。

    “嗚嗚,回來!”菲莉茜雅生氣,好個小叛徒,往哪跑呢?

    看著疾言厲色的菲莉茜雅,林差點信以為真,這隻貓平時懶得要死,什麽時候這麽活蹦亂跳了?

    誰知道菲莉茜雅又在做什麽。

    白瀚月眸光一動,看到毛茸茸的大白貓翹著尾巴在自己眼前一晃,聽到呼喚就要鑽回去時,他突然伸手抓住它的尾巴。

    “喵嗚!”

    “鬆手!”菲莉茜雅看著他把嗚嗚抱了起來,立馬低斥,緊繃著臉好似他是個陌生人。

    很好,不得不說,這位花瓶小姐吸引了他的注意。雖然不知道她在玩什麽把戲,但如果是她之前所說的那樣勾引他的話,她絕對成功了!

    “你過來,還你貓。”天知道他根本不喜歡小動物,尤其毛茸茸會掉毛的,不知道身上有多少細菌……可這會為了讓她過來竟然抱了起來。

    嗚嗚在他懷裏齜牙咧嘴,白瀚月想要勒死它,如果沒有看錯,剛剛它的爪子就按在她的胸前,還十分不老實的樣子……

    這會一看,公的!好個大色貓!

    嗚嗚表示無辜。

    菲莉茜雅走了過來,白瀚月坐在椅子上看向她,覺得這會她更像一個花瓶。

    微卷的黑長發,光潔的額頭,柳眉纖美,漆黑的瞳眸,瓊鼻,櫻唇,下巴,頸項,微微低胸露出來的風光,勒緊的纖腰,蓬蓬的裙擺。

    明明是一抹至純的白,卻有種入骨的魅惑,白瀚月手中不自覺一鬆,登時叫嗚嗚找到空缺,撓了他一下,腿一蹬跑到了菲莉茜雅的腳邊。

    “好家夥,還知道給主人報仇!”她摸了摸它順滑的後背,笑靨如花。

    白瀚月看到它的貓臉貼到了她的胸口,緊緊瞪著,嗚嗚似乎感受到了他的不悅,懶懶地抬頭看了他一眼,那一眼中似乎有些得意和炫耀。

    菲莉茜雅朝他走去,學著他昨天的那樣挑起他的下巴,垂著眼打量,“嘖嘖,小白臉!”

    白瀚月的臉當即黑了,小白臉?

    小白臉突然抓住她的纖腰將她放坐下來,那一瞬間華麗的裙擺轉出一個流暢的漂亮弧度,令人驚豔。

    菲莉茜雅坐在他的大腿上,嗚嗚被甩了出去,這會它被男人的凶相給嚇到了,胡子動了動,落荒而逃。

    守在外麵的人沒有聽到她的指令也沒有動。

    菲莉茜雅咬了咬唇,“你放開我!”

    “帶我去你的房間,我們好好說。”

    “好好說,你怎麽不說好好做?”菲莉茜雅已經把他認定為見色起意的男人,對他越發不客氣。

    “那我們去好好……做!”白瀚月將她抱得更緊,似乎這樣才能緩解那種鬱結。

    菲莉茜雅聽到這樣話惱羞成怒,就要跟他過起招來,隻不過突然神思一動,話鋒立轉,“好,我帶你去。”

    白瀚月揚眉,將她抱了起來。

    “放我下來,我帶你去!”菲莉茜雅掙不過他有些鬱悶,就這樣原諒他了?她才不打算放過他,不想要他了,殺了他,把他丟給亞爾林折磨……

    可是每一個結果想想都心痛,又如何實施?

    菲莉茜雅被抱出地牢時她突然指著門口一人,“把她關到地牢裏!”

    艾琳娜原本想要裝著送菜的女仆進地牢,沒想到剛到門口就被她發現,她吃驚地瞪大眼睛看著兩人,隨即深深地看了白瀚月一眼,笑得有些張狂,“菲莉茜雅,你死定了!我抓住了你的把柄,舅舅回來我一定會跟他說的!”

    菲莉茜雅笑意一頓,“封住她的嘴巴,綁起來扔到牢裏麵,容後我來處理。”

    “處理什麽,殺了好了,以絕後患!”白瀚月淡淡地說,卻讓菲莉茜雅有些訝異,她發現七年後的他更率性妄為了,似乎毫無顧忌的樣子。

    其實這種反應和受了創傷喜歡暴飲暴食以轉移傷痛一樣,忘了什麽的白瀚月突然變得容易空虛寂寞冷,有時候莫名其妙的就會很暴躁。

    有了碧綠收集癖,為了得到綠色的東西,強取豪奪、燒殺擄掠一點也沒少做,所以得知地中海之諾的時候,他第一反應就是偷過來。

    結果就到了這種境地,不僅想要偷寶石,還想偷人。

    菲莉茜雅其實昨晚一時衝動讓人把他關起來後她就後悔了,就算他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那也是因為他不記得她了。

    她不應該衝動,因為亞爾林回來以後絕對會發現這些事,也許他現在就在回來的路上,然後對他不利。

    隱忍到現在也是害怕亞爾林給他帶來危險。

    菲莉茜雅決定放他走了。

    “你走吧……”“做我"qing ren"!”兩道聲音同時響起,菲莉茜雅瞪大眼睛,“你在開什麽玩笑?”

    “我現在不想走。”白瀚月隻覺得一走心口就揪著疼,一抱著她瞬間就滿足了,詭異的感覺,他想他大概是缺一個漢德和秦琨嘴裏的“"qing ren"”了。

    隻為了*而沒有感情的……床伴。

    “別去勾引漢德了,或許我會比他更有用。”男人開著籌碼,“你想擺脫亞爾林還是想從他那裏得到什麽,我都可以幫你……絕對比漢德有用!”

    菲莉茜雅一驚,沒想到他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可是她怎麽會把他卷進來。小小地設計了一場槍擊就被亞爾林發現,這讓她怎麽敢放開手腳讓他來幫她!

    如果可以,她七年前就會做這樣的事!

    白瀚月一看她反應就知道她不信他,正要開口解釋就被她先一步問了出來,菲莉茜雅的聲音有些諷刺和失落,這樣直接的白瀚月讓她想歪了,“有幾個"qing ren"了?”

    白瀚月想了想認真地說:“就你一個。”

    “我去,你怎麽那麽不要臉了,我可沒答應你!”菲莉茜雅簡直服了他這副厚顏無恥的姿態。

    “現在不是,待會就是!”白瀚月下手毫不手軟,說動手就動手,讓菲莉茜雅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直到束腰帶被他扯開她才終於驚醒,“白瀚月,你怎麽變成這樣了?”

    “那我本該怎樣?聽你的語氣,似乎你知道什麽……”菲莉茜雅扭頭,暗哼了一聲,“我才不知道。”

    修長玉頸呈現在男人眼下如同頂級美食,一低頭就咬上,好想撕了她……一片片吃進肚子裏。

    明明知道什麽卻被隱瞞的感覺,已經七年了!

    他們都知道,看著他的目光或複雜或同情或欲言又止,他們絕對瞞了他什麽,是個人都能感覺出來。

    隻不過他們不願說,他就沒在意了,畢竟他沒覺得有什麽不對。

    現在到了這個花瓶女這裏終於又開始這樣了,如果這個腳環是亞爾林偷了戴到她腳上的,那麽如何解釋這把槍!

    白瀚月從她枕頭底下掏出這把銀色的手槍,手槍的造型很精致小巧,他完全沒有印象。但是手槍裏麵的部分材質卻很稀有,大概是他剛開始執行任務的時候,偶然得到的一塊材料。

    前幾年他想找的時候卻怎麽也找不著了。

    為什麽會在她這裏?

    白瀚月迫不及待地想要剖開她,好好研究研究,究竟是哪裏不對!

    看到白瀚月這樣菲莉茜雅突然有些心虛,也許她把黑色的美瞳拿下來露出自己真正的眼睛會提醒他什麽。

    可是她不會拿。

    沒有拿的必要了,白瀚月已經被豬啃了,就算恢複記憶她也不會要他,菲莉茜雅滿心酸澀地想。

    等到她找到啃她白菜的豬是誰,她解決了以後就和他徹底恩斷義絕!

    隻是現在他的動作是什麽意思?想到他剛才的話,菲莉茜雅猛地推開他,“我都要結婚了,誰要做你的"qing ren"!你能給我什麽!”

    白瀚月說那樣的話完全是脫口而出,說出來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

    “你想要什麽,我就給你什麽,隻要你敢要!”男人勾唇一笑,讓菲莉茜雅瞬間怔愣,這樣的白瀚月是她沒有見過的白瀚月?還是七年以後改變了的白瀚月?

    菲莉茜雅無從得知,她隻知道現在的自己不想再逃避,揪住他的衣領,她咬牙切齒地說:“就算被豬啃過了,我也要啃一口,告訴你隻有一口!啃過了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說著突然反壓上去,順便用異能讓他動不了。比起他老是不在重點上的動作,她的手則像一隻毛筆,在白色的宣紙上,妙筆生花。

    跟他在一起後鬧了那麽多次一直進不了正戲,這次卻是玩真的了,菲莉茜雅想,笑容絕豔,麵色含春,突然抽下腰帶綁住他的雙眼。

    就是不想讓你看,我真正的樣子。

    其實這個時候她還是挺害怕的,瘋狂喜歡著綠色的他,會不會通過自己的眼睛找回以前的記憶?

    如果記憶蘇醒,她敢肯定,白瀚月絕對會剝了她的皮!

    “不知白先生一次一億英鎊夠不夠?”沈清蘇又將地中海之諾褪下給他,“我的報酬給你了,我就當我在夜店裏買了個鴨子好了……”她的聲音淡淡的滿是無所謂,卻突然伸出手拿下美瞳,露出碧綠雙眸。

    第一次,對她來說其實很重要。( )(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