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唐氏家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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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跟大姑爹和大寶哥學雕章刻字嗎?這事怎麽又不正經了。”午陽不解地問。

    “還學呐?他十四歲學到十七歲,技術就超過他爹、他哥了,一直不去自立門戶,淨搞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最近聽說是迷上了微雕,一粒米可以搞上半個月,變不了一分錢,你姑姑說你可能勸得了他。”羅紅英說完又長歎了一聲氣。

    午陽想想,忽地笑了。“媽,您別說,我還真幫得了他。您打電話給姑姑,讓小寶明天來我們家,後天就帶他掙大錢去,讓姑姑等著數票子吧!”午陽是想讓小寶去學玉石雕琢,這小子應該會有興趣。雖說書上講雕工是淮揚的好,可南方有吳芳外公不是?

    趁吃飯前把爺爺拉到一邊,匯報了金礦的事,並把收入告訴了,爺爺滿意地點了點頭。又講起後天出發買鎢礦的事,爺爺說:“你看準的事做就是了”。

    給王小惠打電話,王小惠說她正在休息,要中秋節後上班。午陽算了一下,中秋節是十月九日,那這次可以帶她一起出去玩。和她結識七年,在一起呆了僅幾個小時,比和吳芳抱在一起的時間都少。就問:“小惠,想跟我一起到外地轉一圈不?”

    王小惠說想,就約好後天上午的時間、地點。

    晚上沒什麽事,聽到工地刺耳的切石聲,也靜不下心來幹什麽,就跑到工地去看。四套別墅下層的石牆己基本成形,可以看出一間間的房子,石牆矮的地方一米多點,高的地方超過了一層樓,那樓梯都是從石山中切出,午陽都不得不佩服這些能工巧匠了。

    想起自己此去賭石也要切石,就找到棟號長周典,說要學切石。周典帶他來到正在切空房中間石頭的師傅麵前,讓他教午陽,並說這些地方盡管切就是,隻莫去碰那些牆壁,那切壞了就麻煩。

    聽了師傅的一番指點後,就推進機器切了起來。由於長年習武力氣大,掌握技巧後切起來挺順利的,直到十點半才和工人一起下班。切著還上了癮,第二天上午又把其它小一些的切割機都練了一遍,覺得有把握了才放手。

    表弟陳小寶來後,兄弟喧寒幾句,午陽又想起小時候下塘摸魚的事,就找了個水桶,喊小寶去抓魚。小寶高高瘦瘦、白白淨淨的,喜歡眯起眼睛看人。他不願下水,說幫哥提桶子,午陽就有點掃興,小時候哪裏還要人喊,熱天一來就脫掉衣服光屁股蛋兒往塘裏跳,現在畢竟都長大了。

    這附近別人家的魚都被偷,黎家的魚是沒人敢來偷的。午陽下水時運了運氣,潛入水中眼明手快,很快就一手抓了一條丟上岸,又潛下去抓了兩條就上來了。裝入桶中看看,這四條鯽魚有個五、六斤的樣子,夠做一個菜了。

    下午車行的人送車來,午陽又把人送出去,給新車加滿了油,在石化和石油兩家各買三張一萬元的加油卡,又去銀行提了二十萬元現金,一切準備妥當。

    25日一早就出發了,把十萬現金、兩張加油卡給了謝大俠,讓他帶了陳小寶先走,到了那裏也不用等他,直接去找礦就是,晚上電話聯係。午陽自己開著咖啡色的悍馬,優哉遊哉地走著。來到和王小惠約定的地點停了車,伸手把副駕座的門打開,“王警官,請上車吧!”一身警服的王小惠才反應過來,給了一個甜甜的微笑。

    “午陽,你怎麽開這車啊!也太拉風了吧!”王小惠上車就來了一句。

    午陽也不答話,隻用右手指著腮幫。小惠青蜓點水地來了一下,迅速緋紅了臉。

    車輛出市區上京珠高速,午陽才能分神講話,畢竟是新手,在人多車多的市區公路,不緊張那是假的。“你這次怎麽這麽快被招進公安局了?”

    “就是上次我們聚會的第二天吧,市局就開會把我們的事定了。”王小惠接著道:“本來一批子弟在七月中旬就要進的,正好趕上張建科父親即將卸任,又因為我的事,就拖了下來。你知道,張建科一直追我,但我……,張家父母以為我故意找借口,進而以為是我父親對他們有意見,不一條心,所以我父親接位的事情也拖著,那時我們一家真是愁雲慘霧啦,所以我也打算進不了就算了,就被同學拉去賣保險,也得掙點錢糊口不是?誰知那天正好碰上了你,大概那天張建科回去跟他父母說了什麽,從第二天就一切都變了。午陽,你說你是我的福星是嗎?”

    午陽心裏道:抑或是災星!口裏卻說:“講起來還是張建科人不錯,是個爺們!”

    “你們男人之間交往,也許是個不錯的人。”小惠望午陽一眼,又伸手扯住他的胡子,笑道:“大叔,您今年貴庚?”

    午陽馬上接道:“大叔我今年四十五,好比出山虎。”還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兩人哈哈大笑起來。笑完,小惠問:“這段時間胡子都不剃,在忙些什麽呢?”

    “也沒什麽,容我慢慢給領導匯報吧!”就把去西邊販牛到收購廢金礦到去張爺爺家習武這一段的人、事都敘說了一遍,隻省略了小部分細節及如何靠異能發現金礦還有收入的事,講得倒也是絲絲入扣,動人心弦。午陽這次也發現了開車講話的一大好處:到了需要選擇措辭、逃避尷尬或省略一些東東時,都可以借助操作上的動作來掩護。

    汽車將要下高速公路,時間己是十一點半,又過了生活區,午陽讓小惠吃點零食墊肚子,小惠卻放平靠背睡了。於是集中精神開車,偶爾瞄瞄那製服下的豐胸。雖然是省道,可很好走,車速也不慢。看小惠沒醒,就沒有停車吃飯,在縣城最好的賓館樓前停好車,才把她叫醒。

    下車在賓館開了兩個標間,餐廳早已下班,到外麵的飯店點了當地最有特色的酒菜,早已饑腸轆轆的二人,對又香又辣的酒菜吃了個滿頭大汗。喝了三兩酒,小惠臉上的紅暈更迷人了。

    簡單衝了個澡,午陽就光著膀子躺在床上看電視,聽到敲門聲,估計是小惠,開門果然是她,滿臉緋紅羞怯怯說:把換洗衣裳給我去洗了。

    手卻在後麵帶關門,四隻眼睛直勾勾望著,兩人很快緊緊摟在一起,接著嘴唇就緊貼在了一起,午陽一把抱起小惠,雙雙倒在床上。

    午陽的舌頭叩開了小惠的牙關,小惠含住吸吮著,跟著舌尖也伸過來,絞在一起,直到呼吸有些急促才分開雙唇。

    兩人手又閑不住了,午陽正興奮,卻聽到小惠嚶嚶地哭泣起來,忙問:“惠,怎麽啦?”連問了三四遍才有回答:“人家一女孩都這樣了你還……,你是不是不愛我?”

    “不是,我肯定是你的,怪隻怪我沒有跟你講清楚。我練武功時,身體內吸收了我家後門那塊大石頭的靈氣,那大石頭是地核石還是隕石現在還未搞清楚,隻知道自從我吸收了它全部的靈氣後,身上陽氣充溢,你看這胡子瘋長,下身一翹起就很難消退,別人練武到我這種程度,隻要一運氣就能消的。所以爺爺幫我分析,現在我不能與女孩交合,否則女孩輕則喪失生育功能,重則喪命。”

    聽了午陽的解釋,小惠止住了哭,緊緊抱住午陽,問:“有辦法想嗎?”

    “現在隻能是試試,就是吸取純陰之水來中和,可能會有奇效。純陰就是未破身未交合過的女孩,通過其他途徑,比如說我們剛才在一起時,你下麵流出的東西,就可以吸後用來中和陽氣。”

    “那一天可以來幾次?”

    “象你這樣成熟了的女孩,爺爺說一天三次不會傷身體,再多了就不好了。”午陽確實是和爺爺研究了一個早上,但也是在他和譚竹青曖昧時產生了效果的基礎上研究出來的。

    “那你還等什麽?這裏還有,你隻管運氣吸收,下麵的我來管好了。”

    “小惠,為了以後的幸福,你一定要管好哈。”午陽一邊運轉真氣一邊說。運真氣達到了打通任督二脈的程度,隻要意識中起了頭,就可以自行運轉,用不著全神貫注了,要不然那武術大家何以能在激烈的搏鬥中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兩番以後,午陽仰躺平身體,運轉真氣帶動純陰在體內遊走,丹田中的靈氣被迅速化解,神庭穴中的內丹快速增大,覺得有蠶豆大了,丹田中灰黑色的靈氣少了三分之二以上。

    收了氣,又側身抱住小惠一陣親吻。之後洗洗相擁著睡了,二人雖無夫妻之名,卻有了夫妻之實,僅隔了那麽一層而已。

    謝大俠來電話時己是晚上8點40分,說是剛吃了飯從一鎢礦老板家出來,估計到縣城一個小時,午陽告訴他賓館的名稱和房號。

    二人趕緊穿衣起床,把房間簡單收拾一下,就到飯店,隻點了一個特色雞、一個蔬菜,一人要了一盒牛奶,簡簡單單吃了飯。回賓館時又給他們開了個標間。

    大俠和小寶到賓館時已是十點。他們三人之間不認識,午陽先介紹謝紀良,同學們都叫大俠,陳小寶,大姑姑的二兒子,後介紹王小惠,你們未來嫂子,公安局幹警。王小惠聽到介紹很高興,熱情和他們握手交談。

    謝大俠把找鎢礦的事說了。

    這裏的山大都已承包給私人,山都不大,找礦的人把山基本找遍了,找到礦的人家,有錢的自己或合股開,開不起的就把礦山賣給別人十年或更長。最先開礦的還是賺了錢,後來不知為何礦石就沒人要了,就是要,價格也低得不行。60元一噸采出來,賣80元一噸還沒人要,有的礦主就把幾百噸作個一萬兩萬賣了。

    今天找到的礦主姓唐,山邊堆了千把噸,我和小寶又去看了礦,場麵挺大的,但也搞不準能采多少礦。我們又去他姐夫家看了,存礦更多,礦脈也淺,露天都可采。這兩家在當地都蠻有勢力,我就定了這兩家。采好的礦石80元一噸,未采的一家20萬一年,另一家30萬。采礦和本鄉的路上,安全由他們負責任,出了鄉不管。

    午陽聽了相當滿意,這大俠就是做這些事的料。“大俠,明天一起去看看,沒什麽問題就把合同簽了。現在麵臨的最大問題是運輸,他們可以幫忙組織汽車嗎?”

    “這事我也問了,他們這裏最大的車是那種東風自卸車,超載也隻有12噸,花不來不說,也成不了事,要搞就自己買那種24噸的礦山車,可以裝到30噸”。

    午陽想起明天要給車行打個電話,定12台礦山車和兩台裝礦石的鏟運車,還要請劉炳秋回老部隊去,招15—20個退伍老兵司機來。

    “今天的事辦得好,都辛苦了,要不要去宵夜”。大家都說不去,就各自睡了。

    第二天是26號,一大早就出發,連早餐都是在路邊小店吃的米粉。

    到了礦山,老板就過來了。午陽看他50來歲的樣子,中等個子,臉膛黑紅,年輕時應該是一表人才,伸手和他握了,“老板,貴姓?”

    老板笑笑:“小姓唐,你就是黎老板吧?”

    “不敢,唐老板,唐姓應該是這裏的大姓吧?”

    唐老板說:“黎老板你怎麽知道的?”

    午陽笑笑,“我是讀書人,當然知道了。民國的高級將領、中南和平起義的功臣唐生智先生,就是貴家族的人吧?”

    唐老板苦笑了一下,“唐生智先生是青史留名了,可是在民國時期,我們唐氏家族死了上千人,真是一將功成萬骨枯啊,我的爺爺就是歿於國民革命軍中。”

    “對不起,唐老板,不該提這些事的。”午陽說。

    “沒關係,都過去7、80年了。黎老板,你購買這些礦石,是準備自己冶煉還是送冶煉廠?”

    “自己一時間沒有渠道買到冶煉設備,隻能先送冶煉廠了,以後就走一步看一步了。”

    唐老板笑道:“黎老板倒是個實在人要不然你先看看我的礦洞,然後去我姐夫家看看,中午就在我家吃飯,合適的話,就將合同簽了。”

    午陽說:“這樣挺好,就是麻煩唐老板了。那我就先看看礦洞了,反正我們都是外行,隨便看一下就走。”

    四周看了一下,午陽一個人走進礦洞,先運丹田中的靈氣把礦脈看了一下,大約有個十幾米深,又運神庭穴中的真氣看一下,好家夥,遠遠地看到前麵幾十米全是礦脈,越往前還呈扇形分開,量大得很。

    出來以後,幾個人又開車到了唐老板姐夫家。這一家的儲藏量還要大,礦脈還隨著山勢升高而升高,而且就在地麵兩米深的土層下。

    悄悄和大俠合計一下,認為值得搞,但以後的工作肯定不是那麽容易做,必須聘請當地人才行。先不說解決眼下的困難,午陽想的是,必須通過這裏礦山的開采,不但要在金錢上,而且要在培養人才上雙豐收。

    “唐老板,您和您姐夫家裏,有沒有年輕人,文化程度比較高的。”

    唐老板露出難色,隻是看著午陽,沒有說話。

    午陽笑道:“對不起,怪我沒有講清楚。我們謝經理昨天講的,由你們負責礦山的開采,這個事情是不會改變的,我問的目的,就是以後如果我們的礦山開多了,就需要人管理是不是,我們就要找年輕一些的人,可以到處跑,以後鎢礦開采完了,我們或許還有其它礦山的。”

    唐老板聽說以後就笑了,“原來是這樣啊。這就好說了。那我就舉賢不避親了,我3兄弟家裏有3個兒子,有一個是去年大學畢業的,有兩個是今年畢業的,他們現在都在縣城打工,我現在就打電話讓他們回來,你們談談?”

    午陽說:“我們就去你家裏等吧。”

    唐老板的家離他姐夫的礦山不遠,很快就到了。他的家是一棟兩層樓房,房前屋後種了很多果樹,桔子、板栗現在都是成熟的季節了,枝椏都被馱彎了。

    唐老板說:“兩邊的房屋就是我哥哥、弟弟的,幾位請進。家裏亂七八糟的,請勿見笑。”接著又說:“唐錦,家裏來客人了,下來泡茶。”

    讓了坐,唐老板笑笑說:“老婆買菜去了,應該馬上就回來了。唐錦是我的女兒,在航空學院學習空中勤務,就是畢業以後當空姐吧,已經準備去實習了。”

    不一會,就從樓上下來一個高個子姑娘,朝大家笑笑,就開始泡茶了。唐錦遞茶的姿勢挺優美的,遞到每個人麵前時,都是淺淺一笑,“先生請用茶。”

    午陽就是坐著接過了茶,隻有謝大俠接茶時站起來了。

    午陽以前好像沒有受過這方麵的教育,這個謝大俠,還真是跑江湖的。唐錦泡茶後就走了,果然女主人很快就回來了,到客廳和大家打招呼以後,就說:“你們先坐,我做飯去了。”

    午陽喝口茶,“唐老板,我們現在是不是將礦山的事情談一下,能夠按照昨天謝經理和你們談的辦,我們就將合同給簽了。”

    謝大俠就根據自己和午陽商量好的意思說:“我們決定把兩位礦主聘為礦長,從十月起就上任。開始的工作,就是先把大型開采的設備、材料和人員準備好,隨時聽令開采。我們決定先定月工資5000元,以後根據情況再增加。兩位有沒有不同意見?”

    唐老板首先就同意了,他姐夫跟著也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