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你們不知道，我是在幫張爺爺做事，我們講好了的，我賺的錢自己可以用，但不是我的。當初寫的公司章程張爺爺就同意了的，現在要是不給了，張爺爺也會罵人的，再說，我給我女朋友和小舅子錢怎麽了？總不興我自己當富翁，嶽父家裏的人做窮人吧。”

    “你這孩子就是心好，要不然老天爺也不會讓你有這麽些本事，以後有機會就要幫助更多的人。”譚嬸說。

    “我老爸從小死了爹，小時候吃了好多苦，他一直想幫助像他一樣的孩子，過段時間等財力允許了，我想成立一個基金會，讓老爸去想辦法幫助那些孤苦無依的孩子。”

    “成立基金會那得多少錢？”譚叔問。

    “這事可大可小，錢也是可多可少，但最少得有個五千萬吧，太少了幹不成什麽事，以後實力強了再逐步增加，基金會也可以用自己的錢投資來實現增長。”午陽解釋。

    突然又想起這金子的安全問題，接著說：“爸，我總覺得金子就這麽放不是個事，怕別人搶。”

    譚叔笑笑說：“這樣看起來是不安全，但實際上是最安全的辦法。我們每天有人守在這裏，稍多一點就會送走，這樣想搶的人就不好動手，因為人少了搶不到，人多了又不值得，當然這些工人基本上都是一些老實本分的人，怕就怕他們出去亂講，所以我也多次強調要保密，亂講就會丟飯碗。他們能找個這麽好的事情做也是不容易的，要不然你想想那煤礦還有那麽多人去？反過來你再想想，如果我們建一個倉庫，安排幾個保安去守，人家想搶，他可不管裏麵有多少金子，隻要用炸藥一炸，連人帶倉庫都炸飛，那就不光是損失金子，可能連這金礦都無法開下去了。”

    午陽一想，這才明白譚叔一直不建倉庫的道理。“爸媽，你們有多久沒給竹青打電話了？”

    譚嬸說：“是上星期打的吧。”

    “她一切都好嗎？”

    “午陽，我說你這孩子也是的，打個電話既不要多長時間，更不用花多少錢，你就那麽放心丟下她一個人？”

    “那我們現在打一個？”午陽拿出手機。

    **華笑道：“你自己一個人和她說去，我們要睡覺了。”

    一看時間，已經九點多了，就說：“今天太晚，明天吧，我也睡覺去了。”

    進了竹青的房間，午陽就撥通了竹青的電話。“竹青，我現在睡在你床上了。”

    竹青笑道：“你這個壞蛋，睡在我身上才好呐。”

    午陽也笑著說：“我說竹青，你現在是不是成流氓了？”

    “和自己老公睡覺也是流氓？”

    “我現在還不是沒有變成你老公麽？”

    “午陽，你現在變成哪位姐妹的老公了？”

    “沒有，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午陽，你個小騙子，我如果當時沒有離開你，我就不相信你能夠堅持3天。現在身邊美女如雲，不可能還能守身如玉的。我又不會怪你。”

    “好，那我就老實告訴你，和吳芳呆了一晚上。”

    竹青笑道：“我祝賀你，現在是男人了。可惜我沒有成為你的第一個女人。”

    “竹青，其實跟我第一個晚上呆在一起的就是你，也就是沒有捅破那層東西而已。你應該算我的第一個女人吧。”

    “你心裏這樣認為就行了。午陽，我給你郵寄回來的書看了沒有？”

    “看了，挺有收獲的。對了，你在那邊物色門麵沒有？”

    竹青說：“這裏的人不興空口說白話的，過去談門麵的事情，沒有錢人家根本就不理你。你什麽時候有錢了，再告訴我好了。”

    “那好，我回去就給你轉，最多半個月吧。”

    “越快越好，有時候機會是稍縱即逝的。午陽，今天我和別人打了一架。”

    “怎麽樣，沒受傷吧？”

    “沒事。下午下課時，我和幾個同學去食堂，一個體育係的男生過來拉我去吃飯，他死皮賴臉的，我氣不過就打起來了。”

    “看樣子你肯定大獲全勝了。”

    竹青笑道：“一個傻大個，哪裏是我的對手。一幫女同學都為我喝彩，但是也有人擔憂從此沒有人敢找我了，要變成老姑娘了。”

    “家裏就有一個在等的，你讓同學們放心好了。”

    “好了，不聊了，我是在圖書館回宿舍的路上，到宿舍了，改天再聊，拜拜。”

    “拜拜。”掛機以後，也就睡覺了。

    聽到譚叔的腳步聲，午陽睜開眼，天剛蒙蒙亮，一看時間，已經六點四十了，冬天黑得早、亮得晚，山上氣溫要比山下低了好幾度。

    洗漱完出門就看到譚叔已經和工人們上山去，就問：“怎麽這麽早？”

    譚叔說：“要趕工期，路還特別難修，隻有早點。”

    午陽說：“這幾天隻要把路修個毛坯能過吊車就可以了。”

    “毛坯也要在石頭上開鑿才行，填出來的路不牢靠。我走了，爭取早上放一排炮。”譚叔說完就走要走。

    “那些冶煉設備從集裝箱裏麵取出來以後，還是要靠人工搬運到另外一個場地才行吧？”午陽問。

    譚仁安說：“當然了，吊車是不能吊著走的，幾個輪子也受不了呀。不過不必要靠人工搬運，我們到時候在設備的下麵紮上木棍，在公路上鋪木棍，讓裝載機拉著過去，就是稍微慢一些，也不會耽誤多少時間的。”

    譚仁安說完就走了，午陽也跟著去看看。昨天看到工人們把那些切石機、空壓機什麽的抬上山，以前主要還是靠鋼釺、鐵錘等人工開挖，進度就快不了。有了設備會快很多。

    “爸，我們可以鑿一些小炮眼，裝少一點炸藥，應該也不會影響路基的堅固吧。”

    譚仁安說：“在這個山上，一個最大的載重量就是60噸左右吧，放小炮是不會影響的。我們就鑿炮眼好了。”

    500來米直線距離的公路，修起來彎彎曲曲的有800多米，都要在石頭上麵開鑿，隻要可以放炮就不難了，難的是修場地。

    一台設備占地20來平米，但進礦石和出廢渣的場地卻是越大越好，特別進料場一兩千平米都不嫌大。當然可以以後慢慢擴大，但以後放炮什麽的就不好辦了，隻能用切石機切，高的地方可是有四五米的，所以譚叔把空壓機都安排在這裏，炸藥的用量也特別大。

    午陽看了很滿意，轉了轉就回屋了。

    吃早飯後，午陽又幫助井上指揮工人作業。不過今天大家基本不用指揮，隻要講清楚幹什麽，不管是吊車司機或者其他工人都能準確到位，連那個昨天忙上忙下的日本技工都清閑了。井上讓午陽去休息，午陽就走開，去幫電業局的兩人做事。

    在這石頭山上立電線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主要是豎電線杆的洞特別難挖，所以輸電線路也是走的歪歪扭扭。

    午陽看到用的是那種直徑五厘米的包了塑料的電纜，就說了一句“這要是埋在地下就容易些”。

    電業局的人聽了一笑，“我們也知道埋地下容易些，可以後還不說山洪暴發，就是車過人碰的，我們也不敢呀！再說在這山上挖溝，工程量比立電線杆也大多了。”

    “師傅，有的地方不好挖，我們是不是就用石頭砌一個墩，將電線杆圍在中間，然後糊上水泥，這樣是不是可以？”

    電業局的人聽到後考慮了一下，說：“這是個好辦法，就麻煩你帶幾個人進行這項工作好了，我跟你一起去選立電線杆的位置，你讓人將基礎搞平，再砌石頭，電線杆也你們負責搬運。”

    午陽說：“師傅，你們稍微等一下，我去安排裝載機過來，用一根鋼絲繩吊電線杆。”

    電業局的人說：“這樣就快多了。”

    午陽就跑過去安排裝載機，又找了鋼絲繩，纏在兩邊臂上，試著吊了一根電線杆，很好使。

    從變壓器到第一個設備安裝場地，隻有150米，安裝7根電杆就夠了。剛才電業局的人忙了一個小時，也就是立了一根電杆，午陽采取這個辦法，一個小時就將3根搞好了。

    有了好的開頭，接下來就快多了。譚仁安安排了20多個人過來，平整場地的，搬運水泥石頭的，砌水泥墩的，配合非常好。電業局的人也成了負責指揮的，因為水泥墩沒有幹，怕不得力，不能上去安裝電線，還是要等待。

    從變壓器到第二個安裝設備場地的電線，是從第一個場地連過去的，直線距離隻有500米，隻要十幾根電杆就夠了，在下午4點就完成了。

    午陽沒有什麽事，就和譚仁安劉炳秋幾個人轉了一陣，看到大家都在忙碌，他們不好意思，就也參加修路的工作。看到地上有鋼釺、錘子，和劉炳秋一個握鋼釺，一個掄錘，忙乎了個多小時，鑿出了好幾個炮眼。

    下午5點多鍾，四套設備的底座和爐子全部焊接好了，井上就指揮開始安裝底座。由於工具和零配件都齊全，工人們也都很熟練，工程進展特別快，兩個底座裝完，井上看還有時間，就組織吊裝高爐。不到六點，又把兩個高爐裝好了。

    下班回木屋路上，午陽跟井上說：“沒想到這麽快就安裝好了。”

    井上一笑，“快是快，可是離安裝好還有很多工作要做的。一個是冶煉爐的附屬設備，還有進料口軌道、出渣口槽軌、出金屬口槽軌，更重要的是精密控製和操作係統部分，特別要求高，稍微不到位，就會造成無法使用。“

    “井上先生，看來安裝了爐子，還僅僅是搭了一個架子啦。後麵的事情還很多是嗎？”

    “是的，還有一個是場地部分，進料口還要建一個平台，出渣口要改成斜坡，出金屬口要建一間屋子，以便存放冶煉出來的金屬；三是電力部分，明天接上線試機可以，但要生產恐怕不行，如果正在冶煉時突然停電，礦石就會冷卻凝固，大大影響爐具的使用壽命，我們這種爐具設計使用三萬次，停電一次影響百分之十五，也就是二千五百次，所以要買幾台大功率的發電機才行。這也必須要建房子才行。你說是不是還有很多事？”

    午陽笑笑，自己還真是想得太簡單了，還有井上剛才沒有說的挖機和礦山載重車，裝載機兩台也遠遠不夠，最少需要6台，還有要將爐渣推開的推土機。

    拿出手機，首先給車行的陳老板打電話，“陳老板，我是黎明集團的黎午陽啊，你們做其他車型的生意沒有？”

    陳老板說：“黎老板，你給我們支持那麽大，就是不做，隻要國內有的，我都負責給你弄回來。”

    “太好了，我現在需要3台推土機，4台裝載機和十台礦山車，還有就是前麵是一個挖鬥的挖機，也需要4台，還是上黎明集團的牌照，你將車行的銀行賬號發個信息過來，什麽時候發貨了，我就把錢給打過去，到時候我讓公司的謝經理來找你。”

    “黎老板，你現在不在淥江啊。”

    “是的，我在外麵有事，所以才需要這些東西嘛。”

    陳老板說：“要不要我給你找司機送過來？”

    午陽說：“你最好幫我找司機直接來我們公司上班。”

    “你們是什麽待遇？”

    “底薪3000塊，包吃包住，另外有獎金和補助。”

    陳老板說：“你需要多少司機？”

    “這些車輛都是三班倒，就是每台車需要3名，總還要一兩個機動的吧，要不然就沒辦法休假了。”

    “好，我先幫你招聘一批礦山車司機過來，鏟車和汽車司機就暫時不知道。”

    午陽笑道：“陳老板，你好像有一批礦山車司機在那裏等著一樣。”

    陳老板說：“實話告訴你吧，我老婆的姨父就是開礦山車的，他原先在易河市的一個錳礦開礦山車，可是那裏已經礦源枯竭，他們就下崗了。找了我好幾次，我讓他試著開其他汽車，可是根本不敢。你這可是幫我的大忙了。”

    “我們相互幫忙嘛。你的這些車輛大約什麽時候能夠到，就讓他們過來，我派一個人來接好不好？”

    “車輛可能後天晚上到貨，你的人兩天以後來就行了，我讓我親戚他們也按時來。黎老板，你以後有生意，記得關照我呀。”

    “那是肯定的。陳老板，你看看還能不能找更多的礦山車司機，我要從本省西南邊境那邊運礦石回淥江，需要很多車輛，就是沒有司機，你能夠幫我聯係多少司機，就幫我定購多少礦山車，這樣好不好？”

    “這些車輛不是三班倒的吧？”

    “不是，當然也要留出機動名額。”

    “好，我有消息就打電話給你。”

    找到劉炳秋，說：“我在車行買了車，你回去跟車行聯係一下，讓4台裝載機和6台礦山車來金礦，其餘4台車隨拉礦石的車去鎢礦。因為這裏是三班倒，所以每台車要各安排3名司機以上。”

    劉炳秋說：“一般的汽車司機也能夠開礦山車，汽車司機好找，裝載機和推土機司機隻怕很難，到時候想辦法吧。”

    午陽說：“這次車行的陳老板幫我找到了礦山車司機，你看看他還能不能聯係上其他司機。他親戚原先在礦上，應該各種司機都有的，實在不行，我們就自己培養嘛，也不是什麽太難的事。”

    劉炳秋說：“我在這裏也沒什麽事，我明天回去，你看看還有什麽事情？”

    “事情是有，隻是車子你就不能開回去了。這裏隻留了一台車，安裝設備萬一有個什麽事情，就沒辦法了。”

    “沒關係，你先講事情，我明天坐客車回去就是了。”

    午陽說：“還要買發電機和儲油罐，我等會打電話讓謝大俠在家裏買好，你到時候一起帶上山來。”

    “好的。”

    又給謝大俠打電話，“大俠，我這裏怕停電，需要購買6台發電機，功率越大越好，另外還要買油罐，十噸的買6個就行。”

    謝大俠說：“沒問題，我明天就買好。”

    “大俠，明天炳秋哥會回來，我要他和車行的陳老板聯係，送車的時候把這些東西帶進來。你現在肯定錢不夠，我明天去銀行打錢給你。”

    大俠說：“錢就不用打了，金店的營業款有了幾百萬，先收回來用了，以後再一起算帳。”

    午陽又想起雙雙、對對的事，就說：“你幫我再買兩套別墅，最好連在一起的。”

    大俠說：“你們家裏的就連在一起，幹脆把我和王斌的給你吧，我在旁邊另買兩套就是。要不然是這樣，咱們有錢就去買幾套，反正你叔叔那些別墅也無人問津。”

    午陽笑道：“買房子應該不會吃虧，除了留足流動資金，其它的多買一些別墅也好。以後公司的弟兄們多了，就不用臨時去找房了。”

    一路走，一路電話不停，回到木屋才講完。這時井上先生又走近來，“黎先生，還用一件大事要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