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這農家樂的飯菜味道不錯呢。謝謝你們的款待，我們準備走了。到時候真有金礦，市政府要來化緣啊。”

    陳餘糧心領神會地笑笑說：“我們現在還要靠市委市政府支持呢。哪天真有了錢，我們肯定要支援市裏的建設的。書記，我們送您一程吧。”

    “你們去忙自己的，再見。”

    有朱麗璿熟悉郭誌純家，沒有走什麽彎路，他家是在深山裏，離楊林縣並不遠，開車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

    郭誌純也正好從外麵回來，沒進屋就過來給午陽開車門，“黎書記，您來也不給我個電話，家裏一點準備都沒有呢。快請進。兩位美女，請進。麗璿，你可是一年多沒來了呀。”

    “叔叔，我來了幾次，您不在家呢。陽陽呢？”

    郭誌純說：“我也是聽說她回家了，從外地趕回來的。陽陽，陽陽，你隊友來了。”

    郭誌純是一棟三層的別墅，麵積很大，幾個人在一樓的大客廳坐下，一個70來歲的老婆婆來倒茶，麗璿趕緊去幫忙。過了一會，一個女孩穿著白底紅花的短睡衣，從樓上下來，既不叫郭誌純，也不跟午陽打招呼，走到朱麗璿身邊，牽著她的手就上樓去了。

    郭誌純說：“黎書記，孩子被寵壞了，您別在意啊。”

    午陽笑笑說：“沒事，人家有驕傲的本錢，我們有代溝呢。誌純，最近忙嗎？”

    “夠忙的了。陸陸續續在十幾個省會城市開設了海鮮批發部。開批發部本來事情不多。可謝老板要開海鮮酒樓。征地、建酒樓都讓我幫忙跑。事情就多了。”

    午陽說：“謝大俠還真開酒樓了？”

    郭誌純說：“酒樓是必須開的。他的海鮮捕撈量大，檔次高，在一般的酒樓、飯店銷售量不大，我們批發量也就不大。自己建了酒樓就不一樣了。比如鮭魚、金槍魚、龍蝦和龍蝦仔，批發部每天賣出去不到500斤，已經開業的10來個酒樓，每天的銷售量，每種都超過千斤。”

    午陽說：“你的精力都在海鮮生意上麵。金礦沒管了？”

    “剛開始去冶煉廠送精選礦，是我帶兄弟去的，以後我就不管了，反正我兄弟多，我管不管礦山的事，給我的分紅都是有一點，隻有我能聯係到銷路嘛。”

    “現在每天能夠生產多少精選礦礦石？”

    “每天60噸左右。有時候多，有時候少，反正每天往冶煉廠送60噸。書記，我弟兄們說。現在別的地方，跟我們同樣的含金量。每噸已經賣到4萬多了，您跟冶煉廠的人熟悉，能不能幫我說一聲，也提點價？”

    午陽說：“你們的精選礦含金量是多少？”

    “每噸兩公斤多，價值60多萬呢。”

    “人家的含金量是3公斤，你們的能比嗎？現在他們好像並沒有冶煉你們的精選礦，還是在冶煉普通的礦石，占用了他們很多資金，你兄弟覺得劃不來，不送也罷。”

    郭誌純笑笑說：“黎書記，他們不冶煉我們的精選礦，是因為他們家大業大，不在乎占用這點資金呢。我們從4月底開始送，到現在已經快半年了，每天60噸，220萬，已經囤積11000噸，4個億了，看樣子還要長期囤積下去，肯定也不會太在意每噸增加兩千塊錢的。”

    “一噸兩千，一萬噸兩千萬，多是不多，我幫你們說說去，能不能成，就不能打保票了。走，看看你們的礦山去。”

    郭誌純臉露難色，“黎書記，還是不去了吧。我們兄弟商量好了，任何人都不能帶外人進去。您是我的恩人，我不能阻攔，您看看？”

    午陽笑笑說：“那就算了，不能讓你為難。我去你們的選礦廠看看，可以吧？”

    郭誌純說：“選礦廠就在山背後，離礦山很遠，我開車陪您看看去，正好還要請您幫忙將那些碎石頭賣掉呢。”

    開車轉過一個山嘴，到了相隔不遠的兩座山的山坳裏。兩座山相對高程在800米左右，在這一帶，算是高山了。山坳大概有兩千米長，5、600米寬，在最下麵的地方修了一座大壩，整個山坳就變成一個小水庫了。水線以上的山坡，被修成了大坪，土石肯定是用來修築堤壩了。

    兩個大坪裏堆了很多開采出來的礦石，靠近水麵的一邊，懸空安放了很多碎石機，堤壩上麵的碎石機也不少，工人們正在用鬥車將礦石傾倒進碎石機，已經破碎了的，被人用鬥車裝了，傾倒進一種底部密封的大篩子裏，大篩子沉入水裏後，就有機械刮動裏麵的碎石頭，大塊的石頭被刮到水裏，沉積在篩網裏的，就是精選礦石了。

    水庫的一部分已經被石頭堆滿了，篩網正在移向水庫中間。才生產半年，就占去了不少的地方，估計再用不了一年，水庫就堆滿了。

    碎石機雖然不大，但噪音很大，郭誌純幾乎是喊著跟午陽說話：“黎書記，您看看，就是這些碎石頭，是精選礦的十倍，應該有11萬噸了，您答應幫忙賣掉的。”

    午陽也喊話：“當時我沒有時間過來，你也沒有抓緊，現在可能不好辦了，易河需要碎石頭的高峰期已經過去了。”

    “那您也要幫我想辦法，能賣錢就賣錢，賣不了錢，隻要能夠幫我拉走也行，免得我們出錢搬運，出點錢都不要緊，最關鍵的是沒地方傾倒呢。”

    午陽想，這樣將石頭破碎，肯定不能將裏麵的黃金完全篩選出來，裏麵肯定還是多多少少有些黃金的，運轉真氣看了看，果然還有。“我們回去再商量吧。”

    出了山穀。噪音小多了。郭誌純說：“黎書記。您給我們支支招好嗎？”

    午陽說：“這些碎石頭裏麵，還有一些黃金，還可以進行冶煉。你們去買兩台冶煉爐，將爐渣用來生產爐渣磚，就不愁銷路了，還能產生一些經濟效益呢。”

    “冶煉爐很貴吧？”

    “不算太貴，五千萬美元一套，生產石頭磚的設備。隻要人民幣一千萬左右。”

    郭誌純說：“還不貴呀？都3億多人民幣了。我們這裏開采了半年，銷售額也就夠買一套的。我們這些錢都已經分了，拿不出錢來購買冶煉爐了。”

    午陽說：“可以去銀行貸款嘛。”

    “貸款不是那麽好貸的，況且我們這礦山也屬於秘密開采，現在隻有縣政府、鄉政府和村裏知道，隻要去辦貸款，稅務局肯定就知道了。產生的那點效益，還不夠交稅呢。黎書記，您有大老板朋友，是不是讓他們帶冶煉爐過來？”

    午陽說：“冶煉爐耗電特別多。你們這裏的電力肯定不行，要安裝輸電線路。肯定得經過電業局，成為了用電大戶，稅務局肯定也瞞不住了，倒反連累了你們。”

    郭誌純說：“黎書記，我們這裏到你們市裏的楊林縣，走公路隻有10公裏，您讓朋友將冶煉爐安裝在那邊，接電線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情呀。”

    “這個倒是可以考慮，可一台冶煉爐每天需要2400噸礦石，你們每天才600噸，太少了。”

    郭誌純說：“黎書記您為了這個擔心就完全沒有必要了。不說我們每天有600噸，也不說水裏已經有10多萬噸，隻說這山上的礦脈，肯定是通到你們楊林縣的，如果我們挖過了界，誰都不會答應的。您讓大老板在那邊進行勘探，安裝好了冶煉爐，先冶煉我們的碎石頭，那邊的礦石也就出來了，什麽都不會耽誤的。”

    午陽笑道：“誌純，你倒是考慮得蠻周到的。你放心，我的朋友如果真的開采礦脈，也不會挖過界的。”

    到了郭誌純家的坪裏，午陽和桐花不下車，郭誌純說：“黎書記，下車啊，我馬上做飯，你們吃過飯走，不會太晚的。”

    “現在才3點多，我們回去算了。知道了地方，我以後會經常來的。”

    “朱麗璿不和你們一起走？”

    “她是要跟令千金一起去參加集訓的，你將她們一起送到機場就行了。”

    “黎書記，這樣真讓我過意不去呢。”

    “沒什麽，你現在不也在給謝大俠銷售海鮮嘛。朋友之間，幫忙是應該的，平平淡淡才是真呢。”

    郭誌純說：“謝老板給了我錢的。好，不說了，我讓孩子們下來送您。”隨即就大聲喊：“陽陽，麗璿，你們黎叔叔要走了。”

    朱麗璿從客廳裏跑出來，拉開駕駛室的門，“黎叔，不陪我們說會話呀。”

    午陽笑笑說：“已經把你安全送到了，我的任務完成了。到了集訓隊，好好訓練，爭取比出好成績。”

    郭誌純走開了，朱麗璿拿起午陽的左手，貼在自己的臉上慢慢摩挲，“黎叔，好想一輩子牽著你的手呢。”

    午陽抽出手，覺得太過分了，又用兩個手指捏捏她的耳垂，“別胡思亂想，好好訓練，好好比賽，會有白馬王子等著你的。”沒有提起金礦股份的事情，怕她因為這些小錢，耽誤了錦繡前程呢。

    “好，我想你了就給你打電話。黎叔再見。”

    開車出發後，木桐花說：“午陽，這輩子你恐怕擺脫不了她了。”

    “沒有的事，瞎說。”

    “真的。如果不是動了真情，你去拉她的手，都要縮回去的。拿你的手貼自己的臉，這就是對你不設防了呢。”

    “不錯，愛看書，學到了不少東西嘛。”

    “我是過來人呢，書上寫的，都是雲遮霧罩呢。”

    “準備什麽時候去滇緬邊境？”

    “還要在家裏呆最少一周，我已經跟毛大哥聯係好，還需要一些什麽人和機械，備齊了一起過去。午陽，我可是沒有長期在那邊呆的想法啊。”

    “隨便你，想回來就回來。不想再去了都沒事。”

    “那不行。這碧璽我是肯定要管起來的。現在的價格已經不錯了。以後會更好呢。其他姐姐開銀行，做生意，祝寶姐她們做毛料、翡翠，我就做碧璽，要不然我娘家和我的孩子，將來遠遠沒有她們錢多，又低人一等呢。”

    “你想去負責，取得報酬。這是好的，可錢少就低人一等，是不對的。人要活得自在，主要是一個心態。你看餘瀟瀟她們幾個，每天打麻將，誰會看不起她們？”

    “我勞動慣了，不能學她們的。午陽，這些碧璽開采出來了，你準備給我多少？”

    “你想要多少？”

    “我想要10%。”

    午陽笑道：“你不貪心嘛。”

    木桐花說：“我不是要碧璽，是要碧璽賣出去以後的利潤。可以嗎？”

    “我在蘭江購買了很多碧璽，在滇桂邊境也在開采。你都要？”

    “如果隻要一部分，你怎麽核算？”

    “核算是可以核算的，你要就要吧，跟核算沒關係。”

    “能夠分開核算，我就隻要滇緬邊境生產的算了。拿到碧璽後，你還要建加工廠，要組織加工和銷售，事情還很多，不是隻要開采出來就可以賣錢的。”

    午陽笑笑說：“桐花，你越來越善解人意了。你看這樣好不好，也不用分開核算了，給你碧璽這個項目總利潤的一成好了。畢竟這個生意現在才剛剛啟動，要想得到豐厚的利潤，還要經過你的努力呢。”

    桐花說：“要分開核算，確實要增加很多人手，費用增加不少。午陽，我要少一點，5%就行了。現在沒有雕琢，剛開始雕琢、銷售，利潤不是很多，但隨著大家對碧璽的喜愛，將有很大的利潤空間，那時候肯定會引起姐妹們的眼紅，就讓你為難了，這不是我希望發生的。趁著現在碧璽礦石好找，我多開采一些，以後可以慢慢賣。我自己就可以經營幾十年，我的孩子還能繼承，我們賺的就多了。”

    “桐花，你的眼光很長遠，這樣思考和處理問題，才是長久之計呢。你放心，你在經營這個項目時，我肯定全力支持你，隻要你將這個項目搞好了，就不會讓別人插手。”

    桐花歪過身體，在午陽臉上親了一下，“謝謝你。”

    車輛在鄉村公路走了個多小時，已經到了淥江地界，快上高速公路時，午陽看到兩台布加迪威龍停在路邊，是家裏的牌照，具體是誰在用，他就不清楚了。停在兩台車的前麵，下車看到車上沒人，公路旁邊有一條土公路，坑坑窪窪的，雖然是秋天很少下雨了，可坑裏還是有泥漿。

    “桐花，我們去山上看看吧，家裏不知道是誰來這裏了，也不知道來幹什麽。”

    桐花笑著說：“姐妹們來這裏做點好人好事，你就別好奇了，撞破了就不好相處了。”

    午陽笑笑說：“我的老婆，我是絕對相信她們的。何況想做好人好事，世界大了去了，何必在我眼皮子底下呢？走吧，看看去。”

    兩個人深一腳淺一腳，走了兩百米，來到一個幾十米高的山脊上，看到一道望不到邊的圍牆，把附近的幾個小山頭都圍起來了，裏麵的山穀、山坡，麵積還不小呢。圍牆裏麵成群的雞，成群的花豬。靠圍牆建了很多平房，估計是雞舍、豬圈，那棟小樓，應該是住人的。

    離小樓還有很遠，就聞到很香的烤肉味道，走近了，入耳的是麻將機洗牌的聲音。正準備敲門時，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開門出來，“許伯伯，您怎麽在這裏？”

    老人是許彤彤的父親，午陽隻跟他見過一麵，還不是很熟悉，還沒有來得及改口叫爸爸，當然，許老頭也不讓他叫。

    “是午陽啊，你怎麽找到這裏的？”

    “我路過，看見家裏的車，就來了。這裏是您辦的？”

    “不是，是彤彤她們辦的。辦理了保外就醫後，我在全國沒有去過的地方都走了一遍，出國被限製了。去年彤彤她們辦了這個養殖場，我就自告奮勇過來管理了。”

    午陽笑笑說：“您是管過一個省的人，來管理這裏，太大材小用了。”

    許老頭說：“午陽，你就不要再揭我的傷疤了。在這裏，就是管理這些豬和雞，手下十幾個人做事，誰也不知道我是誰，還蠻尊重我這個老頭子的。我覺得這樣最好，過的是真正的世外桃源的生活呢。”

    “隻要您自己高興就好。我看這些豬，個頭都很小，是什麽品種呀？”

    “這是巴馬香豬，最大也就是長到6、70斤。這種豬的肉比普通豬的肉香多了，在巴馬，豬肉都賣到30多塊錢一斤，我們這裏肯定就更貴了。”

    午陽問：“還沒有賣過嗎？”

    “沒有，所有的都留下來作種豬了。今天安裝好烤房，宰了十幾頭小公豬，在做烤乳豬，還宰了幾十隻雞，也在烤，彤彤她們要帶回去的。”

    桐花說：“許伯伯，這種小豬特可愛，可以賣給城裏人當寵物養呢。”

    許老頭笑笑說：“這個倒是沒有考慮過，不過以後種群繁殖起來了，確實是一條好路子呢。”

    午陽問：“彤彤她們準備養殖多少？”

    “她們準備將這個作為產業來做，你覺得多少才夠？”

    午陽笑笑說：“如果要作為產業做，規模肯定就要大一些了，每年出欄有5萬頭左右就差不多了。”

    許老頭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呢。彤彤她們的計劃還要大一些，準備常年存欄母豬5萬頭。”

    “母豬這麽小，平均一次能生產多少豬仔？”

    “比其它豬產的少，平均6、7頭。”

    “那一年出欄就有30萬頭了。”

    許老頭說：“光養香豬還不行，她們還要養本地黑豬、花豬，大概也是這麽多，黑豬、花豬生產10頭豬仔，全年大概生產50萬頭，另外還要養純正土雞，每年出產40萬隻左右，每年的銷售收入達到30億左右。”

    午陽說：“您覺得可以達到嗎？”

    “應該差不多吧。5萬頭香豬，大豬和小豬各一半，大豬產肉40斤，平均40塊錢一斤，15萬頭，2.4億，烤乳豬6斤一隻，80塊錢一斤，7200萬；黑豬和花豬每隻產肉150斤，平均單價30塊錢，收入30億；土雞每斤20塊錢，平均單體重3斤，2400萬，雞蛋隻算賣600萬。如果在全國辦15個這樣的養殖場，全年的毛收入就有將近400個億了。”

    午陽笑笑說：“許伯伯，我覺得這個事情不搞也罷。”

    “說說你的理由。”

    “一個是肉食價格受市場影響大，這些年飼料一直在漲價，利潤空間很小，這還是在沒有發生任何疫情的正常情況下，如果發生早幾年那樣的禽流感，就不能預料了；二個是她們幾個的責任心太差，來到這裏，還是搓麻將，所有的事情都要靠別人去做，能做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