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陽說：“雖然沒有這個政策，但提副處不難，叔叔是叫唐子濤對吧？”

    之琴說：“午陽，你是怎麽知道我父親的名字的？”

    蝶兒笑道：“說明午陽早就關注你了呢。”

    午陽笑笑說：“關注美女不行啊？”

    這時肖哥打電話來了，通話後，午陽趕緊出去接。肖哥開來的是一台雙排座小貨車，車廂已經封閉了的，裝這些東西倒是足夠了。

    午陽將油紙包交給他，安排將金銀送到加工金元寶的工廠去，讓工廠的人直接賣了。肖哥拿起一個金錠看了看，“午陽，這上麵有字呢，說不定也是有研究價值的東西呢。”

    午陽說：“你反正要去博物館，就帶去讓譚教授他們看看唄。如果確實有研究價值或者是可以作為展品，就讓博物館作為文物征集，給個公平的價錢給這兩位小妹好了。”

    蝶兒說：“你開什麽玩笑？博物館是你自己的，金錠也是你發現的，哪有拿錢買自己東西的道理？”

    唐之琴也說：“如果這些東西不是文物，給我們也就算了，如果是文物，我們是堅決不能要的。”

    肖哥笑笑說：“兩位小妹，老板的博物館，以前確實是花自己的錢征集文物，現在轉讓文物有不少收入了，你們不用跟他客氣。這些東西如果是作為金錠賣，最多也就是黃金的價格，如果是明代鑄造的，不管是州府還是朝廷鑄造。都具有研究價值。比賣純金銀價值高多了。你們不要後悔喲。”

    唐之琴說：“價值高低，我們都不要。”

    午陽說：“這事你們聽我的，不說了，我們裝車吧。肖哥早點回去，免得博物館下班了。”

    裝車後，肖哥開車走了，午陽幾個也回市委的新房子。

    第二天上班，午陽乘電梯來到16樓。辦公室的房間號碼是9，標的是169。實際上，整個16樓隻建成了3套間辦公室，隻能安排書記和兩個副書記，現在隻有錢誌傑一個專職副書記，他的辦公室號碼是168，還有一套166暫時空著。

    辦公樓是一棟坐北朝南的26層樓房，裏麵的布局，靠南邊是寬寬的走廊，走廊以北就是三套辦公室了。午陽的辦公室在最東頭。進門是秘書辦公室，擺了一套辦公桌椅。其餘地方擺了茶幾和長沙發。往裏走是小會議室，也可以叫會客室，擺了一個橢圓形的桌子，有4米長，可以容納10來個人開會，如果屋子四周的沙發上也坐人，30人也坐得下了。

    再往裏才是辦公室，裏麵很寬敞，8米寬，20米長，因為陳設很簡單，顯得很空曠。最裏麵一頭是一套組合書櫃，然後是辦公桌椅，然後就是一長兩短的一套沙發和茶幾了。

    最好的裝飾，也就是書櫃裏的那些書了，除了公家配發的馬恩列斯和黨的幾代領袖的著作，黨建工作文件匯編，國家法律匯編外，午陽還安排采購了一套《辭海》，一套《資治通鑒》，一套《二十四史》，還有就是大量的中外名人著作、傳記。一般人以為書籍不值錢，其實挺貴的，一套《辭海》就花了小10萬呢。以前曾經有人收受了別人送的書籍擱在辦公室，被認定為受賄的事情，午陽讓人將購書的發票過塑，收藏在書櫃裏，怕以後說不清。

    其實辦公室裏最值錢的，還不是那些書，更不是那張3米長的辦公桌，而是那把椅子。椅子是石誠安排家具廠用正宗椰島黃花梨做的，椅子很高大，重量20多千克，靠背和凳麵以下，包括踏腳板，都雕刻了圖案。全部是采用榫卯結構，既美觀大方，又結實耐用。

    辦公室裏麵擺了一些花草，午陽看到土壤很濕潤，桌椅沙發，包括地麵都是一塵不染，就將電熱壺裝了水燒開水。辦公室有飲水機，可午陽是習慣泡茶喝的，飲水機的水，溫度不夠。

    其實組合書櫃的一個邊門是全木門，那裏麵還有一間房子，一般都是用來中午休息的，也可以在裏麵做一些愛做的事情。午陽因為住房很近，家裏也沒人會限製他，就提出不要裝修，也不要配被褥，進去看了一眼，沒有裝修，但被褥還是配了，扈雲平、徐正良家裏住得遠，可以臨時休息一下。

    扈雲平進來說：“老板，我在車庫看到您的車，就上來找您了，您果然在呢。”

    “有事嗎？”

    “8點18分，市委和市紀委掛牌，請您參加呢。”

    午陽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7點40，“還有一點時間，食堂有早餐吃嗎？”

    “昨天才將食堂收拾好了，今天中午準備會餐，早餐就沒有搞。等會掛牌以後，您去馬路對麵對付一餐。老板，您拿手機看時間，跟您的身份不相符呢。黎姿買了一塊好表，我明天帶來給您。”

    “雲平，你別拿。你以為我沒有手表呀？最頂級的手表都有，可不能戴呢，我勸你也不要戴，用手機同樣可以掌握時間嘛。對了，食堂是你管的，現在條件改善了，你們有些什麽新舉措呀？”

    扈雲平笑笑說：“正要給您匯報呢。新食堂場地大，廚房設備很先進，我們想利用場地和設備，增加一些服務項目，取得一些收入，用來補貼開支。”

    “想法不錯，說說都有哪些舉措呀？”

    “一個是由幹部來食堂實際用餐改為發餐票，根據以前的人平開支數額，大概每個人每月發放300元餐票，不夠的可以自由買，外人也可以用現金支付，這樣就不光是幹部職工可以就餐，家屬小孩、外麵的人，也可以就餐或者購買食品；二個就是增開晚餐。以前食堂職工的工作量不大。工資也不高。這樣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午陽笑道：“這些辦法不錯。可以督促食堂搞好飯菜呢。”

    扈雲平說：“是啊，食客的嘴，就是一杆秤，飯菜味道不好，價格不合理，外麵的客人就不會來。如果搞好了，就會食客盈門。唯一的缺點，就是領導必須跟群眾一起用餐。”

    “這也不是缺點嘛。”

    “還是可能帶來一些麻煩的。為了避免麻煩。我們準備購買一些屏風，稍微隔開一下。如果是宴請客人，在樓上還是有包廂的，領導要用就留著，不用就同樣對外。”

    “好，我同意你們的做法。你還要跟誌傑書記匯報一下，征求一下各部委局辦的意見，如果沒有強烈的反對意見，就開始實施。如果有意見，就將規程完善了再實施。”

    “好的。我們會爭取讓大家基本滿意的。老板。老市委大院那邊，今天就要拆了。”

    “拆吧。對了。你有事嗎？”

    扈雲平不好意思地笑笑，“老板，黎姿想買門麵呢。”

    “沒有分給你嗎？”

    “沒有。製定分配方案時，我還是科級，要副處級以上才有。我們機關事務管理局的王副局長也沒有。我知道，分配的攤位是廉政基金會出錢，我不好意思也要，隻想看看還有沒有機動的，我們出錢買下來。”

    午陽說：“確定分配方案後，提拔的幹部比較多，可能攤位不夠。我跟陳磊同誌說一聲，讓他統計一下，新提拔的副處級幹部有多少，機動的攤位夠不夠。如果夠就肯定有你們的，如果不夠，你們就要正確對待。咱們易河的門麵多了去了，你到別處買吧。”

    “好，那就麻煩您了。其實，黎姿這幾年買的門麵不少了，不光是在淥江、潭州、易河買了，在很多一線城市也買了。買了以後，不但門麵增值很多，租金收入也很可觀，就讓她更有癮了。”

    “黎姿是跟叔叔要的錢吧？”

    “對。嶽父給兩個女兒現金25億，淥江和潭州的門麵當時的市價5億左右。門麵拿到手以後，淥江的那些，轉手就可以賺一個倍，黎姿很聰明，從這裏麵看到了商機，就將資金全部買了門麵了。”

    “淥江那些門麵，現在租金大約是多少？”

    “一個20平米的門麵，每年租金是12萬。服裝市場的攤位，隻有10平米，每年也能夠收到8萬租金。”

    午陽笑笑說：“不錯嘛，成本都回來了嗎？”

    “沒有那麽快。不過每年都有幾個億的租金收入，門麵如果出售，價格都翻了不止一倍。”

    “黎婕和向陽的資金在幹什麽？”

    “黎婕的現金都投入到了股市，向陽的資金，嶽父不準跟他說，我也就沒有問。估計是嶽母跟黎婕一起在炒股。”

    “收益怎麽樣？”

    “不知道。隻聽黎姿說過一次，她們是跟易曉輝易市長的夫人在走，易夫人吃什麽，她們就跟著吃什麽。”

    午陽知道，嬸嬸不告訴黎姿炒股的事情，肯定是有她的想法的，也就不將其中的門道告訴扈雲平了。“黎姿沒有考慮炒股？”

    “黎姿好動，坐不住的。黎婕好靜，才適合炒股。”

    “好了，差不多到時間了，我們下去吧。雲平，這裏的新大院剛剛開始運行，有很多東西需要磨合，你就多管事，不要出大的紕漏。”

    “好的。”

    到了大門口，錢誌傑、陳磊以及各部委局辦的負責人，大部分機關幹部都在大門口了，門柱旁邊的釘子也釘好了，隻要時間一到，將披著紅綢緞的牌子掛上去就禮成了。

    五大家的大門，論簡潔，市委肯定是第一了。沒有門樓，沒有大門和邊門之分，沒有武警士兵站崗的崗亭，甚至連電動門都沒有安裝，就是聳立著兩個3米高的立柱，門內一個傳達室。如果不掛牌子，看這個氣勢，任誰也想不到這裏就是全市的首腦機關。

    這個設計是午陽堅持的，秦江月和錢誌傑沒有反對，因為午陽的理由太充分了。市委不是衙門。作為一級黨委。就是要體現黨的優良作風。必須密切聯係人民群眾，沒有把自己與人民群眾隔起來的道理。人民群眾有什麽事情要找市委、紀委反映，就應該讓他們很容易能進來。如果發生**，關和堵都不是辦法，市委的負責人就應該出麵做工作，緩解矛盾，解決矛盾，而絕不是躲起來。至於防那些梁上君子。試想，如果都偷到市委來了，城市的治安狀況已經差到了什麽程度，老百姓如何還能安居樂業？

    地上擺放了不少禮花盒，更多的是已經拆開擺成了一條條的鞭炮，錢誌傑走到午陽隨便，“書記，等會我宣布吉時到，就請您宣布市委和市紀委掛牌，然後由我們兩人一起將牌子掛上去。”

    “好。我聽你宣布。”說完，將周圍的人群掃了一眼。

    錢誌傑說：“今天市政府、市人大、市政協和軍分區也同時掛牌。他們都不參加市委這邊的儀式了。省委省政府以及各廳局委辦，各縣市區、機關各委局辦、駐易河各直屬單位、各企事業單位，我們一律沒有通知，有些得知了消息要來祝賀的，也被我謝絕了。”

    “好，這樣很好，就是搬個辦公地點，沒有必要驚動人家。不過，有些肯定還是要來的，我們安排中飯，不要收賀儀就是了。”

    錢誌傑說：“中飯隻留了兩桌機動的，可能不好留了，紀念品倒是可以發的。”

    午陽問：“準備了什麽紀念品？”

    “是在淥江訂製的紅官窯茶杯。對外訂製大概1200元一個，我們是通過淥江市政府去的，800元一個就拿下來了。當然，我們這次的量也很大，一起訂製了15萬個。”

    這個事情事先不知道，現在都已經拿回來了，就不能批評人了，隻好笑笑說：“以後我們這裏就是紅瓷的天下了。”

    錢誌傑說：“這麽貴的杯子，恐怕都要拿回家呢。書記，吉時到了。”

    “開始吧。”

    “同誌們靜一靜，吉時到，我宣布，易河市委、易河市紀委掛牌儀式開始，第一項，請黎書記宣布掛牌。”

    午陽接著大聲說：“易河市委、易河市紀委新辦公地址正式掛牌。”

    午陽和錢誌傑抬著市委的牌子、陳磊和紀委副書記抬著紀委的牌子，很快就掛好了。

    響起了熱烈的掌聲，錢誌傑宣布：“第二項，鳴炮。”

    鞭炮響過，禮花還在燃放，突然警車開道，省委、省政府的車隊到了，錢誌傑趕緊集合隊伍，帶頭鼓掌。洪書記和劉省長下車，說了幾句客氣話，劉省長馬上又上車離開，估計是去市政府那邊了，省人大、省政協的領導幹脆就沒有下車，省軍區譚司令的車走在最後，下來跟午陽幾個握手祝賀後，“黎書記，我先去軍分區那邊，等會再來給您匯報。”

    午陽笑笑說：“譚司令客氣了，等會過來喝杯酒。”

    譚司令點點頭，“那邊儀式好了，肯定要過來叨擾呢。”譚司令性格豪爽，如果是平時，肯定是說“好啊，我知道黎書記有好酒，我們來個一醉方休。”當著洪書記的麵，譚司令還是有所收斂的。雖然是一個係統，也都是省軍級，可洪書記是中委，譚司令連候補中委都不是，政治上的地位差太多了，可不能給洪書記不好的印象。

    錢誌傑大聲說：“同誌們，下麵請洪書記講話。”

    “呱唧、呱唧”後，洪書記笑笑說：“易河這一年來，在市委、市政府、市人大、市政協的領導下，各項工作取得了長足的進步，我代表省委向同誌們表示祝賀，同誌們辛苦了。你們進步最大的，應該還是在經濟建設方麵，中央和省委對你們寄予了很大的期望，相信你們會以優異的成績向省委、省政府，向中央匯報的。我們今天過來，清源同誌帶了5個億，給你們四大家和軍分區，主要是給你們配備辦公用電腦的。以後辦公自動化程度提高了，工作效率也會提高，希望能夠更好地為市民服務，為經濟建設服務。明年，省委、省政府也要選址建設新的辦公區，希望你們易河能夠提供更多的省級稅收，給省政府送上一份大禮。”

    掌聲很熱烈，錢誌傑說：“我們一定要在中央、省委的領導下，努力工作，取得優異的成績。下麵我宣布，禮成。大家各自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以嶄新的精神風貌，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原本就沒有安排講話那些議程，正好也不能讓洪書記在門口久站，這下午陽、錢誌傑和陳磊陪著洪書記往院子裏走。院子的右邊一棟12層樓，取名叫明樓，就是市委機關的食堂、招待所，錢誌傑說：“書記，您先去休息休息吧？”

    洪書記說：“先去你們辦公室看看吧。”

    幾個人直接上了16樓，來到午陽的辦公室，洪書記看了看笑道：“午陽同誌，不來你的辦公室，不知道什麽叫寬敞啊。”

    午陽笑笑說：“如果論麵積大小，恐怕比中央首長的辦公室都大了，不過含金量就差遠了。”

    “這20幾層都用上了嗎？”

    錢誌傑說：“辦公區實際上到16樓就打止了，以上主要是中型會議室、活動室，工作之餘，可以打打乒乓球、台球，以後人員增加了，就不用再擴建了。”

    洪書記笑笑說：“現在建辦公樓還真不好把握，建大了嘛，說是浪費了，建小了嘛，以後有可能被後人詬病為沒有眼光，看不到事物的發展。”

    午陽說：“對錯由後人去評說吧，我們隻能盡量按自己的思路把事情做好，以後離開了，隻要覺得這些年沒有虛度就行了。書記，旁邊有會客室，我們將易河的工作給您匯報一下吧。”

    徐正良泡好了茶，匯報就開始了。錢誌傑匯報了黨建工作，陳磊匯報了政府和紀委的工作，午陽匯報了工作的思路，由於沒有準備，匯報得不是很有條理，不過，洪書記很滿意，還表揚說：“這些都是你們實實在在做的工作，沒有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這樣就很好。對了，上次講過的那個社會力量辦公交的事情，你們搞了沒有？”

    錢誌傑說：“書記，這個事情午陽書記安排我主抓，情況我是最清楚的。”

    洪書記笑笑說：“誌傑同誌你是專職副書記，也管起市政建設的事情來了？”

    “我主要是學習，午陽書記和江月市長給我機會呢。”

    洪書記說：“這樣很好。誌傑同誌這種勤於學習的精神，是值得肯定的，隻要保持和發揚這種精神，很快就會成為經濟建設的行家裏手，以後工作需要，不管是負責黨政工作，都能夠很好地抓經濟建設。”

    錢誌傑說：“書記，越是學習，就越是覺得自己有差距呢。”

    “知道了有差距，就是很大的進步了，你還很年輕，來日方長嘛。說說具體的情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