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地圖，是最簡略的一種地圖了，隻有地名、分界線、河流、道路，還有就是師叔伯們畫的一些圈圈。～，x.六嬸拿出來後說：“夢雨，那些圈圈是你伯伯和哥哥們要買的地方，吉蓉她們就隻能選沒有圈的地了。”

    看了一會，楊細娥說：“午陽，我們看不懂啊。”

    六嬸說：“你們買地皮，隻能選那些地名比較稀的地方，然後到實地去看才行。”

    午陽說：“對，隻有這個辦法。你們看中了一個地方後，如果覺得不夠大，向四周擴大一些，遷走村民就是了。”

    吉蓉說：“我們對征地也熟悉了，明天下午就出去看地形，你不用陪我們。不過，最好夢雨姐、夢馨姐帶我們跑幾天，畢竟你們地頭熟嘛。”

    六嬸說：“還是請夢雨的大姑爹去最好，他是幫別人看風水的，臨近幾個縣都跑遍了。你們在地圖上找好地方，他就可以帶你們去了。”

    吉蓉笑道：“有這樣的向導，我們就不用愁了。午陽，我們晚幾天回去，你明天方便跟書記、市長打個招呼嗎？”

    “招呼不能打。我跟他們一說，他們肯定跟縣裏的人說，縣裏就馬上會提價了。畢竟以後消息一出，買地的人就多了，他們不能定價太低不是？”

    “好，那你就回去安心上班吧。”

    夢雨將地圖折好收起，“我們早點走吧，去市裏住。鎮上旅館條件太差了，熱水都不熱。”

    楊細娥說：“夢雨姐。還是去易河我們自己家裏吧。雖然多10分鍾車程。但找賓館、登記，10分鍾也差不多了。”

    “你們在易河裝修了房子？”

    “裝修了整一棟呢，姐妹們每人一套還有多的。”

    午陽說：“我在易河工作，孩子們肯定要來玩，準備留一個單元給他們住，你們每人一套，還住不了呢。我在市委一棟宿舍樓的頂樓買了三個套間，也可以臨時住一下。”

    楊細娥說：“那是小雅姐住的。我們不能去，還是你過來吧。午陽，我們那房子還不錯吧？”

    午陽笑笑說：“再好的房子，在我眼裏也不過如此，房子裏有了你們，肯定就不錯了。”

    吉蓉說：“午陽就是會說好聽的呢。”

    夢雨笑道：“你們就是喜歡聽甜言蜜語才上當的呢。”

    吉蓉還一本正經說：“午陽可沒有哄我，是我自己喜歡他的。”

    楊細娥知道夢雨還要逗她，就連連說：“我高興，我願意，我們是跟夢雨姐、夢馨姐學的。”

    這下夢雨、夢馨都沒有話說了。

    正要上車走。夢琪、夢珙六兄弟一起來了，“午陽。別急著走，我們都幾年沒在一起好好說話了，陪我們聊聊。”

    “好，我們聊聊唄。你們剛才沒有給爺爺代酒？”

    夢琪說：“爺爺經驗最老到了，師叔伯要敬酒，他用大碗倒了一瓶，接受了大家的敬意，一口就幹了，然後再倒一瓶，回敬大家。師叔伯大部分也喝了兩瓶，不會喝酒的，少喝了一些，但都差不多醉了。午陽，我們去魚塘邊吧。”

    夢雨說：“哥，是不是有什麽不想讓我們聽到？”

    “沒有，你們去休息一會，免得我們談工作，你們會打瞌睡，凍著了呢。”

    即使有什麽事，她們知道了，也奈午陽不何，隻好進屋休息去了。

    幾個人慢慢往魚塘邊走，找了一處枯草厚的地方，夢珙就帶頭坐下了。“午陽，這些年給我們的支持這麽大，我們怎麽感謝你呢？”

    午陽笑笑說：“我們是郎舅，我的本領全是爺爺給的，你們就不要客氣了。獅子山的金礦，現在產量還可以嗎？”

    “可以，但畢竟這麽多年了，礦洞都已經開采了40公裏了，開采成本高了很多，也不知道能夠維持多久呢。”

    “開采成本增加，這是老礦山都遇到的事情，是沒有辦法的。如果想去開采新的礦脈，倒是可以的。現在在蒙國，我們的火力發電廠、風力發電廠，都已經建成了，擴大開采不成問題，你們想不想去？”

    “聽說那邊的金礦開采得熱火朝天，還有礦脈嗎？”

    “有幾條，你們一個人一條有困難，仍然兩個人開采一條，完全沒有問題。冶煉爐現在我們自己也生產了，去淥江的工廠拉走就行了，不要你們掏錢。”

    “那不行。本來我們去蒙國開采金礦，就是從你嘴裏搶食，有了電力，開采幾條礦脈，對你來說，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呀？你生產冶煉爐，成本也挺高，還要交稅，我們隻能跟你買。”

    午陽笑笑說：“你們跟我客氣什麽？”

    “不是客氣，你那些文物，花的成本不高，我們跟你客氣了嗎？午陽，據說你現在有了不少青銅器，是不是也給我們各個博物館一兩件呀？”

    “可以，但是不能給大件，也不能給有銘文的，我聘請的專家教授還要研究呢。”

    “行，是真正的青銅器就行。”

    “我在蘭江的湖底，還得到了不少明朝的物件，以後整理好了，你們也都拿一些去博物館展出吧。在美國買回來的物件，有很多是重複的，也可以轉讓給你們一些。這些文物價值都比較高，你們就不能賣出去了。”

    “好，等你的博物館整理好了，就告訴我們吧。午陽，蒙國的金礦，比國內的難開采嗎？”

    “那裏是草原，礦脈也不深，一般在地下500米左右。”

    “草原比較平，隨處都可以建冶煉廠，就不用那麽遠運送礦石了，成本低很多呢。就是天寒地凍的。可能受不了。”

    午陽說：“礦井下麵氣溫不低。生產車間溫度本來就高。辦公室也可以烤火，隻要不是遇到大寒潮和暴風雪，還是可以受得了的。明年5月，你們先過去考察一下，做好準備就可以開工了。”

    夢琪說：“午陽，你幹脆安排幾個人給我們當礦長唄，不就不用我們去考察了？”

    “人是有，可不好派給你們。你們自己的人。在礦山辛辛苦苦幹了那麽多年，這裏的礦脈不多了，以後他們不是沒事幹了？再說了，你們的工人，我的人用起來也不順手呢。”

    “我明白了，你這是讓我們籠絡人心呢。好，就不要你派人了。”

    午陽問：“你們這些年也搞了一些其他產業沒有？”

    夢珙笑笑說：“午陽，你在不斷擴大，我們也沒有閑著呢。不過，經營企業。是我們的短版，我們隻做了一些小打小鬧的事情。比如在獅子山。我們就在礦山旁邊，修了一條漂亮的商業街，雲集了兩千多商戶，成了我省西部名優特產品和野生動物的主要集散地，全國的各種產品，也在那裏落戶了。以後你過去，一定要去那裏看看，說不定就能夠買到你心儀的東西呢。”

    “好，過去了我肯定要看看的。你們的門麵房，是出售還是出租？”

    “剛開始賣了兩百多間給當地人，沒辦法，各種關係都要照顧到，其餘的，就是出租了。一些外地商人，買了住房，想買門麵房，但我們不賣。收租金比隻收管理費強多了。”

    “有了這裏的經驗，你們可以在其他地方推廣呀？”

    夢珙說：“不好推廣的。受到物產、交通、民風等條件的限製太多了，我們這些年，將主要精力都花在這個上麵，也就是建了25、6個，其中還有幾個是失敗的，現在還要安排人看守呢。午陽，其實，我們今天找你，除了想聊聊這些以外，還有一個重要的事情，我不好開口呢。”

    午陽笑笑說：“你是大哥，有事說就是了，隻要我力所能及的，沒二話。”

    “你是我們妹夫，這樣的事，本來不應該由我們做的，但我們要感謝你，你什麽都不缺，也沒有別的**好。”

    “大哥，你別說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了。這個事情就不用麻煩你們了，我身邊不缺美女的，還是留給你們自己吧。”

    夢琪說：“午陽，我們也不瞞你，外麵的世界這麽精彩，我們也不能免俗的。這幾年，我們一直在為你物色女孩，這次我們回家，就每個人給你帶了一個，人都在爺爺屋裏幫忙呢。你沒有去過爺爺屋裏，還沒有見過她們，見了包你滿意。這些女孩，最少都在我們手下工作了一年，我們對她們比較了解了。首先是漂亮，不漂亮當然不能入圍了；其次是自身和家世清白，不是那種混混；再有就是脾氣性格好，如果不好，肯定讓你淘氣，你也不會喜歡。要說缺點，主要是受教育程度不高，高中、技校、幼師就到頭了。進入候選之列後，我們刻意加強了這方麵的培養，氣質是有了極大的進步，可文化水平和談吐嘛，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提高的啦。不過，她們年齡都不大，可以學習提高的。”

    午陽站起來，抱拳打一拱手，“各位兄長，請多多包涵，我先走了。”

    回到夢雨娘家，叫上幾個人，就開車離開了。

    第二天早上，7點出發，7點40分就到了張家灣。進了六叔家，廚房幫工就撈麵端上來了。這是壽麵，一定要吃的。可夢雨四個還是迷迷糊糊的。四個人都是習武的，雖然夢雨、夢馨的武功高多了，可年紀也大了10多歲，恢複的也就差不多一個樣了。這還是午陽因為今天都有事，最後不理她們了，才休息的。

    吃過壽麵，幾個人就拿上紙筆，去找那些學醫的師叔伯、師兄弟姐妹了。習武的人，少年、少女時習武，年長以後，學中醫的比較多。找到一些熟悉的師叔伯，很快就問到了。開始登記時，很多師兄弟、姐妹，都跟午陽說，想去醫院工作，不願意去中醫館。午陽解釋說：“咱們的很多醫院都在建設中，請你們去中醫館坐堂。就是要你們接觸更多的病例。提高診斷和處方的水平。以後醫院建好了，你們不去，我也要接你們去呢。如果不去中醫館，現在在自己的診所裏，沒有名氣的醫生，一天也難接到一個病人，醫術提不高，即使請你們去了醫院。也治不好病人，你們的待遇也高不了啊。”

    這樣一說，大家才願意了，拿出紙筆，讓他們寫上自己的地址和電話號碼。有的人，還替沒有來的寫上了。

    11點鍾，門口發煙和檳榔的女孩打電話通知大伯，市委書記和市長到了。大伯立即通知大家到擂台集合。

    一會，張爺爺和少奶奶，牽著小叔叔出來了。他們的身後，是大伯兄弟6個。然後是夢珙兄弟6個，他們手裏抱著、捧著文物，再就是端著茶盤的6個女孩。因為知道是夢琪他們給自己準備的，盡管不能要，但眼睛還是不自覺地看過去了。6個女孩的著裝統一，粉紅色的毛線帽，紅底金花鑲金邊的小棉襖，黑色的六分長呢子褲，棕紅色的高腰皮靴，端茶盤的手上，戴著白色手套。

    夢琪身高是1米83，女孩走在他後麵不遠，看上去比他矮不了多少，估計在175左右了。一個個身材苗條挺拔，比那種國際性大型賽事上麵的禮儀小姐還要美。能夠看到的，隻是裸露在外麵的臉，一個個皮膚白皙，鼻梁高挺，走在山坡上，一個個看著路麵，倒是看不清眼睛。夢琪說這些女孩文化程度不高，肯定是出身比較貧寒了，能夠養得這麽白白淨淨，肯定是他們的功勞了。

    張爺爺看見午陽，就招手，“午陽，我們往前麵走，到遠處迎接。”

    午陽本沒有這個打算的，爺爺既然叫了，也就跟他走在了並排。陽立泰雖然是省委常委，可畢竟比他低，何況自己是候補中委，而他不是。不過，這樣出迎，既給了張爺爺麵子，也給了陽立泰麵子，就不失為好舉動。陽立泰是劉清源的人，如果按徐正良那麽猜測，自己去潭州接任書記，陽立泰肯定會去省政府，最少也是常委副省長，關係處理好了，還是能夠幫得上忙的。

    陽立泰和龍月斌是從六叔家那裏走進來的，隨行的還有兩個中年人，兩個電視台的記者。

    “張老先生，給您拜壽啊，祝您活800歲呢。”陽立泰在老遠就大聲喊，龍月斌等人也跟著喊。

    “謝謝陽書記，謝謝龍市長，謝謝大家。”

    張爺爺跟他們一一握手，陽立泰馬上就轉向了午陽，午陽趕緊說：“陽書記，謝謝你親自來啊。”

    陽立泰笑笑說：“張老先生90華誕，還向市博物館捐贈文物，不管是哪一條，我都應該來的。還是不知道黎書記早就大駕光臨了，要不然我早就來了呢。”

    “豈敢、豈敢。張爺爺是我的祖師，我的武功是他老人家親傳的，我昨天就來了。龍市長，也同樣謝謝你的光臨。”

    “黎書記您好，謝謝您還記得我呢。”

    “肯定記得，你可是張書記介紹跟我認識的。”張書記在中南時，午陽不過是淥江縣的縣委書記，龍月斌就已經是潭州市市政府秘書長了。他是張書記從中央機關帶過來的唯一一個人呢。

    “黎書記，我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的文化局譚局長，這位是博物館的肖館長，研究員。這兩位是電視台時政欄目的吳記者、池記者。”

    “歡迎，歡迎你們。大家請，請上主席台。”

    一群人說說笑笑往擂台走，午陽看到隻剩下一座擂台了。真是人多力量大，昨晚上比武完了，還將三座擂台拆了，不露痕跡了。

    文物已經擺好在桌上，茶、煙、果盤也擺好了。桌子隻有5張，最多也隻能坐7、8個人了。陽立泰來了四個，張爺爺和少奶奶，還有最大的師伯，加上夢雨的大伯，就不能再擠了。午陽靈機一動，“今天我來當司儀好了。”

    大家都是聰明人，看到他化解了尷尬，也就不再謙讓了。陽立泰笑笑說：“今天在黎書記師門，就請您來主持，我們這個捐贈儀式的檔次就提高了呢。”

    “謝謝，我們就開始吧。下麵，我宣布，張老先生向博物館捐贈儀式開始。第一項，請張老先生談談文物的出處和捐贈感言。”

    張爺爺清清喉嚨，聲音洪亮說：“這些文物，是來自歐洲。我在歐洲替別的博物館征集文物時，發現了這些文物，或是出自潭州，或是與潭州的曆史文化有密切的關係，於是，我自己就掏錢買了下來。捐贈給博物館，就是希望它們有助於提高潭州曆史文化名城的地位。這些文物的價值不是太高，作為一個老人，一個市民，我隻不過做了一點自己應該做的事情。我的講話完了。”

    “第二項，請龍市長代表市政府致答謝辭。”

    龍月斌致辭時，午陽聽到陽立泰在問張爺爺，“老先生，這些文物在歐洲收購花了多少錢，方便透露嗎？”

    “一億多歐元，主要是兩件青銅器太貴了。”

    “這麽貴呀？”

    張爺爺笑笑說：“這是人家在不太了解青銅器價值的情況下，才得以成交的。如果在國內，征集這樣銘文60多字的青銅器，恐怕一件就要這個價了。”

    “真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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