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章 師祖90壽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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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對方運力來攻的時候,午陽就已經將身體放鬆了,變得極其柔軟,不管他攻哪路,都有招式在等著。…,x.料敵先機,身體可以隨意迅速在堅實和柔軟之間變換,這才是練習破招的精髓所在。如果反應慢,不能料敵先機,就不能以柔克剛、以剛製柔,而是硬碰硬或者纏綿在一起,想克敵製勝也有可能,但肯定是拚體力、招式和時間的消耗戰了,要一招製敵是絕對不可能的。
“第50局,張家灣勝,武術家協會可以派選手上場,比武繼續。”裁判宣布。
午陽想,張家灣本來就是準備了50個人的,現在才第50局,肯定是大伯臨時減去了一個人,給自己留了一個名額。
接下來,有比刀劍的,也有比拳腳的,但午陽有祖大師傳授的破招在身,對對手招式不熟悉的,讓其走3、4招,先避讓,熟悉其招式,然後出破招致勝;對熟悉的招式,則對方一出招,立馬就下殺手,將對手逼下擂台或者逼其棄械認輸。
裁判抬手壓住掌聲和歡呼聲,“第58局,張家灣勝。第59局,也是最後一句,由擂主黎午陽先生對陣高琦先生。從今天的打擂來看,張家灣連勝兩局的,唯一就是黎午陽先生了,說黎先生是八拳的嫡係傳人,一點也不為過。八拳是中南的地方拳種,恕我直言,其名氣,也就局限於中南一省了,而黎先生的對手使用的,也是一個地方拳種——意拳。攻擂者為意拳的第四代嫡係傳人高先生。這正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啊。勝負如何。我們大家拭目以待。下麵。比武開始。”
高先生和午陽年齡差不多,把他排在最後,說明他的實力,在10位武術家裏麵,肯定是最高的,午陽心裏就引起了足夠的重視。高先生上擂台後。兩個人對視著,都沒有輕舉妄動。過了一會,午陽逐漸前移。到了離高先生3米左右,突然高高跳起,右掌貫注內力,奮力下劈。心想,如果他硬接,沒有十年以上的站樁功夫,肯定是接不住的。如果接不住,不管他往前後左右騰挪,自己都有後手在等著他,走的也就是這一招了。
可高先生的反應完全出於午陽的意料之外。他硬接了下劈,但在硬接的時候。雙腳已經離地,小腿與地麵平行。接掌以後,身體已經後移數米,外人還以為他是被午陽劈出去的。好在午陽比武經驗豐富,觀察對手也很細微,馬上就作出了反應,要不然這一招就敗了。
高先生後退數米,腳一著地,利用反彈力,馬上就朝午陽反撲過來。午陽沒有站著,而是抓住他的劈掌,順勢往身後一帶,高先生還是被帶出幾米,但穩穩地站在了擂台上,馬上又朝午陽撲過來。
已經過了幾招,午陽根本就沒有摸到他的招式,也就明白了,這個意拳,肯定是很隨意的,拳隨意走,見招拆招,類似於破招。想清楚了,也就不急於強攻,置對手於死地了。兩個人一會拳,一會掌,一會拳腳相加,一會又推推搡搡。意拳本來就沒有招式,午陽什麽拳法都不用,隻用破招,雖然在內力方麵占了絕對的優勢,可有力無處使。意拳有強大的攻擊力,可根本就找不到午陽的破綻,揮拳打不到身體,也是徒呼奈何。
午陽想,隻有靠自己經脈全部貫通了,耐力比對手強的優勢,不停地與他近距離接觸,不讓他休息,拖垮他,也可能發現其破綻,一舉擊潰他。
果然,在進行到一個多小時後,高先生額頭已經冒汗了,臉色也呈現出蒼白,午陽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脫離與他的接觸,故意將後背留給她,高先生果然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跳起來雙腿踢向午陽的後背,午陽迅疾轉身,冒著受傷的危險,雙手接住他雙腳掌,運力前推,將他送下了擂台。
場地裏長時間靜默,然後才響起雷鳴般的掌聲和歡呼聲。過了好一會,裁判才宣布:“經裁判組研究決定,黎午陽為武術家擂台賽第一名,頒發獎金300萬元;高琦為第二名,頒發獎金兩百萬元;石永和力挫張家灣二代弟子38名,為第三名,頒發獎金100萬元。參賽者和觀眾如對本裁決有異議,請找組委會申訴。下麵,請組委會主任,老壽星的弟子,黃將軍講話。”
“各位來賓,各位同門,今天下午,由於武術家們的到來,我們原來安排的比武被打亂了,沒有比完的,將延期在晚上進行。也正是因為他們的到來,師門一潭死水的局麵將被打開,我代表師門,對武術家們來傳經送寶,表示最誠摯的感謝。
大家都看到了,我們師門的二代弟子,習武都在30年以上,可我們的49個人,竟然就敗在了兩位武術家的手下,是我們的師傅沒有傳授真功夫嗎?是大家沒有勤學苦練嗎?都不是,是我們沒有很好地將學到的東西融會貫通,沒有學習和吸收別的門派的長處,固步自封。人家都在長進,而我們繼續原地踏步,甚至是退步,怎麽可能戰勝別人呢?黎午陽是一個普通的三代弟子,平時也有繁重的工作,他為什麽就能夠比我們強呢?沒有別的,就是善於學習,不斷提高自己。大家都看到了,剛才跟意拳高老師那一戰,師門還有哪個能夠取勝?”
石永和大聲說:“我們也打不過高老師,他跟祖會長都有一拚之力呢。”
祖德強笑笑說:“我老了,肯定不是他的對手了。不過,小黎能夠跟他戰個難解難分,我感到很自豪了,畢竟我教過小黎幾個小時呢。”
高琦大聲說:“今天我輸得心服口服。黎大師氣韻悠長,內力不知道比我雄渾了多少,在武技相差無幾的情況下。勝利的。永遠是他。這次過來。讓我明白了天外有天、人上有人,找到了自身的不足,也讓我收獲頗豐呢。”
黃將軍說:“大家都聽到了,小黎因為跟祖大師參了師,加上苦練內力,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大家要以他為榜樣,勤學苦練。為師門爭光。下麵,請小黎講話。”
午陽走到麥克風前,笑笑說:“大家肚子餓了,我不多說了。一些師門的兄弟姐妹在我們家族企業工作,家裏孩子沒人管。我今天拿了這些獎金,就給大家建幼兒園和學校。如果誰家鄉的學校、幼兒園沒建好,就到組委會去領錢。建一家幼兒園和學校需要多少,大家商量著辦。”
又是掌聲和歡呼聲,比午陽將高琦送下擂台時不會差。
散會後又往夢雨娘家走,被大伯叫住了。“午陽。今天你可是出盡風頭了啊。跟我走,陪爺爺喝酒去。”
“爺爺酒量那麽好。我可陪不了。”
“不是要你陪爺爺喝,今天晚上的酒席,名為暖壽,你師叔伯都要給爺爺敬酒,我們都要去代爺爺喝。我們晚上和明天都有事,你和夢琪他們是代酒的主力。”
“您安排我做事吧,別讓我代酒了好嗎?夢雨不是說,明天潭州的書記和市長會過來,讓我陪同,我喝醉了,可就沒辦法了。”
大伯笑笑說:“算了,你還是完成好明天的任務吧。我們都很少跟領導打交道,隻能靠你了。”
“好,我保證完成任務。大伯,你們對市政府有什麽要求沒有,我明天正好提出來。”
“還真有事呢。今天縣裏書記講,咱們前麵河邊的公路,連接兩頭的高速公路隻有32公裏,隻要加寬修好,就能惠及這裏沿線的20萬人,對人們的生產、生活帶來極大的便利,也為投資商來這一帶投資創造良好的條件。現在縣裏已經規劃好了,隻要市裏批準,就可以動工了。”
午陽想了想說:“大伯,這個事情不太好辦呢。要市政府批準不難,可要他們出資就難了。潭州的城市建設都沒有錢,你們縣政府也缺錢。而且現在修路,還不能修太差了,造價不低呢。”
大伯說:“先批準了再說嘛,到時候從省裏要一點,市裏出一點,縣裏再湊一點,不就湊齊了嗎?”
“現在省道都取消收費了,修路都沒有積極性了呢,這個事情隻能慢慢想辦法了。如果潭州真沒有地皮建工廠了,自然要修路的。”
大伯不高興了,“午陽,沒想到你也學會了推磨呢。”
午陽笑道:“大伯,我不是推磨,這是設身處地替潭州市的領導著想呢。我們的老輩不是教育我,上半晚替自己想,下半晚替別人想,這樣才能相互理解呢。”
大伯笑罵道:“臭小子,還教訓起我來了呀。”
“我哪敢教訓您啊,你過的橋比我走的路都多呢。我在想,您心裏肯定有什麽好主意,可以給我說說嗎?”
大伯笑道:“我就說你小子聰明嘛,要不然老爺子怎麽會看中你呢。午陽,我天天看報紙,電視新聞也不落下,知道咱們國家現在要大力發展經濟,發展經濟就要建工廠,建工廠我們縣可是好地方啊。你對我們這裏的情況不了解,我跟你說說吧。我們處在潭州的西邊,與郊區交界,南麵與你們易河交界,到淥江也不遠,西麵去省裏西部的幾個市州也不遠,有高速公路相通,而且境內無高山,推平了建立潭州的工業基地,是最好的選擇了。你不是掛著省委副書記嗎,可以把這個事情跟書記、省長通通氣呢。”
午陽笑笑說:“大伯,這個事情您想了很久了吧?”
“從你到易河的時候,我們兄弟幾個就開始關心易河的事情,倒要看看你怎麽搞,同時也在規劃潭州怎麽搞。現在說潭州、易河、淥江三個市要融城,要建立經濟圈,如果將我們這裏劃進去,經濟圈的這一邊,正好就圓了。”
“大伯,您這個規劃很有遠見呢。我也了解了一些關於這個經濟圈的情況,也作了一些設想,但我的崗位在易河。對潭州的事情。不好指手畫腳呢。”
“你是怎麽設想的?”
“我想將這裏劃為潭州市的一個區。一個大的工業園區。至於公路嘛,修一條長常高速與滬昆高速的互通高速,然後在工業園區裏麵,隔幾公裏修一條城市公路,這樣在園區裏麵建工廠,就很方便了。然後用10年左右的時間,建立一個現代化的工業園區,其產值和稅收。將超過現在的潭州市。您覺得我的設想可行嗎?”
“當然可行了。不過,這不是我應該考慮的事情,我要考慮的,是我們的家族怎樣在這裏麵取得最大的利益。”
午陽笑道:“大伯,我的設想還隻是設想,我的話語權不夠,您想取得利益的願望恐怕要落空呢。”
“不會,我們對你有信心。幾年以後,你的話肯定就能管用了。我們兄弟和夢珙他們兄弟,每個人手裏的錢。都不會少於20億,趁現在這裏地價便宜。買幾千、萬把畝,你家裏也可以安排夢雨、夢馨過來買一些嘛。能夠建工廠就建,建不了,哪怕是栽果樹、養雞、養魚也好啊,肯定有錢賺的。”
“好,我這就找夢雨、夢馨商量去。”
大伯笑道:“她們出去了幾個月,才剛剛回來,你的心早就飛到她們那裏去了吧?快滾,記得明天的事。”
回到夢雨娘家,飯菜已經上桌了。夢馨問:“大伯跟你說什麽?”
“讓我過去給爺爺代酒。”
夢馨說:“要你一個孫女婿代什麽酒,張家沒人了?”
夢雨說:“給爺爺敬酒的,也就是7、80個師叔伯,每人敬一兩,爺爺一個人就接下來了一半,何況還有兩個六兄弟呢。午陽,我們晚上喝酒嗎?”
“不喝了,晚上有事。”
吉蓉說:“還有什麽事?”
“剛才大伯跟我說,潭州市要發展,最好是在這裏建工業園,我覺得很有道理,會給洪書記和劉省長提建議的。大伯就說,他們手中都有一些錢,想提前買一些地,以後地價肯定上漲的。”
楊細娥說:“還是沒影的事,著什麽急呀?”
吉蓉說:“即使準備建工業園了,城市規劃還沒有出來,也不好買呀。”
六嬸說:“想賺大錢,就是要在沒影的時候動手。等到大家都知道這裏要開發了,地價早就飆上去了。沒有規劃好也沒關係,要修路,政府不得跟咱們買呀。”
午陽笑道:“媽,你們早就商量過了吧?”
六嬸說:“都商量了一年多了。你嶽父他們還買回來縣裏的地圖,將哪裏山多田少都了解好了,畫到圖上了,隻等有消息,就可以去找縣裏了。吃飯後,我拿地圖給你們看。”
午陽說:“夢雨、夢馨你們是不是買?如果買,咱們就研究一下,不買咱們就算了。”
夢雨說:“我們是外國籍,不好來賺這個錢的。倒是你,反正是要建工廠的,何不趁現在地價低,買一些呢?”
“我是不能買的。作為省裏決策層的人,要被別人詬病的,說起來也太掉價了。”
吉蓉說:“午陽,我們來買,沒問題吧?”
“你們買了幹什麽?”
“我們栽種藥材呀。我們很多藥材,都是在本地可以生長的,比如金銀花、麥冬、黃芪、枳殼、陳皮、艾葉、絞股藍等,雖然單價不高,可自己生產,還是可以節省很多成本的,何況也沒有什麽技術含量。”
楊細娥說:“午陽,看到有錢賺不出手,不是我們的性格。隻要買到了地,栽種藥材可以,栽種水果也不錯啊。石瓊姐開了那麽多超市,還怕我們的水果不好銷呀?即使什麽都不種,地裏也會長野草,給布萊亞養鵝也不錯呢。”
夢雨笑道:“細娥算盤就是精,眼睛盯著地價上漲呢。”
楊細娥笑笑說:“我們的財富,不能跟夢雨姐比,不精明一點,靠開藥店賺錢,累死也趕不上你啊。在消息公布以前,這些山衝旮旯的地價,最多也就是3、5萬一畝,幾年以後,沒有20萬,我留著養鵝。”
午陽笑道:“你們想買,跟大伯他們一起找縣政府去,別扯上我就行了。”
“知道,要維護你的形象呢。”
午陽說:“賺錢我不反對,但不能賺黑心錢。征地拆遷時,手要放鬆一點;建安置房或移民村時,要考慮村民以後的生產、生活。你們多花一些錢,最多就是少了一點利潤,可村民就是養家糊口呢。”
夢雨說:“千萬不要做出那種生兒子沒屁眼的事情來,午陽最反對了。如果午陽覺得你們心狠手毒,就不會喜歡你們了,你們就慘了。”
吉蓉說:“放心吧,我們根本就不是那種心狠手毒的人。”
楊細娥說:“今年我們在外麵征地,324個地方,每個地方最少多花了五千萬。有的地方,那些官員都說我們傻呢。”
夢雨說:“多花了這162億,你們虧了一個大洞嗎?”
吉蓉笑笑說:“虧大洞倒是沒有,可我們這些藥店要做幾年才能賺回來呢。”
夢馨說:“你們買下來的地皮,也會漲價呀。何況多出了五千萬,少了多少麻煩呀。”
吉蓉說:“那倒也是,如果一個地方多呆5天,我們的工作就要滯後幾年,那時候地價說不定早上去了。”
午陽笑笑說:“這才是真正的算盤精呢。快吃飯,吃過飯我們看看地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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