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燦說：“午陽，從優生學的角度說，我們分開好一些。還有，我們走了，莎莎和黃華留在這邊，就隻有田玉陪她們了，不好玩呢。”

    蘇珍說：“我們可能更適應這裏的氣候。午陽，現在企業管理的事情，我們已經基本上是甩手掌櫃了。過幾個月，就能夠放心回家了。”

    金燦笑笑說：“家裏的夥食那麽好，我們可能會吃成水桶腰呢。”

    小雅說：“懷孕了，該吃還是要吃，怕孩子發育不好呢。你們幾個的腰是細，是漂亮，可腆著個大肚子，再漂亮也漂亮不到哪裏去。你們看看田玉，生了兩個孩子了，身材不還是跟妹子一樣呀？”

    田玉笑笑說：“小雅姐你就別說我了，你比我大，30多了，哪裏看得出呀？人家說女子三十豆腐渣，可你還是妙齡女郎呢。”

    阮娜娜說：“我也滿30了呢。”

    田玉說：“娜娜姐你還沒有過生育這一關呢。”

    “我可能不會要孩子了。我看，黃華的皮膚最好，既潔白細嫩，又沒有一點瑕疵，哪怕一個痦子都沒有呢。”

    黃華說：“午陽，這次我參加了空勤班的招生麵試，真招到了一批漂亮女孩呢，比常菁菁都一點不差。”

    午陽不搭話，把黃華摟過來就親，伍莎莎說：“黃華你給午陽畫餅，他還不如抓住眼前這實實在在的美女呢。”

    午陽放開黃華，又將伍莎莎摟過來。黃華又說：“現在的女孩漂亮的真多呢。”

    於慧娟說：“咱午陽的哪個老婆不漂亮了？肚子餓了，通知上菜吧。”

    一邊通知上菜，一邊打電話給李西澤。李西澤到了。一大盆手抓羊肉就端上來了。手抓羊肉是最純正的羊肉，看不到任何佐料的。烏骨羊肉那黑黝黝的顏色，午陽幾個都是第一次見到呢。

    大家都嚐了嚐，都說好吃。田玉說：“今天宰了一隻3個月大的公羊，管夠。”

    午陽和西澤喝上了酒。一口酒一口肉，愜意極了。隨後又端上來小炒羊肉、黃燜羊肉、羊血湯。田玉心思細膩，還不忘給王小蕊和高潔留一份。

    兩個人到了以後，先喝了羊血湯，再嚐嚐羊肉，也吃了不老少。吃完了又後悔，怕發胖。

    散席時王小蕊跟午陽要假，“大哥，西澤難得過來一趟，就給他兩天假唄。”

    “好。西澤是書記，具體的事情不多，就讓他在這裏陪你幾天，什麽時候回去，自己定好了。”

    李西澤說：“大哥，你也在這裏住兩天吧。要不然我呆著也不能安心呢。”

    “好，我再多留一天。”

    時間不是那麽緊，這裏幾個人得陪一下。她們不缺錢。但為了榮譽而工作，自己還是要支持、關心的。

    回到易河上班，看了文件。給錢誌傑和秦江月打電話，通報了這次出差的情況，半天就過去了。吃過中飯，去證劵工作室看看。到了以後，發現鐵將軍把門，又轉到食堂。也沒有人，估計都是出去旅遊了。也就不打電話。免得她們旅遊不安心，自己正好安心睡個午覺。

    上了39樓。進門看到扶桑、席楊、黎芝、楊曄正在收拾碗筷，就笑笑說：“你們今天怎麽主動回家了？”

    楊曄說：“是雙雙姐給扶桑打電話，說這裏沒有人，讓我們來陪你的。”

    “你們幾個隔得不遠，本來就應該回來嘛。”

    扶桑說：“家裏人多，我們就不來湊熱鬧了，也免得對你影響不好。現在她們都出去了，正好我們也沒有什麽事。”

    “現在毛料場生意還可以嗎？”

    “不好，可以說沒有生意。來賭石的人，幾天都不見一個，倒是來買低檔翡翠的人，還是每天有幾個，收入勉勉強強能夠抵得上開銷。”

    “能這樣就不錯了，這裏畢竟不出名，沒有形成氣候，外地人根本就不知道這裏可以賭石呢。不過這樣也好，你們安心切石就是了。曄兒，聽說你栽種藥材去了，搞了多大的規模？”

    “規模不大，隻有5千多畝，也不全部是藥材。我主要是栽種見效快、銷路好的東西，以後通過這些東西的收益，再擴大栽種麵積，逐步發展。”

    “這樣的思路不錯呢。都栽種了一些什麽？”

    “栽種了一千畝金銀花，一千畝茉莉花，一千畝紅菊，一千畝絞股藍，其它就是培育的藥苗，以後要移栽的，大概有20多種吧。金銀花、紅菊可以入藥，也可以泡水喝，茉莉花是那種白色小花的，可以生產香精，也可以製茶。咱家不是有幾千畝的茶園嘛，以前一直生產綠茶，有了茉莉花以後，就可以生產茉莉花茶了。”

    席楊說：“午陽，受楊曄的影響，我也在栽種藥材呢。”

    “嗷，你栽種了一些什麽藥材？”

    “我栽種的，除了300畝決明子，都是生長期比較長的，麥冬需要3年，陳皮曬幹以後還要收藏多年，山楂樹也要幾年才能長大，枳殼生長就更慢了，黃梔子也要幾年才大量開花結果，我都栽種了一千畝呢。”

    “這樣很好嘛，反正你還年輕，以後就是搖錢樹了。”

    席楊笑笑說：“我不善於跟人打交道，做點自己的事，以後將藥材賣給慧娟姐、吉蓉她們，每年有收入，又不用受別人的管製，活得輕鬆自在，正是我想要的生活呢。”

    黎芝笑笑說：“哥，妹妹想你了，我們洗洗去吧。”

    “想了還老不回來？”

    “哥安排我那麽重要的事情，我不敢走開呢。這幾天沒事了，胡敏波剛剛來過，將碎石頭都挑選過了。不會流到圍牆外麵來。”

    楊曄說：“我的茉莉花有人摘、曬，我也可以留下來好好陪午陽。”

    扶桑說：“我每天要回去將翡翠收進倉庫，不過這麽近，肯定不會耽誤什麽的。”

    看到已經成了小白兔的黎芝，午陽說：“你們回家我很高興。可不能來這裏，以後還是到馬路對麵的房子去吧。”

    黎芝說：“哥，明天就過去。你三點要上班，下班要回家，不知道哪天又來人了，我們快點。”

    午陽說：“來人了你們也應該來呀。你們比人家差什麽了？幹嗎要躲著人家呀？”

    黎芝笑笑說：“我們不是怕你顧不過來嘛。”

    過了兩天，接到省委組織部的通知，要安排正、副處級掛職鍛煉的幹部各一人，為期兩年。要求安排相應的職務，讓他們在工作中真正得到鍛煉。錢誌傑拿著掛職幹部的資料來找午陽。“午陽書記，您看看資料，我們再商量出辦法來。”

    一個副處級幹部，是學財經的，一直在財政部門工作，正處級幹部就是魏京京了。她是學經濟管理的，畢業後在部委工作，需要積累管理一個單位或部門的工作經驗。這丫頭。不是說好了要辭職移民的嗎？怎麽還是來了？

    “誌傑同誌，你是什麽意見？”

    “我的想法，是安排這個魏京京到雨湖區當區長。把原來的區委書記調到人大來，提拔原區長任書記。雨湖區這個書記已經54歲了，操守雖然不錯，但能力平平，七大橋通車以後，雨湖區將迎來一個發展建設的高峰。他的能力不足以擔當此任。現任區長是科技副縣長提拔的，是個博士。能力和操守都不錯，才42歲。我們讓他放手幹一幹，讓這個魏京京配合他。這個魏京京才34歲，下來鍛煉以後，肯定有發展前途的，如果能夠上去，對我們以後今後還是有利的。至於這個邱明輝，我們安排他到國稅或者地稅幹兩年好了。”

    “雨湖區這個老書記，是平調還是提升？”

    “暫時平調吧。如果能夠正確對待，安排個副巡視員還是可以的。如果想抓著權力不放，拉著一幫人跟新區委對抗，那就一個調研員到頭了。”

    “好，我同意你的意見，你跟江月同誌通個氣，讓組織部走程序，然後報省委組織部吧。中山路向東南方向延伸4公裏是七大橋，橋東還有6公裏才到芙蓉路，南北的長度還要大，這個麵積不小，你和江月同誌探討個這個問題嗎？”

    錢誌傑說：“七大橋通車在即，我跟秦市長、鄧市長，還有陳磊和紹南同誌都談論過。這個地塊，現在大部分還是農田和菜地，隻是在河東有一家紡織企業、一個布匹市場，還有就是正在建設的兩個小鎮。我們覺得，這裏以後作為融城後的市中心，是不宜建設工廠的。將其作為商業中心是比較合適的。商業中心需要人氣，就在這裏建設從沿江風光帶開始的大片住宅。居民多了，學校、市場等設施也就必須跟上，還要有休閑娛樂的去處，除了河東的濕地保護區，河西的千龍灣和蔬菜種植基地，還要建幾個小型公園。”

    午陽笑笑說：“我們提倡建設生態宜居城市，在老城區，怎麽樣改造，改來改去，還是很難做到的，至少總有些不盡人意。這個地塊是一張白紙，我們就要好好設計一下。在設計這個生態宜居城市的規劃圖出來以前，必須凍結所有的土地審批，免得做成了一鍋夾生飯，四不像。”

    錢誌傑說：“現在用地審批，都是要經過常委會，必須是經過拍賣的土地。暫時沒有聽說有拍賣會，應該沒有問題。書記，這個規劃圖，還是我跟政府去協調吧？”

    “好，辛苦你。我的想法，是多留空地，用來修建道路、水麵和綠化帶，各居民區的容積率，也不能高了。弄出來初稿以後，在常委會上麵過一下。”

    錢誌傑走後，立即撥通了魏京京的電話，“京京，怎麽還是想起要下來掛職鍛煉了？”

    “你等一下。”過了一會，魏京京才說：“剛才我不方便說話，現在沒事了。黎午陽，你以為我是一個人啊？我家裏有爸爸媽媽。還有我爸媽的朋友，你以為我想辭職就能夠一走了之呀？爸媽和叔叔阿姨知道我想辭職，輪番來勸我，我實在是招架不住了，才把我們的事告訴了父母。他們沒有批評我。隻是說誰年輕都有犯糊塗的時候，讓我糊塗幾年，以後新鮮勁過去了，就會走正道了。這個掛職鍛煉的事情，還是爸幫我辦好的呢。”

    “什麽時候過來？”

    “我正在開介紹信，下午就過去。黎午陽。我可沒有這麽快上班的，你別替我宣揚去。”

    “我金屋藏嬌，把你藏起來。”

    魏京京笑道：“你的金屋還是去藏阿嬌吧，我就躲到你宿舍裏麵去。”

    “怎麽，阿嬌也過來？”

    “我估計這會賈仙蘊已經在機場接她了。我坐高鐵來。去你家裏，不要你接。”

    “最難消受美人恩啊。”

    “別酸了。用阿嬌的話說，土地經過了你的耕耘，已經接受不了別的農夫了。今晚上別在易河呆啊。”

    “這個就不用說了，我現在天天下班回家的。”

    下班回到家裏，直接去父母的別墅吃晚飯。看到魏京京和譚雪嬌、賈仙蘊、李雙燕在一桌，就走了過去。譚雪嬌招呼了以後，馬上起身去盛飯。午陽沒有阻攔，自己先坐下了。

    “京京，路上還順利嗎？”

    “坐高鐵來。就跟在市內一樣方便。黎午陽，姐們第一次來家裏吃飯，是不是該上酒呀？”

    “應該，喝白酒還是紅酒？”

    “白酒。我是在爸喝酒的時候，老是抿一口，慢慢就學會了。還喜歡上了。賈姐，李姐。你們也來一點？”

    李雙燕笑笑說：“我們土家女人都是能喝酒的呢，不過我沒有這個習慣。我去拿酒和酒杯來。”

    已經盛飯回來的譚雪嬌說：“雙雙姐。我也要一個酒杯。”

    李雙燕拿來酒瓶、酒杯，魏京京接過酒瓶就開。譚雪嬌笑笑說：“雙雙姐，酒能助興，你不來點？”

    李雙燕說：“阿嬌，以後你在家裏喝酒可以，中午就不能喝酒了，萬一午陽來找你，你叫喚得滿世界都知道了。”

    譚雪嬌說：“雙雙姐你怎麽知道我喜歡叫喚？”

    “你是性格開朗的人嘛。午陽，阿嬌過來，我將易河的一攤子交給她管，我自己去潭州了。”

    午陽問：“是在潭州成立省分行是吧？”

    “是這個意思，但我們沒有級別，就叫潭州支行。”

    “叫什麽無所謂，履行這個職能就是了。來，喝酒。京京，阿嬌，我們去長輩們那桌敬酒去吧。”

    給奶奶、陳奶奶、父母敬了酒回來，午陽問：“阿嬌，怎麽舍得把鐵飯碗給砸了呀？”

    “午陽，你知道的，我還真不在乎那個鐵飯碗呢。正好今年行裏查商業賄賂，我是信貸處長，把我查了個底兒掉。我賬戶上麵的錢，是從本市的賬戶上麵轉進來的，紀檢組還去許老板他們那裏調查了，好在他們從來沒有在我們行貸過款，才相信了我的話。我借著這個由頭辭職，領導不信任我了嘛。還拿到了辭職補助呢。”

    “還有辭職補助？”

    “一點點，兩個月的工資。”

    賈仙蘊笑笑說：“京京，你怎麽不想辦法調過來呢？”

    魏京京說：“我父母不同意。他們說，我現在是少不更事，以後會後悔的。我說我不後悔，爸又說，留在部委工作，以後午陽需要幫助的話，興許還可以幫忙的。我想也對，午陽如果有事去找我們部，我起碼可以帶個路嘛。”

    “京京，你怎麽也叫午陽了？”譚雪嬌笑著問。

    “入鄉隨俗嘛，你們都這麽叫，我如果連名帶姓叫，倒顯得自己是外人了。”

    賈仙蘊說：“還是連名帶姓叫好，我現在也是這麽叫呢。萬一有外人在場，你叫名字，馬上就露陷了。”

    魏京京笑著說：“賈姐，你隱藏得夠深的，上次我們過來，那麽多天，硬是沒有看出一點端倪呢。”

    “小心行得萬年船嘛。來，咱們喝一杯，歡迎兩位妹妹的加入。”

    碰杯喝了，譚雪嬌吐吐舌頭，“就這樣了？”

    李雙燕笑著問：“你想應該怎樣？要個隆重的婚禮嗎？可以呀，正好這十年來家裏的姐妹，都沒有舉行婚禮，我們約個時間，熱熱鬧鬧辦一場。”

    “會給午陽造成不好的影響呢。”

    “不會，就是自己家裏人和你們娘家人，在自己的酒店搞，沒事的。”

    “好吧，等我們辦好了移民再說吧。京京，你移民嗎？”

    “我不知道。公務員移民，可能是要被開除的吧，那我想幫午陽就幫不了了。”

    這時小雅過來了，“午陽，新姐妹來了，我等會去安排別墅，你少喝點，跟我一起去。”

    譚雪嬌說：“小雅姐，這種事情不用午陽去的。”

    小雅說：“他必須得去，如果他不去搞清楚，比如你約了他，他卻跑到京京那裏去了，你不是要幹等呀？”

    三個女人一台戲，午陽已經習慣了這種看戲的生活，照樣喝酒吃菜就是了。“午陽，少喝酒，你聽到沒有？”小雅又說。

    “聽到了，幾個人一斤酒，沒事。小雅，這種蛙不是青蛙，也不是泥蛙、牛蛙，是什麽蛙？”

    小雅笑笑說：“還能知道不是泥蛙、牛蛙，那就真沒有喝多少。你在家裏沒有聽到蛙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