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章 葡萄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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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說這些板栗都是老板的,不能讓別人撿走了。從板栗開始成熟,園門就上鎖了呢。原來你就是老板呀。”

    午陽說:“我不要,你安排人采收了,分給醫護人員吧。”

    “楊韻肯定不同意的。”

    “為什麽?”

    “你問她吧。”

    到了前麵,果然看到園門打開了,楊韻和徐正良一人提著一個編織袋在撿板栗呢。

    “韻兒,你撿了板栗幹什麽?”

    “黎叔,這麽快就下來了?這個板栗園有800多畝,可以產不少呢。您和徐師傅今天帶一些回去給家裏人吃,明天徐師傅就會安排人過來采收。”

    “把它們發給醫護人員算了。”

    “不行呢。很多醫護人員都有潔癖,發了東西也不見得會高興。徐師傅說,這種板栗的批發價每斤4塊,就是8000塊錢一噸,這麽大的樹,畝產應該有一噸半,800畝就是1200噸,可以賣960萬。花去一些人工采收,再減去徐師傅的批發利潤,每斤賣3塊錢總可以吧?這樣幾年下來,買這個板栗園的錢就回來了呢。”

    午陽笑笑說:“真是不算不知道呢。”

    楊韻笑著對戴珮珮說:“親愛的,學著點。黎叔同意你接任這裏的行政助理了嗎?”

    戴珮珮說:“同意了。楊韻,你一會黎哥,一會黎叔的,是故意把我帶進籠子吧?”

    “你不進籠子,我也不能跟你廝守一輩子呀。你那麽漂亮,我還怕你跟我搶苗健呢。”

    “你以為苗健就是你一個人的?”

    “別人可以。你不行。你太漂亮,以後就沒我什麽事了。再說了,我們兩個人老在一起,人家會懷疑我們性取向不對,那我們做人就抬不起頭了。”

    戴珮珮笑道:“厚臉皮。誰要和你同性戀呀?以後黎哥也會給我介紹跟苗健一樣的高帥富呢。”

    “你已經有目標了吧?還容得下別人?”

    “不來了,趕緊撿板栗。”

    撿滿了兩編織袋,徐正良又從車上拿出幾個塑料袋來。“老板,編織袋裏麵的,您帶回去吧。我用塑料袋裝一點就行了。兩位美女,你們也帶一點回去當零食吃。堅果吃了對身體好,你們女孩子,胃口小,容易餓肚子,板栗可以充饑呢。”

    午陽說:“你還是拿一袋回去給孩子吃嘛。”

    徐正良說:“我家孩子是喜歡吃。但吃了以後上火,前年拿回去多了,他嘴巴、鼻子都潰瘍了。去年隻帶了一小袋回去,他也不敢吃了。”

    楊韻說:“板栗健脾胃,補中氣,我們不怕上火。”

    午陽笑笑說:“韻兒,黎叔的板栗,想吃就吃。不要替我省下來賣錢的。”

    “好嘞。”

    接下來,戴珮珮每天打電話,醫院的工作。暫時還是楊韻主管,她可以走開,楊韻肯定也知道午陽的一些秘密,對戴珮珮也蠻支持,不管她。

    午陽這些天也比較清閑,中午和晚上陪她吃了幾餐飯。口水也吃了不少,當然。也僅僅是停留在吃口水階段,戴珮珮要享受戀愛的過程。午陽自然要配合了。反正即使被她撩得興起,還有幾個柔情似水的人在等著呢。

    午陽要給她錢,她不要。要給她房子,她在醫院有房子,反正要嫁人的,嫁過來再說吧。

    真是無巧不成書,劉棗花從歐洲回來了。還沒有回家,就到了淥江,說是先來看奶奶和姑姑。羅紅英心裏明鏡似的,才住了一晚,就下了逐客令。“棗花,你奶奶身體很好,回去告訴你爸媽,讓他們放心。”

    棗花不甘心,“姑,俺還要給午陽哥匯報工作呢。”

    “你午陽哥不管公司的事情,你跟領導說就是了,他起床以後就要去上班呢。”

    棗花無奈了,隻好說:“姑,俺吃了飯就回去了,過年奶奶不回家的話,俺還要來陪奶奶過年。”

    “有我們陪呢,你陪父母吧。”

    “父母年紀不大,奶奶過一年算一年了。如果俺找婆家了,想來也來不了了呢。”

    “好,你告訴爸媽,說姑姑請他們來過年。”

    “謝謝姑,俺走了。”

    “大門口有的士,你自己去高鐵站。”

    拖著拖箱慢慢走,其實心裏早有盤算了。來一趟見不到人,實在心有不甘,午陽早上要上班,肯定要出大門,就在大門口等著好了。少年男女都有叛逆期,棗花的叛逆期來得比較晚而已。讀中學那會,農村的孩子可不敢叛逆,不聽話好好讀書,那麽就回來種地,不好好幹活,就找個婆家把你嫁了。到了婆家,遇上個凶悍的丈夫,就夠你受的了,如果再攤上個惡婆婆,稍微看不順眼,跳起來罵一頓是輕的,嗾使丈夫給你一頓胖揍,還不能回娘家求救。

    在大門外的小橋上麵等了一會,午陽就開車來了。看見是棗花,趕緊停車。“棗花,你這麽早去哪裏?”

    “姑讓我回家,去高鐵站呢。”

    “剛來,在家裏住幾天嘛。”

    “不,姑不待見我,我得走。哥,我去你單位吧,我有事跟你說呢。”

    “好。拖箱放後座,上來吧。”

    上了車,飛快地在午陽腮幫子上麵啄了一下,“哥,我要做你的新娘子。”

    “我們是表兄妹呢。”

    “天下表兄妹結婚的多了去了,也不多我們一對。”

    “我們不能結婚。”

    “就這樣過唄。”

    “我媽是什麽態度,你應該清楚吧?”

    “姑姑是強烈反對,跟防賊一樣防著我呢。哥,你有錢,我們另外安個家就是了。”

    “生了智障的孩子怎麽辦?”

    “最擔心的就是這個。我不要孩子好了。”

    “棗花,你就那麽喜歡我?”

    棗花笑笑說:“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歡。看見了哥,就覺得心裏好高興,就想跟哥在一起。再也看不上別的男人了。這幾個月,醒著想哥,睡著了也是夢見跟哥在一起。”

    “棗花,我其實不值得你這樣呢。我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可我不怪你。在歐洲。他們有的國家,男人和女人都很浪漫,大街上看一眼,就相跟著去開房了,哥喜歡美女。也是人之常情呢。”

    “棗花,都已經這樣了,可讓我怎麽辦呢?”

    “我暫時在哥這裏呆幾天吧。覺得可以離開,我就回家,不行,哥就要依著我。”

    “棗花,真為難呢。”

    “哥,你都是過來人了。還為難什麽?”

    “你這段時間工作還順利吧?”

    “順利。以前是我帶著牛娃去工廠檢查橡木桶的質量,後來我給牛娃找了一個自費到歐洲留學的女孩做翻譯,我基本上就是在歐洲旅行了。牛娃做事可認真了。經他檢驗的橡木桶,個個是優質桶呢。”

    “你們采購了多少個了?”

    “分為三種規格,兩千升、五千升和兩萬升的。因為橡木都是大樹,鋸成板以後,先做大的,剩下的小塊才做小的。現在已經送到西北兩萬升的3萬個,五千升和兩千升各1萬個。可以儲存65萬噸葡萄酒,基本上夠用了。張老板考慮可能葡萄酒滯銷。歐洲的橡木也越來越少,以後購買價格會越來越高,讓我明年還購買這麽多。”

    “他給的傭金是多少?”

    “不算運費,給10%。”

    “收入還行嗎?”

    “還可以吧。毛收入有兩百萬歐元,給了牛娃50萬,翻譯5萬,花了7、8萬,還有130多萬歐元吧。”

    “算是個小富姐了呢。”

    “哥,這都是賺了你的錢,不好意思呢。”

    “沒什麽。我以前請別人代購,傭金是12%呢。牛娃賺了這麽多錢,可以回家娶媳婦了吧?”

    “他把那個翻譯勾到手了,女孩休學陪他,白天工作,晚上把床鋪折騰得吱吱叫。”

    “你知道他們在折騰什麽?”

    “這還不知道呀?小時候就看見牲*配呢。他們一折騰,我就想你,好不容易才睡著了,還是夢見跟你在一起,一個晚上要換幾條小褲褲呢。所以,我就跑出去旅遊了。”

    “就不會想點辦法?”

    “那裏商店倒是有東西賣,我想了很久,還是決定留著這幹淨身子給你好,所以,工廠還沒有放假,我就跑回來了。哥,給了你,明年我就不用受煎熬了,去商店買個電動工具,想了就用。”

    “找個男人也行。”

    “那不行,偷人養漢,還是良家婦女嗎?”

    “可以弄假成真的。”

    “哥,你別說了,我又不行了。”

    “你這麽敏感,我看你是離不開了。”

    “離不開天也不會塌下來。”

    到了師棋她們住的樓下,午陽打電話讓讓師棋下來接人,師棋看到棗花,就說:“佩佩姐,你這是搬過來住呀。”

    棗花笑笑說:“我不是什麽佩佩姐,我是劉棗花。”

    一開口,口音果然不對了,戴珮珮是本地人,即使說普通話,也帶有濃重的鄉音,劉棗花說的是比較標準的普通話。

    “棗花姐,歡迎你。”師棋接過拖箱說。

    “謝謝大妹子。哥,你走吧,別遲到了。”

    午陽走了,棗花跟師棋上了二樓,五間臥室,三間住了人,一間擺放了書櫃、書桌,還有一間隻有一個新床鋪,上麵隻有一個席夢思,別的什麽東西都沒有。“棗花姐,你先休息一會,等街上商店開門了,我帶你買被子去。”

    “你忙你的,我自己去就行了。大妹子,我還不知道你們的名字呢。”

    歐青山端了茶杯進來,“姐,我是歐青山,她是師棋。最高的是於得弟。姐,你這是從哪裏來?”

    劉棗花將自己的情況說了,於得弟笑笑說:“那我們不能叫你姐了,應該是表妹呢。”

    “你們也是我的表嫂?你們為什麽不去家裏?過年那時候我就覺得你們不對,一個個那麽漂亮。怎麽會在過年的時候給人家幫工的。”

    當時雖然見了麵,棗花主要是陪伴奶奶,羅紅英為了不刺激她,告訴她那是幾個幫忙的。

    於得弟說:“棗花,我們三個確實是孤兒呢,如果不是哥讓我們去過年。我們就隻能留在這裏過了。後來的形勢發展,你知道,我們都是青年人,有時候做事不計後果的。”

    “這可以理解。你們是在做什麽工作?”

    歐青山笑著問:“棗花何以知道我們在工作?”

    “家裏的表嫂現在還沒有翻邊呢,不工作起那麽早幹什麽?”

    三個人將炒股的事情你一句我一句講了。於得弟說:“棗花。你也加入我們吧?”

    “不行,我姑姑強烈反對我跟哥在一起,我呆在這裏,姑姑肯定會知道的。”

    於得弟說:“我們不告訴媽媽就是了。”

    棗花笑笑說:“這承諾不可靠呢。做兒媳婦都要千方百計地討好婆婆,她問起,你們能冒得罪婆婆的風險嗎?你們還是別管我,我住幾天就離開了,就叨擾你們幾天。鋪蓋我自己去買。免得姑姑追問你們的錯。”

    “好,給你一把房間的鑰匙,你買了東西就自己回來。中午12點在樓下吃飯。你下去就是了。”

    “如果我沒有回來,你們不用等我。你們還沒有吃早飯吧?我吃過了,你們快去吧。”

    師棋讓棗花自己上網,幾個人就下樓了。8點多鍾,棗花一個人去逛街。芙蓉路上各種店鋪很多,賣床上用品的就有多家。很快就挑選了紅、白、黃三色的各一套。蠶絲被、羊毛被、鴨絨被各一床,雇了腳踩的三輪車送貨。

    走著走著。就看見了幾家酒莊,都是以賣葡萄酒為主的。瞄了一眼那琳琅滿目的葡萄酒,一個主意在腦子裏生成了。一個酒瓶裝750毫升酒,午陽哥在西北的葡萄酒公司,每年要生產幾十萬噸,剛開始是收藏在橡木桶裏麵,最終還是要裝瓶銷售的,需要的量十分巨大。酒瓶的利潤不會很高,可禁不住量大呀。一個回收的啤酒瓶都是兩毛錢,一個新葡萄酒瓶是多少錢呢?

    想做就做,鋪蓋都沒有打開,立即給張立忱打電話,“張老板,您的葡萄酒瓶開始生產沒有?”

    “還沒有。我們今年剛剛開始釀造出葡萄酒,還要在橡木桶裏麵收藏到足夠的年份,才灌裝呢,這事不急。”

    “張老板,這事讓我來做好不好?”

    “是老板的意思嗎?”

    “表哥肯定會同意的,我讓他打電話給您好不好?”

    “好,老板吩咐了,業務就是你的了。告訴你,公司在春城還有一家葡萄酒公司,他們的酒瓶現在也是外購,你讓老板將業務給你做。他們的產量,每年也有12萬噸,而且有增加的趨勢。”

    “謝謝您,張老板,表哥回家我讓他打電話。”

    立即在網上查找生產製造葡萄酒瓶設備的廠家,將需要的資料都記好了,打電話問清楚報價和交貨期,知道自己的資金還不夠買設備的,建廠還要大筆資金,還需要石英砂呢。

    午陽吃過中飯過來,棗花把事情說了。午陽說:“張總的電話我打,資金我也負責,石英砂不是什麽稀有礦藏,西北就有,明年就過去建廠好了。不過,春城的酒瓶業務不能給你,那是我為了發展當地經濟建的工廠,不能讓她垮掉,再說了,你從西北運過去,運費就很高了,我可以讓張總幫你聯係別的葡萄酒生產廠家,一些比較小的酒廠,是不會自己生產酒瓶的。”

    “好,謝謝哥。哥,我今天還是回家去。首先沒有考慮周全,我這裏從你家裏出來了,姑姑如果打電話給我爸媽,我又沒回家,不就穿幫了?”

    “也好,你路上注意安全。師棋她們都有車,我讓她們送你去高鐵站吧。”

    “她們要炒股,三點鍾才收市呢。我打車去,不貴的。哥,在家裏住幾天,我就過來。”

    “在家老老實實呆著。”

    “不,這邊有你呢。如果能呆得住。還算是激情澎湃的年輕人嗎?”

    “隨你吧。出來時,不要告訴家裏是來我家裏了,就說是去跑酒瓶廠的事了,免得又擔心穿幫。”

    “哥,還是你經驗豐富呢。屋裏這些靚妞,都比我小。我過來了,你可別推脫了啊。”

    “好。用你的話說,做一回牲口。”

    “你這腦子裏還是沒有拐彎呢。真的,我們老家,表兄妹結婚的多的是呢。”

    “好好好。你早點走吧。”

    12月下旬,洪書記提升的文件下發了,午陽接到通知,去省委聽傳達文件。

    來傳達文件的,還是那位中組部副部長。因為還要跑別的省市,八點一到,洪書記講了幾句,就開始宣讀文件了。

    讀完洪書記的任命文件。接著是任命劉清源為省委書記,然後是任命黃達其為省委副書記、代省長;然後是周書記、朱省長、陽立泰的,他們分別調往他省。任副書記和副省長;然後才是午陽的,任職的情況,文件上是這麽說的:任中南省委委員、常委、副書記,任潭州市委委員、常委、書記。如果是升任,後麵的書記可能是代理書記,午陽已經是第三屆任市委書記了。也就不用代理了。

    現在一般是市委書記兼人大主任,可文件沒有明確。午陽也無從猜測其中的原因,更不好問了。

    秦江月任易河市委代理書記、錢誌傑任副書記、代理市長。還有其他市州的任命,也都宣讀了。

    送走副部長,午陽趕緊給秦江月和錢誌傑打電話,告訴他們好消息。

    中午在省委食堂加了兩個菜,就算是給洪書記送行了。飯後去辦公室,午陽邀請他到家裏作客,洪書記笑著說:“以後去你家裏的機會肯定比現在多了,工作上沒有現在這麽大的剛性了,除了開會,還要下基層調研、了解情況,也可以順道來你們家。現在高鐵開通了,從京城到你們家很快的,跟坐飛機所用的時間差不多。唯一不方便的,就是要配警衛員了。”

    “爸,那也沒事,安排他到賓館住就是了。”

    “不行呢,除非出席會議,是不能離開視線的。沒事,等洪皖過來了,也給我們準備一套房子就是了。”

    “這個事情容易。爸,到了人大就真的清閑了嗎?”

    “是的,基本上算是給的一種待遇吧。想想也沒有什麽不好的。老爺子槍林彈雨奮鬥了幾十年,不也就一個副國家級領導人嘛,等他退下來的時候年近八旬,生活都不能自理了,根本就談不上享受生活呢。我明年才60歲,如果能活到老爺子的歲數,還有30多年呢。”

    “爸,以後我們好好孝敬您。”

    “你的心意我領了。你最主要的是做好工作,其次就是不要冷落了家人。我到了這個歲數,就完全明白了,看到你們下一代有出息,心裏就高興。你以後要麵對那麽多的老人,不容易呢。年紀大了,脾氣難免會變得有些古怪,你不管他們對不對,順著就是了,孝順孝順嘛。”

    “好的。爸,珠寶加工廠最近打磨出來兩付圍棋,一付是和闐玉打磨的,棋子是用羊脂白玉和墨玉打磨,一付是用翡翠打磨的,用的是白色、黑色兩種翡翠,棋盤都是用黃翠打磨刻畫的,蠻漂亮的,您帶回去?”

    “好啊。我們年輕時是用塑料棋子、塑料棋盤呢。自從文革開始後,基本上就沒有下過棋了,還挺懷念那段時光呢。是這樣,你到京城去開兩會時,都帶過來吧,我送一付給老總,自己留一付。不過你還要安排加工廠多打磨幾付,到時候哪個老家夥要,就送他一付。”

    “好的,就是需要時間,盡管有電動工具,從切割到打磨成型,每天也做不了幾顆呢。”

    “不急。午陽,我在省委宿舍的衣服都打包好了,你派人接到家裏去。那些書籍就送給你的圖書館吧,其中有一套《百科全書》,一套新版的《四庫全書》和《康熙大典》,是朋友送給我的,我都按價付了款給他們,屬於自己的東西。”

    “爸,您這輩子可謂是一身正氣兩袖清風啊。”

    “少年時也做過孟浪的事情,我正要跟你說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