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他身上的戴佩佩就感覺到了，“午陽，晚上沒睡好吧？”

    “那是，兩座大山壓在身上，怎麽可能睡好呀？”

    “時間還早，在我身上再睡一覺。”

    “我睡覺不老實的，肯定要吵醒你。”

    “我等著你吵呢。”戴佩佩笑道。

    又將3個人吵了一遍，就丟下她們起床了。到餐廳吃自助餐，黃曉軍、歐陽其他們都在。“老黃，你們今天恐怕不能去逛街了，得給我幫忙。”

    “好啊，什麽事？”

    “還是昨天那些事。”

    “今天又來了買主？”

    “對，這是我一個朋友，昨晚帶了一些外國人來，也要跟我買一些翡翠。老黃，昨天的分給大家了嗎？今天如果還有收獲，就再給大家一些。”

    “做事可以，但錢就不能再要了。我們有這麽多，已經足夠了，您再給也是錦上添花，還是留著去做雪中送炭的事情吧。”

    “也好，金錢這東西，要追求起來，是沒止境的，知足者常樂嘛。耽誤你們一天，明天就讓酒店派汽車載你們在市裏逛逛，去錦繡中華、民俗文化村、明斯克航母等景點走馬觀花看看。”

    “您不去了？”

    “我以前去過，明天家裏有些事要我回去處理，就不陪你們了。今天不用搞拍賣，隻要挑選好毛料，切出來裝到車上，到最後一起過磅付款。”

    黃曉軍說：“那我們主要精力就是付款和看守毛料、翡翠，就不用那麽忙了。我們這些人平時養尊處優慣了，昨天大家還有些累呢。”

    午陽笑道：“今天就可以輪班了。我們吃飯就出發吧。”

    到了毛料場，老板已經知道來了大主顧，又出得起價錢，早就將切石師傅請齊了，午陽跟他將操作流程講了。很快就開始挑選、切石了。

    午陽挑選毛料很快，切石師傅再多，切得再快，總要比他慢。到下午6點多吃晚飯時，午陽挑選好了11家，完全切出來的隻有7家。午陽找到歐陽其說：“大哥。現在挑選好了的還有4家沒切，還有兩家沒去挑選，看樣子今天晚上走不了了。”

    歐陽其說：“我們是這樣，晚上你挑選完了兩家後，他們繼續切。你自己就負責給維特先生他們過磅，等他們需要的切夠了，剩下的你安排人帶回去，作為給維特先生他們的技術轉讓費，咱倆可以先走一步，什麽都不耽誤。”

    “好，就這麽辦。大哥，這次您也辛苦了。送您什麽表示感謝呢？”

    歐陽其笑著說：“老弟客氣，我就不僑情了。我看你切出來的幾塊白色翡翠，特別純。一點瑕疵都沒有，就跟你要一塊，拿回去請秦會長雕刻一尊觀音菩薩，獻給我丈母娘。”

    午陽說：“大哥還是識貨的，這幾塊白色翡翠，都是玻璃種的。雕刻觀音最漂亮了。不過每塊都有7、80公斤，大哥背不動。我要過幾天去京城，給您帶過去好不好？”

    “今晚你幫我帶到中南。明天再派人送我到高鐵站，就沒什麽問題了。”

    午陽估計歐陽其是怕他變卦，那到手的一大筆財富就可能沒了。其實午陽又怎麽可能說話不算數呢。

    8點來鍾，午陽挑選毛料結束，就開始給維特先生他們秤翡翠。銀行卡還在黃曉軍手裏，隻好先記數，等他過來後再轉賬了。忙了個把小時，都過好磅了，正好黃曉軍也到了。今天切出來的翡翠，除了滿足維特先生他們以外，還剩下一車，60來噸的樣子。

    這次平洲之行的收獲，如果都算起來，應該超過3000億了。不過大部分都變成了鄭珠兒家裏的那些毛料，剩下的最多也就夠在平洲建翡翠市場了。當然，還是要自己拿錢出來的，答應了那些女人嘛。

    告別了黃曉軍和維特先生，午陽對建設珠寶市場的事情，還是有點不放心，就打電話讓蔡家智來見個麵。

    蔡家智很快來到約定的茶樓，喝了口茶，午陽說：“家智，我馬上就要回去了，你手頭的資金夠嗎？”

    “購買地皮的資金夠了，但返還款要等開工以後才能回來，如果老板能夠給150億左右，我就很從容了。這些資金我隻是借用一下，等各公司年終決算出來以後，就可以還給您了。熊主席打電話來，讓我們將資金匯給林誌敏，建設高原的項目，這裏要開工，我可能少匯一些了。”

    “好，你盡量把珠寶城建設好，少上繳一些利潤沒事的。我還是那句話，珠寶城能夠搞大一些，房子建高一些，就不要怕多花錢。”

    “好，我了解老板做事的風格的。”

    轉賬後跟歐陽其往高鐵站趕。路過鄭珠兒家時，午陽叫上鄭珠兒跟他一起回中南。鄭珠兒就帶了一個坤包，蹦蹦跳跳就跟著上車了。路上，兩個人坐後排，隻聽她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午陽礙於有司機和歐陽其在車上，基本上就是當聽眾了。上了高速列車後，她還是興奮了一陣，但很快就安靜下來了，聽午陽和歐陽其說話。

    “老弟，小鄭去你家後，你有多少個老婆了？”

    午陽笑著說：“大哥，你別亂說呀，小鄭隻是去玩玩。”

    “怕嚇走她是不是？沒事，該是你的就是你的，嚇也嚇不走。小鄭，我告訴你，如果你黎大哥家裏妻妾成群，你還願意嗎？”

    鄭珠兒紅了臉，笑著說：“我不管，就認準他了。他別的老婆能過，我也照樣能過。”

    歐陽其說：“老弟，你這樣看到漂亮女孩就收回去，什麽時候是個頭呀？”

    午陽說：“大哥，我也沒辦法，人家女孩喜歡我。我總不能心裏喜歡，嘴上硬是推辭吧？你老說我，你自己不也是這樣嗎？老實交代，最近又發展了多少？”

    歐陽其笑著說：“我長相沒有你英俊，又沒有你年輕。要不是有你給的錢，我恐怕一個也找不到了。不過這些年，多多少少還是有了幾個，除了工作，就是在脂粉堆裏打滾了。想起來，女孩們跟著我也不吃虧。年紀輕輕就不用打拚而過上富足的日子，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呢。”

    午陽說：“小鄭就不一樣，她父母給她留下了很多的翡翠毛料，她完全可以不用依靠我，過上富足的日子呢。”

    “人活在世上。也不光是麵包，也要愛情嘛。老弟，你這麽年紀輕輕，就爬到這麽高位了，就不怕因為這個事情摔跤嗎？”

    “當然怕，可現在找一個是找，找10個也是找呀，反正上麵不發現。就什麽事情都沒有。”

    “老弟，你就是這麽認為的？我告訴你，這可是大錯特錯了。你我的情況。實際上中央已經掌握得清清楚楚，為什麽不管？就是古人講的，用人如用器，取其所長罷了。你老老實實工作，不貪汙受賄，國家的錢放在你手裏。可以放得心，這是其一；你對發展經濟有一套。是能人，交給你一個地方。就能夠將一個地方的經濟建設搞好，比那些庸官強多了，這是其二；你的手比較鬆，不管是哪個係統的，你都舍得送，你處事圓滑，不得罪人，人家不必要扳倒你，得過你好處的人越多，你就越安全，如果要整你，那勢必是官場的一場地震了，否則人家也不會動你。”

    午陽說：“大哥，我覺得根本就不存在敢不敢動的問題，其實，如果我得罪了某位大佬，整垮我，能有我說好的餘地嗎？如果我亂說亂咬，恐怕在獄中就不明不白地死了。”

    歐陽其說：“老弟，你是個真正的聰明人，聰明人是能夠活得更長命的。這次不是又有新的領導上來了嗎，你找機會跟他們建立密切關係，送些不起眼的禮物。說句不好聽的話吧，就是拉他們作你的保護傘。”

    “大哥，這個恕我不敢苟同。我去靠近其他係統的大佬，我們大佬會怎麽看我？說不定還以為我另覓高枝呢。再一個，我對他們不了解，萬一拍馬屁拍到了馬蹄上，就弄巧成拙了。”

    歐陽其笑著說：“你這個家夥，是在防著我吧。古人雲，逢人且說三分話，未可全拋一片心，你用來對付我了。”

    “大哥，天地良心，我對你可是不設防的。不過您既然教我了，我還是要慢慢去實踐的。”

    鄭珠兒說：“黎大哥，歐陽大哥，你們說些什麽呀，我怎麽聽不懂啊。”

    午陽說：“珠兒，這些東西你不要聽懂，就是聽懂了也不要跟別人說，那樣隻有可能害了我們。”

    “黎大哥，你們到底是什麽官呀？”

    午陽說：“歐陽大哥是將軍。”

    歐陽其笑道：“他比我職務還高呢。”

    鄭珠兒說：“黎大哥，真是這樣啊？那我等會就下車，回去繼續讀書算了。”

    歐陽其說：“小鄭，你這是怎麽了？”

    “我以為黎大哥也就是一個科長、處長什麽的，這麽有錢，有情婦了，這個官不當就是了。既然是這麽大官，因為情婦垮台，太可惜了。所以我不想去壞你的事，免得別人罵我掃把星。”

    午陽笑著說：“珠兒，沒事的，剛才我們說的就是這件事。當然，你覺得還是回去讀書好，下車就是了，記得幫我保管好那些毛料就是了。”

    “算了，既然來都來了，總得看看去吧。玩幾天也不會影響學習的。我們平洲的安保公司公信度是最好的，這些年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任何差錯。這次我並沒有告訴他們那些毛料已經易主了，你就放心吧。黎大哥，你準備什麽時候去切那些毛料呢？”

    “不急。我的想法，是等珠寶市場建好了後，將毛料移到那裏保管一段時間，然後將你家裏的老房子拆了，建一棟大樓，將毛料都轉到大樓的地下室收藏起來，過幾十年再根據形勢。決定是不是拿出來賣。”

    鄭珠兒說：“黎大哥，那時候毛料的價格，說不定就是現在翡翠的價格了。”

    “對，完全有可能的。歐陽大哥，您沒有考慮收藏一些毛料或者翡翠？現在不管是哪種貨幣。都在貶值，就是收藏黃金，漲價也沒有翡翠快呢。”

    歐陽其說：“我也不瞞你，我確實在椰島建了一個莊園，占地麵積有10畝，地下都掏空了50米。上麵覆蓋泥土後，還有42米的淨空間，28萬立方的容積，就是準備收藏毛料的。可剛剛準備去購買，那邊戰事一起。事情就停下了。”

    午陽笑道：“您還怕戰事嗎？”

    “不是怕戰事，是怕萬一被人家知道了我的身份，引起國際糾紛，那就麻煩了。戰爭不可能老打下去，我們還不算太老，總有機會的。”

    “大哥，現在毛料都漲價厲害，您有那麽多錢嗎？”

    “慢慢湊唄。輪胎廠每年可以分到3個億。在椰島和中原的開發項目中，賺了一些，老弟這次給我的翡翠。如果拿到市場去賣，肯定超過100億的，加上老弟以前送給我的，應該超過1000億了。”

    午陽說：“大哥，等戰事停了，我安排人幫你去緬甸挑選毛料。價格稍微便宜點，出翠的幾率也高一些。即使以後自己切出來，也隻賺不賠的。”

    “好。謝謝你。反正老哥我也就是傍著你這棵大樹了。”

    “兄弟之間，能幫忙就是福分，是我們兩個的福分，千萬不要提什麽謝謝的話了。”

    說話間，淥江就已經到了，午陽也不想去驚動家裏人接站，幾個人就打的回到了雙龍別墅。安排歐陽其和鄭珠兒在門口的賓館住下，雖然看得出鄭珠兒有些不高興，但也沒辦法，隻能裝作不知道，獨自回家了。

    第二天正在進行稀有金屬過磅時，劉書記親自打電話過來：“午陽同誌，新年好。”

    “書記新年好，祝您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咱們一齊吧。你的工作出成績了，我才有政績嘛，才能萬事如意的。午陽同誌，經中央和全國人大批準，我們省十二屆人大第一次會議將在元月8日舉行，我已經跟中央給你請假，你就不參加這次中央舉辦的，新進中央委員、候補委員研討班了，明天就到潭州市委上班，先熟悉情況，人代會後再交接工作。”

    “好，我明天上午來省府。”

    “午陽同誌，我明天要跟洪書記交接工作，就不能陪同你去潭州了，已經安排省府秘書長王為民陪同。”

    “好的，您忙您的。”

    掛了電話，發現工作人員已經將裝a金屬60個小木箱全部搬出來過磅了，他可不想都賣掉，航空城正在試製飛碟，說不定哪天就用得著的。因為沒有試製，也就不知道需要多少用量，萬一到時候生產不出來，就耽誤試製工作了。

    “喂，這些小木箱得留下一半，不能都賣掉，我自己肯定要用的。你們搬進去30箱。”

    歐陽其聽到他這麽說，馬上就跟那個洋人去商量，洋人的頭搖得像貨郎鼓，操英語喊：“黎先生，不能再減少了，我們是有協議的。”

    午陽說：“我跟你們可沒有什麽協議。”

    歐陽其也用英語說：“老弟，這次是這位先生的國家，不顧美國的堅決反對，賣給我國航母上麵的飛機起飛彈射裝置，幫了我們的大忙，就是因為我們承諾給他們稀有金屬，而且是有多少給多少。你自己要用是不假，可畢竟礦山還有生產嘛。如果以後生產的多了，咱們國家儲備了足夠多的，上次盛大校走私去了美國不少，俄羅斯也買了不少，印度也儲存了很多，他們買了這次後，10年之內都不會再找你買了，到時候我還擔心你的東西賣不出去呢。”

    午陽笑著說：“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都拿走吧，我到時候要用，找別人再高價買回來。”

    “沒有那麽嚴重，你的產量雖然比過去低了，每年還是能夠生產幾十公斤嘛。再說了，你說不定哪天又發現了有稀有金屬的礦脈了嘛。對了，這幾位先生聽說你有藍銅礦礦石，他們或個人，或代表財團，也要跟你買一些。”

    午陽說：“藍銅礦礦石不在這裏，需要多少，我可以讓人送過來。”

    歐陽其過去跟他們嘀咕了一陣，過來跟午陽說：“老弟，你能夠立即拿得出200公斤最好的黃色翡翠嗎？”

    “應該不是問題，我們加工廠使用黃翠不多。”

    “那價格是怎麽樣的？”

    “最好的雞油黃，每公斤1.5億元人民幣，藍銅礦每公斤兩億元。”

    “那好，你每樣馬上準備200公斤吧，等會一起付款。”

    “大哥，這種東西都是自然形成的，隻能是一塊塊賣，特別是藍銅礦，如果敲開來，就破壞了其整體的美，所以隻能挑選重量相近的，可以嗎？”

    歐陽其說：“可以，他們4個人，藍銅礦就挑選4塊，黃翠就無所謂了。”

    午陽立即給保管藍銅礦和翡翠的部門打電話，讓他們盡快送東西到石頭山莊來。

    接下來繼續對金屬進行過磅。現在稀有金屬的包裝已經很規範了，一個小木箱裏麵裝10千克，然後一個大木箱裝6個小木箱，如果是價格低廉的東西，直接裝車就行了。可這些東西都是按克論價，就不得不仔細過磅了。每件都要從木箱裏拿出來，隻在電子秤上麵秤重，然後還要扣除塑料袋的重量。

    午陽到處走走，看看，有時候又跟歐陽其說說話，不到一個小時，就全部計量好了。這次的金屬都是整數，a金屬是60千克，b金屬是150千克，c金屬是150千克，d金屬是200千克，e金屬是220千克。

    首先午陽沒有跟他們談妥價格，計算時，歐陽其提出，要在上次的價格基礎上增加10％，對方痛快地答應了，午陽心裏就有一種賣賤了的感覺。不過也不能說什麽了。

    剛剛弄完，黃翠和藍銅礦也送來了，黃翠正好是200千克，藍銅礦是212千克。

    談到付款方式，歐陽其說：“老弟，咱們最好是不讓這麽大的資金在國際上流轉，引起金融界的猜測。弟妹不是在歐洲開設了銀行嘛，就讓客人將貨款直接轉入好了。兩地相差7個時區，那邊現在是淩晨3點，到時候你讓弟妹安排人接受款項就行了。確認收到貨款後，我們再拉貨離開。”

    午陽說：“隨大哥安排吧。那我們這段時間做點什麽？”

    “我去跟客人商量，隨便他們。”

    歐陽其跟客人聊了幾句，回來跟午陽說：“客人要去旅遊景點走走，你安排台車給我們，你自己事多，就不用陪同了，到時候我們電話聯係。收到貨款後，你讓人將貨物送到機場，我們在機場等候。”

    “好的。大哥，要不要給客人送點紀念品？”

    “你準備送什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