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裏有出水的英國古金幣，路易十四時期的。”

    歐陽其說：“那每枚價值在30萬以上，沒有這個必要，你還不如拿這些錢去扶危濟困。等會到了旅遊景點，我給他們買點紀念品，就說是你送的好了。”

    這時，一個客人說話了，說的是漢語，“先生，您有英國的古金幣？”

    “是的。”

    “有多少？”

    午陽用手比劃了一下，“就這麽大的一箱，大約5000枚。”

    “先生是準備用來做什麽？”他沒有問是怎麽得到的，這是道上的規矩。

    午陽說：“在我的古錢幣博物館展出了一些，剩下的就收藏在倉庫裏了，沒有打算用來做什麽。如果能用來換一些中國的古文物，那就最好了。”

    “先生還經營了博物館嗎？”

    “是的。”

    “先生，我家族也經營了博物館，我能不能用博物館的中國文物跟您換金幣？”

    午陽笑道：“這正是我想要的，不知道先生家族的博物館，都有一些什麽中國文物？”

    “先生，我的名字用中文說，就是讓?阿貝爾，您就叫我讓先生好了。說實在的，我很抱歉，我根本不知道家族的博物館裏麵有些什麽中國文物。”

    “讓先生，是您沒有去看過？”

    “看倒是看過，而且我一有時間，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在博物館欣賞文物。可那些中國文物都收藏在地窖裏，我估計弄回去後，就沒有去清點過。二次大戰時。博物館的其他文物損失非常嚴重，可地窖裏麵的東西，就連瘋狂的法西斯掠奪者都沒有光顧，當然，也可能是我的先輩刻意保護吧。”

    午陽說：“讓先生的祖上。是貴族吧？”

    “對，不但是貴族，而且做到了海軍元帥，對貴國那段不光彩的曆史，我祖上應該是組織者之一。黎先生，歐陽先生。我很抱歉。”

    歐陽其說：“我們都要吸取曆史的教訓，為世界和平多做有益的工作吧。”

    讓先生說：“謝謝。黎先生，我本來幾次想將這些文物歸還給貴國，可一來沒有進行過這樣的交流，二來也遭到了家族一致的反對。現在有了金幣這個理由，就可以名正言順歸還了。要不然我們是這樣，我這個人好賭，黎先生，我們就賭一把，咱們不管價值如何，就拿您的金幣換我的文物。”

    午陽笑道：“讓先生，這也太玄了吧。”

    讓先生說：“黎先生。我家族博物館的地窖雖然不算很大，可那些文物，足夠裝兩大卡車的。您應該不會吃虧。”

    歐陽其說：“老弟，你這些金幣，按市價每枚在5萬歐元左右，也就是2.5億歐元。讓先生博物館的文物，哪怕就全部是瓷器，兩大卡車。應該也不吃虧了，何況還有其他價值更高的文物呢。”

    午陽說：“如果是書畫作品。在地窖裏100多年，蟲蛀鼠咬加黴變。恐怕都打不開了。”

    讓先生說：“這個黎先生絕對可以放心，我們家的地窖，不但不會發生蟲蛀鼠咬，就是黴變都不會的。二次大戰結束後，我爺爺從地窖裏拿出一些以前沒有掛上牆的畫作，都沒有任何毀損。一個幾百年的博物館，如果連保管文物都做不好，那也就維持不下去了。”

    “好，既然讓先生這麽說，我們就賭一把了。走，讓先生，去看看金幣吧。”

    讓人打開一樓以前的住房，房間裏的席夢思上麵、寫字台上麵、櫃子裏麵、木架上麵，都擺滿了40厘米長、高寬各30厘米的木箱。工作人員介紹說：“這間屋子的木箱裏麵，都是金幣，地下室是金錠、金元寶、金餅、金磚、金條。咱們中國的，從春秋戰國時起，一直到近年發行的金幣都有，至於還缺哪些朝代的，我們正在考究，想辦法再收集。”

    歐陽其問：“國外的呢？”

    “國外的共收集了131個國家和地區的金幣，年代從兩千多年前的古埃及起，到近幾年發行的金幣。”

    歐陽其說：“那擺出來，不就是一個錢幣博物館？”

    “是的，這些都是在錢幣博物館展出後多出來的，旁邊還有兩間房子，收藏的是銀幣、銅幣和貝殼貨幣，時間跨度也在4000年左右。”

    讓先生問：“我們歐洲的古貨幣，在這裏有多少種？”

    “大概60種，9600枚。但錢幣博物館比這裏多了很多，因為很多都是孤本，沒有多餘的收藏到這裏。”

    “黎先生，您剛才說的，就是這些吧？”讓先生指著貼了標簽的木箱說。

    “對，就是它。”

    讓先生笑著說：“黎先生，我現在開始有些後悔了，剛才應該將條件提高一些的。”

    午陽說：“您還有機會。拿回去這些金幣後，您多跟其他博物館換一些中國文物，再來跟我換就是了。哪怕這些都變成屬於您所有，我都隻會更高興。不過您必須抓緊時間，如果別人趕在您前麵，我也是不作保證的。”

    “那是自然，我們是自由貿易嘛。歐陽先生，正好我們還沒有包好專機，我讓家裏租下專機，將文物送過來，將金幣和金屬帶回去，您看這樣好不好？”

    歐陽其說：“當然可以。不過就是多些時間而已。老弟，你是方麵大員，工作很多，安排好了以後，就去忙你自己的，不用管我們。”

    “好，我還真沒時間陪你們，我安排好就得走了。”

    將現場安排好了後，又打電話給裴蕾，讓她安排人在歐洲的銀行收貨款，就跟歐陽其他們告辭了。開車到水泥廠的開采場看了一下，又到爺爺的墳墓那裏的藏寶洞外麵看了看。跟保安員聊了幾句就回家了。

    在雙龍別墅的地下停車場，碰到了小雅和彭妍跟鄭珠兒在一起，看樣子鄭珠兒情緒不高，看見午陽回來，也隻是淺淺一笑。

    “珠兒。現在就要走？”

    鄭珠兒低著頭沒有說話，小雅說：“珠兒了解了我們家的情況，就提出要離開，我們也不好留她，小妍準備送她去高鐵車站。”

    午陽說：“珠兒，你回去好好讀書。以後有時間，歡迎你過來玩。”

    鄭珠兒抽泣起來，斷斷續續說：“黎大哥，看到你這個人，我就喜歡上了。來你家裏之前，你也沒有騙我，你是個真正的好人。可這種生活，我實在不敢想象該怎麽過，所以我決定還是先回去，慢慢考慮考慮。考慮好了，我會打電話告訴你的。”

    午陽說：“珠兒，家裏人多了。我還要每天出去工作，肯定會照顧不周，想想以後身處熱鬧之中。卻大部分時間要在孤寂中度過，不是所有人都願意過這樣的日子的。你最好還是斷了這個念頭，回去好好讀書，以後好好經營生意，經營自己的婚姻。遇到了需要我幫忙的，給我電話。”

    “黎大哥。你別說了，再說我可能就走不了了。離開後。我會對這些事情守口如瓶的。我父母不在了，又沒有兄弟姐妹。以後你們就是我的哥哥嫂子，沒事的時候，我會過來的。”

    “好。小妍，你帶珠兒去珠寶加工廠，給她拿幾件首飾。”

    “黎大哥，謝謝你。首飾就不用拿了，我不習慣戴的。”

    午陽說：“不戴就收藏起來嘛，不要拂了我的意。”

    鄭珠兒說：“好，那就謝謝哥哥嫂子了。”

    鄭珠兒上車離開了，午陽和小雅往回走，小雅上來挽著午陽的手，笑著說：“午陽，我們現在這樣走路的機會都不多呢。這讓我想起了以前經常散步的時候呢。”

    午陽說：“確實是這樣。不過這胳膊，還是你的專利，她們還不敢挽呢。小雅，是不是想了？”

    “當然想了，你都出去幾天了，昨晚上回來我睡了。午陽，聽說你要去潭州上班了，我已經安排人在省府院子外麵買了土地，開始建房子了。”

    午陽說：“我現在還不知道潭州市委是不是有房子，如果沒有，就可能到省委家屬院去買。以後得住在省委大院，你們姐妹隻能以走親戚的名義來偶住，要不然會謠言四起的。”

    “我現在安排建樓房，也要幾年才能建好，是作為房地產開發搞的，我們自己留幾棟就是了。外表跟大家的一樣，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別人也看不出端倪的。裏麵當然要豪華舒適，功能要齊全。姐妹們沒事就住在那裏，白天午睡，我和扮作保姆的姐妹陪你，到了晚上，我陪你散步，悄悄地就過去了。如果你去各市州出差，還是誰願意去就去，人家肯定怎麽也想不到咱家是這種情況的。”

    午陽說：“也真是難為你了。”

    小雅笑道：“有什麽辦法呢？你功夫那麽好，一閑就要閑出毛病了，不得將你喂飽了呀。”

    “咱們快走，我趕緊將你喂飽了。”

    “唐芝琴和胡蝶在你房間睡覺呢，我們進去，我好意思跟她們爭啊？”

    “那我們直接去大房間好了。不過不知道怎麽搞的，隻要我回家，很快大家就都知道了。”

    小雅笑道：“這有什麽奇怪的？姐妹們這麽多，老公隻有你一個，大家又都比較閑，精力旺盛得沒處使，不關注你關注誰呀？”

    午陽說：“小雅，你們姐妹跟著我，真是委屈了。”

    “說什麽委屈倒沒有，大家都能夠按自己喜歡的方式生活，興趣愛好都能發揮到極致，這是任何人家的女人都不可能做到的。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夫妻生活方麵，你辛苦得要命，姐妹們難得輪上一次。當然了，質量還是很高的。”

    “好，今天是假期的最後一天，我要讓你們都滿足了。”

    小雅笑道：“你恐怕做不到。家裏現在這麽多個姐妹，每個人幾分鍾，都要好幾個小時了。”

    “那不怕，從現在到明天早上。有20個小時嘛。對了，是哪幾個沒有回家？”

    “在京城的黃鸝、洪菲菲和季旦，在老家的閔穎，在滇南的林華和黃華幾個，還有就是在美國的秦小英和在澳洲的言雨霞和賀琴幾個。對了。還有一個黎蓉，還沒有被你開發吧？”

    “是的，也就剩下她了。小雅，現在連我自己都覺得，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以後就是遇到了天仙。也絕不動心了。要不然就會綿綿無絕期了。”

    小雅笑道：“真的？可我聽說，常菁菁在招收空中勤務專業的學生時，那美女可是一大把一大把的，還有於慧娟在招聘應屆畢業的大學生時，也招收了很多美女。她們都為你物色了幾個呢。”

    “我真的一個都不再要了，你讓她們給公司的人作介紹吧，公司很多主管，甚至是ceo都沒有結婚呢。”

    “本國的不要了，海妮的兩個同學要過來，也不要？”

    “真的不要了，不是開玩笑的。”

    小雅說：“你真的不要了，我就讓她們給回絕算了。以後可不許怪罪我。”

    “不會，你放心吧。”

    進了家門，老婆們有幾個在客廳看電視。看見他回來，就跟著上樓了，那些抱著孩子在溜達的，趕緊去將孩子交給保姆，不一會，大房間裏就聚集了不少人。別說躺下，就是座位都滿了。從這時起。午陽就運轉真氣，開始辛勤耕作了。吃飯都是老婆們帶過來喂他吃的。加餐就是吃哺**期老婆們的奶了。

    徐正良8點鍾準時在雙龍別墅門口接了午陽，就往潭州市委趕，到了市委門口，也才8點40分。

    門口聚集了很多人，徐正良隻能將車停下來。午陽正想弄清怎麽回事，還沒有下車，一個戴眼鏡、腦門微禿的白靜中年人過來了。“黎書記，我是王為民。代表劉書記陪同你來潭州市委主持工作。他們是潭州市委委員，市委機關各處室的處長、主任，大家過來歡迎您的。”

    午陽下車跟王為民握手，“謝謝王秘書長了。”

    這些人裏麵，午陽也就認識一個龍月斌了。“月斌同誌，我們以後就是同事了，希望大家能夠相互支持工作，讓潭州的工作更上一層樓。”

    “午陽書記，我們願意在您這個大班長的帶領下，積極努力，做好潭州的工作。陽書記履新去了，先接那邊，回來再跟您移交工作。”

    “不急，我對潭州的情況一點都不了解，先了解情況，然後再開展工作嘛。”

    “午陽書記，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些同事。”

    “好，謝謝。”

    午陽就在龍月斌的引導下跟大家一一握手。這些人是潭州市委的副書記、紀委正副書記，政府的副市長，各縣市區的書記，是市委委員的局委辦負責人，市委機關各處室的處長、主任。

    跟40多人都握手，聽龍月斌的介紹，午陽就已經記住了這些人的名字了，至於誰是什麽單位的，感覺有點亂，也沒時間去盤點了。

    “同誌們，讓大家在這裏等，很不好意思，大家都分頭忙工作去吧，我安頓好了，就來拜望大家。”

    龍月斌說：“午陽書記，我們是不是去會議室開個短會，請王秘書長和你講講話。”

    “王秘書長，請。”午陽笑著延手作請的手勢。

    “黎書記請，同誌們請。”王為民笑著說。

    市委的院子也是個老院子，地方很小，院子裏有6棵高大的樟樹，都已經有5層青磚的辦公樓高了。

    在會議室坐定，王為民說：“同誌們，相信大家肯定知道，黎書記任省委副書記，已經3年多了，一直在易河工作。熟悉易河的同誌肯定能夠感受到易河的巨大變化，不熟悉的同誌也可以去看看，那是一座多麽漂亮的城市。黎書記來咱們潭州，肯定也能給潭州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同誌們，下麵請午陽書記給我們講話。”

    “同誌們，王秘書長代表劉書記來我們潭州，是省委對我們工作的重視，我們謝謝劉書記和王秘書長。我以前經常來潭州，知道一些這裏的情況。潭州是一座老商業城市。稅收居全省之冠，進出城市的交通也比較便利。可關起門來講，我們的市內交通，乃至我們的城市建設，都有一些不盡人意的地方。怎麽辦？等是等不來的，隻有幹，才能幹出來。怎麽幹？我相信同誌們不缺乏熱情和幹勁，但缺少條件，巧媳婦難為無米之炊。我想請同誌們相信，我是有辦法給大家創造條件的。沒有條件不怪大家。有條件了就要拿出幹勁來。現在我還沒有跟陽書記交接，大家的工作暫時維持現狀。是哪位市長主管城市建設？”

    “是我。”一個50歲左右的瘦個子站起來說。

    “廖市長，請坐。現在我還沒有辦公室，準備在市區轉幾天，也想辛苦你陪同我。還要請月斌市長安排城管局、交通局、城鄉住房建設局的負責同誌，陪同我跑幾天。”

    龍月斌說：“同誌們，午陽書記人送外號黎拆城，舊的不拆，就沒辦法建新的。我希望各縣市區、各有關局委辦，立即組織人員，對本地區的城市改造、工業建設做出規劃，盡快報市委市政府。誰報晚了。不要怪我們沒有考慮你們那裏呀。”

    午陽笑笑說：“月斌市長這個話很重要。規劃暫時不要求很細致，有個粗線條就行了。哪裏要修路、建橋，哪條馬路要拉直拓寬。哪個棚戶區要拆，哪裏可以建公園、建設工業園。有這些就可以了。到了確定在哪裏準備實施了，再拿出詳細的資料不遲。”

    王為民說：“午陽書記一貫隻管大事，月斌同誌，你們政府的擔子不輕啊。”

    “還要請省府大力支持呢。”龍月斌笑笑說。

    “這個是肯定的。洪書記、劉書記都非常重視潭州的發展，達其省長也很關注。隻要能夠給予的支持，是不會藏著掖著的。午陽書記。我該走了。”

    “好，我們送送。同誌們。散會。”

    送王為民出門，王為民小聲說：“午陽書記，還沒有見過達其省長吧？”

    “沒有，你安排個時間，我下午去拜會一下。”

    “好，我回去就報告。午陽書記，我經常給洪書記匯報工作的，黃達其同誌也是洪書記推薦的。”

    “好，我們以後多親近。”

    送走王為民，廖鐵成走近來，“黎書記，您準備從哪天開始？”

    “就明天吧。上午9點，從這裏出發。”

    “好。我先回去安排工作了。”

    握手後廖鐵成走了，市委秘書長高**走過來，“黎書記，為了您更好地開展工作，咱們先把秘書和司機配齊了。這裏有三個秘書人選，司機是不是從司機班選一個？”

    “秘書從你提供的人裏挑選，司機就不要司機班的了。我在易河的司機，有個戰友是潭州人，是個士官，你把手續辦一下。”

    “好，現在我給您安排辦公室和住房好了。”

    “這麽小的地方，陽書記的辦公室沒有騰出來，辦公室你怎麽安排？”

    高**笑笑說“謝謝書記體諒我的難處，我在招待所安排人準備了一個房間，就是小了點，我們把走廊隔一下，另外搞一間作秘書室，您看可以吧？”

    “可以，隻有這個條件，將就將就好了。”

    “等陽書記的私人物品拿走了，我再請您去看看，拿出個裝修方案來。”

    “越簡單越好。”

    “書記，住房的事情，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呢。”

    “市委沒有住房？”

    “有是有，可還是80年代末期建的，房改時已經賣給了個人，後來又集資建了一棟，也沒有空房了。”

    “那就算了，我找劉書記，看看省委、省府還有沒有空房，那裏是新房子，應該有空房。”

    “書記，就是有點遠，路上還老堵車。”

    “沒事，我早點出發就是了。”

    “書記，這是候選秘書的資料，您看看吧。”

    “給我吧。反正沒有辦公室，先不急。我們先安排好司機，就可以開展工作了。正良，你的戰友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