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瀛洲小市 臥虎藏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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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曉東轉過頭去,一臉震驚的看著他,嘴巴微張,隱約能看見摩肩擦踵的上下牙;雙手也不知什麽時候戰略轉移到了肩頭,一隻手絞著頭發,另一隻手摸著下巴。“怎麽,諸葛大人讓這名頭嚇壞了不成?”看著一臉調笑意味的邢宇烈,諸葛曉東皺了皺眉。“老烈啊”,看著一臉嚴肅的諸葛曉東,邢宇烈也回複到了舊有的嚴肅模樣。“怎麽了?”諸葛曉東露出一臉意味深長的笑容“你不覺著一個小小的瀛洲市,有太多高人了嗎?”“司隸杜家,萬潮王家,都是最少有好幾百年的大家族啊”諸葛曉東說著,無奈的笑了笑,撓了撓頭發。
邢宇烈聳了聳肩,“你現在才發現。”諸葛曉東一笑“早就發現了,不過是趁著這個機會發表一下感慨嗎。”他頓了頓又說“再說了,我又不像某人有那麽發達的情報網。”邢宇烈兩手一舉,將手掌攤平,搖著頭笑著。“家庭條件所致,自小泡在那個環境下,不加入那個大家庭又能怎樣,超然於世外嗎,我還是個留戀紅塵的人啊!再說了...”諸葛曉東將整個視線全放在邢宇烈身上。邢宇烈將右掌一伸,一顆肥嘟嘟的丹丸在邢宇烈的手心中調皮的四處撒歡。邢宇烈將左手大拇指食指探出,鉗住那粒丹藥,“再說了,要是沒那麽雄厚的情報網怎麽能從你諸葛大師手中拿到這品質絕佳的培元丹那?”說著將丹藥舉了起來,找了個向光的地方,將那丹藥細細打量。隻見那枚棕黃色的丹藥在陽光下瑩瑩透著淡紫色,三道天龍形的丹紋繞於其上。丹藥的顏色是由煉丹用的原料決定的,所以丹藥的顏色,並不能代表和決定丹藥的品質。謀事在天,成事在人,一切丹藥的好壞,還是要看煉丹師的個人技術,而煉丹師的個人技術反映在丹藥品質上的符號是——丹紋!丹藥大致分為上中下三個檔次,下檔次的丹藥沒有丹紋,有些別說沒有丹紋了,表麵都不光滑,甚至黑乎乎的,都不能成球!這便是下品的丹藥。至於中品的丹藥就會有丹紋了,丹紋以普通常見的動物形象為主如羊,鼠,牛,豺狼虎豹等,而且,也隻是有一條丹紋。而那最高等級的上品丹藥,擁有的都是高等級的丹紋,而且還能根據丹紋進行歸類劃分,比如說,龍形的丹紋主要是用於功力提升,也分為地龍形丹紋和天龍形丹紋,地龍形丹紋主要用於功力的提升,而天龍形丹紋主要用於進階突破,當然丹紋數越多品質自是越高,傳聞中曾有一枚九道丹紋的飛升丹出世,引起江湖中一片血雨腥風。而龍形的丹紋則主要是偏向於男性使用(女性自然也能用,隻是效果不如男性使用效果好),當然與此相對的便是鳳凰形丹紋,功效和龍形丹紋相似,也分為舞鳳凰形丹紋和棲樹形鳳凰類丹紋,不過是偏向於女性使用罷了。還有一種療傷性丹藥,上麵的丹紋則是白澤(白澤是中國神話傳說中的神獸,它知道天下所有鬼怪的名字、形貌和驅除的方術,所以從很早開始,就被當做驅鬼的神獸和祥瑞來供奉。尤其到了中古時期,對白澤的尊崇更是隆重。當時《白澤圖》(又稱《白澤精怪圖》)一書非常流行,到了幾乎人手一冊的程度。書中記有各種神怪的名字、相貌和驅除的方法,並配有神怪的圖畫,人們一旦遇到怪物,就會按圖索驥加以查找。在禪宗語錄中,也常見有“家有白澤圖,妖怪自消除。”“不懸肘後符,何貼白澤圖。”“家無白澤圖,有如此妖怪”一類的語錄。人們將畫有白澤的圖畫掛在牆上,或是貼在大門上用來辟邪驅鬼。當時還有做“白澤枕”的習俗,即做成白澤形象的枕頭用於寢臥,其用意也是為了辟邪驅鬼。在軍隊的輿服裝備中,“白澤旗”也是常見的旗號。人們甚至以“白澤”來為自己命名,出現了許多叫“白澤”的人。)臥白澤用於療傷,飛白澤用於續壽保命,當然了還有一些毒邪類丹藥,則是用那些惡獸來做丹紋了。邢宇烈舉著丹藥露出一陣陣孩子般的笑容。
望著他略帶滄桑的迷之微笑,諸葛曉東把頭埋的沉沉的,黑暗的陰影逐漸和肌膚融為一體,帶著一絲本不該屬於這個年齡的一種特有的東西,兩腳向後倒了幾步,慢慢地撞上了鋁製的護欄,左腳為重心,右腿像弓一樣彎著,沉默不語。
邢宇烈走過去和他並肩而立,用右手拍了拍他肩膀,“安了,不用老是那麽深沉,做出點青春期男生該做的事情嗎”諸葛曉東一臉疑惑的看著他“比如?”邢宇烈臉上閃過一絲壞笑“比如說勇敢一點吧,少年!”說完兩手一按諸葛曉東的肩膀,一把給他來了個轉體九十度。正常情況下邢宇烈絕對轉不動,諸葛曉東也絕對不會讓他隨便的轉過去,不過今日是猝不及防,一臉懵逼的被邢宇烈轉了過去,正對著那美麗的背影。就在這時,也不知是冥冥注定還是鬼使神差天公作美,王曉曼轉過頭來,是的微微偏轉過頭來,四目相對,時光的荏苒在這一刻失去了作用,歲月的如梭在這一刻失去了力量,靜止了,靜止了,什麽都靜止了。風不再刮,蟲不在鳴,鳥不在歌,陽光不再照耀,呼吸不再均勻,言語失去了作用,色彩失了顏色,那是什麽那?多年以後諸葛曉東回憶,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那,仿佛騎上駿馬,飛馳過萬紫千紅的花園,在一座諸神遺忘的山坡上邂逅一朵絕美的山茶花,那麽美麗,那抹動人的光彩穿越蒼白的千秋萬代,來看你。(北方有佳人,
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
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
佳人難再得!)
沉默率先被打破,“小曼怎麽了?”和王曉曼在一起的少女伸出手去在那對瑩瑩的水目前晃了晃。“沒沒沒什麽呀。”沒什麽?!少女一臉的不相信。撇過頭去要往左邊看。“對了梅梅,你不是要看我的發卡嗎,我去給你拿,再說了要上課了呀。”歐,走吧。兩人手挽著手進了教室。
邢宇烈大拇指和無名指並在一起,拉扯著諸葛曉東的袖子。“喂喂,看完了沒有。人都進班了要上課啦。”諸葛曉東讓邢宇烈拖進了班門,不一會,鈴聲響起,上課啦,啊,快樂的時光總是那麽短暫。
時光也是過得飛快,轉眼間幾節課就這麽過去了,期間自然有過幾次下課,不過倒是再也沒看見過那個美麗的人影。在王曉曼這層事情上,他決定順命運而為,得之我命,失之亦我命,他抱著這樣的心態,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平靜和——滿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