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撐樓之柱 佳人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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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眨眼之間到了最後一節課了,諸葛曉東有些無聊的轉著筆,眼神閃爍在老實一會將會出現的地方,看著講台上那一瓶瓶講課用筆的筆水,心中也是暗自驚訝,科技發展進步太快了,記得初中時還是用那種六角粉筆,到了高中就用上了這高技術含量的東西,諸葛曉東把右手的筆停住,左手摩挲著下巴,說起來自己初中時坐在講台右手邊,自己還成天打掃講台那。憶往昔崢嶸歲月稠啊。

    就在諸葛曉東陷入沉思時,教室那到木門被推開,閃進來個個紅光漫天的漢子,身高不到一米八,身體健壯,一頭頭發四仰八叉,給人一種掙紮的淩亂感,他便是諸葛曉東他們班的班主任李忠謀。隻見他快步走上講台,將懷裏帶著的書隨便一甩,一大厚摞書就那樣平平穩穩的摞在了講台的右上角,然後恩恩的清了清嗓子,說完雙手輕輕的在講台上敲了敲,全班的視線匯聚到講台上。

    “大家把手裏的活都先停一下,先聽我說件事兒啊。”頓了頓說,“我估摸你們大部分人也已經知道了啊,我隻是說一下那個活動的具體事項啊,咱們今天下午三點在大操場上舉辦一個--那啥--一個勵誌講座啊,帶好凳子,你別到了操場上席地而坐,現在雖然天還不算涼,不過坐在地上還是有可能著涼的,咱們啊,注意啊,你現在已經是高三的人了啊,(下麵有些小聲嘀咕“高三是誰?”)萬事都給注意,畢竟和高一高二他本來就不一樣,要是萬一著涼了以致不小心生了病啊,那個耽誤的時間你耽誤不起啊,這一年都給我活的介在點,”說到這伸出右手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接著說“我對於這個勵誌講座啊,發表一下我個人的看法,我覺著這個啊,要說一點用處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同樣的,你想他能助你一步登天也同樣是不可能的,不過我認為他還是不如踏踏實實的在教室學上兩個小時。而且啊,咱後天下午就又放假了。”(班裏響起陣陣壓抑不住的歡呼聲)李忠謀說話時兩手在收拾講台,因此頭是低下來的,這時聽見班裏的這點小騷動,兩眼向上一翻,仿佛從額頭和眼睛的中間冒出一對眼睛來,像一對探照燈一樣,緩緩掃過全班,班上所有人的眼都難以檔其鋒,一個個都低下頭來,教室裏不時能聽見幾聲輕咳聲。李忠謀把眼睛收了回去,“別一個個盼著放假啊,你身為一個高三人本來就不該盼著有假。”說完了接著說,“雖然說是學校裏請來的人,不過你要是覺著聽著實在沒勁,你可以帶一些學習資料啊(前排的一幫乖乖學生不由得一陣陣的激動!)不過啊,畢竟還是要尊重人家的,站著溜溜講這麽倆小時,也挺不容易的,帶著些小型的東西,不許拿大件,人家要求互動的時候要積極配合啊”。說完了這些講台也收拾完了,長出了一口氣後李忠謀左手一擺,“今天咱們來複習文化生活的有關內容,打開第二單元文化傳承與創新...”

    最後一節課也在女同學們歡快的笑聲中,在班主任的抖不完的包袱中,在一眾抖機靈的男同學們的妙語連珠中結束了。班主任的大手一揮,一道振奮人心的命令下達“下課!!!”耳邊隻聽得金鼓齊鳴,紅旗招展,喊殺聲震耳,一片衝鋒過後,班裏隻剩的一片狼藉,諸葛曉東則在安靜的收拾東西。收拾完了往大黑雙肩包裏一送,拉上拉鏈,往背上一背,兩手一插褲兜,便從教室中閃了出去。

    來到外麵,從大樓梯下樓,路過隔壁教室,裝作不經意的驚鴻一瞥,嗯,不在,便安心的走下了樓。心裏平靜嘴上哼著歌。近花外樓柳下舟詞一首花滿袖那女兒家心事讓兩眉羞綢緞與折扇的憑肩遊誰又笑渦紅透暮雨入畫將離愁繪入這紙深秋將那陳詞也唱出了新愁那日你折盡長安的柳有明月怕登樓愁不肯休詩意散落在街頭詩人在城市漂流虛榮是個殺手無形引誘隻需個借口誰在意送的紅豆雖是你整個宇宙天長地久今生竟然變成了片甲不留有沒有勇氣遠走帶著滿身的傷口王侯將相看透夜半飲酒消不盡那愁通往長安的碼頭精致用為誰侯誰是香君解釋持子之手近花外樓柳下舟詞一首花滿袖...

    rap:霓虹燈閃如春晝春情散不收誰還會演繹長相廝守用生命演奏扇麵詩成為她的宇宙到死不肯放手今生有誰淚為此流我要穿越千年不回頭對你笑著揮揮右手讓你等了好久丟失在前世的行李是否今生已忘記那場書院細雨如你呼吸與何人說起桃花扇唯美詩我學戲隔世望你千年的等候今生終再續近花外樓柳下舟詞一首花滿袖

    一陣搖頭晃腦後,眨眼間就到了一樓,離地下自行車庫隻差幾步之遙,眼皮有一搭沒一搭的撩著,恩恩,嗯嗯,嗯!腦袋一個漂亮的漂移,一個穿校服的身影,映入了眼簾;王曉曼輕輕倚靠在柱子上,低著頭,手裏拿著跟水藍色的筆,在一張白色的便利貼上,慢慢地寫著什麽。隻見她伸出手來,將散落在耳邊的碎發緩緩挽到鬢角上,突然,她覺著不對勁,抬頭一看,有個背著黑色雙肩包的男子在注視著自己,當時愣了愣,然後臉色一紅,心裏想到“這不,這不是上午那個家夥嗎,他,他...”那抹紅暈蔓延到了玉頸之上,少女蹬著一雙紅色的小牛皮鞋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留下諸葛曉東一個人在風中淩亂。諸葛曉東呆住了大概十幾秒鍾,撓了撓頭,“今天灑家命犯桃花?平時一星期見不著她一回,今天一上午就見了她三次,這事不好解釋啊。”然後接著晃著腦袋去地下車庫取車了。而在大樓外麵,少女依舊紅著張臉心下想到“他怎麽會在那,他難道認出我來了,他,他,他想起我來了嗎?”整理了一下心情,臉上紅暈瞬間散去,結上了一層冰霜,緩緩邁著優雅的步伐,帶著心上的事,向校門口踱著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