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回憶往昔 武道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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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葛悟道想起來自己在諸葛曉東的小時候,曾經教過他玄重拳的事。

    “誒,孫兒啊。”正在紮馬步的諸葛曉東馬上收回來。

    “爺爺,什麽事兒啊。”諸葛悟道看著這個身高還不足1.5米的小家夥,一想和8歲的孩子講玄重拳是不是太早了點,不過一想諸葛曉東他爹諸葛昌明悟性很高,諸葛曉東雖小,教的一些基本功也都能融會貫通,甚至還能舉一反三,天資也是很不錯的,嗯,諸葛悟道暗自點了點頭。

    “孫兒啊,你基本功已經很紮實了,相較起來你現在甚至比你那些十歲左右的哥哥們還要強,我想也是時候教給你這套我們諸葛家世代相傳的功法了。”

    “爺爺,是什麽啊。”

    “嗯,還記得嗎,爺爺跟你曾經提過的,好好想一想,準能想起來。”

    “嗯嗯,”諸葛曉東的小手輕輕扣著下巴,

    “啊,爺爺,我想起來了,是我們諸葛家的玄重拳是嗎?”

    “誒,對沒錯,真是個聰明的孩子,爺爺今天就教你玄重拳好不好啊。”

    “好好好,爺爺,快教我嗎,教我嗎,爺爺......”

    “誒,行,來跟著我一起練。”

    “嗯。”諸葛悟道兩腳分開,與肩同寬,雙手下垂,手心向裏,手背朝外,然後緩緩提至胸前,雙掌一錯,兩腿似圓規一般,左手掌心向上,手指似舒未舒,諸葛悟道的渾厚的內力被調動到四肢百骸,然後,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諸葛曉東本來跟爺爺諸葛悟道學習起手式,學的有模有樣,一板一眼的,結果看看爺爺半天沒動靜,心想爺爺是不是昨天晚上失眠了沒睡好啊,難不成教著武功就睡著了?

    諸葛曉東隻好收了招,走到爺爺諸葛悟道那,用手輕輕拽著諸葛無道的玄色英雄大氅的一角,

    “爺爺,快醒醒啊。”這時半天呆若木雞的諸葛悟道的老臉上突然慢慢浮起一絲笑容,

    “孫兒啊。”這時看著沒睡覺卻也沒睜開眼的諸葛悟道,撓了撓小腦袋瓜,想不明白怎麽回事。

    “爺爺,到底怎麽回事啊。”諸葛悟道突然問道,

    “孫兒啊,爺爺問你,你是想學武學招式那,還是想學武學大道那?”這時諸葛曉東繼續撓了撓頭,一臉迷茫的看著諸葛悟道,

    “爺爺,孫兒不明白。”

    “嗬嗬嗬。”諸葛悟道似有幾分自嘲的笑了笑,

    “果然還是早了點嗎。”諸葛悟道睜開了雙目,氣定神閑的收招,

    “哎,”他歎了口氣,轉過身來,看了看諸葛曉東,突然伸出手來,

    “走孫兒,跟爺爺去小河邊轉轉。”

    “歐。”諸葛曉東雖然有些詫異,心說爺爺不是要教我武功嗎,怎麽突然要去小河那,但是一想到和爺爺去小河邊玩,便高高興興蹦蹦跳跳的握著諸葛悟道粗糙的大手去了小河邊。

    諸葛悟道看著猶如一個小皮球的諸葛曉東,心說還是孩子心性啊,是不是有些早了。

    從大院出來到村口的小河邊,沿途種著一些大樹,棗樹梨樹桃樹李子樹蘋果樹,還有榆樹柳樹槐樹銀杏梧桐,沿途綠草如茵,不時有一兩隻蜻蜓和蝴蝶飛過,諸葛曉東便撒了歡的到處抓,諸葛悟道便跟著他,一會兒,諸葛曉東趴在草叢那,屏著呼吸,大氣一下不敢喘,看著不遠處落在花朵上的橙黃色蝴蝶,突然,蝴蝶翩翩飛起,朝諸葛曉東飛來,輕輕落在諸葛曉東的鼻尖上,諸葛曉東微微張開嘴,一動不動,生怕驚走了蝴蝶。

    諸葛悟道心裏狠狠一抽,心下一動,這孩子,自小就和各種動物親近,難道,難道真是這孩子,祖先的預言真的是準確的嗎,諸葛悟道陷入沉思之中,這時諸葛悟道被諸葛曉東一聲驚呼拉了回來,諸葛悟道看著諸葛曉東,隻見那蝴蝶翩翩飛到諸葛曉東的右手食指之上,然後諸葛曉東誒的一樂,嘴一咧,然後把那右手食指高高舉起,

    “歐歐歐,飛嘍飛嘍。”竟然轉起圈來。諸葛悟道看著也是一撫胡須,哈哈哈大笑,心說管他什麽預言之人,我諸葛悟道隻知道這個孩子是我的家人,是我的乖孫兒啊。

    咕咕咕的流水聲,小小的河流向西邊流去,諸葛曉東光著個腳丫,一上一下地搖晃著兩隻腳,,手裏拿著個小木棍,棍子上有根繩子,繩子末端卷成個小球,上麵沾著一層琥珀色的東西。

    諸葛悟道看著諸葛曉東手裏的杆子,疑惑的問道,

    “乖孫啊,你拿個這個木棍子幹啥啊,難不成要仿效那薑太公的願者上鉤。”

    “嘿嘿,爺爺你說對了一半,還有一半沒說對那。”

    “歐。”諸葛悟道一聽到是饒有興趣,

    “那你說說吧,”

    “言語比不上行動,您還是看我怎麽操縱吧。”說完,兩隻小眼睛像放著電光,四處細細打量,突然,手裏杆子一甩,然後,耀武揚威的給諸葛悟道看繩子頭上的東西,諸葛悟道定睛一看,原來繩子頭上沾著幾個還在動著的蚊子,

    “歐,孫兒啊,你沾著這些蚊子幹啥啊。”

    “當然是喂他了,小個來。”說完腳尖輕輕勾起一塊小石頭,然後一踢,這時石子入水,一隻青蛙從水裏冒了出來,

    “咕呱咕呱咕呱。”

    “接著。”說完,一甩杆子,上麵沾著的幾隻蚊子甩脫,青蛙看著一伸舌頭,一掃一卷,然後就都進了肚子。

    “歐,好好好。”諸葛悟道連說三個好字,

    “孫兒啊,你這甩杆子的手法是誰教給你的啊。”嗯,諸葛曉東一努嘴,就是那邊蹲著的那個。

    諸葛悟道一看正是剛才那隻青蛙,不由的心裏暗自點頭。

    “孫兒啊,你是怎麽學的啊。”

    “嗯,就是那次從河邊玩,看著小個在那抓蟲子吃,我覺著特別好玩,於是就做了個杆子,學著他的舌頭舞動杆子,結果還真能抓到蚊子之類的。”諸葛曉東撓了撓頭說道。

    “嗯,孫兒啊,你知道爺爺剛才為什麽要問你剛才那個問題嗎?”

    “嗯,爺爺,孫兒不知道”

    “嗯,孫兒啊,爺爺跟你說,這武術招式再多也是有限的,但是若是得悟武道,則天下萬物皆可成武,天地大道運轉不息,無一時一刻停留,則萬事萬物也是不斷在變化的,那麽若是一個人領悟了武道,那他的武功招式就是無限的啦,這就是武術招式和武道的區別,孫兒啊,你明白了嗎。”

    “嗯,孫兒愚笨,隻懂了一點。”諸葛悟道摸著諸葛曉東的頭,

    “你年紀尚輕,能領悟這些實屬難得,等到你再長大一些,眼界再開闊一些,爺爺,相信憑你的天資一定能明白的。”

    “嗯,爺爺,這些話我都記住了。”

    “好,那我現在和你說說我們諸葛家玄重拳的事情。”

    “嗯,爺爺你說吧。”諸葛曉東支起個耳朵聽。

    “我們諸葛家的玄重拳在諸葛神通創造這門拳法時就留下了那本放在家族祠堂中的總譜,總譜所載的拳法曆經曆代傳承共有四十九式,我們家族幾乎所有人都是照著拳譜上練得,也是如此,我諸葛家的玄重拳才能闖出名聲啊。”諸葛曉東迫不及待的說,

    “那爺爺,你為什麽不教我啊。”

    “嗬嗬,孫兒啊,遇事冷靜,不要著急。”

    “歐,是孫兒心急了。”

    “我也是三天前才發現了一個秘密。”

    “誒,爺爺,什麽秘密啊。”

    “哼,就是在那本總譜上,在他的封皮上,若是讓陽光透過,會顯現出一段話來。”諸葛悟道頓了頓說,

    “若練此拳,不拘此拳,自然萬物,方得大道。”

    “誒,那爺爺,這話什麽意思啊。”

    “嗬嗬,意思就是,玄重拳,本來就不應該有招式。”諸葛悟道一語石破天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