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墨並沒有走遠。

    “你們幾個，還對付不了他一個人嗎？”站在巷子口，司馬墨看著站在對麵的三個保鏢，一臉不耐煩。這三個保鏢是這次他特意帶來跟著慕容雪要麵子的，可沒想到還沒有要著麵子，卻先是丟了個大麵子。

    “墨少，那人身上的釋放出來的氣勢，遠不是我們三個能夠比得上的。我感覺他應該至少是黃階的高手，那氣勢，我隻在二爺身上感受到過。剛剛要是動手的話，我估計，一招都撐不下去。”三個保鏢裏為首的漢子，名叫陸二虎，已經一腳踏入了黃階的門檻。

    陸二虎口中的二爺，正是司馬家現在第二代裏的老二，司馬夏。司馬夏自小拜入古武門派，一身的修為已經是黃階後期。

    不過，司馬家也就隻有這麽一位古武修煉者，所以陸二虎隻能感覺出來夜小天身上的氣勢，卻不能判斷出夜小天的修為比之司馬夏，高還是低。

    如果他知道夜小天如今才是黃階中期的話，估計就不會有如此忌憚了。

    司馬墨聽了陸二虎的話後，雖然很是吃驚後怕，但一想到夜小天的年經，還是不相信地問道：“陸二虎，你這是在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那小子才多大，充其量也就十七八歲，怎麽可能是黃階後期的高手？”

    “這倒也是。不過，他應該也是黃階的高手。我們幾個連黃階都不是，根本不會是那小子的對手。”陸二虎想了想，也覺得夜小天不可能是二爺司馬夏那種玄階的修為。

    “算了，這次先放過他。再敢甚至我頭上，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不過，還是要搞清楚這小子的底細！”司馬墨的話多少有些色厲內荏了。

    “慕容雪，你早晚是我的，休想逃出的我手心！”

    ……

    不知道司馬墨如何正在外麵算計憤恨自己，夜小天卻是正和唐臣交流著古玩的心得。

    而慕容雪心思全在唐臣拿出來的幾個古董上，沒去理夜小天二人在說什麽。

    夜小天忽然想走了什麽，起身走到慕容雪身邊，問道：“慕容，我剛剛好像聽出來了，似乎是你爺爺對古董比較熱衷，怎麽是你來挑東西呢？”

    一聽夜小天的話，慕容雪看著一件瓷器正閃光的眸子，突然間黯淡了下來，張了張嘴後，卻沒有說出什麽話來。

    身後的唐臣站了出來，道：“夜小友有所不知。雪兒的爺爺這兩年身體一直不好，現在已經是躲在床上不能下床了。唉，也就是雪兒這丫頭孝順，一聽說我這邊有好東西，趕緊來取走給慕容老爺子看。以前，都是她爺爺帶她來的。”

    夜小天其實從慕容雪進來時，就從唐臣的隻言片語中，了解到慕容老爺子身體不好。這時得知了情況，才知道原來竟然已經如此嚴重了。他知道，慕容雪的爺爺，也就是現任慕容家的家主，慕容毅，那可是當年兵爭年代，叱吒風雲的人物，後來老了，才退隱江湖的。對這種開國元勳級別的人，夜小天一向很是敬重。

    “對不起，我先前並不知情。”看到慕容雪低落的情緒，夜小天有點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慕容雪搖了搖頭，沒說話，情緒卻很不高。

    唐臣歎了一聲，道：“慕容老爺子這一病倒，卻是苦了雪兒這丫頭。”

    說完，唐臣欲言又止，看了看慕容雪，沒往下說。

    夜小天想了想，估計慕容毅這一病倒，慕容家止不定亂成什麽樣子了。看慕容雪沒有要說的樣子，知道自己也是一個剛剛認識的陌生朋友，也沒有多問。

    “慕容，你也不用太難過。現在的醫療水平，想來隻要不是太複雜的病情，假以時日，都是可以治好的。”夜小天安慰道。說這話，是因中夜小天也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卻莫名地很想知道慕容毅是什麽病，好像，他能治療似的。

    而慕容雪，也不知道為什麽，看向夜小天時，心裏忽然有一種極為信任的衝動，雙眼一紅，眼淚差點就出來了，道：“爺爺的病，確實有點複雜。”

    “嗯？怎麽個複雜法？方便的話，可以說給我聽聽，我對中醫，還是有幾分把握的。”夜小天說這話，純屬是大話瞎話。

    慕寒雪一聽夜小天的話，訝異地看了他一眼，四五秒鍾之後，又是無奈地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爺爺以前身子一直很好，可這兩年卻不知道為什麽，一直頭痛，嚴重時還會暈厥。半年前，卻是直接一直睡著不醒了。各種先進的醫療手段都使了，卻是查不出什麽來。”

    “不過，司馬墨說他家的二爺司馬夏，能夠治好爺爺的病。”說到這時，夜小天明顯感覺到慕容雪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以及厭惡和憤怒。

    夜小天的神識何其靈敏，捕捉到慕容雪眼中的複雜情緒後，想到司馬墨，即時倒猜出了幾分底細。多半，司馬墨是利用司馬夏可以治好慕容毅的病來以此要挾慕容雪跟他。

    “好無恥的心思！”夜小天心裏暗罵。

    慕容雪看到夜小天臉的上表情，苦笑了一下，不知道怎麽說下去。

    夜小天拋開了心裏的厭惡，問道：“為什麽司馬墨說他二爺能夠治好慕容老爺子的病？司馬夏是醫生嗎？我不記得司馬家有什麽名醫吧？”

    夜小天沒有說這裏麵有什麽陰謀，他知道，慕容雪怕是早就知道了。但這裏麵，多半也有慕容家裏的意思。不然的話，看起來極為討厭司馬墨的她，連剛剛自己對司馬墨動手她都不想阻止，怎麽可能讓司馬墨跟著呢？

    唐臣無奈地，道：“夜小友，你有所不知。司馬家的二爺司馬夏，一直在古武界的一個門派裏修行。最近才回來，是個黃階後期的高手。這種人的手段，一向是神鬼莫測的，能夠治好慕容老爺子的病，想來也是可能的。”

    黃階後期？

    司馬家居然有黃階後期的高手！

    夜小天愣了一下，倒也有幾分相信，司馬夏說可以治好慕容毅的病的可能性了。

    不過，夜小天轉念就笑了，心道，“我不也是黃階中期的高手麽？既然他說能夠治好慕容毅的病，說不定，我也能治好呢！”

    看到夜小天自顧自地笑著，唐臣有點無語。

    慕容雪本來對夜小天的一絲好感，也在他這一笑中，丟了大半。

    “呃。”夜小天心道自己又失態了，趕緊正色，道：“雪兒，不好意思啊。我能先問問，司馬夏說了怎麽給你爺爺治病嗎？”

    慕容雪本不想再說了，可看到夜小天認真的表情，以及稱呼自己的方式，不知為什麽，心裏竟有一絲羞澀，道：“他說，他可以請他門派裏的長老來給爺爺治病。不過……”慕容雪沒再說下去。

    夜小天也知道不過後麵是什麽，多半是要挾的條件，也沒在意。但聽到司馬夏也得講門派的長老來，對自己能否治好慕容毅的病，也有了遲疑。沉默了半分鍾後，夜小天突然抬起頭，很是認真地對著慕容雪說道：“雪兒，如果我說，我可能能夠治好你爺爺的病，你會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