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6章 施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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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還得先看看,你爺爺到底是什麽情況,是什麽病,才有把握能不能治好。”夜小天補充了一句。
也不知道是不是對自己修煉的玄龍訣有極大的信心,冥冥中,夜小天心裏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告訴自己,慕容毅的病情,隻有自己有把握治好。
這說出來會讓人震驚,但夜小天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有這種感覺。
但夜小天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
都已經逆天重生了,還有什麽不能相信的呢?!
慕容雪的確是震驚了,一雙好看的眸子難以置信地盯著夜小天,似乎是在分辨,對麵這個小男生,是不是在說笑。
唐臣也是驚詫的不能說話。
他看夜小天的眼神,已經是幾經閃爍了。
雖然是搞古董的,但唐臣在看人上,還是有些底氣的。眼前這個剛剛成年的年輕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自信而且沉穩的氣息,竟讓他心裏有一道聲音,“這少年,很是不凡!”
於是,唐臣先是選擇相信了夜小天,然後便看著慕容雪,似是在告訴她,此人可以相信。
……
慕容雪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家的。
接到家裏的電話從半月坊歸來的途中,她開車載著夜小天,整個人一直昏昏沉沉,不知所在。
有數次的衝動,她都想問問身邊的這個小男生,是不是在玩弄自己,還是有什麽企圖。可是,餘光看到夜小天那幹淨而且毫無旁騖的目光,她那顆七上八下的心,竟是難得地安靜下來。
進到爺爺的病房裏後,慕容雪意外地發現,司馬墨竟然也在。
同時,爺爺病床前,坐著司馬夏。
還有家裏的其他成員,數十人沉默地,卻帶著幾分詭異的目光,盯著自己看。同時,目光也落在夜小天的身上,分明在質疑她為什麽隨隨便便帶外人進來。
“爸,媽,你們也在。我……”慕容雪正想開口解釋帶夜小天來的原因。
慕容雪的父親,慕容江海,兩道粗重的眉毛皺了皺,不悅地,道:“雪兒,你怎麽把一個陌生人帶回家了?”
說話的時候,慕容江海還用眼神小動作地交流著,示意她,司馬墨在。
夜小天一進來就在觀察坐在病床前的那位中年男人,也就是司馬夏。一身黑色的布衣,看起來很有仙風道骨的味道。
夜小天在觀察司馬夏的同時,司馬夏也在盯著這個看著自己時,目光沒有絲毫閃躲的少年。他有一時間的震驚,發現自己除了能夠看出這少年的修為之外,竟然再無法看出其他的東西,仿佛有一團朦朧的氣,讓這少年隔離在自己的目光之外。
與司馬夏對視了兩眼後,夜小天把目光落到了屋內的其他人身上,尤其是質問慕容雪的慕容江河身上。
見女兒的目光有些閃躲,慕容江河直接看向夜小天,居高臨下地問道:“這位先生,你是雪兒的朋友嗎?這裏是家父的病房,如果沒什麽事情的話,能不能先在外麵等著?”
“叔叔你好,我是夜小天,的確是慕容雪的朋友。不過……”夜小天直視慕容江河。
慕容江海還沒有開口,司馬墨卻直接跳了出來,打斷了夜小天的話,“小子,你來做什麽?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慕容家也是你隨便想來就來的地方嗎?”
“墨兒!”司馬夏製止了司馬墨,歉意地衝著慕容江海看了一眼,卻是更為趾高氣揚地態度,道:“江海兄,小侄說話沒有分寸,還請不要介意。”
司馬墨陰狠地瞪了一眼夜小天,不甘心地退到司馬夏身後。
慕容江海聽到司馬夏的話,眼中似是閃過一絲不悅,嘴上卻是嗬嗬地,道:“夏兄見外了。”
屋內氣氛一時有點尷尬,慕容雪的母親季蘭趕緊走過來拉住她的手,低聲地問道:“雪兒,你帶一個男孩子來做什麽?”
“媽,司馬墨來做什麽?”慕容雪沒有回答母親的話,卻是在問司馬墨為什麽突然出現在這裏。
“唉!”季蘭無奈地暗暗歎了口氣,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麽會突然來。說是來再看看你爺爺的病,好跟他師門的長老匯報。”
夜小天神識強大,雖然季蘭和慕容雪說話的聲音很小,卻也聽的一清二楚,再去看司馬墨無意中飄向慕容雪的帶著那種如同已經視慕容雪為禁臠的目光,心裏已經猜測出司馬墨出現在這裏的原因了。
“真是不好意思,如果你之前沒有遇到我的話,估計,還真讓你們司馬家得逞了!不過,既然我來了,司馬墨,你就休想打這種無恥下流的主意!”夜小天心裏冷冷地說道。
看著女兒目光不自在地往夜小天身上看,季蘭何其聰明,竟猜出了司馬墨突然出現的原因,著急地問道:“雪兒,是不是因為他?”
慕容雪正想解釋,夜小天攔住了她,走向慕容毅在病床前。
“小子,你想幹什麽?!”司馬夏微微地釋放出一股黃階後期的威壓,冷冷地盯著夜小天。
可是,司馬夏突然發現,自己黃階後期的威壓,在這個隻有黃階中期修為的少年麵前,竟然沒有一絲作用。一瞬間,他竟然有種感覺,這次想要借慕容毅的病而實行的陰謀,即便不會敗露,多半也會失敗。
於是司馬夏想到了阻止,無論怎樣,都要阻止這個少年。
慕容江海先是急了,瞪了一眼慕容雪後,上前便想拉住夜小天,“夜先生,你想要做什麽?家父病重,還請不要打擾夏兄診斷。有什麽事,等夏兄診斷後,再說不遲。”
不過,他卻沒有能近夜小天的身,想拉住夜小天的手,也停在夜小天胳膊前半米的地方,不能再進一毫。震驚之餘,猶疑地看著夜小天,收回了手。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長得和慕容江海有幾分相信的中年男人,慕容家二代裏的老三,慕容江河開口了。他沒有和夜小天說,卻是盯著慕容雪,沉聲地,道:“雪兒,你帶回的到底是什麽人,怎麽如此無禮?”
“就是,慕容家是什麽地方,隨隨便便帶一個不清不楚的外人來,傳出去讓外人怎麽說我們?雪兒,爺爺寵你,你就是這樣孝順他的嗎?”慕容江河身邊的婦女,開口便是味道十足地譏諷。
慕容雪著急地都想哭了,道:“三叔,三嬸,我……”
“行了!跟一個小女孩發火,算什麽長輩?若不是看在雪兒和慕容老爺子的麵子上,你們以為我會來這裏嗎?”夜小天淡淡地說著,目光回到司馬夏身上,咄咄逼人地問道:“司馬夏是吧,敢問,你診斷出慕容老爺子的病了嗎?有把握治好嗎?”
呃……
這話卻是把司馬夏問住了。
他雖然大概知道慕容毅的病是在腦部,卻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麽病。而跟慕容家說的,師門的長老有把握治好,但能不能請來,請來了能不能治好,卻是沒有把握的。
司馬夏的這一短瞬的遲疑,卻是讓屋內慕容內的其他人,尤其是慕容江海,質疑地看著他。
慕容雪聽完夜小天的話,也看到了司馬夏的不敢肯定,看向夜小天的目光,分明多了一分激動。
後麵的司馬墨看到慕容雪的目光,當下心裏一急,開口道:“小子,你說什麽呢!我二叔怎麽可能治不好慕容爺爺的病?!”
“嗬嗬,是嗎,司馬夏?”夜小天淡淡地笑著,同時神識釋放到慕容毅身上,尤其是慕容毅的腦部。三五秒後,夜小天收回到神識,心裏已經有數了,但同時,臉上收回了笑容,陰冷起來。
“江海兄,這就是你們慕容家請我來治病的誠意嗎?”司馬夏看著夜小天狐疑不止,但還是相信自己師門的長老的手段,於是開始對慕容家的人施壓了。
說話的時候,目光不著意地對著慕容江河交流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