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十八章 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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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我記事以來,並不喜歡參加雲汐師叔的生辰,師父不辦生辰,所以每次也不過是宮主,送來一份禮物,再者就是我和師父還有兩位師叔一同為他慶祝生辰,再後來,塵逸師叔越發迷戀凡間的生活,以至於後麵幾年我的生活都沒有他的參與,倒是雲汐師叔會時不時的出現在我的世界之中,給我留下或淺或深的痕跡。
過完雲汐師叔的生辰,我與十二師兄到了別,便和師父一同回了雲殤宮,塵逸師叔已經趕去了凡間,我時常搞不懂為什麽他會那麽喜歡凡間,直至後來在凡間生活久了我就自然知道凡間的樂趣所在了。
七天過去,師父苛刻的讓我練了些許功夫,五月的最後一天,師父應允我休息一日,修煉的時間久了,閑了下來,自然是大吃大喝了一頓,吃完之後便也不知道要幹些什麽,跑去雲汐宮見了十二師兄,可是好像自從雲汐師叔的生辰以後十二師兄便越發忙碌了起來。
我悻悻的回到雲殤宮,院內沒有一人,我獨自躺在梧桐樹下的貴妃椅上片刻,便起身去屋內找師父,最終在書房之中找到正在專心書寫的師父。
等師父寫完抬頭看我,我才撒嬌一般的對著師父說道:“師父,你陪徒兒玩好不好?償”
本就嬰兒肥的我在鼓著一個小嘴,貌似就隻剩下鼓鼓的腮幫子。
舞雲殤輕輕笑了一聲,走了過來,抱起血蘿,就往院外走去,“寒墨宮的天氣變化不大,蘿兒要不要和為師學學如何種花?攖”
“是要種這蘭花嗎?”血蘿指著就近的一盆還未盛開的蘭花,對著舞雲殤道。
“蘿兒不喜蘭花嗎?”
“那到不是,隻是蘿兒見師父每日悉心打理,徒兒嫌那太過麻煩,師父可否讓徒兒種一種不太麻煩的花朵?”
“那可不行。”舞雲殤對著血蘿說道,其實不是他不允許,隻是他隻愛蘭花,這其它的花他也不會。
“那算了,那蘿兒不要學種花了,師父,要不然你在帶我去一趟仙界吧!”血蘿轉身趴在舞雲殤的肩頭,對著舞雲殤撒嬌道。
“不是半個月前才去過仙界嗎?去勤了仙女姐姐可是不會那麽喜歡你咯!”舞雲殤抱起血蘿向著院裏走去,對著血蘿輕聲笑道。
“師父騙人,就知道騙我。”血蘿不滿的嘀咕道,懶懶的趴在舞雲殤的肩頭。
舞雲殤輕笑出聲,抱著血蘿坐到貴妃椅上,輕輕撫摸著血蘿柔順的長發,看著天空之上的雲彩。
“師父,你說我什麽時候可以再去仙界啊?”血蘿抬起頭看著舞雲殤澄澈的眼睛,認真的問道。
“等下個月好不好?下個月為師帶你再去一趟仙界。”舞雲殤看著血蘿的眼睛,輕聲說道。
你是上蒼賜予我的寶貝,有時我甚至不知道是應該感謝爹爹還是應該恨爹爹,是應該為顧璨的死而傷心還是因為的出生而高興。
我相信,我的一生因為有你而變得更加完整。
六月的天氣開始變得更加炎熱,玫瑰沒有那麽嬌豔,蘭花依舊如初被很好的嗬護,回廊下的矮牽牛花依舊如初,仍是盛開的嬌豔,紅白相間,為這個原本顏色不多的院子增添了不少的顏色。
原本豔陽高照的天空卻時而陰沉倒像是四月的天氣,說變就變,沒個準信。
舞雲殤抱著臉色蒼白,身體不適的血蘿坐在軟榻邊上,用濕帕子搭在額頭之上退著高燒。
“師父。”血蘿不舒服的躺在舞雲殤的懷中,常常輕聲喚著血蘿。
“沒事啊!過會就沒事了。”舞雲殤也有些著急,這五年之中他也很少讓她生病,為數不多的狀態讓他慌了手腳,血蘿太小,內力不夠他也無法傳輸過多的內力,她仙丹吃的很多所以平常身體也是極好,隻是眼下還是得慢慢來。
“師父,你說我會不會死啊!”血蘿心中十分忐忑,這種全身發熱,身體不適的感覺自己從未感覺到,此刻自己怕是要去見爹爹娘親了。
“小孩子胡說什麽?有師父在,蘿兒定會沒事的。”舞雲殤更加抱緊了血蘿,輕聲安慰道。
血蘿躺在舞雲殤的懷中不再說話,隻是時而閉上眼睛小憩一會,時而睜開眼睛看著屋內更古不變的陳設。
舞雲殤趁著血蘿迷迷糊糊的睡著,便抽身去往廚房給她熬一點小米粥。
血蘿睜開眼睛,自己躺在床榻之上,身邊沒有舞雲殤的蹤跡,開始有些慌亂,難道自己真的去見閻王爺爺了?
正直午時的陽光穿透力極強,穿過厚厚的窗簾照進血蘿的房間,這才使血蘿打消了剛剛的想法。
血蘿走到窗前掀開厚厚的窗簾,刺眼的陽光立馬刺痛了血蘿久不見光的眼睛,適應了好一會才能透過陽光看見院內生機勃勃的植物,一眼望去,牽牛花似在朝著自己微笑,梧桐樹像是在注目自己,恰是一直關心著自己的師父。
“你怎麽下床了?”弄好小米粥的舞雲殤走進房間,就看見站在窗邊的血蘿,緩步走了過去。
“師父,你看那梧桐樹像不像你?”血蘿指著窗外的梧桐樹對著舞雲殤興奮的說道。
“胡說,為師怎麽可能像那梧桐樹呢?”舞雲殤立馬說道,一笑置之。
“真的,你看那牽牛花,像不像十二師兄?”血蘿急忙對著舞雲殤說道,極力的證明著自己。
“好,好,蘿兒說什麽都是對的?要不要上床躺上一會?”舞雲殤順從著血蘿,蹲下身子看著這個僅僅還沒有自己腰高的小個子。
“不要,蘿兒想要出去曬曬太陽。”
“不行,蘿兒現在在生病,不能隨便出去。”
“可是……”血蘿囁嚅一下,看著舞雲殤嚴肅的臉龐也就不在說話了。
生病的日子總是十分難熬,舞雲殤一步也不敢離開血蘿,直到第三天血蘿的身體也算是差不多痊愈,飄塵逸也悠然自得的回來了。
“塵逸師叔,你回來的好不是時候。”血蘿看著剛剛跨進院裏的飄塵逸,有些奸詐的說道。
“我錯過了什麽嗎?”飄塵逸急忙向著血蘿走去,一臉好奇的問道。
“當然,你錯過了大事。”血蘿一臉神秘兮兮的模樣更加惹得飄塵逸更加的好奇。
“你師父的事?”飄塵逸瞟了一眼開著大門的正房,對著血蘿小心翼翼的說道。
“不告訴你。”
“你告訴我嘛!”
“我告訴你,有什麽好處?”血蘿歪著腦袋想了一下,對著飄塵逸提著交易。
飄塵逸正色看著這個賺著自己好處的徒兒,有些想不通,這小小年紀這些到底都是誰教給她的呢?
“你到底還想不想要知道啦!”血蘿雙手環抱於胸看著飄塵逸。
“哼!不告訴你了。”血蘿站起來,朝著正房裏走去,邊走邊嘀咕道:“哼!就知道我師父師父,一點也不關心我。”
飄塵逸摸不著頭腦的看著血蘿悶悶不樂的身影,也不追上前去,獨自一人躺在貴妃椅上享受著上好的陽光。
“怎麽了?”舞雲殤正在書房寫字,就看見血蘿悶悶不樂的走進來,輕聲問道。
“塵逸師叔來了。”
“是嗎?你以前看見塵逸師叔不是很開心嗎?怎麽,一月不見就不高興了?”舞雲殤放下毛筆,向著外邊走去,對著剛剛大病初愈的血蘿問道。
血蘿看著徑直走出大門的舞雲殤,蹙著秀眉,仍是坐在書房之中的紅木椅上。
“你怎麽招惹蘿兒了?”舞雲殤一出門就對著飄塵逸問道。
“我沒招惹她啊!”飄塵逸立馬翻身坐起,看著出門的舞雲殤。
“我讓你查的事怎麽樣了?”
“我查了,不過消息不怎麽好。”
“那你快說。”
“你讓我查龍蕭之,我查了,但是消息不多,隻是知道他在雪柒國附近,別的也不怎麽知道。”飄塵逸無奈的對著舞雲殤道,師父的保密工作做的太好了,我實在不是師父的對手。
“龍蕭之的身上應該有半塊女媧石,我在寒墨宮也沒見到那半塊女媧石,如果不能在蕭之的身上確定,那麽我們就無法確定那半塊女媧石還在不在寒墨宮。”舞雲殤正色道。
“即使確定又能如何呢?”
“蕭之自小身體柔弱,若是師父如此在意蕭之,那麽也是極為在意嫣娘的,隻要嫣娘還活在世上,那麽就有可能將靈羽劍法和靈羽心法傳授於蘿兒。”
“師兄,蘿兒以後是要跟著你修仙成神,可是那靈羽心法和靈羽劍法都是魔族的法術,你怎麽能讓蘿兒去學那種法術呢?”飄塵逸不解的問著舞雲殤,言語之中滿是不解。
“塵逸,蘿兒是顧璨的女兒,那靈羽劍法和靈羽心法本就是蘿兒的生父所創,我自然是要教與她的。”
“真是搞不懂你,若是到時蘿兒墜入魔道,我看你怎麽收場。”飄塵逸坐起身來,氣衝衝的朝著門外走去。
血蘿剛剛走出大門就隻看見飄塵逸走到宮門時的背影,明顯帶著怒氣。
“師父,你和師叔吵架了嗎?”
“我們沒有,隻是有些言語不和罷了!”
一雙白嫩的小手細心的擦拭著麵前綠油油的花葉,擦拭一會便停頓下來,思索一會便又開始,如此反複,直到慕容斯跳躍進院中。
“蘿兒師妹。”一襲藍衣跳進院中,對著正埋頭擦拭蘭花葉的血蘿叫道。
“十二師兄。”血蘿丟下手帕,向著慕容斯跌跌撞撞的跑去。
“你在發什麽呆呢?”
“十二師兄,你說師父最近怎麽了?魂不守舍的。”血蘿不解的對著慕容斯說道,慕容斯比自己年長,想來大人之間的事肯定比自己懂上許多。
“我哪裏知道,不過最近我師父也好像有點不對勁,不過又說不上來是因為什麽。”慕容斯也是十分不解的對著血蘿說道。
“唉!看來最近肯定流行一股魂不守舍的風,他們才會這樣的。”血蘿煞有介事的對著慕容斯說道,惹得慕容斯哈哈大笑。
“你笑什麽?本來就是。”血蘿一本正色道。
“是。”慕容斯寵溺的跟著附和道,但心裏完全不是同一個想法。
“你們倆在幹嘛呢?”舞雲殤從外麵回來看著嘰嘰喳喳的兩人。
“師父。”血蘿站起身來對著舞雲殤恭恭敬敬的叫道。
“徒兒見過雲殤師叔。”慕容斯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向著舞雲殤行禮道。快要長成的少年,像是一樹白楊,筆直而纖細。一口白牙裂開綻放出晃眼的光度。
“斯來了,蘿兒成天嚷著太過無趣,你來了就好了,你們玩。”舞雲殤說完匆匆進了屋,關上房門趕緊拿出懷中的東西。
“你說,我師父是不是得什麽絕症了?”血蘿蹙著眉頭對著慕容斯猜測道。
“別瞎說,得什麽絕症啊!我看八成就是有些事不願意讓你知道,一天瞎琢磨什麽啊!”慕容斯將血蘿數落一通,眼睛朝著書房的窗戶看了看。
“什麽事不願意讓我知道啊!”血蘿皺著眉頭,形成一條條或深或淺的溝壑,看上去並不美觀。
“好了,聽說你最近練法術練得很辛苦,能不能讓我看看究竟怎麽樣了?”慕容斯轉移著話題,對著血蘿笑道。
“好啊!十二師兄你看好了。”
其實到最後我也不知道那時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不知道師父究竟有什麽事瞞著自己,但是過了一月有餘,師父恢複原樣,一切都好像隻是一場夢境,我也就漸漸的把這件事情給遺忘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已經快要到八月末了,八月的陽光最為焦躁,就連寒墨宮的陽光也不例外,焦躁的陽光使我快快樂樂的過了一個大汗淋漓的月份,每天背些心法,吃吃冰鎮的水果,跟著師父一同寫寫畫畫,實則是人生的一大樂趣。
我兩個多月沒有見到塵逸師叔了,自那次並不美好的一別,我開始有點想他了,他總是時常給我驚喜,像是生活中的一顆不是想要就能得到,但是你知道他終究會來的糖果。
“師父,師叔究竟去哪了?難道還有其他什麽地方比寒墨宮還好嗎?難道是仙界嗎?”
“那個地方等蘿兒到了幻月境界就可以去了。”
“是嗎?那蘿兒一定會努力的。”
炙熱的陽光烘烤出一層細密的汗珠,血蘿一下子驚醒過來,身上冒著層層的冷汗,一雙眸子幽幽的睜開,這一睡貌似睡了許久,睜開的眼睛的時候還有些不適應,夢中的場景太過真實,現實中的場景太過夢幻,像是一場噩夢。
軟弱的身子趴在寒冰窟之上,一雙大大的眼睛無神的看著眼前恍惚的景物,整理著以前的思緒,如今想來那時的師父真是用心良苦,隻是時間太過無情,像是一把利刃將我們刻畫的麵目全非。
思緒片刻,艱難的坐起身來,打坐運氣,絲絲真氣緩緩流動全身以解寒冰窟的寒冰之苦。
“稟王,那魔女貌似隻是體虛乏力,並無任何異常。”衛兵快步走到殿中對著正坐在珊瑚礁寶座之上的人魚王稟報道。
“是嗎?”算算日子也差不多有半月了,竟然傷口還能恢複如初,並無任何煙消雲散的征兆,真是奇怪,這樣子我要如何向上神稟告呢!
“王,這件事要不要向神族稟告啊!此等大事著實古怪啊!”身邊的人魚對著人魚王說道,搖著腦袋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樣。
“此等大事,你要我如何向上神稟告啊!”人魚王犯了難,這寒冰窟的威力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落入這寒冰窟沒有一個是可以活著出去的。上神讓自己將那魔女關押在內,言語之中的意思難道自己還不知道嗎?
“那魔女來頭也不小,與三界重要人物都有牽扯,想來定不會是個簡單的主,興許上神並不會怪罪下來。”旁邊的人魚對著人魚王出謀劃策。
“也對,這寒冰窟並不是我等能夠掌控的,此事我也是無能奈何啊!”人魚王歎上一口氣,對著身邊的人魚道。
打坐一會,身體好上了不少,但仍是十分虛弱,想來這會子的內力也是撐不了多久的。後背虛弱的靠在刺骨的寒冰石上,看著底下站著的守衛,也不知道今天阿粉會不會來。
許多選擇擺在你的麵前時,你會責備這不好那不好,當沒有選擇之時,你會期待那僅有的一點希冀時時出現。人生真的很怪,像是一場自己都討厭的電影,有點囉嗦,還有點不知好歹。
真是不知道此時此刻師父在幹嘛呢?上神會責備他嗎?還是在滿世界的尋我?亦或已經漸漸平淡恢複如初。
不會的,怎麽會呢?師父永遠都是師父啊!他會疼我會愛我。
最後一抹斜陽撒進海洋裏,透過層層海水最終還是抵達不了海底,隻能照見那些清澈的海水,連珊瑚都無法照見。
阿金猛地探出頭來,四處張望著,原先有的人影此時此刻早已消失無蹤,像是可有可無的電影序幕,時而出現時而消失。但無論怎樣都不會影響整個電影的進程。
血蘿看著又一批的衛兵交換,也不知道此時此刻究竟是白日還是黑夜。
不知道支撐了多久,反正是沒有等到阿粉的到來,最後也沒等到下一次的換班,便在一次修煉打坐之後昏昏睡去。
九月的天氣退去了絲絲焦躁,迎來了一些微微涼爽的夏風,秋衣被寒墨宮的絲織姐姐送來,白白的秋衣沒有一點色彩的裝飾,後期的製作需要穿衣者自行織造。
“師父,你幫我繡牽牛花好不好?”血蘿央求著正查看秋衣的舞雲殤,一雙眼睛滿漢真誠。
“好,不過今年的秋衣貌似沒有去年的好。”舞雲殤仔仔細細的查看著,對著血蘿心不在焉的答道。
“是不是絲織姐姐偷懶了?”血蘿一本正經的加入思考的隊伍,認真的分析道。
舞雲殤聞言,抬頭看著認認真真的血蘿,忍不住笑出了聲:“絲織姐姐怎麽會偷懶呢?”
“那為什麽沒有去年的好呢!一定是絲織姐姐偷懶了。”血蘿一臉的不相信,皺著小眉頭對著舞雲殤道。
“八成啊!是今年的蠶絲沒有去年的多。”舞雲殤認認真真的跟著血蘿解釋道。
“啊!一定是宮主小氣了,不給絲織姐姐那麽多蠶絲。”血蘿像是大悟大徹一般的對著舞雲殤道。
舞雲殤無語的看著血蘿,這推理邏輯是跟著飄塵逸學的麽?
“這不是師父小氣,寒墨宮的絲織品都是用上好的蠶絲製造而成,想來今年凡間的蠶絲質量應該普遍沒有去年的好。”
“我沒有說師父小氣。”血蘿急急忙忙的對著舞雲殤解釋著。
舞雲殤一怔,隨後才意識到原來血蘿將自己所說的師父誤以為是自己了。
“好,我知道了。”
“蘿兒想要將彩虹穿在身上可以嗎?”
舞雲殤思索片刻,對著血蘿寵溺的說道:“好啊!”
話語還未落下,白色的衣領之上便赫然隨著手指的舞弄出現紫色淡雅的蘭花,衣袖之上也是帶有綠葉的紫色蘭花。
“師父,我看雲汐師叔的裙擺之上就有漂亮的花朵,你也給我變個漂亮的花朵吧!”血蘿對著舞雲殤央求道,看著自己身上這件除了領口袖口有些蘭花之外,其他的地方便是雪白一片了。
舞雲殤翻來覆去的看著白色的秋衣,最終應著血蘿的要求在裙擺的邊緣之上繡上了一條纏繞的紫色矮牽牛花。
“哇!是牽牛花。師父好棒。”血蘿對著舞雲殤拍手道,看著自己的新衣服,歡喜的笑著。
“師父,你也給自己的衣服繡上一圈牽牛花好不好?這樣我們就是一樣的了。”血蘿高興之餘還不忘對著舞雲殤提著要求。
舞雲殤思索片刻,沒有給血蘿答案。
“師父,你就答應我吧!好不好,好不好嘛!”血蘿見舞雲殤久久不說話,以為是其不同意,便撒著嬌搖晃著舞雲殤的雲袖。
“這下你滿意了吧!”
血蘿看著領口之上赫然出現的矮牽牛花,滿意的笑著。
這下子她和師父就不止是蘭花,還有牽牛花了。
“師父,你為什麽會種牽牛花啊!”(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