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十九章 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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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雲殤拿著手中的衣物有些陷入沉思了,血蘿看著舞雲殤的麵孔,自然也是知道她的師父在回憶往事,定時在想當日栽種牽牛花的場麵吧!
舞雲殤還記得那是一個並不美好的天氣,烏雲大作,就差沒有下雨了,顧璨一身白衣,腰間束著漂亮的寬腰帶,手中捧著一盆紫色的牽牛花遞給了他:“雲殤,這輩子是我對不住你,想來也不會有下輩子了,這盆牽牛花就算代替我償還這輩子的債吧!老人常說,情債最難償。想來也是苦了你了。”
“也是我們給你的選擇太過難堪,無論怎樣的選擇都是同樣的結局,你要放心若是你後悔了,我去替你向爹爹求情,若是你堅持,我會替你照顧好肚中的寶寶。”舞雲殤看著顧璨的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曾幾何時,自己被那雙大眼睛迷的神魂顛倒,如今看來不過是一雙充滿悲傷的眼眸。
“這個孩子將來無論是走上了哪一條道路,我和她的爹爹都隻是希望她能開心而已。攖”
“師父?”回憶被戛然中斷,舞雲殤回過神來,看見血蘿一雙大大澄澈的眼睛,貌似看見了當年的顧璨,一時有些恍惚。
“師父。”血蘿有些不滿的對著舞雲殤吼叫道,一雙秀眉深深蹙起。
“嗯,怎麽了?”舞雲殤摩挲著秋衣,對著血蘿道。
“師父,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血蘿一臉無可奈何的模樣倒是逗笑了舞雲殤償。
“這牽牛花可是你的娘親親手遞給師父的,她讓師父好好待你,一定要讓你開開心心。”舞雲殤蹲下身子來,一雙手握住血蘿身側的手臂。
血蘿沉思一會,表情有些悲傷:“師父,爹爹和娘親是不是永遠都回不來了?”
小小的年紀還不知道有父母是一種怎樣的體驗,父母便離自己遠去,對於小時候師父所說爹爹娘親不過是像塵逸師叔那般去普度眾生,雲遊遠方了。
“蘿兒乖,蘿兒還有師父,師父最照顧好你的。”舞雲殤心疼的摸著這個自己唯一的徒兒,柔聲道。
血蘿向著舞雲殤懷裏撲去,腦袋靠在舞雲殤寬闊的肩膀之上,一雙眼睛盛滿憂傷。
對於爹爹娘親她從小的概念並不深刻,有時問起十二師兄,也隻是知道十二師兄自上山以來也從未見過爹爹娘親。
可是年幼的她心裏總是模模糊糊的知道那個宮主和雲汐師叔口中的孤兒其實就是自己,其實孤兒就是沒有爹爹娘親的意思。
時光就像一陣風,吹來了記憶,帶來了歡樂也帶來了憂傷。
如今回想起來,那時的師父想起娘親定是會有無數的情感在心裏遊蕩。
師父,爹爹還有娘親當年究竟是什麽關係她並不十分清楚,但也是模糊的知道這三角戀中有著怎樣的糾葛癡纏,怎樣的愛恨情仇。
猛然的回想起嫣娘說的那個場景,總覺得人物時間地點都不是那麽相襯。可是往事無非就是往事,成不了未來也成不了現在。
睜開的紅眸無盡的空洞,對於未來的迷茫,讓她此時此刻有著無限的恐懼,她不知道現在是何時,不知道火狐還有師父究竟都在幹什麽?她沒有見過他們,她不知道他們是否放棄了她。
她對自己不再那麽自信,身體的種種不適,讓她越發絕望,這期間人魚王來看過自己,阿粉已經沒了蹤跡,她不知道自己的餘生是不是就會這樣過下去,消耗在這無盡的寒冷之中。
生活往往就像一場玩笑,她之前還欣慰的探望如今已經緩緩消失,不知道那種期待是一個月還是一個季度還是一年才會出現一次。
不知道在某時某地聽見這樣一句話:人在將死之時總會時常回憶起往常。真是不知道我是否會喪命於此。
十月的天氣緩緩變涼,院中的梧桐樹也已經開始泛黃,帶來了秋日的瑟瑟。矮牽牛花已經枯萎,像是一堆雜草一般的瑟縮在回廊底下,蘭花已經被師父很好的保護起來,剩下的植物也有著自己的變化。
我還是沒有見到塵逸師叔,他這一次走的有些久,我已經忘了時日。
我舒適的躺在院中梧桐底下的貴妃椅上,享受著近日難得的偷閑時光,我下了誓言,一定要加倍努力,好隨時都可以去山下找塵逸師叔,所以今日便格外努力。
“蘿兒,你給為師畫一副畫怎樣?”舞雲殤拿起紙墨等一切畫畫需要的材料向著院裏走來,對著正閑適的躺在貴妃椅上做著白日夢的血蘿道。
血蘿睜開眼睛看著和往常無異的師父,隻是頭上不再是束著玉冠而是改用一根藍色的絲巾將柔順的長發鬆鬆垮垮的捆在身後,顯出一股不羈的感覺。
“師父,我怕你把畫醜了。”我向來並不是十分喜歡畫畫,興致來了,便跟著師父舞上兩筆,興致沒有我寧願發呆也是不願意碰的。
“沒事,正好讓為師看看蘿兒的畫功究竟怎樣了。”舞雲殤絲毫不在意的對著血蘿道,將一切用具擺好,便向著血蘿走來。血蘿自知是躲不過這場考核了,隻得硬著頭皮向著畫板走去。
舞雲殤端坐在貴妃椅上,看著拿著畫筆苦苦冥思的血蘿,心裏早已下了結論。
血蘿看了看端坐在貴妃椅上的舞雲殤,不知該從哪裏下筆,沉思一會,便拿著畫筆快速揮舞起來。
大約過了一刻鍾,一副有些潦草的畫作便呈現在舞雲殤的麵前,尖尖的下巴,大大的眼睛,一頭烏黑發亮的長發,一襲白色的雲袍,這不像是一個神尊倒像是一個蛇精。
舞雲殤皺著眉,看著麵前的畫像,抬起眼眸嚴肅的看著血蘿,“明日便跟著我習畫,上午習畫彈琴,下午修法練劍。”
“師父,這畫作並不需要人人都會的呀!”血蘿感覺有些委屈,立馬對著舞雲殤道。
“做為一個女子,琴棋書畫是必須要樣樣精通,你從小便愛下棋,也極具天賦,隻是這琴棋書畫琴在首位,所以明日也要加強練習。”舞雲殤嚴肅的看著血蘿,一臉的威壓不容他人置疑。
血蘿撇撇嘴,盡管十分不樂意,但第二日也不得不乖乖的跟著師父練習。
“這裏下筆要重一點。”
“這裏下筆要輕一點,一筆帶過去。”舞雲殤不厭其煩的對著血蘿一一指導道,但血蘿已經開始不厭其煩了,隻期待快點結束。
“這盆蘭花是長這個樣子的嗎?”舞雲殤看著血蘿畫的亂七八渣的畫,對著血蘿嗬斥道。
“師父,我真的不喜畫畫,要不我們換一個吧!”血蘿對著舞雲殤哀求道,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頗為迷人。
“不行,你若是能快點長進,就不用這般天天作畫了。”
血蘿撇撇小嘴,不滿的回複道:“我聽塵逸師叔說,山下的女子都會繡鴛鴦,那師父要不要也教徒兒繡鴛鴦啊!”
舞雲殤一愣,轉過頭看著一臉不滿的血蘿,輕輕一笑:“若是蘿兒想學,為師可以拜托絲織姐姐教你。”
血蘿一蹙眉,轉眼看著舞雲殤:“師父不會麽?”
“師父乃是男子,這繡工女紅之事本就是女子的分內事,為師當然不會。”
“那這作畫師父又為何會?”
“這琴棋書畫並非分了男女之事,乃是天下眾生都理應學會的,所以為師是定要教會蘿兒的。”舞雲殤說的頭頭是道,血蘿雖不是十分懂,但也略懂一二,簡而言之就是我一定要學會。
“這真是一件苦差事。”血蘿感歎一句,仍是有些不情不願的跟著舞雲殤習畫。
“徒兒見過雲殤師叔。”慕容斯走進宮院裏,就見一大一小,端端正正坐在畫架之前對著前麵的一盆蘭花作畫。
“斯,快過來,蘿兒師妹正在發著牢***,你來給你蘿兒師妹講講作畫的要領,我前些日子可是聽見師妹在誇你呢!”舞雲殤站起身來急忙對著慕容斯叫道。
“十二師兄也會作畫嗎?”血蘿好奇的看著被舞雲殤按在凳子之上的慕容斯,問道。
“這作畫人人都會,並不是什麽稀奇的東西。”慕容斯笑著對著血蘿說道,看了看畫架之上的畫,讚歎的對著舞雲殤道:“師叔的畫,真是畫的極好,比師父的畫都要好上許多。”
“人人都會作畫,並不是稀奇的東西。”血蘿獨自嘀咕著這句話,轉而看著交談甚歡的兩人沒頭沒腦的冒出一句:“若是蘿兒不會作畫,是不是就是一個奇怪的人?”
舞雲殤和慕容斯轉過頭來看著血蘿,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作答,世間有許許多多的人因為自身條件,所以無法習畫,便不會作畫,所以蘿兒不會作畫也並不是一個奇怪的人。
血蘿看著有些古怪的兩人,一時間也摸不著頭腦,轉過頭來,看著自己畫板之上的畫,誤認為兩人的沉默便是默認,便開始仔仔細細的看著自己的畫板。
換上一張嶄新的白紙,仔仔細細的觀察著眼前的蘭花,思索片刻在下筆,倒是也微微畫出了蘭花的神韻。
“我們的蘿兒,若是認真長進也是不少啊!”舞雲殤看著白紙上的畫作,對著血蘿誇讚道。
沒有了夏日焦躁的太陽,十月的天氣有些寒冷,海底的氣溫也開始逐漸下降,阿金不再時常向著海麵遊去,開始在海底擴大活動範圍。
血蘿瑟縮在寒冰窟的中間,黑色的鬥篷裹得嚴嚴實實,紅色的襦裙時常露在外麵,在透明的寒冰窟上形成一道漂亮豔麗的色彩。
隨著海底的氣溫下降,血蘿也知道天氣越來越冷,估摸著已經到了十月左右了,往後的日子會越來越冷,自己能不能熬得過就看自己的造化和上天的憐憫了。
阿金獨自一人躲在寒冰窟附近的海草裏麵,等待著附近的衛兵換班,期待著能和血蘿說上幾句。
血蘿坐在高處,自然是早就已經看見阿金的身影,隻是隻見她一人,她難免還是有點微微的失望。
終於等到衛兵換班,阿金悄悄的遊了出來,停在距離寒冰窟還有一段距離的上方和血蘿的視線保持一致。
“現在已經到了十月,往後會越來越冷,你自己要多多保重。”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給血蘿原本已經被凍住了的心增添了一絲溫暖,寒冰開始融化,盡管它不知道何時又會再次結冰。
“謝謝你來看我。”血蘿也不知道說些什麽,但是這是她內心最為真誠的一句話。
“沒事,我隻是想來看看你罷了!也給不了你任何幫助,想著告訴你時間也好。”
“這就夠了。”
“天女,你一定會活著出去,成為這寒冰窟史上的第一人,爹爹告訴我,進了這寒冰窟可就在也出不去了,神族之人會慢慢消耗而亡,魔族之人會短暫時間之內灰飛煙滅,但是你好厲害,現在還活著。”
血蘿看著阿金誠摯的眸光,她是以前的我,從沒有憂愁傷感,從沒有害怕恐懼,這是最為美好的年華。
“天女,你說你怎麽這麽神奇呢?”
“恐怕是因為以前我是修仙之人吧!”恐怕是以前我吃了師父的血丹,那可是天神之子的血液。
“你的身上故事好多,若是有時間就講給我聽吧!”
“好啊!”
短暫的會話,帶給血蘿長時間的興奮,海底的生活無聊,每日最大的樂趣就是回想以前,在看看底下的衛兵,他們時常變換,算是給我的生活增添一抹樂趣罷!
她常常黑白顛倒,腦袋處於昏昏欲睡的狀態。
久違的塵逸師叔終於在這日回來了,兩手空空,神采飛揚的出現在我的麵前。
“塵逸師叔。”血蘿飛奔進飄塵逸的懷中,長時間的沒見麵讓血蘿異常想戀。
“看來塵逸師叔不在的這段日子裏,蘿兒長高了。”飄塵逸一把抱起血蘿,親昵的說道。
“那是,蘿兒也要長快點,爭取早一點可以和塵逸師叔一樣高。”血蘿抱著飄塵逸的脖子,親昵的道。
“那你恐怕是長不到師叔這麽高了。”飄塵逸笑著刮著血蘿的鼻梁,抱著她往院裏邊走去。
“你可有時間沒有回來了。”舞雲殤拿著一盤水果放在玉桌上,對著飄塵逸道。
“我收到一個好徒弟,天資聰穎,腦袋靈活。”飄塵逸洋洋自得的對著舞雲殤說道,一手抱著血蘿,一手抓起一跟香蕉,遞給血蘿。
血蘿接過香蕉,剝好了徑直往嘴裏送去,直接忽略了身後的飄塵逸。
“有蘿兒好嗎?”舞雲殤毫不在意的對著飄塵逸道。蘿兒乃是天劫之女,豈是凡間之人所能比擬。
“嘿,你說這話就沒意思了吧!”飄塵逸有些不高興了,看著吃的正香的血蘿,更加有些不高興了。
“蘿兒也是師叔的徒兒。”見飄塵逸生氣了,血蘿趕緊討好道。
“嗯,蘿兒真乖。”飄塵逸顯然很受用,抱著蘿兒就親了幾口。
“那師叔,你這次為什麽沒有給徒兒帶禮物?”血蘿顯得異常的理所當然,一雙眼睛撲閃撲閃的看著飄塵逸。
飄塵逸神色一正,放下血蘿,徑直朝著貴妃椅邊上走去:“你們這兩個師徒真是一模一樣就知道從老百姓身上收取民脂民膏。”
“師父,什麽是老百姓?什麽是民脂民膏啊!”血蘿吃著香蕉甚為不解的問道。
“老百姓呢就是山下種田的爺爺奶奶就是老百姓。民脂民膏就是老百姓辛辛苦苦種的糧食。”
“那我們沒要糧食啊!我們沒管老百姓要,我們管的是師叔要禮物。”血蘿一字一頓認認真真的說道,徑直朝著飄塵逸走去。
“你師叔那裏沒有,來,來師父這裏來。”舞雲殤坐在玉凳之上,對著朝著飄塵逸走去的血蘿道。
“不,師父遲早都會給我的,我要師叔的。”血蘿直直的走到飄塵逸身邊,倔強的說道。
“嘿,你個小精靈鬼,師叔這次回來沒有帶任何寶貝,怎麽辦呢?”飄塵逸看著往自己身上爬的小丫頭,逗趣的說道。
“那師叔就給蘿兒當馬兒騎。”血蘿一副沒關係的模樣對著飄塵逸認認真真的道。
“嘿!那下次師叔給你帶寶貝回來,一塊不傷,好不好?”
血蘿思索片刻,對著飄塵逸道:“那好吧!這次就算放過你。”
“師兄,你怎麽把咱們徒兒教的這麽勢力?”飄塵逸不滿的對著舞雲殤道。
“這還不是你給慣的。”舞雲殤喝上一口茶,對著飄塵逸道。
“你也不管管?”飄塵逸一把摟過血蘿,兩人端端正正的坐好。
“有人給寶貝,我為什麽要管?”
“嘿!這明明就是你給慣的。”
血蘿反手抱過飄塵逸,有些迷迷糊糊的道:“師叔,我好困,想要睡覺。”
“你師父昨晚讓你幹嘛去了,這大白天就困了?”飄塵逸心疼的抱著血蘿,手中幻化出一件紅色大氅,披在血蘿身上,右手輕輕拍打著血蘿的後背。
“這小丫頭最近偷懶,昨晚上讓她抄了五百字的心經。”舞雲殤也是心疼的看著那迷迷糊糊的血蘿,言語之中略顯責備。
“你不知道今個白天讓她抄嗎?非得晚上不讓人好好睡覺。”飄塵逸對著舞雲殤絲毫不加掩飾的責備道。
“你不是今天要回來嗎?你一回來這小丫頭哪裏還會抄心經,你還不得袒護她。”
“沒見過你這麽狠的師父。”
“你不也狠嗎?怎麽,我也沒見你對你那山下的弟子多麽溫柔過。”
等蘿兒醒來,已經沒了兩人的蹤影,揉揉眼睛,四處張望還是尋不見兩人的蹤影,索性就坐在貴妃椅上,坐著坐著,有些冷,將大氅披好,又昏昏睡了過去。
“你說蘿兒這睡的夠久的啊!”兩人從外麵回來,看了一眼還在睡的血蘿,飄塵逸對著舞雲殤道。
“把她搖醒,我去給她做飯了。”
“不是,我說,你什麽時候讓她不吃飯了?”飄塵逸對著舞雲殤的背影說道。
“等明年吧!”舞雲殤思索一會對著飄塵逸說完,就進了廚房。
“這可是沒多久了啊!我得明年中旬才回來。”飄塵逸獨自一人嘀咕到,走到血蘿的貴妃椅邊上,看著仍是熟睡的血蘿,輕輕推搡道:“蘿兒,蘿兒,起來了,吃飯了。”
血蘿翻了一個身,掙紮著緩緩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的野花,輕輕吹上一口氣。
“蘿兒,蘿兒,起來吃飯了。”飄塵逸仍是輕輕推搡著血蘿的後背。
血蘿緩慢的坐起身來,看著飄塵逸指著旁邊的野花道:“師叔,你說她會修煉成人形嗎?師父說,世間萬物皆有生命,我們要愛護她,你說她會修煉成人形嗎?”
飄塵逸看向血蘿指的方向,一朵野花迎風飄搖,笑著看著自己,“她不會修煉成人形的。”
“為什麽呢?那她會死去嗎?”血蘿不解的看著飄塵逸,有些傷感的問道。
“寒墨宮的萬物都不會修煉成人形,這是寒墨宮的宮規,蘿兒一定要謹記。”
“為什麽呢?修煉成人多好啊!可以陪蘿兒玩,蘿兒也可以把蘿兒最愛吃的玫瑰酥分享給她。”血蘿仍是不解,人類那麽美麗,可是花兒卻永遠都是人類的裝飾品,裝飾著他們的一切。
“蘿兒一個人覺得孤單嗎?”飄塵逸認真的看著血蘿。
“師父每次被宮主叫去,蘿兒就覺得好孤單。”
飄塵逸把血蘿摟在懷裏,看著這般嬌嫩的她,心裏有著說不出的自責。
“可是蘿兒平時不是也有十二師兄陪嗎?”
“十二師兄都好忙,雲汐師叔對十二師兄一點也不好,我還聽到雲汐師叔大聲的斥責十二師兄,我都不敢過去。”血蘿趴在飄塵逸的懷中,緩緩的說道,她多麽希望十二師兄是跟在塵逸師叔身邊的,這樣十二師兄就不會受那麽多的責備,也可以經常陪著我玩了。
飄塵逸摸摸血蘿的腦袋,將她一把抱起朝著屋內走去,“你在這裏玩,我進去幫你師父,這樣我們就可以早一點吃飯了。”
“師兄,你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幫蘿兒找一個師弟或是師妹?”飄塵逸走到廚房裏麵,對著舞雲殤道。
“此話怎講,有一個就夠鬧騰了,還來一個我這雲殤宮不得把房頂都掀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