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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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練習法術就是打架的?”血蘿仍是不敢相信的盯著幸瑾兒不屑的臉龐,嘴角輕微上斜了一下。

    “做每一件事情都是有自己的目的,我來寒墨宮就是想要多學習法術,又可以拜托山下的那種苦不堪言的生活,這裏錦衣玉食多好啊!你啊!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幸瑾兒一邊數落著血蘿,一邊往雲汐宮走去。

    血蘿細細想了許久,覺得仍是不敢和幸瑾兒苟同,師父法力高強,自己也沒見他和什麽人起衝突,雖然自己不知道學習法術究竟是為了什麽。也許是為了盡快下山,也許是為了快速和師父肩並肩,但是絕對不是因為暴行,而努力提升自己的修行。

    “你看這雲汐宮多好啊!花香四溢,鳥兒環繞,不像山下,住著破舊的房屋,哪裏能夠聞見這股清新的味道。”幸瑾兒剛剛走進雲汐宮,便感歎的對著血蘿道。

    血蘿輕輕的陪著笑,也不說話,朝著裏麵做賊似的望了望,見沒有雲汐師叔的身影才大膽的往裏麵走去。

    “我去跟師父匯報,一會我去找你。”幸瑾兒拍拍血蘿的肩膀,笑著朝著大廳走去了償。

    血蘿再次四周環顧一下,便向著深處走去了。

    “嘿,你怎麽來了?瑾兒不是去找雲殤師叔了嗎?你和雲殤師叔一起來的?”慕容斯從血蘿身後蹦跳出來,拍著血蘿的肩膀問道。

    血蘿心髒漏跳一拍,急忙轉過身去,有些怔愣的看著慕容斯,隨即回過神來,摸摸腦袋,對著慕容斯道:“師父不在,我和瑾兒找了,也沒找著,所以就回來了。瑾兒怕我一個人孤單,就叫我過來了。”

    “看把你嚇得,膽子這麽小,還想要下山?”慕容斯輕輕一笑。

    “哪有,十二師兄老是欺負人,山下怎麽可能會有十二師兄這麽壞的人?”血蘿也笑著對著慕容斯打趣道。

    “嗷。”慕容斯對著血蘿做著鬼臉,大聲的叫道。

    “嗬嗬。”血蘿向後退上一步,嗬嗬笑著,也不惱。

    “下個月就是雲殤師叔的生辰了,你有準備什麽禮物嗎?”慕容斯收起嬉笑,一臉正經的看著血蘿。

    “我還沒有想好,要送他什麽禮物,感覺師父什麽也不缺,就連宮主送師父那麽珍貴漂亮的寶石,師父也不喜歡,我也不知道送什麽他才會喜歡。”血蘿皺著眉頭,苦惱的搖搖頭,對著慕容斯抱怨道。

    “不如你親手做些什麽東西,也許他會喜歡的。”慕容斯誠懇的對著血蘿建議道,眼睛撇到遠處的一抹飄逸的藍色衣訣。

    “親手做些什麽東西,可是我除了會舞劍什麽也不會啊!要不然就是師父教的琴棋書畫,還能有什麽啊!”血蘿仍是萬分苦惱的對著慕容斯道,她實在想不出能有什麽可以自己親手做的。

    “要不,你最近就練一首新的曲子,到時候彈給雲殤師叔聽,保證他會喜歡。”

    “是嗎?不喜歡珠寶會喜歡我彈得一首曲子?”血蘿有些不相信的看著慕容斯有些飄忽的眼神。

    “你試試就知道了。”慕容斯收回眼神,對著血蘿有些敷衍道。

    “你們兩個聊什麽呢?聊得這麽開心?”幸瑾兒從血蘿身後鑽出來對著聊得熱絡的慕容斯和血蘿道。

    “下個月我師父的生辰,你也一起來。”血蘿對著幸瑾兒邀請道。

    “可是我沒有什麽禮物,去了不好意思。”幸瑾兒有些拘謹的對著血蘿道,嘴角勉強露出一抹笑意。

    “沒事的,不要禮物也可以來,師父不會介意的,你就來嘛!以後我的生辰你也一定要來。”

    幸瑾兒看看身邊的慕容斯,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慕容斯對著幸瑾兒點點頭,雲殤師叔的確不是什麽注重東西和禮物的人,就算是自己的一點小心意他也不會嫌棄的。

    “好吧!不過我也一定準備一份禮物,到時候空著手去,娘親說了,這是不禮貌的行為。”幸瑾兒一板一眼,說得有模有樣的。

    “那就這麽說定了,我今天回去告訴師父,他一定會很開心的。”血蘿也是高興的緊,這個好朋友看來自己是交對了。

    “好了,快別說了,今天師父交待的事情我們還沒做完呢!”

    “你們做事,那我幹嘛呢?要不我就回去了。”血蘿看著有些著急的慕容斯,有些不知所措的道。

    “要不你和我們一起?”幸瑾兒思索片刻,對著血蘿道。

    “雲汐師叔看見會不會生氣啊!她本來就不喜歡我。”血蘿搖著頭不確定的說道。

    慕容斯和幸瑾兒對視一眼,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辦了。沉思一會,慕容斯拉著血蘿的手往煉丹房走去:“你就和我們一起吧!你是雲殤師叔的弟子,師父也不會明著說你的,有什麽好怕的。”

    血蘿想了想,也的確是這樣的,若是不去,自己一個人回寒墨宮,這些天所習慣了的熱鬧便會讓自己一時之間有些接受不了一個人的孤獨。

    她第一次來到雲汐宮的煉丹房內,煉丹房之大,足足有著半個雲殤宮那麽大,這三大宮中也就屬雲汐宮最大了,沒想到煉丹房竟然會有這麽大。

    藥材和煉丹爐中間用一道厚實的牆隔著,大大小小的煉丹爐少說也有十幾種,讓血蘿分不清他們到底是幹什麽用的。

    “今天我們要煉製最簡單的丹藥——清丹,蘿兒不會,你在一旁看著就行,反正你也認識藥材,要不就在一旁幫我們遞藥材好了。”

    “我好歹也得找點事做啊!我幫你們遞藥材吧!”一雙桃花眼在琳琅滿目之中穿梭過來穿梭過去。

    “那好吧!我們就開始吧!”慕容斯下著最後的命令,便帶著幸瑾兒來到一口大不大小的煉丹爐邊上。

    煉丹爐有黃銅打造,堅硬無比,頂上的蓋子呈現著鏤空雕刻的盤龍,異常美麗。

    血蘿在煉丹房內泡了整整大半個下午,雲汐師叔交代給慕容斯他們的任務也總算是完成了。

    “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血蘿擦擦手,對著慕容斯和幸瑾兒說道。

    “好吧!那你小心些,雲殤師叔肯定回來了。”幸瑾兒和慕容斯互相對視一眼,笑著對血蘿道。

    “好,我知道了,我走了,拜拜。”血蘿輕輕一笑,輕快的朝著雲汐宮外走去,一路上還在盤算究竟要怎樣跟舞雲殤邀功呢!

    出了雲汐宮沒有多久就到了雲殤宮,兩宮離得並不遠,可是等到血蘿回到雲殤宮依舊沒有見到舞雲殤的身影。

    “奇怪!天色也不早了,師父能去哪?”血蘿自言自語疑惑的嘀咕道,想來想去,便又朝著外麵走去。

    一張紅唇,一張一合,囁嚅片刻,最終還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若是大喊大叫,被雲汐師叔或者宮主知道了,又得批評了。

    看著天空之上的夕陽,血蘿也不知道應該往何處去,搖搖晃晃的走到了塵逸宮。

    往常偶爾才會打開的緊閉的大門,此刻微微傾斜著,像是對著血蘿招手。

    難道塵逸師叔回來了?不可能吧!師父不會不告訴我的,那就是來打掃的,好久沒去塵逸宮了,進去看看?

    輕手輕腳的走進塵逸宮,安靜的院落,幹淨的地麵都不像是一個長久空蕩的地方。

    “師兄。”輕柔曖昧的聲音從參天大樹的深處傳來,血蘿停下腳步,仔細一聽,感覺甚是熟悉。

    難道是哪一對幽會的男女?

    “我知道,但是你要知道,這是不可能的。”熟悉的聲音猶如五雷轟頂一般的讓血蘿震驚,這般富有磁性但是有夾雜著一點清冽的聲音不是師父還會有誰?

    血蘿屏住呼吸,繼續向著裏麵走去,站在大樹錯雜的院落之中,看著那抱在一起的兩人。用時間的衡量標準,這恐怕就是郎才女貌吧!

    “師兄,有什麽不可能的,雲汐等了你百年,有什麽不可能的?”血蘿看著舞雲汐抬起的眼眸,深情,除了深情還是深情。

    舞雲殤不知應該如何回答,看著麵前的舞雲汐,她的感情他自然是了解,隻是他的心早在百年之前就已經交付出去,哪裏是能收得回來的。

    “我知道,我知道師兄一直都還想著璨姐姐,但是雲汐隻希望師兄給雲汐一個機會,給雲汐一個走進師兄心裏的機會。”

    血蘿呆愣的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糾纏不休的兩人,師父一向待雲汐師叔就是十分的周到,原來,原來…….

    舞雲殤正愁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舞雲汐,輕輕一抬頭就看見血蘿呆呆的站在那裏,一時間也忘了應該做些什麽,隻是看著血蘿。

    血蘿猛地回過神來,急忙向後走去,匆匆的離開了塵逸宮,走到宮外平複了好久才平複下來。

    我這算是發現了驚天的大秘密嗎?

    冷靜片刻,也不知道師父和雲汐師叔什麽時候會出來,便趕緊的朝著雲殤宮走去了。

    夕陽隻剩下一點紅色的色彩,變得異常妖冶,就像一片漂浮的血,又顯得有些惡心。

    梧桐樹下的身影有些呆滯,腦子顯得有些轉不過彎,呆呆的坐在貴妃椅上,夜晚的涼風襲來,輕輕的打了一個顫,才從混沌之中清醒過來。

    舞雲殤剛走到院落之中就看見坐在貴妃椅上的血蘿,也不知道應不應該解釋。

    血蘿站起身來,習慣性的回頭看上一眼,“師父。”

    見舞雲殤沒說話,覺得貌似應該再補上一句,又立馬說道:“師父,這都正常,是徒兒不好,是徒兒亂跑。”

    舞雲殤原本還沒有任何表情的臉頰,立馬鐵青起來,一雙眼睛微眯的看著血蘿慌亂不安的眼眸。

    “師父,天色不早了,我先休息了。”血蘿自知自己說錯了話,急忙向著宮內跑去。

    舞雲殤看著血蘿逃也是的背影,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最終也沒說什麽。

    血蘿快速的走到了自己的閨房之中,坐在床榻之上又發起了呆。

    人有七情六欲,月有陰晴圓缺,師父這也屬正常,可是宮主說‘人一旦動了***便不可渡劫成仙’,難道師父和雲汐師叔打算做一對鴛鴦,不成仙了?

    想來想去也不想不出個理所當然,也就隻得認為師父就是願做鴛鴦而不願位列仙班。

    抬眸看一下窗外,夜色冷清,一把抱過床榻之上的棉被,裹在身上,一下子倒在寬大的床榻之上,閉上眼睛,可是一閉眼,腦中就是那場抱在一起的景象,攸的又睜開眼睛看著窗外的月光。

    月色光滑如水,散發出幽幽的冷光,“你真冷漠,看著我睡不著,還嗬嗬笑著。”

    這個夜晚略顯冰涼,寒墨宮的三人都一同失眠,翻來覆去,腦中都是那一幅畫麵,拒絕?接受?

    無論哪一種都足以讓所有人輾轉反側,坐立不安。

    一場大雪如約而至,一抹嬌俏傲立的豔紅,強勢的進入雪白的空間,所到之處無不引起嘩然,手中拿著一個碩大的水晶球,冰涼如玉,透明如水。

    “塵逸師兄真是大手筆,送這麽漂亮的水晶球,也不知道今個是不是有事相求。”舞雲汐將屋內的糕點擺放在玉桌之上對著姍姍來遲的飄塵逸嬌笑打趣道。

    “瞧你這話說的,你的生辰師兄我可是有虧待?”飄塵逸滿不讚同的對著舞雲汐道,眼睛巡視一圈也沒看見今個的主人公。

    “我的生辰也沒見這麽漂亮的水晶球,師兄莫不是偏心?”

    “師兄呢?怎麽不見人?”

    “師父找師兄有事,去了還沒回來呢!要不你先把你這水晶球給我玩玩?”舞雲汐緩步走到飄塵逸身邊,滿心歡喜的看著飄塵逸手中的水晶球。

    飄塵逸將手中的水晶球遞給舞雲汐,看著院中突然多出來的一個小女孩。

    “徒兒幸瑾兒見過塵逸師叔。”幸瑾兒和慕容斯乖巧的走到飄塵逸身邊,恭恭敬敬的叫道。

    “徒兒見過塵逸師叔。”

    “徒兒見過塵逸師叔。”血蘿端著一大盤的水果從屋內出來,一放下就立馬過來給飄塵逸行禮。

    “嗯,等下一次這人就更加多了。”飄塵逸點點頭,小聲的說道。

    “塵逸師叔,你這次給師父帶了什麽好東西啊!”血蘿悄聲的問著飄塵逸。

    慕容斯朝著自家師父看了看,血蘿跟著慕容斯的眼神看去,舞雲汐正開心的把玩著手中的水晶球,驚得血蘿張著嘴巴,直勾勾的看著那漂亮的水晶球。

    血蘿機械的轉過頭看著飄塵逸,吞吞口水,有些不忍的說道:“塵逸師叔,那玩意不是女孩子才喜歡的嗎?”

    飄塵逸臉一黑,剛剛想拿出來的另外一件寶貝,此刻一點也不想拿出來了。

    慕容斯朝著血蘿看了看,和著幸瑾兒一同走開了。

    血蘿也自知說錯話了,正愁著應該如何化解尷尬,就聽見門口傳來的‘嘎吱’‘嘎吱’的腳步聲。

    “塵逸。”

    “師兄。”飄塵逸轉過身去,看著舞雲殤,輕輕喚道。

    “你不是說有什麽好東西要給我嗎?”舞雲殤有些疑惑的看著臉色並不好的飄塵逸,不解的問道。

    血蘿的眼神不自覺的朝著舞雲汐手中的水晶球望了望,悄悄的朝著後麵退去。

    飄塵逸手中幻化出一株枝葉茂盛的小樹枝。

    “這是什麽?”舞雲汐從另外一邊走來,看著飄塵逸手中的紅花不明的問道。

    “這花叫象古,我在偶爾的機遇之中發現他的,覺得好看極了,又從來沒有見過,所以就把她帶上山來給你們看看,你們若是喜歡就自己養著。”

    “這花是漂亮,不過我除了打理蘭花也沒有什麽時間打理它,你還是自己養著吧!”

    “對啊!我也忙著呢!那一大片的玫瑰園,我還要煉製丹藥,哪裏有時間照顧它啊!”

    飄塵逸吃了一癟,也無處發泄,正準備收起來,就聽見一聲:“我養。”

    飄塵逸看著不知何時又站在自己身邊的血蘿,看著手中的象古,猶豫了一會就遞給了血蘿:“我可就這麽一株,你可千萬別給它養死了。”

    “那我不敢保證,不過我喜歡。”血蘿歡歡喜喜的接過飄塵逸手中的象古,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應該如何養。

    “塵逸師叔,這花要怎麽樣啊?”

    飄塵逸極其不放心的看著血蘿,有些忐忑的看著那株象古,想要拿回來,可是血蘿哪裏肯。

    “這事問你師父,我哪裏養過花啊!”

    血蘿又把眼神挪向舞雲殤,舞雲殤頭疼的看著那株紅花,一看就是不好養的東西。

    “師父,我給你彈上一首我近日學習的一首曲子。”見氣氛不妙,血蘿連忙說道。

    “好。”舞雲殤挑挑眉看著血蘿,答應道。

    血蘿歡歡喜喜的跑進屋內,拿著古琴放在正堂外麵的門口,端著一把椅子端端正正的坐好。

    一曲平沙落雁,倒是贏得了在場所有人的喜歡。

    輕緩的曲聲,讓剛剛的不快全都拋到腦後,心情開始漸漸平靜,享受著這冬日難得的美景,四處雪白,院落中的積雪或深或淺,貴妃椅早已挪進了屋內,梧桐樹上的積雪,隻需要輕微的觸碰便可以再下一場雪。

    輕微急促的曲聲,將原本平靜的心田蕩起陣陣波瀾,最後輕緩的結尾,使得這急促濃重的色彩更加深刻的留在人的腦海之中。

    “師父,我彈得好嗎?”一曲落畢,血蘿期望的看著舞雲殤。

    “不錯,不過這首曲子是誰教你的?”

    “是瑾兒給我的琴譜,我自己練得。”血蘿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眼睛悄悄的望了一眼舞雲殤。

    舞雲殤看向一旁被點到名,有些不好意思的幸瑾兒:“瑾兒會彈琴?”

    “我就會點皮毛,這琴譜我倒是背的熟,可是這曲我也不會。”

    “不會你怎麽得的琴譜?”

    “我娘親會,她彈的可好了,就是我笨,也學不會。”

    舞雲殤看了一下幸瑾兒也不再說些什麽了,笑著對著血蘿道:“這是蘿兒今日送給為師的禮物嗎?”

    “嗯。”血蘿重重的點了點頭。

    “師父很喜歡,蘿兒真是用心。”

    “我的也很用心。”飄塵逸立馬讓舞雲汐將水晶球奉上,急忙說道。

    舞雲殤看了看水晶球,再看了看飄塵逸,點點頭,敷衍道:“我知道。”

    雲汐師叔送的禮物我不知道是什麽,但是師父的這個生辰因為有了十二師兄的建議,所以師父對於我們準備的禮物都很喜歡,我想這是師父第一次收到如此特別的禮物吧!

    十二月幾乎每天都會飄上一點小雪,偶爾來一場大雪,塵逸師叔不知道為什麽在山上待了整整一個月,所以他總是能成為我們得一道風景,一道非常獨特的風景。

    一月的陽光仍是十分冰冷,隻是起到了照明的作用,照的四周明晃晃的有些刺眼。

    血蘿看著上個月塵逸師叔拿來的象古,擔心它到底什麽時候才會開花。

    “你看了一個上午了,看不厭?”坐在院落中的舞雲殤對著血蘿道。

    “師父,你說它什麽時候會開花啊?”血蘿站起身來,朝著外麵走去。

    “我哪裏知道啊。”

    “那你說塵逸師叔都說它十分漂亮,你說它會有多美啊?花瓣是紅的還是白的?”血蘿一邊幻想著它盛開的模樣,一邊對著舞雲殤問道。

    “也許是藍色的。”舞雲殤漫不經心的對著血蘿回話道。

    血蘿細細一想,當真有可能,便把這株花的顏色定位了藍色。

    “蘿兒師妹,那象古怎麽樣了?”慕容斯一道院中就對著血蘿問道,完全沒注意到院落中坐著舞雲殤。

    “好著呢!”血蘿自豪的說道,誰說她會把這花養死的?

    “徒兒見過雲殤師叔。”慕容斯這才看見舞雲殤正坐在梧桐樹底下的貴妃椅上。

    “十二師兄,瑾兒呢?”血蘿朝著後麵望望,對著慕容斯道。

    “瑾兒和師父一同去辦事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

    “我就是過來問問象古怎麽樣了,既然象古活得好好的,我就先走了。”慕容斯笑著對著血蘿說完,便轉過身對著舞雲殤道:“徒兒先行告退。”

    血蘿看著慕容斯的背影撇撇嘴,有些不高興的道:“師父,為什麽你們都覺得我一定會把象古養死呢?”

    “你從來沒有養過花花草草,平常我叫你幫我照看蘭花,你也照看不好,我們自然就認為你是養不活它的。”舞雲殤頭也沒抬的對著血蘿道。(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