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一個與五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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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窩蜂華麗登場就如宴會開始前的煙火表演火熱又充滿激情,護衛隊這邊二個連因路窄隻有一個連列陣擋住了路,另一個連列陣在後麵小平地。見一窩蜂向著來敵飛舞而去,打得對方鬼哭狼嚎都十分興奮。

    這比試驗好看太多了,他們觀看試驗隻有箭支飛舞。現在親眼見到對麵來敵狼奔豕突,在各連長帶領下連聲呼喊:''萬勝!萬勝!萬勝!''

    護衛隊及在場的少兒隊一片歡呼,對麵來敵前鋒卻是急往後退,與後麵正不知何事為何還往前湧的人碰撞在一起擠成一團。不少人被擠倒被隻顧後退的人踩得哇哇大叫,更有的被擠掉進了山溪。好在水雖冷卻很淺,爬起來就是濕衣裳穿著有些吃不消,不過此時心情緊張這事顧不上。

    一百支箭發射實在沒多大工夫,比百響鞭炮慢不了多少,所以隻有二三十秒,飛舞的箭支已經完成了它們的使命。之後除了四散硝煙味尚濃,現場似乎是什麽也未發生。不,證明一窩蜂威力的還有來敵幾個傷重而掙紮著向後退的人,及他們的慘叫聲。

    來敵經此一擊混亂了好一陣子,才見一個公差打扮衣衫不整者獨自上前,小心翼翼邊走邊喊自己是zs縣衙快班都頭穆仁弟,前來是有話要告訴方家穀的人,不要動手。

    見有人過來示意將人帶來,方少雲退到了陣線後麵等待,來人帶來見到的隻有三個人,方水民,一連長及方少雲。見隻是二個青年及一個兒童來人躊躇一下後,對著水民再次介紹自己乃是zs縣衙快班都頭穆仁弟後。說他們這次是由由縣尉帶領,因為有人舉報是方家穀劫掠了李世誠家,他們是受縣令發牌來搜查的。說到這裏他色厲內荏地提高聲調,指責方家穀妄殺公差,難道要造反落個抄家滅族不成,快放棄反抗束手就擒才是。

    方少雲聽著穆都頭的話覺得非常好笑,五六百人公差隻怕幾個縣才能湊集,本想說一句你在騙三歲小孩,想到自己才八歲,仍然是小孩之屬,於是對穆都頭說:''現在你也不用狡辯,你們的來意我們大至上也知道,現在你們隻有一條路,那就是放下武器投降。''

    穆都頭聞聽方少雲之言愣了一下,才想到他的身份,轉而對他說了什麽少族長不要誤聽人言,這事或許是個誤會,隻要查明事實現在公差雖傷了幾個這帳完全可以向誣告者討還公道。少族長不妨跟我到孫縣尉跟前將誤會解釋清楚,我保證不會為難你的,新來的孫縣尉很好說話的。

    方少雲聽著穆都頭的話隻是笑容滿麵,搖頭感歎這人不愧是個老江湖,一番話恐嚇不成又想誘騙自己自投羅網。這話在場三人還真隻有自己才是完全不會心動的人,如水民怕也是會有點搖擺的。

    此時他有把握將來人全部拿下,所以並不想多磨嘴皮,因而即刻止住還要喋喋不休勸下去的穆都頭,很幹脆地對他說:

    ''我們如剛才這樣的一窩蜂還有很多,剛才隻是嚇嚇你們,下次會下狠手的。另外就算是沒有一窩蜂,你看我們的護衛隊人人著甲,還有幾十架強弩,而你們有幾張弓?有多少盔甲?帶了多少糧草支撐?不怕告訴你,現在你們後路上也有這樣一個連堵住,所以你們是打不過逃不脫。還有別拿水本來威脅我們,殺了水本有你們五百人陪葬想必他也會死而無憾的。''

    穆都頭見方少雲軟硬不吃欺騙不成,反而將所有底牌亮出知道這事空口白話已經解決不了。隻能告辭退回自己的隊伍,見到帶頭的孫縣尉及一個姓褚的巡檢匯報了自己談判的過程,及方少雲所說的話。

    縣尉與巡檢聽完麵麵相覷,都搖搖頭示意不好辦。當然一下子甘心失敗不可能,於是派人往後麵探看,並再三詢問穆都頭方家穀護衛隊是否真人人有盔甲,有許多一窩蜂,有許多弩等。

    穆都頭回答十分肯定外,還說方家穀護衛隊個個都很年青,列陣齊整,他在場許久不見他們動一下,可見訓練有素。

    三個人又談論是否可以用水本贖出一條生路,可沒有人敢說有幾成希望,因為水本分量太輕。這次圍困住自己五六百人輕易放走多少也算是縱虎歸山,雖說扣下自己這裏五六百人這事也不會輕易解決。看來方家穀是想至少將這裏的人扣留後再談判解決,而縣令及策動這次行動者真要動用官兵來救也不是容易達成的。

    褚巡檢與二人商量好久找不出可行之策,心裏煩悶不免想著自己這次真是失策,本以為帶了二十個弓箭手對付一個可能有些武器的村子便宜占定了。那知現在他們現在是陷在這狹道之中,人數雖占優卻無法展開,真是前進不了後退無路堅守無糧,但從旁邊不是還有小路可逃,想到這裏他問穆都頭這事。

    穆都頭正要說明各處都派人去探了,這時派出探路的幾人正在不遠處向他們三人所在奔走過來,穆都頭見他們的臉色都不大好,暗暗歎了口氣。

    看來方家穀他們看得太輕了,這裏不可能隻是不足千人的村子,千人村子那裏能湊出如此多青壯。

    這還不算完,商人們提供的情報說方家穀的少族長非常精明。雖不是傳說中的天才那樣有文氣,可方家穀的商業談判都是他作主。以商業而言比大人還能幹,從這方麵算遠超了任何天才。其實這個少族長那隻是做生意精明,這謀劃也滴水不漏,如此迅速布下的網沒給自己等一個逃脫機會。

    隻過一會兒一個個去探查的人回來並報告完畢,其實他們也不用再說什麽,一臉沮喪的表情就將他們的消息顯露出來。

    這時縣尉身邊又聚攏過來各個方麵來的領頭人,剛才他們正在安撫自己的手下,見久未有行動才一個個過來打聽是退走。因為他們已明白再前進是不可能了,剛才那武器傷人雖不多,可他們沒辦法對付,連盾牌也沒有一付。

    原來打算欺侮農民的,那知撞到了鐵樁頭上,打不過隻好退。他們是見久久未能行動都過來勸退走,即使氣不順也隻能下次出動軍隊來才行。

    等縣尉告訴他們現在進無門退無路,方家穀要他們束手就擒,這些人不免羅噪了幾句。最後還是隻能低下聲表示全憑縣尉作主,因為在場他的官最大,他們隻是奉命來幫忙的,是來分享利益的。

    這些人雖不是軍人,但眼下這形勢也能看明白,被人卡死在一條狹路上,想打一個個上前撕殺,對麵有強弩還未近身就要死上一半(普通弩射速)。

    自己這裏卻隻是人數好看,與遊兵散勇也差了不多少。所以將責任都推給了縣尉,由他決定他們將來也少背點罪名,反正到這地步也隻能投降,想來方家穀不會多殺人的吧。

    眾人沒個敢出來說寧肯戰死的,孫縣尉派穆都頭帶上已鬆綁的水本,向方少雲去表明這願降。見到二人過來方少雲知道對方已屈服,這時才想起該怎樣關押這些人,方家穀畢竟不是大牢獄擠擠就行。

    隻是他還未想好穆都頭與滿臉慚愧的水本已到跟前,他先揮手止住想說話的水本,轉身問道:''穆都頭看來你們已經決定了,那麽你們隻需十人一隊放下武器舉手過來,我們會將你們押送到關押的地方,告訴你們的人不要試圖反抗與逃跑。''

    穆都頭見他根本未讓他開口就說出這番話,知他早已吃定了自己這些人,眼光比自己這老江湖還毒,手段還狠,心裏再起不了一點反抗之心,連一句辨白也沒有,轉身就去向孫縣尉轉達。

    穆都頭轉身走後,方少雲才對水本表示了安慰,說已經知道他是為財物而不曾逃走的,受了拷打也沒有將方家穀的事說出去。雖然做事不夠理智,但心是好的,所以功勞很大。

    準備挨批的水本聞言雙淚直流,哽咽著說不出話來。方少雲暫時沒空多管他,讓他先回去治一治傷再回家。

    然後馬上安排一連仍然擔任警戒,二連開始準備接受投降的人,將他們抄身後押送到空餘的泥草屋關押,每個小院關一百人先由一個小組擔任看守,保持一個排集中,以防有突發事件。

    這裏安排好他馬上趕到城堡下,與在此焦急等待的父親及幾個村裏頭目介紹了事情經過及現在的情況。幾人聽後鬆了口氣,這次危機總算過去,因為現在他們還不知這事的原因,所以這次來敵的官方色彩還不曾引起他們更深的憂慮與恐懼。

    因為知道會產生什麽反應,方少雲向他們敘述時故意隱瞞了來人的身份含糊其辭搪塞了事。這不是他想一直隱瞞下去,也不可能隱瞞多久,他隻不過是想先弄清原因,來人的組成,並想清如何處理這事後再與眾人通報與商量,暫時就不多讓他們憂愁了。

    人十個一隊接受搜身檢查,然後九十人由一個小組押送安置在一個泥草屋小院。當晚每人隻給了二個窩頭加一碗南瓜湯,這夥食也不算太差,除了少數幾人平時夥食也好不了多少。

    這幾個少數官吏頭目夥食上沒有優待,但住宿上到是優待不小。他們所來的人五百有餘,五座小院住了四百五十人,再減掉三十六個住進治療小院的輕重傷員,暫時他們的小院隻住了五十多人。

    一切安定已經是傍晚的事了,這個處理過程時間比較長。包括搜身押送,收集繳獲的兵器並運送到城堡,安排人準備吃的,安排傷員治療等等,事情很多也不少。

    至於被褥鋪蓋這些方少雲再努力也湊不齊,這時代少有人家備下幾床被褥鋪蓋的,備下新的也舍不得拿出來給這些人用,所以隻湊集了一半,隻能讓他們二人合用一套,等過幾天再出去購買。

    這些事安排妥當,晚餐後方少雲就安排人開始審訊。這麽多人個個要審訊還真不是件容易幹的事,好在這二年學習班與少兒隊通過教育識了不少字,也經曆過一些事。讓他們三個人一組審汛普通人員既是分了擔子,也是對他們的培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