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傅一年的交易
字數:3953 加入書籤
我狼狽的站起身,冷冷的睨了顧臣一眼後直著腰像門外走去。掌心處鮮血還在流,滴落在紅地毯再也分不出顏色,隻有偶爾幾星暈在我的白色禮服勝似紅蓮。
“真可憐。”
門外一個低低的聲音說道,竟是那個煙嗓,今天的他穿了一身休閑裝,薄唇一抹玩味。
他怎麽會在這裏?我微微一愣,卻也沒做理會繼續往前走著。
我可憐麽?前夫要跟害死我孩子的女人生孩子,確實也是有些可憐吧。
“白夏集團的千金白音小姐,我們談個交易吧。”
白夏集團的千金,這是個很久沒有聽到的稱謂,自從我與顧臣結婚後家族便對外宣稱我死了。
aq看5正z版章節1網v
我眉目一凜心頭一股莫名的怒氣,停下腳步向他看去沉聲道,“你調查我?”
“這叫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說話間,他緩緩走了過來。執起我受傷的手掌在我還未回神間低頭吻了去。
那輕輕吮吸間一陣酥麻劃過心尖,我極速抽回手,怒目看去,正要開口斥責,身後卻傳來一人慍怒的聲音,“你們在做什麽。”
那是顧臣的聲音。
側目過去,顧臣手那條水晶手鏈熠熠生輝,那是我十八歲生日那天他送我的,一直戴在我的左腕。如今出現在他手,想來是剛剛掉落被他撿了。
那末顧臣,我們之間大抵也就像那條水晶手鏈一般物是人非了吧。
“哦?”煙嗓男人鷹眉一挑,信步而去駐足在顧臣麵前把手掌一攤,說道,“我女朋友剛剛還在找手鏈呢,原來是被顧先生撿到了。”
女朋友?這個男人到底想做什麽?
“這不是傅一年嗎?”
“是傅一年啊,本人比雜誌還好看!”
傅一年?好像確實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
我本想出口駁回他的話,卻在看見鬱薇安的時候改變了主意。鬱薇安你是想看我落魄潦倒嗎,我偏不如你意。幾步搖曳前挽住傅一年的手臂,我淡笑道,“年,我突然不想要這條手鏈了,我們走吧。”
“我給你買新的?”傅一年伸手揉了揉我的發頂。
“好。”我繼續笑著。
“白音,他是你男朋友?”不知怎的,我總覺得顧臣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有些顫抖,細細聽去卻又隻是很平常的語氣。
我眉睫低垂,視線落在白色高跟鞋,那麵幾滴暈染著的是我的血。再抬頭,毫不遲疑的說道,“是。”
“他不適合你。”
“適不適合你說了不算,音音說了才算。”我開口前傅一年已接過話茬,煙嗓裏透著幾分挑釁。一句音音卻是聽的我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卻又隻能承著他意說道,“這是我的私事了,顧先生。”
畢竟戲一開演,不落幕前不結束。
傅一年不適合我,難道鬱薇安就適合你了嗎?顧臣,你知道不知道你娶誰都可以,唯獨鬱薇安不行。
“年,我們走吧。”
說罷,我拉著傅一年緩緩轉身,在那一片灼灼的目光中頭也不回的離去。直至走了很遠,我才一把甩開傅一年的手雙手環胸淡淡道,“這場戲也演完了,你我就此分道揚鑣。”
然後轉身,抬腳離去。身後,他卻在說,“你就不想知道顧雨當年怎麽死的嗎?”一句話,成功的把我留住了。
難道當年顧雨的死還有別的內幕嗎?
“當年的一切,都是鬱薇安精心策劃的。她在你家裏裝了竊聽器,得知你跟顧臣吵架後開車撞死了顧雨。”
傅一年的一席話,我辯不出真假。若是真的,那鬱薇安這個女人真的太可恨。可如果這些這隻是傅一年為了讓我答應跟他交易而編出來的謊話呢?鬱薇安雖然是我的恨之入骨,但光憑傅一年的一麵之詞我也是不信。
似是早已猜到我會不信他,他又說,“顧雨的死我現在確實沒有證據,但是你的孩子呢,你就不想為他報仇嗎?”
報仇,當年孩子剛死的時候我也想過要把鬱薇安殺了。但是脫離的家族的我,沒了顧臣的我,連保護自己都困難,最後隻能不了了之。如果是借助傅一年的能力,也許可以。傅一年說的這一點,確實是讓我動心了。
“還有去年那個讓你身欠巨款自己逍遙在外陳林嵐,你就這樣放過她?”
是啊,我就要做這樣的軟柿子被他們捏著嗎?我確實不甘心。
如果說傅一年的出現是一個讓我複仇的出口,也不是不能。在失去了顧臣和孩子之後,我真的再也沒有什麽不能失去的了。
鬱薇安,陳林嵐,你們賜予我的,我要加倍奉還,即使傅一年要我的命。
“你說的交易是什麽。”我終是開了口。
“換個地方說話?”傅一年走到我邊在我耳邊說道。
“可以。”
就這樣,我了傅一年的車,跟著他進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酒店,音白酒店。
音白,白音,這是我爸以我之名投資的酒店。想起幾年不見的爸媽,我眼角隱淚。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麽樣了,身體是否依舊健朗。
想來,我確實是個不孝女,他們給我萬千寵愛,我卻為了顧臣不惜於他們斷絕關係。大抵,我所遭的這些罪都是我不孝的報應吧。
“先去把你們的藥箱拿過來。”傅一年對一個服務員說道。
“好的傅先生。”
待服務員出去後我直接開門見山說道,“說吧,你的條件。”
還在斟茶的傅一年動作一僵,隨即很快朗聲笑開,說到,“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我的條件很簡單,你以白夏集團千金的身份嫁給我。你做我傅一年的妻,你的仇我替你報。當然,這隻是一場有名無實的婚姻,你我的目的都達到後我們就離婚。”
嫁給傅一年倒不是問題,但是要以白夏集團千金的身份嫁過去隻怕不能。畢竟當年爸媽已經對外宣稱我死了,從此白家再無白音。
“我知道你的顧慮,我自有辦法,你隻需要考慮答應或者不答應就行了。你知道我為什麽要選這個房間嗎?”
“為什麽。”
隻見傅一年視線往旁邊的牆一撇,那是一幅畫,畫的少女一身白色羅裙站在花叢中,嬌美的宛如仙子欲飛。
那個少女不是別人,正是十六歲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