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配合傅一年出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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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你費心了。”我嘲諷道。

    雖然我不是傅一年肚子裏的蛔蟲,但他的小九九我也是猜了**不離十了。果真,下一秒門口處踏進一個我極度熟悉的人。那是一個老者,花的白頭發梳的一絲不苟,一臉祥瑞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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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心亦隨著他的走進微微顫抖,愣了幾秒才起身喃喃開口到,“李叔。”

    李叔,在我家當了三十年的管家。膝下無兒女,視我如己出,我自小就與他親厚。開了這家酒店後,他就在這裏擔任經理。

    “音音,你終於回來了。”李叔聲音也微哽,眼眶含淚,然後向我伸出雙手。那一瞬,我的眼淚再也止不住,埋進李叔的肩膀哭的泣不成聲。

    一如你在外孤苦無依的漂泊多年,突然找到了一個避風港。那是你所有苦痛委屈宣泄的出口,抑或那是你在大海快要溺亡時捉住的浮木。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李叔一邊拍著我的背一邊拭去眼角的淚,一臉欣慰。

    “李叔,先把音音的傷口包紮好了再敘舊吧。”一旁的傅一年幽幽道,一雙眼睛瞥過我還在淌血的手心意態倦懶又似漫不經心。

    這個男人我似乎又揣摩不到他的心思了,隻是演戲,還是關心。

    聽傅一年這一說李叔趕緊把我放開在我身左右打探一番後驚覺那片紅,一雙眼霎時布滿心疼,“還疼嗎?”

    “不疼了。”我笑著搖了搖頭。

    “李經理,傅先生,藥箱在這。”說話的正是先前被傅一年遣去取藥箱的服務員,她的手是一個古色的藥箱。李叔伸手正要去接,傅一年卻先手快了一步,淡淡道,“李叔我來吧。”

    直到那片血色被洗盡後我才發現原來那道傷口那麽深,半彎的月牙痕幾乎橫斷了我整個手掌,手指處還有被紮破的零星傷口也翻出了皮肉。

    “音音還疼嗎?”李叔又滿是心疼的問道。

    “已經不疼了。”

    這點皮肉傷,與這幾年我所受過的傷痛比起來算得了什麽呢。當你的心已經受過了千瘡百孔,就不再覺得疼痛是疼痛了。

    “音音長大了。”李叔感慨道。

    是啊,我長大了。我再也不是當年那個嬌蠻受不得半點委屈的白音了。這幾年為了生活,我跟顧臣一起受過的苦我自己受過的苦,早已數不清了。

    正愣神,耳邊又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然後隻聽得來人切切喊到,“音音。”

    我背一僵,如同電影裏播放的慢動作一般緩慢回頭。來者是一對中年夫妻,男人身形高大相貌英俊,女人膚白貌美一身貴氣。

    多少次夢裏見到的人,如今終於站在了我的麵前。

    不久前才止住的淚水此刻又是傾湧而出,囁囁喊出了那四年不曾喊過的稱謂,“爸,媽。”

    “音音我的女兒啊,你終於回來了,想的媽媽好苦啊。”我媽早已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幾步前把我抱著。因為我坐她站的關係,偶爾幾滴淚落在我的發頂,一陣冰涼。

    “媽。”

    反手抱住我媽的腰,我嗚嗚哭到。

    整個房間突然就安靜了,隻剩下我跟我媽的抽泣聲。不知過了多久,才聽的我爸低啞出聲,“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誰都沒有去提那四年發生過的事,以及四年前的那場爭吵。

    四年前,我帶著顧臣回家卻隻得到了我爸媽的冷臉說是顧臣窮配不白家。被百般奚落的顧臣隻能尷尬的走了,而我則是被他們軟禁起來,除了家裏哪裏都不許去。我氣急,以死相逼。

    也不知道當年哪來的勇氣,一把利刃就抵在我的喉嚨,劃出血痕。再刺進一分,就是割破動脈從此香消玉損。抑或,那就是所謂的年少輕狂了。

    我爸思前想後給了我兩個選擇,白家和顧臣我選一個。毫無疑問,我當年選了顧臣搬出了家裏。如果能重來,我還是會選顧臣。

    雖然結局不美好,至少瘋狂過。

    果然,除了父母沒有人會這樣包容你,一切盡在不言中釋然。

    “好了好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我媽說著拍了拍我的肩膀,如了了一樁心事一般。

    “嗯。”我點頭如搗蒜,然後起身一手拉著我爸一手挽著我媽撒嬌道,“爸媽,我想吃張嫂做的宮保雞丁糖醋裏脊紅燒魚,好想好想。”

    “好好好,老李啊,打電話回去讓張嫂去張羅。”我爸在我的手輕拍兩下,笑吟吟的說道。

    “知道了,老爺。”李叔說完退了下去。

    我正要再跟我爸敘家常的時候我爸卻變了臉色,眸光一撇,聲音微沉,“這個人怎麽在這裏。”眸光所去之處,是傅一年。

    傅一年緩緩起身,笑道,“伯父伯母你們好,我叫傅一年是音音的男朋友。”

    “這聲伯父伯母可是不敢當。”我爸對於傅一年的話嗤之以鼻的回到。

    “而且傅景鄴那個浪蕩成性的私生子傅一年市誰不知誰不曉啊,還用你自我介紹。”

    “你可別扯我們音音。”

    我爸媽一人一句,猶如唱雙簧。一如當初奚落顧臣那樣奚落著傅一年。

    我鬆開爸媽的手款款走向傅一年,在我爸媽訝異的眼光中淡淡開口道,“爸,媽,我很喜歡傅一年。”一如當年我站在顧臣旁邊堅定的說著,我非顧臣不嫁。

    曆史好像又在重演,不同的卻是我當年是真心實意的要嫁給顧臣,如今隻是配合傅一年出演一場年度大戲。

    如果不是傅一年,隻怕是在我有生之年都不敢再踏入這裏半步,也不會有現在這樣的光景。於情於理,這場戲我都要陪他演到低。

    “音音,你是認真的?”

    “認真的。”我篤定的對我爸的目光。

    “伯父伯母,你們放心,我會給音音幸福的。”傅一年附和道。

    “傅家小子,你拿什麽給音音幸福。”我爸一改先前的態度正色道。

    “我知道我以前負麵新聞很多,但是我傅一年在這裏跟你們保證,從此以後再無我傅一年的花邊新聞。而我的能力相信你們也是有所耳聞的,我絕對能給音音一個最好的歸處。”

    傅一年說的一席話,誠懇的快讓我都信了。那末,我爸媽呢?

    卻見,我爸眉眼一笑,朗聲道,“傅家小子你通過我們的考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