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早安,白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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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又折回來了?”我浴室出來後傅一年扔了條浴巾,不解問到。
“喏,你的包包落我車了。”傅一年說話的時候我才發現他的西裝外套下還夾帶著我的包包。
“你看了多少。”
“從始至終,對了,傅老頭讓我明天晚帶你回家吃飯。”
傅老頭?傅景鄴麽?
“這麽快就見家長了?”我淡笑。
“反正都是一個程序,早一些晚一些都一樣。明天下午我下班了就過來接你,然後再帶你去買幾套衣服。”
不得不說,傅一年是一個細心的男人。這幾年我穿的衣服,不是商場打折就是地攤淘寶淘來的便宜貨確實不了台麵。我都沒有考慮到這一點,他卻想到了。
“好。”我輕輕頷首。然後我的房門被扣響,門外是仆人恭敬的聲音,“小姐,你要的男士套裝已經給您準備好了。”
那是我讓仆人給傅一年準備的衣服,他淋了一身,不換衣服就怕他感冒了。我幾步過去把門打開,接過仆人手中的袋子,說道,“你可以下去了。”然後把門掩,空氣裏,飄蕩著仆人的聲音,“是,小姐。”
“給你。”我把衣服往傅一年那一扔,完美的拋物線滑過,準確無誤的落在了傅一年的手。隻見那片薄唇裹笑很是肉麻的說到,“音音你對我真好。”
我黑線,強忍著把衣服搶回來的衝動瞥了他一眼,“好緊換了衣服就回去,我要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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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老婆大人。”
“…;…;”
“有什麽不對嗎,音音。”
“我們還沒結婚。”我提醒到。
“很快了。”傅一年提著衣服在浴室前對我笑道,那痞裏痞氣的笑容真的是很欠揍。而我確實也尋思著等他換好衣服出來一定要揍他一頓,不想這時候卻困意襲來,倒在床不過須臾便沉沉睡去。
竟一夜酣睡無夢,那是我難得的一夜好眠。連傅一年什麽時候走的我都不知道,直到第二天早,被他的電話吵醒。
“喂。”我極不情願的接了電話。
“音音,你還在睡嗎?”電話那端的他似乎心情頗好。
“嗯沒事我掛了。”我嘟囔著。
“起床吃早餐了,懶豬。”
與此同時,我的房門也被人敲響,然後是李叔的聲音,“音音你醒了嗎?老爺和太太在樓下等你一起吃早餐。”
“好,我知道了。”我大聲說道,即是回答李叔也是回答傅一年。而後,電話那端低低笑道,“去吃吧,然後等我下班去接你。”
“好。”
掛了傅一年的電話後我迅速起床洗漱打扮,看著鏡子裏略施薄粉的自己我微微一笑,“早安,白音。”
我的新生涯,就此開始。
“音音啊,爸爸在分公司那邊給你安排了一個職位,從基層做起,今天開始班,你覺得呢?”我爸喝完最後一口牛奶,不疾不徐的向我問道。
我還沒回話,我媽卻急了,在我爸得肩拍了一掌,“你怎麽不把音音安排在總公司,還安排在基層,真不知道你怎麽想的。”
“你懂什麽,這樣能磨礪音音,得磨礪一番,那樣音音日後接手公司才能得心應手。”
“基層能學到什麽,還不如安排在總公司當經理,接觸到的人也多一些。”
“你這是婦人之見,你看那些大企業家,多少個是白手起家的!”
“白星你是不是要跟我吵架!”
我媽拉起袖子一副要幹架的樣子讓我一頭黑線,這兩個人加起來也差不多一百歲,怎麽吵起架來還跟年輕小夫妻似的。想著,我趕緊出聲說道,“爸,媽,你們別吵了。我先按照爸的安排先在分公司那邊班,然後幾個月後你們再把我調回分公司,我保證努力學習好好班。”
“還是音音懂事。”
“還是音音懂事。”
剛剛還吵的不可開交的兩個人居然異口同聲的開口說到。我隻能無言以對,默默地吃我的早餐。
早9點,按著我爸的安排,我在分公司當起了小職員。工作牌,我笑的一臉燦爛,底下印著我爸給我取的假名,白茵。我說老爸,你取個名字能走心一點嗎?
正發愣,我的頂頭司已把一摞文件丟到我的辦公桌。
“白茵,這是你今天的工作量,下班前全部要交。”
“知道了,季經理。”
季耀輝,我的頂頭司,四十歲不到就聰明絕頂的男人。那腦殼,絕對是黑夜裏那盞最亮的明燈。
季耀輝走後坐在我後麵的同事胡翠花劃著椅子過來跟我說,“小茵你要小心了,這季光頭盯你了。”說完,還一臉同情的瞟了瞟我桌子的文件。
盯我了?
我本就聰慧過人,胡翠花的話我一聽便知曉這其中的意蘊。季耀輝大抵是想先給我個下馬威處處為難我,然後再威逼利誘我,讓我從了他做他的情人。這樣的橋段,以前在律師事務屢見不鮮。
不過這季耀輝卻是不知道,我早已習慣了蘇青禾的壓迫,所以他交給我的工作還沒到下班時間我就完成了。
當我把那一摞文件一張不少的送到季耀輝辦公室的時候他明顯吃了一驚,然後摸了摸自己油光發亮的腦袋說道,“你先下去吧。”
“好的季經理。”
退出季耀輝辦公室的那一刻,我的手機響起,來電人,傅一年。
“你在哪?”他問。
“白夏集團的分公司。”
“是梧桐街那邊還是青陽道這邊?”
“你等等,我看一下。”我拿起工作牌一翻,照著麵的地址說到,“梧桐街17號。”
梧桐街,我卻又想起了一件事情,顧臣的老家就在梧桐街79號。我第一次去他家,是我十七歲的時候。
我跟顧臣吵架了,因為鬱薇安。幾天沒有見到他,思念泛濫到讓我難過,他卻狠心的短信沒有電話沒有音訊全無。
顧臣你真狠心,我絞著衣角在心裏罵到。
我相信你跟鬱薇安隻是朋友,可是在愛情裏女人的眼裏都容不下一粒沙子,為什麽你不能體諒我妒婦。
所有的嫉妒都隻是因為愛。
為什麽我們非要為了不想幹的人來折磨彼此。
“嫂子,梧桐街79號等我。”
是顧雨短信,我雖不明卻是乖乖候在了79號。
“嫂子你跟我來,”
沒有毋須的寒暄問候,顧雨直接拉過我的手引我了樓。在那扇門打開後她我終於見到了這幾天我無時不在念著的人。
隻是他臉怎麽淤了好幾塊,左手怎麽纏著紗布掛在胸前。
我奮力奔去想大力擁抱他卻又顧忌到他受傷的左手改為輕輕懷抱,語氣帶著哽咽,“顧臣。”
“不想你擔心。”顧臣啞聲道,然後右手在使力把我抱緊,引得我鼻子又是一酸,罵道,“你不理我才是讓我最擔心。”
“白,我是愛你不用懷疑。”
現在想起來,那大概是顧臣對我說過的最溫暖的情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