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彼此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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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我跟傅一年結婚的前一天,也是我跟傅一年去領證的日子。

    民政局外,排著長長的隊伍。相較於其他新婚夫婦的喜眉梢,我跟傅一年卻都是一臉淡漠。於是到了我們的時候拿工作人員看了看傅一年後又看了看我,咽了咽口水後問到,“兩位確定是來辦結婚證而不是離婚證的嗎?”

    正當我一臉錯愕不知說些什麽的時候傅一年卻勾過我的脖子,在我臉“吧唧”了一口。然後轉頭看向那個可愛的小姑娘,淡淡道,“我們不像來辦結婚證的嗎?”

    “像…;…;”小姑娘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放棄再說給我們把結婚證辦好。

    而傅一年勾在我脖子的手慢慢摟過我的肩,配我心尷尬而緋紅的臉色,倒是頗像新婚夫婦的樣子了。

    一直到紅本本到手,又出了民政局的大門,傅一年都摟在我肩的手才緩緩落下,然後說到,“我送你回去。”

    “好。”

    從始至終,無一分眼神交流。

    他在疏遠我,而我亦然。所以從他接我過來民政局,到現在領完證要回去,我跟他之間的對話就隻有四句話。兩句是剛剛的對話,剩下兩句是他去公司接我的時候。

    他,“走吧。”

    我,“好。”

    剛回到家,夏以木的電話又來了,約我出去喝酒,美其名曰這是我最後的單身party,地點是市中心的蘇荷酒吧的靜吧。

    而我活了二十五年,去酒吧的次數卻是寥寥可數,五個手指都能數完的那種。因為跟顧臣在一起的那些年,他不喜歡我去那些場所。

    所以當我到了蘇荷的時候儼如一個沒有見過世麵的小丫頭一般,對裏麵的東西都充滿了好奇。也許也是因為我這涉世未深的模樣,引來了不懷好意的登徒浪子。

    “妹妹,第一次來啊?”一個三十多歲理著平頭長相普通的男人攔了我的去路,粗著嗓子問我。

    我看了看他脖子的大金鏈和衣領下的紋身,突然就心生厭惡並不答話,換了個方向繼續走。這種人,不是暴發戶就是混社會的,仗著幾個臭錢或者幾分勢力就肆意橫行。

    不想我這樣的做法卻惹怒了他,那肥大的豬蹄捉過我的手,硬生生的把我拽回他的麵前。

    漫天酒氣衝我臉噴來,那是他在說話,“我問你話呢,這麽沒禮貌!”

    “放手。”我擰著眉心,語氣不驚不慌。

    3

    “誒,那我就不放!”男人說著,還要把我往他們卡座拽去。

    跟他一起的那夥人,有的站起身拍手叫好,有的坐在沙發喝著酒冷眼的看著這一切。其中還有一道讓我特別不舒服的目光,帶著淡淡的戲謔和嘲諷。

    “我讓你放手!”我大怒,使勁掙紮著,腳下的高跟鞋也在他的拖拽和我的掙紮間把我的腳跟磨的生疼。

    但我終究隻是一個女人,力氣怎麽能敵過一個男人,百般掙紮後我還是他被拖到了他們的卡座。我心下一急,幹脆跳過去在他肥厚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

    那人“嗷”的痛叫一聲,大手用力把我甩開。而我腳下的高跟鞋幾步踉蹌,我整個人摔了下去,“砰”一聲,我的額頭還撞的茶幾角,那厚硬的玻璃瞬間直戳破我的額頭,一股鮮血流了下來。

    “小賤人,你敢咬我!”男人捂著自己被我咬過的地方罵罵咧咧的走到我麵前,然後抬腳就是要踹我。

    我心下一凜,閉眼睛要受他這一腳的時候角落裏卻傳來一個低沉的嗓音,“住手。”

    一如電視劇裏的那句“刀下留人”一樣管用,在那隻臭腳離我的臉隻剩零點零零一公分的時候停下了。

    然後聽得男人晦氣的罵了一句,“娘的,既然嚴少開口了那就算了。”然後憤憤轉身倒身坐在沙發,當然期間還不忘凶神惡煞的盯著我。

    明明,我才是那個受害者。

    “扶她起來吧。”那個低沉的嗓音又在說。

    “好的,嚴少。”旁邊的兩個人聞言,過來把我攙扶起來。而我也終於在站直身子後看清那個人的長相,翩翩公子顏如玉,大概就是他那個樣子了吧。

    他也正看著我,四目相對間他眸裏戲謔和嘲諷一閃而過。原來,那道讓我極不舒服的視線的主人是他。

    那他為什麽要開口救我,我可不認為他是出於好心或是同情我。

    果真,他的下一句話就證實了我心中所想。

    “劉二,你也別在氣氣叨叨了。你知不知道她是誰,她是白音,白夏集團的千金,傅一年即將過門的妻子。”那個嚴少不鹹不淡的說著,一雙眸子依然鎖在我身。

    原來是認出了我的身份,賣的是傅一年的麵子。

    卡座的人們卻炸開了鍋,猶以平頭男反應最為激烈,隻見他指著我的手指微微顫抖,“什麽?!你說她是白音?是傅一年即將過門的新娘?那我…;…;”

    “對,你闖大禍了。”嚴少語氣閑涼,卻在無形中給平頭男添了不少壓力。

    “白小姐…;…;”平頭男突的雙膝跪在地朝我重重磕著頭,“白小姐,我是有眼不識泰山才敢對你不敬,你大人有大量繞了我這一次吧,對不起對不起…;…;”

    想不到傅一年的名字這麽好用,不久前還痞裏痞氣凶神惡煞的男人此時卻像螻蟻一樣跪在我的腳下,不過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主。

    不過傅一年的手段我是見過的,不管是季耀輝,還是陳林嵐,他都沒有讓他們好過。

    我雙手喚在胸前,冷眼看著那群人,平頭男跪在地,其他人則是低著頭顱不敢看我,除了那個什麽嚴少。

    見我久久不出聲,那平頭男又轉頭看向嚴少重重磕了個頭,“嚴少,你幫幫我吧。”

    嚴少嘴角一勾,說到,“你這個頭磕的,不幫你也不行了。”然後放下手中的酒杯,摸出手機開始打電話,那一臉的輕佻肆意極其妖孽。

    “傅一年,是我嚴朗。誒,你別急著掛我電話啊…;…;你的美嬌娘在我這裏呢。蘇荷,卡座v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