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狼心狗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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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中午下班後按照約定我前往了音白酒店和夏以木小聚。因為之前的事情,所以音白的員工極少有人不知道我的身份。這不,我才剛進門就引起了騷動。

    “小姐好!”酒店的前台和工作人員齊齊鞠躬說到,讓我瞬間成為了所有人的焦點。我無奈的翻了翻白眼,把大堂經理拉到一邊低聲說到,“我隻是跟朋友過來吃飯,你們不用搞這麽大的陣仗,讓他們都下去吧,該幹嘛幹嘛去。”

    “好的,小姐。”大堂經理領命退下後我身後卻又傳來夏以木調笑的聲音,“音音你這陣仗好大啊!”

    我回眸看了他一眼後聳了聳肩,說到,“我能怎麽辦啊,我也很絕望啊。”

    “算了,不取笑你了,我們上樓吧,我定了包廂。”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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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盈盈一笑,跟夏以木並肩踏上樓梯。卻不想,在二樓樓梯的拐角處見到了那個人,那個笑容幹淨卻患了艾滋病的段醇陽。

    再次見麵,他似乎也吃了一驚,手中的袋子掉落,裏麵的東係露出一角,竟是紅彤彤的百元大鈔。然後段醇陽臉上閃過一絲慌亂,急急忙忙的蹲下身子把東西收拾好後才抬頭對我說,“又見麵了。”

    “是啊,真是有緣分。”我笑著說到,然後視線撇向他的袋子故意問道,“每次見到你你都是拿著一大袋的文件,是談公事嗎?”

    “是;;是啊。”段醇陽撓了撓頭,順著我的話說到。

    “那我們不打擾;;”我話未說完,樓上卻傳來一個溫潤的聲音,“段醇陽,你怎麽還沒走?”

    那是顧臣。

    “我馬上走,馬上走。”明明是兩個一樣的聲音,段醇陽卻很害怕顧臣一樣,聲音裏竟有幾分懼意,然後拿著東西走的飛快。

    因為背對的關係,他沒有看到我和夏以木的臉,也沒有認出我和夏以木。

    顧臣啊顧臣,我們才離婚一年多而已,你就連我的背影都認不出了嗎?也是了,你都跟鬱薇安結了婚,從來都隻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你又怎麽會費心記掛我。

    夏以木卻是認出了顧臣的聲音,緩緩轉了身去,開口到,“顧臣。”

    “夏以木?”顧臣有些驚訝,在我轉身的時候又說到,“這麽巧在這裏遇到你。”

    “是啊,真巧。”我勾起唇角,搶在夏以木開口之前淡淡說到。

    顧臣身體明顯一僵,然後眉心微擰,“你怎麽也來了。”

    “這是我白家的酒店,我不能來?”我諷到。

    “恩,你開心就好。”顧臣說完轉身就要走。

    夏以木卻在這時大喊到,“顧臣你等等。”說完,跨著大步子上了二樓。

    顧臣頓了腳步,回身問到,“還有事嗎?”

    “嗬,你說呢?”夏以木話剛出口,直接一個拳頭往顧臣臉上招呼了去。毫無防備的顧臣躲閃不及,硬生生的吃下了那一拳,同時身子往後踉蹌了好幾步。

    那俊白的臉上由紅發青,嘴角還溢出一絲血來。

    而我的心裏,竟再無半分心疼,隻覺得痛快。

    也許,我真的走出了離婚的陰影了吧。

    在他跟鬱薇安結婚之後,在我喜歡上傅一年之後,那段熬過了三年之痛七年之癢的感情,終於消失殆盡。

    我於顧臣,終於再也提不起半分愛意。

    顧臣揩去嘴角的血跡,用著森然的語氣說到,“夏以木,你想做什麽?”

    “做什麽?”夏以木也不怕他,一臉的正義凜然,“這句話該我問你才對,你以為顧雨死了傷心難過的隻有你自己嗎,啊音就不難過嗎?你卻沒有問過一聲她痛不痛願不願,就跟她離婚;;”

    “夠了,這是我跟白音的私事,輪不到你個外人來管。”顧臣似乎盛怒了,那雙總是黑如寒潭看不清情緒的眸子此時染上了紅。

    而我也上前去拉了拉夏以木的袖子,低聲說到,“夏以木,算了吧。”

    不想夏以木卻依舊憤憤的死死地盯著顧臣,“你不愛聽嗎,我偏要說,你都做了還怕我說嗎?鬱薇安害死了你和阿音的孩子,你卻娶了她要她給你生孩子。阿音為了你甚至跟家裏決裂,到頭來你卻這樣對她。顧臣,你到底服狼心狗肺才做得出這種事。”

    “夏以木,別說了。”我又扯了扯夏以木的衣袖,唯恐他繼續說下去。

    以前那些前塵往事,我是真的不想再提了。

    何況,現在還有這麽多的外人在場,如果他們知道我是白家的千金,那免不了是要掀起一番風浪的。

    那邊,顧臣已平定了情緒,淡淡說到,“是,我顧臣就是狼心狗肺。”說完,頭也不回的離去。

    夏以木怒氣似乎未消,張口又要在說些什麽,我趕緊扯緊他的袖子示意他旁邊還有很多看客,並對他輕輕搖了搖頭。他這才歎了一聲,鬆口道,“算了,我們去吃飯吧。”

    “走吧,我都餓的前胸貼後背了。”為了緩解氣氛,我故作誇張的說到。

    “走,我帶你吃好吃的。”

    “好嘞。”

    ;;

    一番酒足飯飽後我才又想起之前自己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顧臣和段醇陽之間的關係。

    他們兩個人似乎認識,卻又不像是朋友之間的那種關係。如果是朋友,那段醇陽沒必要懼怕顧臣,也沒必要對顧臣那樣的言聽計從。顧臣明明隻說了一句話,段醇陽卻什麽都不辯解的就走了。

    他們二人到底是一個什麽關係呢?對了,那袋錢難道就是顧臣給段醇陽的?如果是這樣,那他們之間就是雇傭關係,顧臣是金主,段醇陽則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隻是如果是這樣,那段醇陽也沒必要這麽怕顧臣吧?難道是做了什麽非法勾搭怕顧臣殺人滅口?

    如此一想,也不是不可能。

    隻是段醇陽一個艾滋病患者,看著也不高大強壯,他能幫顧臣做什麽非法勾搭呢?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正想著,一隻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正是買單回來的夏以木,大概是看到我在發呆,又出聲說到,“阿音,阿音?”

    “你回來啦,那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