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鬱薇安的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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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是顧臣設的局。

    我楞楞看著嚴朗還在張張合合的嘴,腦子裏一片空白。

    原來我誤會顧臣了嗎?

    手微微顫抖著拿出手機,按下開機鍵,不消片刻,手機震動,是顧臣的短信,那是一條很長的短信。

    內容如下:

    白,你恨我嘛,你肯定很恨我吧。

    有沒有跟你說過小雨死了我從來就不恨你。

    我隻是恨我自己,恨自己不能守住她。

    小雨是至親,你是至愛。

    我一直覺得我們時間還有很長,而小雨總是要嫁,所以很多次為了啊離的事拋下你。直到小雨死了我才發現我錯了,我不恨你,可是小雨的死卻似乎成了我們之間永遠的死結。

    至少在傅一年出現之前我都是那麽認為的,直到我看你為他披上婚紗,我才發現從始至終我想要的都隻是一個你。

    白,回到我身邊我們重新開始好麽。

    至於鬱薇安,她害死了阿雨和我們的孩子我又怎麽會讓她好過,那場婚禮,不過是逢場作戲,所以我跟她連結婚證都沒有領。

    先把一個人捧上最高點,再把她狠狠推下來,那才是最痛的。

    你還記得段醇陽嗎,那天在音白酒店遇到的那個人,鬱薇安肚子裏的孩子就是他的。不過鬱薇安不知道,她甚至不知道她自己患了艾滋,那是段醇陽傳染給她的。

    那天夜裏,我把鬱薇安灌醉,然後讓段醇陽跟她發生關係。她一直以為那天夜裏的那個人是我,其實隻是聲音和身形都跟我很相似的段醇陽。

    除了你我誰都不要。

    白,我愛你,回來好嗎?

    一字一句,敲打在我的心上,一瞬間悲喜交加。

    悲的是我跟顧臣終究時過境遷,喜的是原來這一切隻是顧臣設的局鬱薇安也遭到了報應。

    “這個交易對你來說是百益而無一害吧。”

    那邊,嚴朗擠眉弄眼的說到。

    而我終於也回過神,理了理情緒後把手機放回包裏,盯著嚴朗出聲問到,“你為什麽會知道這些事情?你是不是有什麽陰謀?”

    這些事情,若不是經過一番調查怎麽可能知道的這麽清楚,這是傅一年都還沒有調查到的事情。

    “我”

    嚴朗顯然沒有想到我會擺他一道,遲疑了一會後歎了口氣,然後才徐徐開口,“我認識顧雨,或者說,顧雨是我年少時的夢。她的死,是我一生的痛。”

    就在剛剛,我的腦海裏腦補了無數可能,獨獨沒有想到這一種,嚴朗居然是顧雨的舊識。

    “所以我著手調查了顧雨的死,一切都是鬱薇安搞得鬼,是她找人撞死了顧雨然後挑撥你和顧臣離婚。而這一切我也是在上個月才調查出來的,於是我去找顧臣理論,在我的咄咄逼人下他說出了他跟鬱薇安結婚的幕後陰謀。”

    原來真的如當初傅一年所說的那樣,顧雨的死是鬱薇安設的局。可是我卻始終得不到解脫,也許我沒有摔壞顧臣的手機,也許顧雨不會死。

    那個明媚如春光的女子,始終是我心裏的一道疤,永不結痂。

    “對了,你知道鬱薇安現在怎麽樣了麽。”

    我還沉思在回憶的時候嚴朗又出聲問到。

    “剛剛顧臣的短信裏說,她自己身患艾滋了。”我回到。

    “不,比這個更慘。”嚴朗的嘴臉泛過一絲殘忍,冷笑到,“她現在還染上了毒癮,被我囚禁在這裏的郊區。她現在是痛苦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殘忍麽,不,一點都不殘忍。

    鬱薇安現在所受的這一切,都隻能說是她罪有應得!

    “能帶我去見見她麽?”

    想到鬱薇安被折磨的慘狀,我心裏無限興奮。

    “明天吧,這裏過去也要兩三個小時,現在天也不早了。”

    說罷,嚴朗看了看外麵的天,暮蒼茫,霓虹閃爍。

    “好。”

    也許是因為顧雨的關係,我對嚴朗不再心存芥蒂,反而有幾分的惺惺相惜。一餐飯下來,相談甚歡。

    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洗漱過後我便上床歇息去了。畢竟從結婚那天開始就一直在折騰,沒睡過一次好覺,不消一會我便陷入深深的夢境。

    夢境裏,我又回到了顧臣跟我求婚的那天。

    蛋糕,鮮花,禮物,可是我還是不開心。

    因為沒有顧臣的生日我一點都不想過。

    我鬱鬱不歡的許了願吹了蠟燭切了蛋糕,假笑著扯著僵硬的嘴臉。

    其實我也沒多大的願望,就是希望以後的每個生日顧臣都能陪我一起過。這個願望,從認識他以來一直沒變過。

    誰說生日許下的願望會實現,都是騙子。

    “再見,”

    送走最後一個同學後我有些頹敗,卻在下一刻轉身跌入了某人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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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生日快樂。”

    那樣熟悉的懷抱與溫暖讓我瞬時濕了眼眶。嗔怪的打了那人一拳,“我以為你忘了。”

    “白,嫁給我。”

    單膝跪地沒有鑽戒沒有鮮花,隻有敞開的雙手等著我。也許顧臣不夠王子,可是那又有什麽關係,我又不是公主。

    “顧臣對你我從來就不會說不。”

    那是我十八歲生日,是我跟顧臣回不去的年少輕狂的美好。

    夢裏,我突然就哭了個稀裏嘩啦,心髒糾痛。

    然後大哭著醒來,枕巾濕了大半。睡意朦朧的看向窗外,天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卻在這時候,外麵的客廳一陣窸窸窣窣的作響把我的朦朧睡意全都嚇跑了。

    難道是小偷?

    我警惕的坐起了身,操起床頭的小台燈就下了床,囁著腳步小心翼翼的往門上走去。

    門打開的那一瞬我不假思索的高舉台風向那人砸去,然後聽得“啊”一聲痛吟,來人側過頭來大聲說到,“音音,你是要謀殺親夫嗎!”

    這個人,竟然是傅一年!他不應該在國內嗎!怎麽跑了過來?

    “天,怎麽是你!”我大驚,趕緊把燈打開。

    隻見明亮的燈光下傅一年摸著後腦勺一臉鐵青,齜牙咧嘴的說到,“還不是放心不下你一個人,把事情處理完就趕緊飛過來了。你卻給了我一個這麽棒的見麵禮,真他媽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