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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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迦衣很認真的對著薛銘洋說著,因為這個真的讓葉迦衣感覺到自己的內心一直不受控著,覺得很難受。(¥)看最全!更新最快的薛銘洋真的覺得自己要是在繼續麵對她下去,自己真的要投降了,“迦衣,我無能為力。”薛銘洋覺得這個時候最應該保持沉默了。轉身不在理會葉迦衣,“你真的忍心看著我這樣嗎,我真的很難受,我也不想整天瞎猜,可是我真的覺得這種感覺很不好受,所以啊,你告訴我吧。”“迦衣,請你不要在跟我說話了,好嗎!”薛銘洋根本不敢看葉迦衣,也不想在和她說話,因為薛銘洋覺得自己要是在繼續和葉迦衣對視下去,真的會投降。畢竟自己答應過杜一爵,這件事情真的不能夠告訴她,也不是故意想要瞞著她,主要還是害怕她擔心,這是杜一爵最擔心的,所以讓自己保密。說實話這個也怪自己,要不是自己做的不嚴謹,自己今天也不會這麽麵臨迦衣,所以薛銘洋現在有些後悔,可是能怎麽辦呢,現在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銘洋,沒想到你的心可以這麽狠!”葉迦衣說完走了,根本不願意在和薛銘洋共處一室,這樣真的很讓人感覺到窒息。感覺到葉迦衣生氣的走掉了,可是自己能怎麽辦,並不是自己狠心,隻是自己這個時候是為了自己的兄弟,朋友義氣,難道自己這樣也算狠心?薛銘洋看著窗外,看來自己以後要是在麵對迦衣的時候,真的是很尷尬了,也很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畢竟自己真的不想這個樣子!葉迦衣跑出去之後,實在是控製不住自己的眼淚了,根本不受控製的一直流,葉迦衣根本不想哭,這隻是委屈的表現,讓人看著很心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即使薛銘洋知道此時葉迦衣並不想見到他,可他心的擔憂像洪水決堤般源源不斷……
迦衣……迦衣……薛銘洋的心恍若被針紮似的,痛苦蔓延全身,眼淚不知何時流落,他摸一把,濕潤的涼意卻不及心裏的寒冷,他想說對不起,迦衣,我不能拿你的生命去冒險。
而另一邊,葉迦衣的心口很疼很疼,她蹲下身子,埋膝小聲的哭泣。
睡不著的程一皓心滿是煩悶,姐姐一定有事瞞著她,這幾天,她的神情都不對勁。這樣想著,本來隻想出來逛逛的,卻越走越遠,知道他聽見一陣小聲的哭泣。
夜風拂過,寒涼的溫度掠奪他的溫度,他感覺這陣哭聲並不一樣,好像隱含淒涼。
程一皓輕聲的走過去,拖鞋踩在枯萎落下的楓葉,莎莎作響,卻沒有把撕心裂肺的人兒吵醒,這哭聲,聽著他莫名的有些心疼。
走進去,消瘦的身子在夜風打著寒顛,像極了他的姐姐,心不想的預感在竄動,不知什麽時候,他已經來到了她的麵前,但是她依然沒有察覺,隻是靜靜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無法自拔。
你……”他出聲問她。
她抬起頭,熟悉的麵容嚇了他一跳,蒼白的臉容,兩瓣紅唇緊咬著,變得毫無血色,雙眸目空無人,眼眶豆大的眼淚一滴一滴的滑落,她迷茫的看著前方,卻沒有看程一皓,啞聲道:“一皓?”
程一皓蹲下身來,稚嫩的臉蛋透著嚴肅,他伸手撫葉迦衣白皙的臉頰,心跳的怦然,又有些心疼,拇指一點一點的為她抹去淚水,他低聲道:“姐姐不哭,一皓在。”
簡單的一句話喚醒了她的內心深處,她的淚水流得愈加猛烈,程一皓單膝跪下,將她緊緊擁住,隻聽她道:“一皓,你會不會騙我。”
不會。”程一皓回答的毫不猶豫,葉迦衣哭著笑了,她道:“那好……那好……”
聽的程一皓心底一抽,他不問,默默的擁緊了她。
夜,悄然過去。
葉迦衣從床醒來,身體酸疼的厲害,將衣服掀開,昨夜留下的淤青更嚴重了,她一眼將桌台零零散散的藥瓶掃過去,準確無誤的選出一瓶藥酒,打開瓶蓋,刺鼻的藥味一股子湧來,她難受的輕咳了幾聲。
忍住呼吸,將藥酒倒在手裏,使勁的揉搓著傷口,麵無表情,目光清冷,像是根本感覺不到疼痛一樣,過了良久,葉迦衣將它收好。
木偶般的走去浴室,洗了把臉,鏡子的她,蒼白無力的秀臉,哭得紅腫的雙眼,完全不想平常的她,她的心一疼。
爾後走去廚房從冰箱拿出一些冰塊,直接敷眼睛,冰冷的溫度耐心的將她的溫度一點一點的奪取,慢慢的平息了她那顆灼熱的心,隻餘冰涼。
將自己狼狽的一麵收拾好,走出門外。看見外麵的景象,葉迦衣倏地頓住了腳步,她冷眼一掃:“你怎麽來了?很閑嗎?”
門外正是薛銘洋,隻見他正想敲門的單手僵住在空氣,葉迦衣看得冷哼一聲。
我來是想解釋一下昨晚的事,昨晚……”他看了看她,有些遲疑道。
葉迦衣直接將他的解釋置若罔聞,徑直越過他,隻餘一個清冷的背影,薛銘洋溫潤的俊顏浮現了幾分為難,他想著昨晚不應該這麽對她,有些過了,所以今日一大早,他找來了,這一幕也發生了,他恍然,血液沸騰之的是害怕,害怕他們連朋友之情都會失去,他會永遠的失去她,一想到這,他忍不住慌亂。
迦衣……”薛銘洋出聲想叫住葉迦衣,可無奈,她卻想不聽見一樣,直接將他徹徹底底的無視掉,一點都不準備管他的死活。
他苦笑。
葉迦衣走出了外麵,清新的空氣夾雜著泥土散發的清香竄入她的鼻尖,微弱的涼風撲麵而來,一切都是那麽寧靜美好,可她的心情卻令她無暇顧及這些所謂的良辰美景。
姐姐。”程一皓因為整夜擔心葉迦衣,所以很早醒來了,正當他往這邊走來時,這時葉迦衣走了出來,昨晚的事,他敢篤定這件事和薛銘洋脫不了幹係,如果薛銘洋回來了,他一定要將他好好教訓一頓,以解心頭之恨。
一皓。”她輕聲喊出程一皓的名字,柔風拂過,聽得程一皓心裏一顛。程一皓對她笑了笑,往這邊跑來。驀地,葉迦衣後麵竄出一個人來,他剛想叫她危險,卻不料是那個助理說他出差了的薛銘洋。
薛銘洋……程一皓心裏憤憤的想,才剛將他的後果想好,沒想到這麽快送門來了,他快速的走過去,嘴裏大聲吼著:“薛銘洋?你不是出差去了嗎?怎麽回來了?什麽時候回來的?昨晚?”
薛銘洋剛想拉住葉迦衣的手臂,卻被她打開了,他一愣,耳邊傳來一陣怒吼的質問聲,他扭過頭,看見程一皓往這邊走來,嘴角抽了抽,又看了眼葉迦衣,才道:“你那麽多問題,我要怎麽回答?”
你真的是出差?昨晚回來的?”程一皓挑選出幾個關鍵的問題,耐心的重問一遍。
薛銘洋又看了眼葉迦衣,神色有些怪異,遲疑的慢道:“哈?昨晚,啊是啊,昨晚回來的。”目光卻緊盯著葉迦衣的背影,生怕她揭穿他。
雖然薛銘洋說的漏洞百出,但礙於葉迦衣在這裏,程一皓也沒有揭穿。
他回答之後,又是一片沉默,葉迦衣沒有說話,程一皓正在深思著:昨晚回來的?昨晚不是他姐姐……這裏麵一定有貓膩,反正是跟薛銘洋脫不了幹係,而且他剛才的話遲遲疑疑的,還望了眼葉迦衣,這些細節他沒有忘記,緊緊記在心裏。
一皓,來,我們去吃早餐。”一晚過去了,薛銘洋察覺她的聲音有些不對勁,感覺有些沙啞,也有些淒涼,想必是哭得,昨天晚她一定哭得很厲害吧。
薛銘洋心裏一陣愧疚,他昨晚真的不該那樣凶的。
等他回過神來,他們的背影已經走的遠遠的了。他們之間的關係越來越僵了……
葉迦衣,我告訴你事情的原委。”薛銘洋朝著那個決然的背影大吼著,果然葉迦衣聽到他這句話頓住了,她慢慢的回過身來,蹲下身子,看著程一皓,緩緩道:“一皓自己先去好不好,姐姐要跟薛銘洋談一點事情,隨後到。”說著,揉了揉他的黑發,伸手去拉扯他們緊緊握住的雙手。
姐姐要去談什麽,帶我去好不好,我很乖的,不會搗亂。”察覺出葉迦衣明顯想將他置身事外的念頭,心頭一陣憤然,他不想葉迦衣每次遇到危險或者重要的事情都不肯與他分享,他很苦惱,雖憤恨,但也不能做什麽,所以隻能哀求她。
不用,很快的,一會好,你還小,不用注意這些。”葉迦衣笑了笑,輕哄著正鬧脾氣的程一皓。
姐姐,我沒鬧,你讓我去好不好,我真的不小,我可以保護你了。”程一皓象征性的錘了錘自己的胸口,他急得快哭了,他雙手緊緊纏住她的手臂,倔強著不肯放手,即使她認為他在鬧脾氣也好,撒嬌也好,小孩子無理取鬧也好,隻有能留住她好。
放手!我怎麽教你的?這般無理取鬧?”葉迦衣有些動怒了,用盡強硬的將他的手扯開:“去吃早餐,等我回來。”說完,也不管他什麽表情,憤然也好,失望也罷,她都隻是為了他好,想留住他最後的一份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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