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我帶你去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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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迦衣神色自若的向薛銘洋走來,一副陌生人的樣子令他有些無奈,他期冀的眸光暗了暗:

    他雖是孩子,但不小了,肩膀夠硬了,可以承擔肩膀沉重的壓力了,我不明白你為什麽總是要看低他?”他笑得如沐春風,像是他們之間的關係還是和以前一樣,隨時會提出他自己的想法。

    葉迦衣目光清冷的望著他,久久才出聲道:“因為有我在,他不會受傷。”語氣決然堅定。

    薛銘洋眉梢一挑,打趣她道,聲線有些輕浮:“哦?你又怎麽保證他一定不會受傷,你是神?我和程一皓都明白這個世界弱肉強食?你不明白。”他的眼眸之含著火光,為什麽每一次,她都不願相信他一次?

    你騙了我。憑著一點,我憑什麽相信你。”葉迦衣嗤之以鼻,雙手抱胸,眼神之有著她一貫不會擁有的輕蔑,對敵人一貫有的輕蔑,倒影在他的眼。

    薛銘洋久久不出聲,空氣之頓時變得有些尷尬,他低沉道:“我們來談談昨晚的事,昨晚,是我有些魯猛了,是我不對,我向你……”

    我要聽事情的原委,不用你什麽解釋,隻要知道杜一爵現在怎樣了行。我知道你一定知道的,不然你也不會躲我。”葉迦衣打斷了他,眼的鋒利一掃而過。

    好,我帶你去見他。”薛銘洋苦澀一笑,知道她心的擔憂,決定還是讓她親眼見一見較好,不然,她估計還得生他的氣。如果是冒著生命危險,他會盡全力救她的,他勇敢的女孩……

    晚,葉迦衣聽了薛銘洋的話收拾一下,去見杜一爵,內心仿佛有什麽東西在騷動。

    她簡單的帶了幾件衣服後,來到他的辦公室,敲響了門。葉迦衣已經不記得來了這裏多少次,尤其是自從她聽聞杜一爵受傷的消息之後,來了這裏已經不到十遍了。

    們很快被打開了,空氣還淡淡蔓延著一股煙味,來人開門的是薛銘洋,他過了一晚,下巴下的清渣多了許多,不知怎的,她心的愧疚多了幾分。

    收拾好了?”薛銘洋望了眼她,淡淡的男聲有些沙啞的竄入她的耳畔,她點了點頭,算作默認,薛銘洋說了聲請進,經過他的時候,身還散發著一股酒味,她挑了挑眉,詢問道:“你喝酒了?我記得你以前不會喝酒的。”

    薛銘洋癡笑了一聲,道:“原來你還記得以前呐……”

    葉迦衣看著他:“你這話什麽意思?”,薛銘洋搖搖頭,說道是字麵的意思,她不懂,索性也不去想了。

    我們什麽時候出發?今晚?”葉迦衣蹙緊了秀眉,覺得他有些醉了,在說胡話,懷疑今晚可能去不了,可杜一爵怎麽辦……這時,她的內心有些糾結……

    不用,今晚去。”薛銘洋看她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笑出了聲來,葉迦衣不明所以,有些莫名,道:“你這一副樣子能行?”薛銘洋說了一聲可以,越過她,坐在辦公椅,靠著,沉沉的睡了過去,嘴裏還喃喃自語著。

    葉迦衣也覺得薛銘洋今天有些頹然,葉迦衣歎了一口氣,其實她昨天隻是有些生氣他的欺騙而已,再加擔憂杜一爵的傷勢,心裏一陣煩悶,隻能通過哭來發泄。

    葉迦衣閉了閉眼,過了良久,又睜開,黑白分明的一雙杏眸在黑暗之炯炯有神,平複了心的心情,轉身走向沙發,拿出一襲厚被,為薛銘洋蓋。

    因為感冒,她現在頭腦已經昏沉的厲害了,她躺在柔軟的沙發,沉沉的睡過去,等待黎明的初曉。

    直到天空出現第一抹光亮,逐漸太陽冉冉升起,睡在椅的薛銘洋緩緩醒來,昨夜酒精的作用,使他現在的頭腦有些發沉,劇烈的疼痛從他腦袋湧起。

    他睜開惺忪的眉眼,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雖然這椅子柔軟度很好,可他高大的身子擠在這,身體依然酸疼的厲害,他起身,過大的聲音響起,沙發的葉迦衣蹙緊了眉,轉個身,又沉沉睡去。

    但薛銘洋這一邊卻並不覺得很好,他摔了一腳,疼痛感強烈的襲來,他忍不住悶哼了一聲,望了眼沙發的人兒,這才鬆了一口氣,心裏才放心了些。

    他站起身,撿起了這個罪魁禍首的被子,掂量了一下,覺得普通的被子重一些,他心裏道:果然,怪不得……

    直到黎明的雞曉響起,葉迦衣才幽幽轉醒,刺眼的眼光射入她的眼眸之,有些難受,她伸手掩了部分的陽光。

    你醒了?”溫潤的嗓音傳來,葉迦衣知道是薛銘洋,她張了張口,發現喉嚨有些發炎了,一動疼得那種,薛銘洋看她這樣子立馬會意了,他伸手到了一杯白開水,遞了過去。

    葉迦衣不客氣的接過,潤了潤嗓子,幹澀的喉嚨得到了濕潤,舒服了一些。

    她道:“謝謝。”說話帶了濃重的鼻音,顯然是感冒加重了,她忍不住撫了撫額。

    薛銘洋聽出來了,知道她那夜可能受了涼,這才感冒。

    他低聲道:“我去給你找點感冒藥。”還沒等她拒絕,直接走了。

    葉迦衣也順勢靠在沙發,病狀減緩了一些,等薛銘洋走來,她才睜開了眼,又道了聲謝謝,接過他給的感冒藥。

    你怎麽不好好照顧自己?”薛銘洋凝著她,一臉的危險氣息在蔓延,厲聲嗬斥她道。

    葉迦衣不吞聲,拿過剛才的開水,麵無表情的吞下藥物,再喝了口水,將它咽下,也不出聲反駁。

    薛銘洋看著這樣的她,有些泄氣:“你在不好好聽話,杜一爵那邊還是少點去。”

    果然,隻有杜一爵對她有影響,說完,葉迦衣遲疑的看了看他,沙啞的嗓音道了聲好。薛銘洋看她這一副不爭氣的模樣,徹底被氣到了,瞥了她一眼,懶得理她,走出去,臨走前說了一聲:“收拾好,我們去見杜一爵。”

    葉迦衣終於笑了笑,她道了聲好,然後不再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身體感覺好了許多,收拾了自己十分鍾,保證良好的麵貌之後,才放心的走出去。

    門外,程一皓不知道聽了什麽風聲,也找來來,他看著他,眼光裏沒有玩味,很正色的質問他,道:“你來幹什麽?”

    我要跟你們一起去。”程一皓堅定的眸子一閃一閃的專注望著薛銘洋,也不像開玩笑,他又道:“我不會惹禍的。”

    不行。”走出的葉迦衣沒有一點猶豫,直接拒絕了,她看著他:“一皓,你聽我說,那些人爵的仇家知道杜一爵受傷了,一定不會放過這麽大好的機會的,他們一定會派出更強的人來刺殺爵,我們不是鬧著玩,會有生命危險的。”

    薛銘洋讚同的點點頭,他正是考慮到這一點,原本不會帶葉迦衣去,自己去冒險,但她太倔了,薛銘洋勸不動她,如今,再加程一皓,他實在有些不放心,這不是兒戲,要命的。

    程一皓這一次卻不想當縮頭烏龜了,他一刀斬斷他們的顧慮:“不會,我會照顧好自己,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葉迦衣蹙緊了眉頭,道:“你說不會不會?你是帝?主宰一切?萬一你真的有事怎麽辦?你考慮過我們嗎?該怎麽辦?”

    程一皓聽到這,立即噤了聲,葉迦衣以為他妥協了,鬆了一口氣,正當她準備走之際,程一皓卻突然出了聲:“我一定要去。”說完,跑開了。

    葉迦衣突然覺得心神不寧,壓力大,她煩躁的揉了揉額頭,她有些不確定,問道薛銘洋:“現在怎麽辦?”

    他眼光深凝著遠方,低聲道:“那讓他去。”

    葉迦衣還想說服他,卻被他走先一步了,她的心更加煩躁了,來回跺了幾步,最後,揉了揉,最後決定跟去。

    好吧,程一皓,信你一次,如果這一次失敗,永遠別想我答應其他的事,知道嗎?”

    終於說服了他們倆,他高興的理好剩下的衣物,興高采烈的屁顛顛的跟著他們走。

    他們準備了幾把小小巧的槍,放在口袋,行李箱經過安檢沒有問題之後,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槍轉移到了行李箱,成功的了飛機。

    從幾天開始,一皓要好好聽姐姐的,絕對不能有任何差錯,知道嗎?”葉迦衣臨飛機之時,順便再次叮囑了一次程一皓,以免他忘記。

    程一皓也用心去記了,盡管葉迦衣講了不下十遍,後拽住她的衣袖,跟著她了飛機。

    葉迦衣凝重的點點頭,試著放下心來。

    飛機穿越軌道,逐漸了空,開始騰雲駕霧。

    葉迦衣整天都處在緊繃的狀態之,即便薛銘洋勸了她很久……

    三人經過了長期的飛機旅程,已經累得不行了,薛銘洋提前訂好了酒店,一下飛機,有人接送,他們要養精蓄銳,才能有一個良好的狀態,緊繃的一天的葉迦衣也有些累了,倒床睡。

    程一皓覺得刺激,直到半夜才睡得著,而薛銘洋卻沒有睡,他打了一個電話給杜一爵,準備接受責罵。

    喂……”電話撥通了,傳來的是深沉的男聲,隻聽他懶洋洋的問道,極具性感,想必是被他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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