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由己

    這次他們笑的動靜不小，連柏馬二人都聽見了，隻是他們不知道幾人笑的原因，如果要是讓他們聽到‘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八個字不知道又會是怎麽個心情呢？

    “看你老氣橫秋那樣子，便好像你在江湖中混跡過似的。還偏偏學那些個書袋子們搖頭晃腦的，真是好笑。”丹若邊給葉風彈點心渣滓邊大姐姐般數落著。

    “就是說嗎，小小年紀不學好，還吹噓起來了。”芸兒在一邊添油加醋。

    “誰說我吹噓了啊？我跟你說就那時我玩耍的院子都有那麽大。”葉風是邊說邊比劃。“什麽竹馬啦，秋千啦都有。院子裏還個大水塘裏麵養的不少的魚。什麽樣的都有。”

    “你說的這些我們那裏也有，就是沒你說的水塘，你說說水塘裏都有什麽魚。”芸兒有點相信便問道。

    “什麽魚啊，這個我記不住了，不過他們的味道很好，恩味道很好。”葉風回味般的道。

    “哈哈.....可笑死我了，你別說你家從前是養魚的吧，要不誰家院子裏的魚是留吃的。”芸兒笑著道，也不僅是她，丹若和錦兒也是麵帶笑意。

    一聽這個葉風心道，看來是說的過頭了，可有什麽辦法呢，什麽也不說自己心裏不好過，可明顯自己還就是什麽也不能說。

    錦兒見葉風定神，一皺眉道：“小公子，那不知道你平日都是怎麽過的，又讀過些什麽書呢？”

    葉風聽她一問心道這個丫頭不好兌付，隻能是順著道：“我從記事起便有幾位先生教授於我，他們都言我絕頂聰明，每日裏提親的把門檻都要踢破了，家裏的長輩都不敢讓我出去，怕我被人悄悄的抱走了。想想當時的生活還真是怪苦的。”說到這葉風又搖起頭來。

    丹若芸兒聽了葉風的話笑的是前仰後合，錦兒的小臉微微一粉，果然如葉風所料有‘提親’兩個字在，錦兒便不說話了。葉風心裏也長長的出了口氣。便接著道：“芸兒姐不相信嗎？雖然她們兩個長得及其相似，但是葉風還是能從她猛的動作上麵區分出來。”

    “相信......相信.....相信你個大頭鬼......哈哈哈可笑死我了。”芸兒上氣不接下氣的道。

    “哎，這人啊，往往就不相信別人說的真話。”葉風無限可惜的說道。

    “哦，是嗎？那好吧我相信了，你在說吧。”芸兒隱著笑道。

    葉風見丹若和錦兒也在留意自己。便繼續道：“你們知道嗎？那時候我最怕的便是吃飯了，長輩說，吃飯要去飯堂，不能在屋裏用。可是用過飯，再走回廳堂立刻就又餓了。”

    “那是為什麽呢？”丹若也好奇心大起問道。

    “這還用說嗎？家裏太大了，飯堂和廳堂之間路途遙遠，這一走早把吃的消化沒了啊。”葉風及其認真的回答道。

    看著滿臉認真的葉風，那三人再次笑的抱作一團。第一輛車裏的二人是莫名其妙。

    那錦兒邊笑邊偷看葉風，就再葉風剛一放鬆的時候，她是突然道：“那麽小公子你還沒說你都學些什麽呢？”

    “還能是什麽，無非是天文、地理、大象、螞蟻、詩書、論語、繪畫、提筆，也就這些個東西吧，當然可以說我學的是無一不通。”葉風隨口說道，隻是心裏暗想錦兒這丫頭怎麽老是偷口呢？

    “你真的會寫字，還什麽都知道嗎？”丹若認真的問道。

    她還是很關心葉風的這個問題的，畢竟他現在是書童嗎。雖然爹爹不怎麽寫字，可是柏伯伯每天必寫，說是馬家的書童，怕是多半的時間，都伴著柏伯伯的。如果葉風真的能勝任書童這一角色，自己也好再為他說話，求柏伯伯好收他為徒。不得不說丹若真當葉風弟弟般關照的。

    葉風也能感覺到她的關心，心裏一暖，當下鄭重的點了點頭。

    丹若見葉風鄭重的點了頭，心頭一鬆。錦兒則是若有所思。芸兒則沒想輕易的放過葉風，便道：“是不是真的啊？還無一不通，就是柏先生也不敢說是無一不通啊。你的口氣倒是不小。”看來她是很崇拜柏飛的。

    “怎麽你們不相信啊？無一不通這可不是我自己說的，當時教我的先生們都是這樣說的。”葉風很肯定的說道。

    “真的嗎？”這回芸兒的表情認真起來了。

    “那當然了，他們都說我是‘無一不通，無一不鬆’你們聽聽這是多麽高的評價啊。”葉風自信的說道。

    噗，噗，噗這回倒好連錦兒都沒隱住，全噴了。

    “那是，那是......”芸兒撫著胸口半天沒說出來那是什麽。

    “小弟，那不是什麽......好......話。他們是笑你呢。”丹若道。

    “怎麽會呢，他們都是我的先生，如何會笑話我。”葉風是滿臉不相信的道。

    “你說他們不是在笑你，那你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麽意思嗎？”芸兒滿臉笑意的道。

    “當然知道了，無一不通就是他們誇獎我什麽都能學通，無一不鬆就是說我樣樣學的都很輕鬆。”葉風神氣活現的回答道。

    這回車裏安靜了。

    哈......哈哈......外麵的車夫受不了，接著聲音戛然而止。看來他沒馬二子專業，你看人家馬二子就知道作為“司機”的關鍵，那就是不應該笑的不笑，不應該說的不說，自己心裏明白就好。

    外麵這一笑丹若三人再也挺不住了，芸兒是直接從座位上麵滑了下來不住的咳嗽，丹若趴到了芸兒滑下去留下的空位，全身不停的抖動著，錦兒則是捂著肚子抽搐個不停。

    葉風見了心道：有這麽好笑嗎？不過這下好了，自己能安靜會了，再問自己都不知道說什麽了，實話不敢說，還不想太欺騙她們。所以這樣說他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經過幾日的弟弟生活，葉風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但是遠遠沒到說笑的地步，不過這或許也正應了他所說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吧。

    晌午的時候，隊伍停了下來，打了個間。然後繼續上路。隻是說什麽丹若也不讓葉風上她們的車了，說是自己肚子受不了，上午笑的痛的不行了。

    葉風無奈隻好上了第一輛車，一上車就全身的不自在。感覺兩把小刀子在自己的身上刮來刮去的。

    “大郎啊，上午你們都說了什麽啊，我看你丹若姐是真笑的疲乏了，都不敢叫你過去坐了。”馬萬天也很好奇的問道。自己的女兒他知道，可從來沒這麽開心過。”

    看著滿眼好奇的馬萬天，滿臉喜意的柏飛，葉風道：“我也沒說什麽，想來是她們離家時間長了，要回家開心的吧。”

    “是這樣嗎？”

    “當然是了，”葉風很肯定的說道。

    “嗬嗬，開心就好，看來咱們啊，還真得走快一些才是。”柏飛笑嗬嗬的道。

    馬萬天聽了他的話心裏一歎，丹若這個舅舅是見她笑，比自己笑都開心。方才還防這小子呢，現在一看外甥女開心，他便什麽都不顧了，想來有他自己在，也沒什麽問題了吧。

    沒錯咱們也確實出來久了，那咱們就快一點。大郎也休息下吧，上午累的不清吧？哈哈。

    “坐車是挺累的。”葉風弱弱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