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露和我們一起去麽？”楚鳴輕笑，拍了拍女孩的頭發，“咦，真的髒，回家要好好洗個澡。”

    “當然要洗澡啊，我回去也要洗一下。”高小塵說，他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襯衫已經被撕裂出了好幾條傷口。末世之後，他很少有衣服能夠穿到三個月以上的時間，哪怕是他以往想都不敢想的昂貴衣服。

    “重點是前麵一句話好吧。”楚鳴抱怨叫。

    “那也應該去，這裏這麽黑漆漆的，擼擼一個人留在這裏一定是會害怕的對不對。”高小塵低下頭，看向露露的臉。

    女孩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還是點了點頭。隻是她問道：“是去找歌笑哥哥？他的樣子好像……有點奇怪。”

    “嗯呐，我們就是去解決他現在看起來有點奇怪的問題。”楚鳴笑答，隻是看向高小塵，腦海中想道：“你確定要帶著這個小家夥一起過去？這件事情我覺得越少人知道越好。”

    “露露不是傻子，而且她現在的交際圈子，你覺得她能夠把這些透露給誰？”高小塵回答，全然不在乎的樣子。

    “不行。”楚鳴重重回答，“任何有可能的線索都必須要斷絕，你不知道北境對二號的重視程度。小歌笑完全可以作為二號的替代品，一旦這個信息傳了出去，隻有我們幾個，根本沒有辦法保護他。”

    “那你說怎麽辦？”高小塵把包袱丟給了楚鳴。

    “你抱著她。”楚鳴說。

    “嗯？”

    “想什麽呢，我讓她睡一會兒。”楚鳴說，“深度催眠，隻此一家，提神醒腦，別無分號！”習慣性地自賣自誇。

    隨後，也不見楚鳴有什麽動作，褚露的步伐便變得有些踉蹌，一路磕磕絆絆，最終倒在了高小塵的腿邊。高小塵連忙將其扶起抱在懷裏，發現她已經睡了過去。

    “這樣行麽，不會有問題？”高小塵問，楊正陽到現在還昏迷不醒，這讓他對楚鳴的技術保持著極大的懷疑態度。

    “楊正陽沒有醒來是因為他的身體遭受重創，而且我借用他的身體對他的精神也有一定的損害作用。但是這些都是可以恢複的，我有分寸。”楚鳴對於高小塵的懷疑完全不放在心上，“至於她，要麽被我喚醒，要麽睡上足足十二個小時，很養護身體的，對小孩子有好處。”

    “那你回去還是把她叫醒吧，大清早上睡十二個小時，你還準備讓她晚上睡覺麽。”高小塵說著，俯身看了一下，熟睡的小女孩看著十分恬靜。隻是她母親早古，褚有誌又剛剛離開，高小塵糾結著，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她……

    “別糾結了，這種事情是瞞不住的。她遲早都會知道，哪怕並沒有通過你的嘴巴。”楚鳴輕聲說，“其實，這個小女孩在看到你的時候已經感受到了，隻是她自己不願意相信。畢竟是一個女娃子，聯想的能力就是比男孩子要強一些。”

    頓了一下，楚鳴繼續說道：“呐，糾結這種事情也不是很有必要。去看看你的小弟弟吧，他現在的情況，有點糟糕。”

    說完，楚鳴便帶著手電，走向前去。

    這裏看起來應該也是一個門，不過門框早已經被毀壞了。明明是地下的密室，但是不知從哪個方向，總是能夠傳來呼呼的風聲。很輕微，但是在這個靜謐的環境下可以清晰的聽見，讓高小塵總感覺到脊背上有些發涼。

    他縮了縮脖子，把懷裏的小女孩朝著自己的胸口又貼緊了一些。

    楚鳴先一步走了進去，拿著手電照著周圍。這裏是一排排的架子，有點像是超市的貨架。

    高小塵側著身子，小心著不讓褚露碰到頭。隨而也走了進去，背後的涼意又深了一些。

    這種感覺，就像是初見小歌笑時候的樣子，那時候他還姓白，叫白梁宇。

    “你也感覺到了？”高小塵凝思的時候，楚鳴的聲音忽然在他的腦海裏響起。

    高小塵沉默了片刻，回答道：“這種感覺，和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非常像。”隨後，他問道：“如果你不能把這個分裂人格解決掉的話，該怎麽辦？”

    “相信我唄，這個還沒有長毛的小屁孩兒，怎麽可能是我的對手。”楚鳴笑笑，隻是笑意不深，很快便從臉上消除，“如果做不到的話，隻能夠殺了他了……我不會讓他落到北境的手裏，然後被當做一個戰爭機器。”

    “……”高小塵默然，過了好久，才回答道：“謝謝。”

    “謝什麽？”

    “謝謝你讓露露睡著了。”

    楚鳴笑道：“都末世這麽久了，一個死人對她的心理陰影，還不如一個喪屍呢。”他用手電筒照了照周圍，這裏的氣溫比起上麵還要低一些，四周的血跡和鏽跡很多：“相信我吧，這隻是一個最壞的打算而已，嗯，準備一點防禦。”

    高小塵點點頭，腰包打開，兩枚手裏劍飛了出來。急速旋轉的手裏劍與空氣的劇烈摩擦產生了尖銳的聲音，在這個小屋子裏被牆壁一次次反射，聲波疊加，頗有些刺耳。

    這是一種很熟悉的聲音，在高小塵身邊生活了許久的人對此都非常熟悉。

    這是他的戰鬥方式，即便是在沒有戰鬥的時候，他也經常用這種方式訓練，在那個小學的教室宿舍，在月牙山的別墅書房，在這個湖心島的高級別墅。

    刺啦的聲音，已經成了高小塵小隊裏麵的一部分。吃飯的時候，睡覺之前，高小塵偶爾也會檢查小歌笑的昨夜，在他的草稿紙裏發現了字跡娟秀的情書。那時候，他的身邊也是有著手裏劍的環繞的。

    咣——

    當這個聲音響起後不久，在這個密室的裏麵忽然傳來一聲金屬墜地的聲音。隨而傳來的是一陣粗重的呼吸，還有奔跑的聲音。

    高小塵和楚鳴都沒有跟著跑下去，楚鳴知道小歌笑的具體位置。

    所以他們隻是緩緩地逼近著，情況不明顯。高小塵需要一點時間，去麵對最壞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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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沒有三更了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