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但是有點苦難。”楚鳴想了一想，回答道：“而且白梁宇死了之後，小歌笑的能力也會被剝奪。他的能力，本就是白梁宇帶來的，和小歌笑本身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我不需要他有能力！”高小塵重重回答，“我有能力保護他，我從來都不需要他上戰場！”

    “就像是你對雲希和殷璃？”楚鳴問。

    “雲希是，可是殷璃……你提起她做什麽。”高小塵有些不理解楚鳴的話。

    “我不相信你看出來這個姑娘對你有意思。”楚鳴笑，“其實這個世道，一夫多妻也沒有什麽不可以理解的，女人總喜歡一些強大點的男人。嗯，過去也一樣。”

    “是……但是我對她……沒有別樣的意思。”高小塵捏捏鼻子，在這方麵，他總是不善於表達，“而且現在也不是討論這種話題的時候。”

    “適合喝酒擼串的時候來吹牛，我理解。”楚鳴說道，“隻是提醒你一下，不娶何撩，別讓人認為你是一個渣男。”

    “如果有人罵我的話，一句關你屁事懟回去不就好了。”高小塵說。

    “說的也在理，不會是瓜皮小塵。”楚鳴點點頭，“好的，回歸咱們的話題。白梁宇不可以死，這會對小歌笑造成不可逆轉的精神創傷，我不是心理醫生，不知道這個創傷究竟有多大。但是我知道的是，如果讓小歌笑足夠強大，強大到足夠取代白梁宇，這才是最好的做法。”

    “……那該怎麽做？”高小塵說，“你這種隻說結果不說過程的人真的很讓人煩。”

    “啊哈哈，個人習慣。老板們才不會管你你用什麽辦法幫他宣傳，怎麽做圖表，怎麽做PPT，怎麽做一大推的準備工作。他們隻關心你的操作之後，他們的營業額能夠增長多少個點，能夠讓他們多賺多少錢。”楚鳴說。

    “我不是老板，我也不關心錢，你隻要告訴我該怎麽做就好了。”高小塵說。

    “我曉得啊，所以，隻需要這樣做。”楚鳴笑道。

    隨而高小塵隻聽得一聲悶響，楚鳴一記手刀，斬在了小歌笑的背後，直直將他打昏了過去，躺在地上。

    “背上他，我們回去吧。”

    “不不不不不不是，這就解決了？”高小塵隻覺得一臉懵逼。

    “暫時是，我讓白梁宇睡了一會兒，他醒來之後應該是小歌笑的人格。”楚鳴笑笑，“如果不是，那就打昏了再讓他醒。反正有我在，這個小家夥也沒有偽裝的可能。”

    “你這種自以為是的樣子真的很讓人煩。”高小塵說。

    “你這種你這樣討厭，那樣很煩的小女人樣子也很讓人討厭。”楚鳴掏了掏耳朵。

    “好吧你贏了，話說為什麽要我來背？”高小塵問。

    “因為他是你弟弟啊，要是讓他死在這裏，我一點都不心疼。”楚鳴伸了個懶腰，提著手電走到了門口，“希望他們會給咱們留一輛車，不然還挺遠的。”

    高小塵咬咬牙，他的懷裏已經有了一個熟睡的褚露露，現在是沒有辦法再抱著一個小孩回去的。不過這裏還有很多金屬貨架，給了高小塵一個主意。他用能力，拔了一塊金屬板下來，擦了幹淨之後便把小歌笑放在了上麵，他還是抱著褚露露，讓帶著小歌笑的金屬板飛在自己的身前，和楚鳴的中間位置。

    “出去的時候搭把手。”高小塵說。

    出口處的原形管道是個折彎，又是上坡，上麵需要有個人拉住小歌笑，不讓他滑下來。

    “知道了。”楚鳴喊道，語氣中還帶有幾分不耐，也不知道這種不耐的語氣，究竟是衝向什麽人的。

    ***********

    北境。

    天已微明，仍然是這座通體被玻璃覆蓋的巨大旅館，頂層。

    陽白山端坐在桌後，手上是一個筆記本，還有厚以寸計的草稿紙。他似乎遇到了什麽難題，一隻鋼筆在手裏轉著，墨水濺落在稿紙上，衣服上，還有他的臉上。

    叮——

    電梯顯示已經到了，精美鏤刻的木質大門也推開，一個黑影從裏麵緩緩走了出來，往前走了三步，在門口停了下來。

    陽白山將鋼筆扔進筆筒，癱倒在了椅背上，看向來人，問道：“事情解決了？”

    來人點了點頭：“是。二號並不是他們的對手，現在她已經死了，我動的手。”

    “二號手下的喪屍那麽強大，甚至還有一隻目前階段最強大的防禦型喪屍，我不理解她為什麽會失敗。”

    “那是因為二號並沒有動用這些去對付楚鳴，她想要收編他們作為自己的手下，不過並沒有做到。”

    陽白山點了點頭：“果然是個愚蠢的女人，隻是可惜了她的能力。對了五號，你現在的能力運用有提升了？”

    五號麵無表情，隻是回答道：“是，距離二號兩百米，一擊斃命。”

    “喔，這樣的話，實用性就很高了，畢竟是激光攻擊，速度比起狙擊步槍都還要快一些。”陽白山將手肘放在桌上，托住下巴。

    “但是高小塵在我攻擊的同時能夠做出反應，並且推開了楚鳴。否則今早，我有能力將楚鳴斬殺掉。”五號第一次露出表情，有幾分惱怒。

    “這個不用你來，對付楚鳴的事情交給冰卿就好了，說不定就是我的未來女婿。”陽白山笑笑。

    五號的身子倏而震動了一下。

    陽白山恍若未見，又從抽屜中取出一隻圓珠筆，放在手上一挑一挑：“那楚鳴的能力，你看出來了麽？”

    五號沒有思索便直接回答道：“距離太遠，我無法聽到他們的交流。不過我能夠感覺到，他和高小塵兩人明明有所交流，但是嘴唇都沒有開合的感覺。而且最後，他把手掌貼在了二號的頭頂上，這種感覺……”

    “說下去。”陽白山說。

    “有點像是讀取記憶。”

    陽白山的身子轟然巨震，圓珠筆被他轉到了手心，五指一握，將這個還沒有動用的圓珠筆直接捏成了碎片。

    “隻是猜測，並不確信。”五號猶疑道。

    “不妨事，沒事了，你下去吧。”陽白山重新癱倒在座椅上，皺皺眉。等到五號離去之後，他按動了桌子上，一個綠色的按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