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陰暗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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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說來,那東西是被你輕鬆消滅了?”鄭吒看著越銘,做著目瞪口呆狀。
越銘長長吐了一口氣,鄭吒這個老混蛋自己睡不著也就罷了,大晚上的還要跑過來折騰他。
“嗯,”越銘不耐煩的揮揮手,“那個女人是從牆上爬出來的,當時蕭兵億被她拉著似乎是想把他拖進牆裏去,然後被我打了一拳她就消失了,我想你用血族能量或者內力應該也可以辦到吧。”
“這樣啊…”鄭吒捏著下巴思索了起來,“如果真的這麽弱,那為什麽那些新人會死的那麽淒慘呢?”
“就算鬼魂再弱,他們幾個也是普通人,會死並不奇怪。”
“可是他們那邊畢竟還有楚軒,他不是有靈類子彈的嗎,為什麽他也救不下新人的性命呢?”
“因為楚軒的同情心並不像你一樣泛濫。”
“哦…那為什麽…”
“大戰在即,我們都有必要做好死的準備,廢話這麽多無非是因為害怕,既然害怕那就冷靜下來先好好睡一覺,趁著這幾天鬼魂的進攻還不強烈。”
然後,越銘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把喋喋不休的鄭吒扣住扔出了房間。
當夜,越銘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的他聽到房間裏傳來倒地的聲音,嘴角微微一彎…
不久後,詹嵐的驚呼和鄭吒的怒吼聲把少年狠狠驚醒,越銘揉了揉眼睛,跑出了門外。
越銘看了看茶幾上帶血的煙灰缸,還有低著頭不說話的新人齊騰一,微微眯起了眼睛。
“那幾個大學生,把佛經偷走了。”鄭吒鐵青著臉說道。
“哦。”越銘點點頭,他記得昨天鄭吒從一座古寺帶回了佛經,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眾人稍微有了些心安的感覺,連鄭吒都覺得陰森的感覺淡了很多,所以他才難得的睡了個好覺,哪知道醒來就遇到了這情況。
詹嵐急急的說道:“剛才我們睡著後,不知什麽時候銘煙薇姐姐說要去廁所,也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忽然銘煙薇姐姐的手機定時鬧鍾響了起來,上麵還有危險二字的留言,我們連忙跑出來一看,就發現外麵是這樣的情形了。”
鄭吒摸了一下那兩罐冰凍咖啡,他臉色鐵青的說道:“別慌,他們沒走遠,估計這時才剛走出酒店,我們馬上追去應該還能追上……零點,你的高斯離子狙擊步槍帶在軍用背包裏嗎?”
零點愣了一下道:“是的,拆開了帶在背包裏,但是因為高斯狙擊彈和靈類高斯狙擊彈都太貴,我隻各自兌換了五發……你的意思是?”
“從這裏上到頂樓隻需要一兩分鍾,比我們下樓尋找他們快多了,你上樓去找到他們,之後用聯絡器聯絡我們……然後,打斷他們的雙腿!我會親手砍掉他們的雙手!”
“越銘。”鄭吒突然看向了這個唯一平靜著的少年,“你昨晚在這個房間裏,為什麽沒有意識到他們不見了。”
“你在開玩笑麽?”越銘無所謂的看向了鄭吒,“睡覺還要睜著眼,你以為我是張飛?”
鄭吒咬著牙,沒有再說話。
眾人商量了一下,便分頭開始了行動。
“已經發現他們了,在娛樂街入口處,他們似乎正在自動提款機那裏取錢,佛經在逡眾仃手上,從你們的位置向左跑去,大約半分鍾後可以追上他們,二十秒後我會開始狙擊……鄭吒,速戰速決,要在警察到達前將佛經帶回來。”
零點在通訊器裏說道。
“為了保密緣故,不得隨意行動。”越銘突然對著通訊器說了起來,“鄭吒,趙櫻空,我負責接近,但是不要動手,以零點的槍聲為信號,槍響之前誰敢行動,我將把他視為團隊威脅。”
鄭吒默默看向了越銘,確實,這個團隊裏說到冷靜和理智,越銘僅次於楚軒。
“趙櫻空,有什麽辦法可以讓他們不向警察泄露出我們的蹤跡?”
“殺掉他們咯。”
“殺掉會扣分的。”
“那就很簡單了,砍掉雙手雙腳,刺瞎雙眼,割掉舌頭,震聾耳朵,如果你要更簡單一些,可以用銀針刺入他們的背脊,讓他們直接成植物人就行了……需要我幫忙嗎?”
“不!”鄭吒默默的說道:“我的責任由我自己來承擔……”
過了馬路,越銘和趙櫻空很有默契的擠進了人群,悄悄對著取款機前的三男一女摸了過去。
好事多磨,越銘雖然自負,但是他的智商多少也比鄭吒略高,按照越銘的設想,三人躲到取款機附近,零點開槍打斷其中一人手腳,三人一擁而上製服剩下的幾人,這樣才能奪回佛經,按理說這個計劃可行性非常的高,隻不過越銘確實不是一個好的軍師,他忽略了鄭吒的智商…
“開槍!”
一聲槍響,越銘目瞪口呆的看著取款機前的一人的腿整個斷開,高斯狙擊槍巨大的威力打在人身上就像炮彈一樣可怕,打穿了這人的腿部以後,子彈甚至把地麵炸開了一個巨大的坑。
槍聲響起後,原本喧鬧的市區頓時混亂了起來,無數行人紛紛尖叫著四散而逃,而鄭吒則是咬著牙就對著幾人衝了過去,這時,越銘和趙櫻空離取款機還有相當一段距離。
(這個笨蛋啊…)
越銘狠狠甩了甩手,隻能無奈的跟著鄭吒一起對著取款機跑了過去,陸仁甲反應最快,他轉身就抓住銘煙薇擋在了身前,手裏那把手槍更是死死頂在銘煙薇頭上,而在他們身邊,逡眾仃倒在地上瘋狂嚎叫起來,蕭兵億則是顫抖著手,把槍口對準了眾人。
“別的話我也就不多說了,”越銘冷冷看著這三個男人,“交出佛經,滾。”
“別過來!誰敢過來我就殺掉她……還有那佛經,逡眾仃!隻要他們再敢踏前一步,你就把那佛經給揉碎了!”
陸仁甲就這麽把槍對準了銘煙薇的腦袋,離奇的是這個女人竟然一點也不害怕。
“如果威脅對我有用那就真是奇哉怪也了。”越銘無所謂的前進了幾步,他的手中緊握著之前從鄭吒納戒裏拿出來的長槍,神情冷漠。
鄭吒連忙單手攔住了越銘,“交出佛經,我們放你們離開!”
逡眾仃抱著斷腿邊嚎邊道:“離開個屁!你們知道‘那東西’有多恐怖嗎?沒有了佛經我們還不如自殺更痛快,媽的,你們為什麽要追出來?為什麽不讓我們安全的把佛經拿走?你們那麽厲害,為什麽不把佛經讓給比你們弱得多的我們!呸!什麽把佛經放在大廳裏人人都可以避免啊,明明就是你們幾個資深者想要霸占它,我抄你們全家!”
“那你就把它撕了啊,”越銘無所謂的說道,眼神卻是冰冷無比,“如果你敢這麽做,我就把你的皮剝下來,然後把你泡在鹽水裏,放心,我一定會留你一口氣讓鬼魂來殺死你,為你這種蠢貨浪費我的獎勵點也是實在不值得,不是麽?”
這時,又是一聲槍響,逡眾仃抱著佛經那隻手臂齊肩而斷,斷臂帶著佛經文表一起落在了地麵,眼見如此,鄭吒和趙櫻空同時向那邊衝去。
然後,這人麵目猙獰的抓起自己的斷臂,惡狠狠的扔到了馬路中間,一輛路過的卡車狠狠的碾過了斷臂,佛經卻飛到了更遠出,然而幹枯的黃紙也在下一秒被路過的車輛碾得粉碎。
“不!”鄭吒怒吼著對著地上的逡眾仃一刀揮去,然而越銘卻以更快的速度抓住了他的手腕。
“我可是說話算數的人呢…”
越銘輕描淡寫的說著,抬手一揮,眾人隻覺得寒光一閃,逡眾仃剩下的手腳頓時滑落在地,越銘微笑著踏過了他的身體,朝著手腳顫抖的陸仁甲和蕭兵億走了過去…
“不…不要過來…”卻又是一聲巨響,陸仁甲雙手都在顫抖,握著手槍那隻手更是顫抖得劇烈,接著頂在銘煙薇腦袋上的手槍火光一冒,她腦袋頓時被打得半邊粉碎,白的,紅的,黃的,一下子全都流了出來,所有人都愣愣看著這個美豔女子緩緩倒地,數秒之後,陸仁甲忽然癲狂般的大聲笑起來。
越銘默默看了一眼地上銘煙薇的屍體,咬了咬牙。
(你也是個苦命的人,暫時安睡吧。)
然後,越銘和趙櫻空麵無表情的把陸仁甲和蕭兵億卸掉了四肢,整個過程鄭吒隻是咬著牙渾身顫抖的看著,一言不發,想來他也憤怒到了極限。
待到越銘和趙櫻空滿身鮮血的完成截肢工作,鄭吒默默從納戒裏取出止血藥劑,將三人身上的傷口噴了幾下後,他接著掏出聯絡器對零點說道:“零點,附近如果有街頭攝象機就麻煩你打掉,還有幫我們找一處可以藏身的地方,等警察離開後,我們再找個時間回來。”
“……明白,從你們所站地方一直前進五百米,那裏有個下水道入口,進入下水道後一路向右跑,大約第十二個向上通道處是座公園,在那裏等到中午人多時再回來吧,記得先把染血的衣服換下。”
然而越銘並沒有機會完全兌現他的承諾,少年隻能在下水道裏掏出匕首很有耐心的把三人的皮剝了下來,割掉舌頭挖出雙眼,然後再刺穿耳膜,詹嵐吐了一次又一次,鄭吒也有些手腳發涼,但是卻沒有阻止少年,直到最後少年還微笑著從一邊的鐵欄杆上掰下幾根鋼條,把已經被剝皮玩殘的三人用鋼條刺穿了身體,固定在了下水道的牆上,這情節就是比起美國重口味恐怖片來也是不遑多讓。
“話說回來,也快到中午了吧,”越銘微笑著脫下身上的血衣扔進了一旁的水溝裏,“我們走吧”
鄭吒咬著牙點點頭,背著已經吐的臉發白站不穩的詹嵐,四人一起離開了下水道。
詹嵐看了看越銘看起來有些柔弱的肩膀,在鄭吒耳邊說道:“他真的,很可怕呢…”
“知道嗎,我覺得比起咒怨,越銘明顯可怕多了。”
趙櫻空默默看了背後還在不停掙紮的幾人,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