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後路與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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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吒,”坐在的士前排的越銘笑了笑,看向了表情有些黯然的鄭吒,“之前楚軒跟你說的那些話,有記在心裏麽?”

    鄭吒咬了咬嘴唇,點了點頭。

    之前在越銘對那幾人施加酷刑的時候,鄭吒收到了楚軒的來電,兩人聊了一會,通訊器裏的聲音並不大,但是卻是沒想到越銘在做那種恐怖事情的同時還有心情聽他和楚軒的通話。

    “楚軒說的對,作為一個合格的團隊領袖,你該成熟一點,現在你也受到教訓,足夠了。”越銘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靠在了座位上。

    鄭吒隻能苦笑了起來。

    的士很快回到酒店,待到眾人打開房門的時候,酒店內的幾個同伴正聚在一起吃早餐。

    “說起來我也快餓的不行了…來來,大家一起吃啊。”

    越銘笑了笑,拿起一塊壽司就塞進了嘴裏,清秀的臉看起來倒是真的人畜無害。

    “免了…昨晚看了一晚上恐怖片,我挺飽的。”詹嵐無力的擺了擺手,“我隻想回去好好睡一覺。”

    鄭吒點點頭,很有默契的把詹嵐扶進了房間。

    “恐怖片?”零點皺了皺眉,“你們昨晚被鬼魂襲擊了?”

    “也不是,”從詹嵐房間裏走出來的鄭吒滿臉苦笑,“但絕對比鬼魂恐怖多了。”

    零點疑惑的看了一眼自顧自吃的正香的越銘,心裏已經猜到了大概。

    “因為鄭吒的愚蠢善意,我們失去了佛經,不過所幸,一開始我就沒對那佛經抱太大希望,畢竟我真的不相信主神會讓我們用外物度過恐怖片。”

    越銘無所謂的說道,他的嘴倒是一點也不客氣,幾句話下去鄭吒的腦門已經有了青筋暴起的征兆。

    “鄭吒,其實你根本不需要自責,當時我們幾個還不是一樣粗心大意了,失去那佛經我們也有責任啊……”張傑連忙站起來說道。

    看著沉默不語的鄭吒,越銘默默站了起來,走進了自己的房間,過了一會,他拿出一張黃色的紙張,重重將其拍在了茶幾上。

    眾人的眼睛都直了起來,那赫然是已經被損毀的佛經!

    “不要怪我對你們有防備,畢竟你們這些蠢貨是真心靠不住,這是我昨天偷偷拿出來的,”越銘撇了撇嘴說道,“這已經是最後一張了,再弄丟你們就自己看著辦吧。”

    鄭吒呆呆的看了看桌上的佛經,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麽好。

    “這家夥…”

    “哦對了,”越銘笑了笑,“鄭吒,你惹的亂子自己負責,下午再跑一趟寺廟道個歉吧,再把這個賠給人家。”

    說完,越銘把幾塊金磚放在了桌上。

    “謝謝。”鄭吒默默點點頭,輕聲說道。

    “不客氣,隊長。”

    越銘笑著站起了身,走進了房間。

    看著越銘的背影,鄭吒緊緊握住了拳頭。

    (我還是太不成熟了,雖然我一直反對這個瘋子的作風,但是他永遠都那麽理智,反倒是我,一直猶豫至今…)

    “我是楚軒…”

    正在鄭吒思考的當頭,茶幾上的通訊器突然響了起來,裏麵傳來的是楚軒毫無感情波動的聲音。

    “……如果你們聽到這段話,那麽說明我已經死了,這段話會在我死去十二個小時後放出,作為最後的留言…”

    鄭吒默默聽著通訊器裏發出的聲音,不知不覺低下了頭。

    (是嗎…楚軒也死了啊…)

    同樣發出感慨的還有房間內的越銘,少年默默聽了一會楚軒的遺言,便躺在了床上。

    (休息一下吧,還有,伽椰子,這筆賬,這部恐怖片我會跟你算清楚…)

    一下午的時間迅速過去,待到越銘打開房門的時候,看到的是整裝待發的眾人。

    “寺廟已經去過了,我們現在準備去廣場上駐守熬過最後幾天,另外咒怨的攻擊模式是…”

    鄭吒還在不停的說著什麽,越銘麵無表情的應了一聲,便和其他幾人站在了一起。

    鄭吒點點頭,他明白,越銘是一個不喜歡多說話的人。

    “那我們出發吧。”鄭吒看著眾人說道,“大家一定要活下去啊…”

    已是黃昏時分,眾人在廣場上尋了一處安靜地點便坐了下來,鄭吒開始給眾人分配守夜的任務。

    然而分配夥伴時,越銘則被分在最後一班,也就是說他必須一個人守到天亮,這倒不是鄭吒給越銘穿小鞋,而是所有成員包括趙櫻空都不願意跟越銘站一班崗,理由也很單純,半夜三更僅剩自己一人跟這麽個變態四目相對,真的是蠻滲人。

    於是時間很快過去,待到十二點時,眾人都開始有了一些疲倦的味道,除了守第一班夜的鄭吒和詹嵐,其餘人都紛紛睡去。

    越銘看了一眼摟著詹嵐的鄭吒,撇了撇嘴。

    (這廝的私生活我是管不著,但是希望他別因為這種無聊的原因懈怠了才好,畢竟現在劇情會如何發展誰也說不準,而且…)

    越銘聳了聳肩,看向了另一方向。

    鄭吒這個神經大條的笨蛋自然是感覺不到,其餘人則是因為實力太弱的原因無法發覺,但是隻有越銘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不遠處的漆黑巷子裏,有一道陰冷的目光死死的盯著眾人這邊。

    (唉…看來是隻有我能感覺到這東西了…)

    越銘不爽的撇了撇嘴,再看向了鄭吒。

    “鄭吒,我也要休息了,好自為之哦…”越銘詭異的笑了笑,默默躺下,留下了一頭霧水的鄭吒。

    (愚蠢何嚐不是一種幸福啊…)

    越銘笑了笑,輕聲對著陰冷目光傳來的方向說道:“晚安…”

    然後,越銘沉沉睡去,這個家夥的心理素質從來都是一種無敵的境界,這種芒刺在背的感覺絲毫沒有影響他的睡眠。

    待到張傑叫醒越銘的時候,越銘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那股陰冷目光的感覺依然存在。

    (真能熬啊…鬼魂是不是不用休息…)

    越銘打了個哈欠,毫無顧忌的和那目光對視了起來。

    直到清晨的陽光照射在廣場上的時候,那股目光猛的消失,越銘這才站了起來,伸個懶腰叫醒了眾人。

    (這事還是別告訴他們的好,不然精神崩潰是遲早的事。)

    醒來的眾人隨意去吃了點什麽,回到酒店梳洗一番。

    “看看今天的新聞頭條,有好東西哦。”趙櫻空抱著電腦笑了起來,把屏幕露給了眾人。

    “xx市驚現變態殺人犯,分屍剝皮手段殘忍之至…”

    “你強,咒怨都被你從頭條擠下去了。”鄭吒麵色古怪的看了一眼越銘,說道。

    “別胡說八道,剝皮是我幹的,分屍可不是我做的,要扣分的。”越銘聳了聳肩。

    “不過也正好說明你動過的人連咒怨也沒辦法再去‘行為藝術’,隻能分個屍了事啊…”

    鄭吒麵色古怪的說道。

    無聊的換班守夜時間迅速過去,最後幾天眾人就在這樣的狀態裏度過,最後一天到來的時候,除了越銘,其餘幾人的精神狀態都算不得太好。

    “今天就是最後一天了,明天大家就可以回主神空間去了,努力撐住吧。”鄭吒有些疲倦地說道,拍了拍越銘的肩膀。

    其實鄭吒自己也知道他是多慮了,這麽多天的反複折騰,照樣吃得下飯睡得著覺的也就越銘一個人而已。

    “肯定沒那麽簡單啊,”越銘聳了聳肩,看了看有些疲倦的其他人,“咒怨怎麽可能那麽隨便放我們回去,主神的德行你會不知道?”

    鄭吒隻能咬了咬牙,確實,越銘說得永遠那麽在理,但是這種時候這混蛋就不能說點讓大家有安全感的話麽?

    “而且…”越銘突然詭異的笑了起來,“我可以感覺到,那個方向一直都有一雙恐怖的眼睛在盯著我們哦…”

    聞言詹嵐立刻尖叫了起來,躲在了鄭吒的背後。

    “少開這種玩笑,混小子!”張傑沒好氣的一拳打在越銘肩膀上。

    “嗬嗬…”

    越銘笑了笑,不再說話。

    (抱歉,我說的可是真話…)

    越銘瞄了一眼還抱在一起的鄭吒和詹嵐,撇了撇嘴,這兩人一直都散發著一種奸情的味道。

    “晚安,一會見。”越銘笑著對目光的方向打了個招呼,這是他這幾天的習慣性行為。

    少年閉上了眼睛,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所以現在他要盡可能的恢複體力。

    (不過…今晚注定不會平靜呢…)

    閉上眼睛的越銘並沒有睡太久,意料之中的驚呼聲便響了起來。

    “鄭吒,詹嵐不見了!”

    喊這話的是張傑,越銘皺了皺眉,默默爬了起來,被人打擾睡眠實在是一件很不爽的事。

    另一邊,鄭吒也神色慌張了起來,喃喃說道不可能之類的話。

    “冷靜點,不要著急。”越銘皺著眉頭看著鄭吒。

    鄭吒還想說些什麽,忽然聯絡器震動了起來,他一把按開聯絡器道:“詹嵐嗎?你人在那裏?去什麽地方為什麽不告訴我們一下?不知道大家都擔心你……詹嵐?”

    “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剛才忽然被冷醒了,我醒來的地方居然是陽光酒店我們租下的那間套房裏,我也不知道怎麽過來的,之前明明是在椅子上睡覺……嗚,鄭吒,我帶的護身符紙正在燃燒,我好害怕……”

    鄭吒頓時懵在了當場,越銘撇了撇嘴,一拳打在了鄭吒肩膀上。

    “愣著幹什麽,快去吧,救不了女人的男人別來做我的隊長。”

    “零點,趙櫻空,你們去那高樓上等待狙擊,一會用聯絡器對話,我沒說話前千萬不要狙擊,鬼魂的下一波攻擊會朝向打散它的人……張傑,齊騰一,你們就守在這裏,一會若是我身後跟著鬼魂,那麽就麻煩你們提供火力攻擊……”

    “不用了,”越銘撇了撇嘴,“麻煩已經來了。”

    話音落下,咯咯的笑聲頓時響起,陰冷目光的方向,皮膚慘白的女人陰森笑著,對著眾人爬了過來。

    “快去吧,這裏交給我。”